凌洛洛將那張字條接過來,放進了衣服口袋里。
“等什么人”
安諾看著她毫無情緒的臉,“慕南辰的人。”
車子開走了,凌洛洛雙手放在衣服口袋里,依然覺得有點冷。
噴泉伴著燈光與音樂在瓷磚上跳躍著,炫彩的燈光不斷舞動,光線時不時打在凌洛洛的身上。
小臉上的冷漠與平靜卻與這個熱鬧的夜晚格格不入。
慕南辰這三個字,依然在內(nèi)心深處掀起了波瀾,她只是學(xué)會了不再讓自己的內(nèi)心時刻展示出來。
不多久,一輛黑色高檔轎車緩緩?fù)υ谒磉叀?
凌洛洛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駕駛座的門迅速打開。
夜鷹疾步走過來,幫她將車門拉開。
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一個牽強復(fù)雜的笑,“少奶奶,上車吧。”
凌洛洛沒有立刻上去,她看了夜鷹一刻。
看來這次的任務(wù),真的就只是一個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任務(wù)。
夜鷹的神色表情都仿佛說明了一切。
那種不明白她但是祝她好運的眼神。
凌洛洛抿唇一笑,“夜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她坐進了副駕駛。
車子里安安靜靜的,也并沒有其他的人。
“對了。”在夜鷹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凌洛洛微笑著抬起頭,“你不用再叫我少奶奶吧這個習(xí)慣可以改掉了。”
夜鷹愣了一刻。
二少爺也制止過這個稱呼,現(xiàn)在她也制止。
“凌小姐。”他上車之后平靜地發(fā)動了車子,“其實我真的不是很明白。”
凌洛洛看著窗外,霓虹燈下,白凈的小臉略顯蒼白。
“不明白什么”
車子平緩的發(fā)動了。
“不明白你當(dāng)初為什么”夜鷹眉頭狠狠的皺起來。
他真的想說,你知道二少爺這大半年來,都是怎么過的嗎
當(dāng)時為什么不說實話,難道你不想自己的父親冒險,二少爺就會用你的父親冒險
更何況,凌治當(dāng)初本就是為了那一百萬美金才來維城的。
你選擇的卻是他。
“這有什么不明白。”凌洛洛依然看著窗外,嘴里淡定的開口,“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放心,這次不會有什么虛情假意了,都明白我這次是為什么而來的吧”
她只是來幫莫問取一樣?xùn)|西。
如此而已。
夜鷹的雙手狠狠抓緊方向盤。
他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少口中說出來的。
而且說的這么云淡風(fēng)輕,好像這些對她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
她怎么能夠這么平靜
原本還以為,又是同上次一樣,她終于從莫問那里得到自由。
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同了。
她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甚至看著窗外,嘴角都泛著笑意。
夜鷹收回視線,不再說什么。
莫問當(dāng)時跟二少爺說過,讓少奶奶來取東西,但她可以自己選擇回不回去。
原本自己認(rèn)為,少奶奶可以不回去,怎么可能還會回去。
現(xiàn)在看到她后,一切都成了不確定。
只是他沒有看見,凌洛洛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捏成拳頭,指甲狠狠嵌進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