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天去醫院看看羅拉拉。”
安小白想到羅拉拉手裡握著韋斯利這麼多罪證,那天晚上她進入火海前又只有他在場,這裡面必然有問題。
“不行。”
藍司宸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小白兔的請求,其他事他都可以寵著她、順著她,但這件事肯定不可以。
“爲什麼呀?我就是想去醫院問問羅拉拉,是不是韋斯利害她差點被燒死的。”
如果自己的猜想都是真的,那韋斯利就太可怕了,安小白覺得這樣的人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裡太危險了,你現在又懷著孕,更不適合去醫院看羅拉拉那種重試燒傷的患者。”
看出藍司宸的態度十分堅決,再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寶寶尤其脆弱,安小白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輕“哦”了一聲。
“羅拉拉之前甚至想要害死你,你又何必那麼在意她是不是被別人害了呢?”
藍司宸看出小白兔的低落,耐著性子柔聲哄勸著她,“韋斯利的手段我還算了解,羅拉拉會落得今天的地步,只能怪她自己太不安分了。”
一句NoZuoNoDie用在羅拉拉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
他的小白兔就是過分善良,只因爲羅拉拉情況太慘烈,竟然就想要幫這個曾經意圖要她命的女人,藍司宸忽然對她的善良感到有些又愛又恨。
“我想查清這件事不是爲了羅拉拉,你不是一直想對付W家族嗎?現在正掌權的韋斯利,不正好是個突破口嗎?”
安小白對替羅拉拉“申冤報仇”並沒有興趣,她只是不想放過韋斯利的犯罪證據。
“好吧,我的小白兔竟然都開始爲我的公事操心,真是讓我太感動了。”
一本正經的說話間,藍司宸就傾身俯首去親一臉呆萌的小白兔,決定要好好“獎賞”她一番。
安小白乖乖地任藍司宸吻完後,才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所以……我明天可以去醫院看羅拉拉?”
“不可以。”
藍司宸再次斬釘截鐵的拒絕,隨即又說:“你
乖乖在家休養,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你不必擔心。”
聽到這樣的承諾,安小白當即安下心來。
畢竟藍司宸如果親自出馬,肯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得比她更好。
……
第二天,公務纏身的藍司宸,利用午休時間去了趟收治羅拉拉的醫院。
由於羅拉拉是唯安幼兒園縱火案的犯罪嫌疑人,所以被安排在一間有專人看守的單獨病房裡。
看到藍司宸獨自前來,守在門口的小警察橫身就把他攔在了病房門一米外。
“你是誰啊?這裡是特殊病房,不準擅入。”
無論到哪裡都只見過人笑臉相迎,還從沒被攔過的藍司宸微微一愣,淡淡掃了那年輕的小警察一眼,估計還只是個“實習生”。
“病患現在什麼情況?”
藍司宸絲毫不理會小警察阻攔,反而向他拋出個問題。
“啊?她,她全身都重試燒傷,現在只有一隻眼睛能自由開合,醫生說就算治療結束,她這輩子也就廢了。”
小警察被面前這男人的氣度所懾,竟不由自主就像面對長官般,知無不言地如實回答了他的提問。
“我有事要問她,已經跟你們李局打過招呼了。”
說完這句,藍司宸直接越過小警察就推門走進了病房。
“李局?”
聽到李局的名號後,小警察嚇得臉色微變,再不敢追上去攔阻藍司宸,慌張侷促地向他的背影鞠了一躬。
“羅拉拉,還認識我嗎?”
藍司宸走到病牀邊,看到渾身被包裹得好像木乃伊般的羅拉拉,不禁微微皺眉。
以前他也曾見過燒傷患者,身上的燒傷還是其次,治療中最痛苦的要數每次換藥時,那簡直就好像生生把患處重新剝了層皮。
而像羅拉拉這種渾身都重試燒傷的病患,只怕會覺得治療過程比死還要痛苦。
正如小警察所說,羅拉拉渾身只剩下一隻眼睛還能自由開合,當她看到藍司宸的臉時,立時將這隻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
“唔……唔……”
羅拉拉的喉嚨被燒壞,已經沒辦法正常說話,之前每次勉強發出聲音時都會嘔血,後來她也就不敢發聲了。
要不是突然見到讓她恨入骨髓的藍司宸,情緒過於激動,羅拉拉幾乎都經忘記自己還能發出點聲響。
“看來你還記得我。”
藍司宸淡定地在病牀邊的椅子上落座,從容開口說:“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聊聊關於韋斯利的事。”
聽到韋斯利的名字,羅拉拉的情緒更加失控,渾身顫抖得猶如脫水的鯉魚,要是病牀兩邊沒有牀擋,只怕她已經從上面滾下去。
“我可不像小白那麼單純善良,對你這種人更不會有任何憐憫,我來只是爲了韋斯利。我時間有限,如果你想讓害你變成這樣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就不要再浪費時間。”
看到羅拉拉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藍司宸暗自慶幸沒有讓小白兔來,否則肯定要嚇壞她。
有口不能言的羅拉拉,故然恨藍司宸和安小白,但現在的她顯然更恨殘酷狠毒的韋斯利。
再加上體力有限,她也已經沒什麼力氣再憤怒折騰了,只剩下胸口還在餘怒未消的劇烈起伏著。
“你手機裡的信息我已經掌握,但那些還不足以扳倒韋斯利,如果想讓他做法,我必須掌握更多切實有效的證據。”
雖然只是隨意地坐在醫院的普通椅子上,藍司宸不怒自威的氣勢卻猶如微服私訪的帝王,雍容尊貴的氣度讓晦暗的病房都被耀得多了幾分貴氣。
藍司宸面無表情俯視著病牀上的羅拉拉說:“你現在看樣子沒辦法說話,那麼接下來我問你問題,你只需要用眨眼來代替回答。如果答‘是’就眨一下眼睛,答‘不是’就眨兩下,明白嗎?”
羅拉拉暫時放下了對藍司宸視若生死仇敵般的仇視,喘著粗氣眨了下眼睛表示明白。
看到羅拉拉的情緒算是徹底平復下來,藍司宸才目光幽深地冷睨著她的眼睛,沉聲問:“我現在只問你一句,唯安幼兒園失火那晚,是不是韋斯利把你推入火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