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茗悠低咒一聲,“真是個瘋子。”
厲景琛坐在大班椅上,修長的手指曲起,敲著辦公桌,盯著筆記本上今天報道的新聞,眼神中帶著意思清透的寒意。
蘇巖站在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厲景琛停下了動作,低沉的聲音,“進來。”
蘇巖推開門,走到厲景琛面前,把手中的一份文件放到厲景琛的面前,“厲總,這是你要的資料,已經(jīng)收集齊全了,里面都是莫穎跟那個男子進出酒吧的圖片,監(jiān)控也調(diào)了出來,相信這就可以還夫人一個清白了。”
厲景琛一根手指翻了一下,合上,沉吟片刻,微微上揚的眼角無聲流露出一絲凌厲,“蘇巖,把這些資料復(fù)印幾分提供給各大報社。”
“知道了。”蘇巖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拾了一下帶走。
下午三點,新聞上開始報答了另一則相反的新聞。
一個很年輕的女記者站在莫氏的樓下,“據(jù)我們所知,大家都以為是的莫穎的妹妹莫穎搶走了她的幸福,其實不然,下午有人給我們爆料,其實莫茗悠是被冤枉,莫穎才是那個罪魁禍?zhǔn)住!?
“大家看一下我手中的資料。”女記者拿出一張圖片,舉在攝像機面前,“大家請看,這是莫氏千金莫穎還沒有跟厲氏的總裁解除婚約的時候,上面的照片顯示,莫穎跟一個陌生男子在酒吧里喝酒,之后男子摟著莫穎走進酒吧里的休息室,一直到晚上十一點才出來。”
“大家想一想,身為厲氏總裁的未婚妻,竟然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個房間里呆了幾個小時,相信大家心中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我們來采訪一下厲氏的厲總。”
攝像機對準(zhǔn)了厲景琛,他依舊是那么風(fēng)采奕奕,他穿著一套純手工黑色西服,單手插在口袋里,英挺的劍眉間帶著冷傲,但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容顏。
“請問厲總,您當(dāng)時為什么要取消跟莫氏千金的婚約呢?”
“因為我的秘書查到莫穎的行為有些不正常,后來才知道她跟別的男人有染。”厲景琛低沉冰冷的聲音,從男人喉間發(fā)出。
“那您當(dāng)時為什么不直接把這個事實真相說出來。”
“因為我顧念著她還很年輕,還可以找到對她好的人,沒人想到她會利用我跟茗悠的事情來顛倒黑白,甚至不惜破壞別人的名譽,欺騙那么多報社的記者和廣大的群眾。”
他溫漠而和煦的俊顏,但是那話語銳利。
“好的,看來厲總已經(jīng)完全保留了莫穎的面子,只是她不知道珍惜,我們會還原事情的真相,請大家繼續(xù)等待!”
莫茗悠抱著筆記本看著電視,對外面的一切都充耳不聞,沙發(fā)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米蘭打來的,她才接起。
“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嗎?”
米蘭驚喜的吼道,“茗悠,你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帥氣了,簡直太給力了。”
莫茗悠聽的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啊?”
米蘭仰天長嘯一聲,“你不會沒看新聞吧。”
莫茗悠才不想看莫穎顛倒黑白呢,“你知道我一向最不喜歡看新聞的了。”
“你快看,你快打開電視來看,保證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米蘭激動的喊道。
莫茗悠受不了她的一再催促,只好打開了電視上,在看到報答的新聞后,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喂!茗悠,你看到了嗎?我告訴你,這太大快人心了,看這莫穎以后還不敢不欺負你了。”米蘭陷入極度的興奮當(dāng)中,心里更加崇拜厲景琛了。
“喂!茗悠。”米蘭叫了半天那邊都沒人回答,她又再一次喊道。
莫茗悠這才回神,“啊?我在。”
“你看到?jīng)]有啊,你老公是不是很帥啊。”
“嗯,我知道了,先掛了。”莫茗悠這個時候需要給厲景琛打個電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才一天的時間不到,這怎么就來了個大轉(zhuǎn)變呢。
莫茗悠掛了電話馬上就給厲景琛撥了過去,剛響了兩聲電話就被那邊的人接起。
“喂!我親愛的老婆,找我有什么事啊?”厲景琛端坐在大班椅上,神色輕松。
莫茗悠抿唇淡笑一聲,“你從哪里弄的那些照片啊?”
“當(dāng)然是調(diào)出來的,只要沒有毀尸滅跡,很好找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你就可以上班了。”厲景琛抿起唇笑,深邃的眸中帶著笑意。
“呵呵,你的動作倒是挺快的,不過你不是一般都不接收采訪的嗎?”莫茗悠記得從來沒有看到過厲景琛上過采訪,或者接受過誰的采訪。
“為了你,我只好破一次例了。”厲景琛在那邊端著咖啡,淺淺的抿了一口。
“謝謝你,景琛。”莫茗悠這次是由衷的感謝他,有時候真的不可能靠自己,還好自己身邊有他這個堅強的后盾。
“好了,你必須要獎勵我,這樣吧,晚上洗白白在家里等我,知道嗎?”厲景琛嘴角的弧度更深。
莫茗悠笑他,“成天就沒個正經(jīng)。”
莫茗悠這邊沒事了,可是莫氏那邊卻被記者和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
莫穎站在公司門口,“大家聽我說,那完全就是厲景琛在誣陷我,他想跟莫茗悠在一起,就想把這些事情栽贓給我,好抹去莫茗悠做過的那些事情,大家不要相信啊。”
“人家都有照片為證了,你有什么,我們大家就只是聽你說,那你說厲總是在誣陷你,那你拿出證據(jù)來啊。”
“對啊,看你那樣子,還真的以為是你妹妹對不起你,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
其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甚至沖上前去,拽著莫穎的頭發(fā)就把她往外面拉。
莫茗悠頭皮被拽的生疼,尖叫了一聲,人被拽了出去,那些女人對她拳打腳踢的,嘴里不停的罵道。
“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顛倒黑白的女人,像你這樣的女人活該沒有男人要。”
“是啊,厲總就應(yīng)該把你給甩了,你真是太可惡了。”
莫穎被圍在人群中,又是被揪,就是被掐的,更有人扯著她的頭發(fā)使勁兒的拽。
“啊?救命啊,你們這是犯法的,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報警,好啊,你趕緊報,正好把你這種誹謗別人的人抓進去坐牢。”
莫立群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看到莫穎被圍在人群當(dāng)中毆打,大聲呵斥道,“誰要是再敢在這里鬧事的話,我馬上打電話報警把你們?nèi)孔ミM去。”
保安也調(diào)過來疏散人群,很快,周圍的人都在往后退,莫穎一個人蹲在地上,狼狽不堪,頭發(fā)散亂的跟瘋子似得,身上被那些人揪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也被抓花了。
一個女人氣不過,老遠都朝她吐了口水,“賤女人。”
莫立群趕忙上前將莫穎拽了回來,“沒事吧。”
莫穎倒在莫立群的懷里,低低的哭泣,“爸。”
“好了,咱們先上去。”莫立群看到自己的女兒都被打成這樣了,也不好忍心再罵她了。
要怪就怪厲景琛太有手段了,他們這次也真的太大意了。
莫穎進了莫立群的辦公室,一直哭個不停,身上疼的要死,那些女人下手太重了,又不是他們老公出軌了,她們那么生氣做什么。
莫立群叫秘書從外面請來了醫(yī)生,把莫穎身上的傷口簡單的做了一個處理,現(xiàn)在要出去也不可能,外面那些人肯定都還在。
莫立群看著莫穎渾身都是傷,心疼的要死,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說你出去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墻頭草似得,你還跑出去挨打。”
“那我這不是想出去解釋一下嗎,我也不想讓厲景琛得逞啊。”莫穎真是恨不得沖出去把莫茗悠給掐死,這個女人太可惡了,肯定是她教唆著厲景琛這樣來對付她的。
等她傷好了,她會去找莫茗悠算賬的。
“解釋,那些人都看到照片了,記者手上是有證據(jù)的,誰想要聽你的一面說辭。莫立群把水杯遞到莫穎的面前。
“哎喲,痛!”
醫(yī)生給莫穎處理著傷口,忽然就聽到莫穎的一聲叫喊,忙道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莫穎小姐,你只能再忍忍,等會就好了。”
莫穎氣的胸口急劇的起伏,咬牙切齒的道,“外面那群人就是個瘋子。”
醫(yī)生把她的傷口都處理了,開始收拾自己的箱子,“莫總,修養(yǎng)幾天這些傷口就好了。AA”
“好的,謝謝醫(yī)生了。”
秘書走進來把醫(yī)生給帶出去。
因為外面的人群憤憤不平,一直到在公司門口鬧到下午六點才相繼離開。
莫穎等莫立群下班以后,才敢跟他出去,回到家,莫穎終于送了一口氣,心里還是有些氣不過,“這些事情明明就應(yīng)該莫茗悠來承受的,為什么會讓我來。”
莫立群走到沙發(fā)上坐下,喝了一口茶,“因為你太笨了,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小心,這下倒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莫茗悠盯著新聞,莫穎被一個女人拽到人群當(dāng)中暴打,這就叫做惡人有惡果,相信莫穎現(xiàn)在一定不好受吧。
門鈴聲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她穿上拖鞋走到門口去開門,一看到門口站著的凌云,“云兒,怎么是你?”
凌云手中提著水果,走進來,“我來看看你啊。”
莫茗悠將門關(guān)上,“看來你還是挺關(guān)心我的嘛。”
凌云死不承認,“要是你出問題了,以后誰來當(dāng)我的上司,對了,你看到莫穎那糗樣了嗎?都快把我給笑死了,你知道嗎?”
“我看到了,這沒辦法啊,她自己沒事整出來這出戲,就得為后果買單。”莫茗悠不客氣的從袋子里拿出一個蘋果,拿著就開始啃。
“是啊,誰讓她那天把我們整得慘,害的我那天回去洗了好久才把那臭雞蛋給洗掉。”l凌云坐在沙發(fā)上,拿著蘋果也開始啃了起來。
開門的聲音傳入莫茗悠的耳朵,她知道肯定是厲景琛回來了。
凌云下意識的就往門口望去,厲景琛走進來關(guān)上門,一看到凌云也在這里,招呼道,“云兒你是來看茗悠的嗎?”
被厲氏的總裁注意到,凌云心中難免有些激動的,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厲總好。”
莫茗悠的注意力卻落在了厲景琛對凌云的稱呼上,疑惑的問道,“景琛,你為什么要跟我一樣叫他云兒,這名字可是我的專屬。”
厲景琛絲毫不避諱的說道,“你都是我的,凌云的名字還成專屬的了。”
凌云被逗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厲總你隨便叫我什么都好。”
莫茗悠看到凌云難得靦腆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掐了掐他的臉蛋,笑道,“云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厲景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