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趙騰飛的眼神一陣寒意。
“我是司令,還是你是司令?!”
“報告首長!當然您是司令!”趙騰飛馬上站的筆直,像是一個釘子一樣。
“那我的決定還用得著你來質(zhì)疑嗎?!”高勝直接大步走到趙騰飛面前,兩個人的臉幾乎都要挨上了,然后對著趙騰飛大聲喊道!
“報告首長!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么做非常不妥!還請首長三思!”趙騰飛絲毫沒有懼怕,反而是看著高勝的眼睛大聲的說道。
這時,不僅僅是地上的郭永田,就連其他兩位師長也為趙騰飛捏了一把汗。
敢這么跟首長對著干的,估計也只有趙騰飛了。
就這樣,高勝狠狠的看著趙騰飛,而趙騰飛也無懼的看著高勝。
“小子,別以為你帶兵還不錯我就不敢動你!”高勝狠狠的說道,“你知道你這是在違抗軍令嗎?!”
“報告首長!如果這是軍令趙騰飛自當馬上遵從,如果這不是軍令,還有回旋的余地,騰飛一定會爭取到底!”趙騰飛大聲的喊道!
“爭取到底?”高勝輕蔑的看了趙騰飛一樣,然后從趙騰飛面前輕輕松松的走過,坐回了椅子上,“你倒是告訴告訴我,你能拿什么爭取?”
趙騰飛轉(zhuǎn)過身,看著已經(jīng)坐到了椅子上的老大想了想,然后刷的一下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嗡’的一聲,利劍出鞘,寒光畢現(xiàn)!
另外兩個師長見狀大驚!馬上站了護在了老大面前,然后對著趙騰飛大聲喝道。
“騰飛!你想干什么?!”
“騰飛!別沖動!趕緊把劍放下,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可是趙騰飛卻死死的握住手里的劍,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你們兩個給我讓開!”一個如同雷鳴般的聲音在兩個師長后面赫然響起,直接給兩個師長嚇得腿都一顫!
“媽的,老子什么時候用人保護了?!”高勝大聲的喊道,然后一腳一個踹開了兩個師長!
高勝直盯盯的看著趙騰飛,然后翹起了二郎腿,眼神凝重的說道,“你想干什么,說吧!”
“戰(zhàn)爭之時,不可缺將,更不可臨時換將,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敏感時期!”趙騰飛一把把劍捧了起來,然后走到高勝面前,一把送了上去!
“今日,我愿意以自己的命保住郭師長!如果郭師長再次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失誤致使延誤軍機、拖累帝國,我趙騰飛愿與郭永田一并受罰!”
躺在地上的郭永田一愣,隨即老淚縱橫!
他與趙騰飛素來不和,尤其是在排兵布陣上,兩人的分歧非常大,甚至是說一說都能打起來的程度。
他從沒想過這個時候能有人肯為自己說話,更沒想過這個人就是趙騰飛!
原來,一切都是自己心胸狹隘了。
郭永田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用手支撐住地面,然后對著高勝跪了下來。
“請首長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再出現(xiàn)失誤,便以死謝罪!”郭永田狠狠的低下頭顱,像是拼了命的勇士!
可是,高勝聽后卻勃然大怒,‘啪’的一聲狠狠拍向了桌子,狠狠的站了起來!
頓時,整個桌子化為粉末!
“放屁!”高勝大聲喊道,“你還想失誤?你失誤了死不足惜,你知不知道你作為一個師長的失誤會害死多少人?他們的命你還得起嗎?!”
郭永田深深的將頭低了下去,只是眼淚‘啪啪’的直掉。
他知道,他比誰都知道因為自己帶兵不對害死了多少人。
一個師團啊!留下了的人都不足一半了,僅僅還是在撤退期間!
那可是數(shù)千條人命,一條人命一個家庭,自己害死了多少人?!
看著一個個人倒下,郭永田心里比誰都滴血!
“別給老子哭,你哭有個屁用?!”高勝狠狠的對郭永田說道,“你這一次犯了這么大的錯誤,我沒有把你從軍隊踢出去已經(jīng)是寬容了,趕緊去兵團報道!”
高勝狠狠的對著郭永田說道,其實他沒錯,軍隊賞罰制度必須分明,不能徇私,否則以后軍隊出現(xiàn)了人情關系還怎么管理?!
但是,郭永田仍然跪在原地沒有動!
高勝皺起了眉頭,這郭永田實在是太過拖沓了一些,這簡直就是違抗軍令!
“郭永田!你要是再不滾出去我就把你從軍隊————”高勝對著郭永田狠狠的喊道,但是剛剛說出一半,就再也說不出話來,取而代之的是狠狠的睜大了眼睛!
不僅僅是他,全場的人都死死的睜大了眼睛!
他們看著,郭永田的鮮血濺了一地——
郭永田竟然自己抽刀把自己的左臂砍斷!
左臂完全齊根砍斷,掉落在郭永田身體的一旁!
見慣了生生死死的幾人自然不會因為這場面而嚇到,但主要的是,郭永田他瘋了嗎?!
“老郭!你干什么?!”趙騰飛甚至沒時間把劍放回劍鞘,而是直接扔在地上,馬上的跑了過去。
其他的兩位師長也趕緊跑了過去,趕緊止住郭永田的血脈。
“快去叫軍醫(yī)!快!”趙騰飛瘋狂的對外面喊著。
“別,不用————”郭永田顫顫巍巍的抬起自己僅剩的一只手,然后按在了趙騰飛的肩膀上。
趙騰飛離他最近,他的表情趙騰飛也看得最清楚。
斷臂之痛,使得郭永田臉都抽在了一起,甚至扭曲的都有些猙獰!
但是即使如此,郭永田甚至連悶哼一聲都沒有,而是咬緊了牙關!
“你先讓讓,老趙——”郭永田虛弱的抬起頭,滿臉是汗的看著趙騰飛虛弱的笑了一下。
趙騰飛無言,只能趕忙順著他的意思從他的面前離開。
如此,郭永田就與高勝面對面,即使一個人是坐著,一個人是跪著。
“首長——”郭永田虛弱的說道,臉色蒼白的像要脫水一樣,“永田自知做了多么愚蠢的事,做了多么不可饒恕的事。”
“可是,這場仗我真的必須要打,不為了將功補過,是為了能讓我這個罪人盡一點力量。”
“這斷臂————是我對我的錯誤的一點交代,等著仗打完了,我再以死謝罪!”
郭永田突然激動起來,那眼神竟然是空曠的。
“罪臣會自裁以謝皇恩!”
(求紅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