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陰陽神眼?"柳航疑惑道。
殘魂解釋道:"所謂陰陽神眼,其實是一種具有特殊能力的體質,具有這種體質的人,雙眼極為特殊,能夠看清許多常人看不到、看不清的事物,尤其是蘊含陰陽能量的事物,陰陽神眼看得極為準確。"
"既然這樣,他有可能發現我的位置嗎?"柳航的擔憂略微多了一些。
殘魂的聲音卻也更為沉重:"極有可能,我沒有想到他是陰陽神眼,也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里,見到傳說中的陰陽神眼。唉,真不知這是好運還是霉運。"
殘魂長聲一嘆,似乎感慨萬千。
感受到殘魂的情緒變化,柳航雖然處于危急時刻,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殘魂前輩,對于這陰陽神眼,你似乎別有一些特殊情緒在其中?"
殘魂輕嘆一聲:"呵呵,說起這陰陽神眼,我的確是要唏噓一番,因為我之前活著的時候,就是這種體質。"
"呃,你是說你以前也有陰陽神眼?"
"沒錯,而且據我所知,陰陽神眼乃是天賦異稟的罕見體質,并不是隨便就能出現的,甚至可以說百年、千年一遇也不為過。想不到我死了這才十幾年,竟然又出了一個陰陽神眼,實在是讓我意想不到。"
柳航能明白殘魂的心情,曾經自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陰陽神眼,如今自己只剩殘魂茍延殘喘,卻又看到又一個陰陽神眼的崛起,殘魂怎能不感懷?
柳航卻突然眼睛一亮,道:"殘魂前輩,你之前不是說過,若是等你靈魂力量恢復到足夠程度,再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就能夠借體重生嗎?眼前這個陰陽神眼體質,豈不是正合適做你的新身體?"
殘魂聞言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還真敢想,這樣的身體的確最適合我。不過還是先算了吧,這些事情都很遙遠,我的靈魂力量要恢復到足以重生的地步,還需要很長時間,咱們還是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就在二人對話之際,寧紀卻已經來到距離柳航只
有不到十米的地方。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看著柳航的方向,卻并不是真的看著柳航,而是"穿過"柳航看向遠方。
柳航也緊緊盯著寧紀,不知寧紀是否已經看出了什么。
"破!"
寧紀突然大喝一聲,雙眼之中迸發出恐怖的神光,兩道實質化的神光飛射而出。
嗡……
柳航只覺得周身空氣震動了一下,隨即無數道目光,都向著他這邊集中過來!
這些目光之上充滿了貪婪與殺意,讓柳航仿佛被剝光了衣服一般十分不適,但柳航卻強行讓自己靜下心來,冷冷面對著這無數強者。
"柳航在那里!他終于出現了!"
"哼,藏得夠深的,足足耗費了大家近半個月的時間在南遙疆中尋找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一群傻愣子,看我先出手奪得寶物!"
щшш⊕ttκǎ n⊕C 〇 眾人聲音中,已經有許多反應快的高手沖上前來,殺向柳航。
這一次沖上來的人,足有二十多人,頓時就把柳航圍了個嚴嚴實實,水泄不通。而且隨著這些人而來的,還有二十多道恐怖的攻擊!
這些攻擊都是純粹的真氣攻擊,不需要任何身體接觸,僅以真氣的力量,就能夠輕易震碎人的五臟六腑,十分可怕。
眼看著二十多道身影襲來,恐怖的招式毀天滅地,柳航卻突然露出笑容。
轟!
二十多道攻擊落下,將柳航所在之地轟成了一片焦土,任何生物都難以留下!
可是與此同時,在距離那片焦土不到一百米的另一處,柳航的身影突然出現,與此同時他噴出一口鮮血,毫不停留的飛奔出去。
"快攔住他,那小子竟然跑了!"
"好狡猾,他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看起來像極了瞬間空間轉移,利用了空間大陣,但事實上并非如此。他應該是之前就建立了一個幻陣,在幻陣里制造出了自己的幻象,自己則是早已躲在遠處!剛剛咱們攻擊所轟碎的
,不過是他的幻象身影而已,并非真身!"
"不過這次出現的,必然是他的真身了,只要能夠抓住他的真身,魔劍和玲瓏之璋就都到手了!"
眾人呼喝著朝剛剛出現的柳航真身涌去,而在這時,寧紀來到他爺爺身邊:"爺爺,我剛剛已經用陰陽之眼看到了,那個剛出現的身影依舊不是柳航的真身,他的真身與幻象的位置向西偏了一里左右!"
"干得好。"
寧紀的爺爺淡淡點頭,便帶著寧紀一起,向著與眾人不同的方向而去,正是與眾人所去的方向向西偏了一里。
"柳航,受死!"
柳航正在利用種種幻象吸引眾人注意,準備趁機逃走,往北返回南遙疆外圍區域,繼而想想辦法逃離追殺,突然看到寧紀爺孫倆出現在了面前!
與此同時,一個碩大的拳頭,也已經當頭而來,帶著恐怖之勢!
轟!
燕歸山莊莊主的拳頭重重砸在柳航身前的魔劍上,震得柳航渾身一顫,一口逆血涌上來。
柳航卻根本顧不得這些,將那一口血全都吐在了魔劍上,讓魔劍的重量立刻攀升。
"太強了,這力量若不是對方出手倉促以及我早有預感和準備,恐怕我已經是一堆渣了!"
就在柳航暗暗慶幸躲過一劫時,對方的下一次攻擊已經到來。這一次的攻擊,似乎是看透了柳航,不再像之前那樣倉促和充滿試探性,而是更為狂暴的連續出拳。
轟轟轟轟……
雨點般的拳頭,讓使出狂劍式的柳航也疲于招架,雖然所有攻擊用魔劍擋住,身上還是挨了太多的震蕩,牽扯到內臟,讓柳航渾身如散架一般,甚至難以站立。
鮮血如注,柳航并不止血,而是讓自己的所有鮮血灌注進魔劍。
"殺我者,恒殺之!"
柳航忽然又想起劍魔這句話,一劍蕩出,在他的劍下,已經沒有了任何高低強弱之分,有的只是一種人--該死之人,也是將死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