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大營,翼王石達開,楊劍。爲了查明太平天國跟邪神,列湯有否關係,楊劍決定先摸清翼王的底蘊。
甫交鋒就被震開,畢竟楊劍身負五百年功力,翼王豈是其對手?翼王心想:內勁深不可測,上次巧遇,我已感到難以看透他,果非常人。翼王何時見過楊劍了?楊劍說:“退而不亂,更及時換氣,化解我的掌力,免於受傷,石先生好了不起。”
石達開心想:奇怪,他使出第一招時的殺意,彷彿煙消雲散?於江上巧遇的石先生武藝,見識俱不凡,又叫自己去找翼王,楊劍事後已猜到兩者實爲一人。楊劍心想:體內沒有黑血感覺,連半點黑氣也沒有,他應當是個正常人。楊劍說:“在下將繼續得罪,請。”不過,楊劍並未徹底消除疑慮,昔年的恩師,表面看來也是個大好人,結果還不是被揭破乃邪神之一?石達開說:“你顯然想試探些什麼似的。”感受到彼此間的實力鴻溝,石達開知道楊劍要殺敗自己絕對輕而易舉,不免覺得再戰實屬多餘。說:“石某獻醜奉陪。”但,對手再強,戰無不勝的翼王,斷不會選擇不戰而降。
縱橫刀光削裂營帳,楊劍先避其鋒,順勢躍起。刀勢如龍,窮追不捨。刀風追擊時快疾輕靈,劈中之際卻迸發全力,重若千斤壓頂,猶似巨龍揮爪撲殺,把楊劍轟回營帳之內。
按理,楊劍應該穩操勝券,何以。石達開心想:他何以突然弱了,是刻意留手相讓嗎?我這一刀果然沒傷著他。
只道必可傷著楊劍的一刀,原來被及時形成冰塊擋住了。楊劍留手,並非輕敵自大,而是有更深的用意,自吸納黑血後,他最缺乏的就是對手。除了因爲黑血的純度,與及經驗問題,楊劍比不上列湯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因爲缺乏實力相當的對手。恩師古清與列湯之所以不斷進步,開創下數之不盡的神功,全因有對等的宿敵存在,不斷通過實戰變強。仗著五百多年功力,要擊敗石達開容易之至,不過,好手難求,楊劍遂把功力調整到對方的水平,希望在不相伯仲,勝負難料的兇險戰況中,令自己對黑血的駕馭有所突破。
石達開說:“再來,小心了。”適才一刀被楊劍出其不意地接下,激起石達開的鬥心,再度進攻。楊劍說:“*本著重砍劈,你卻融入了突刺,這是西洋騎士的使槍法門。還有,你身上的盔甲,從何而來。”石達開說:“我天國與英,法有所接觸,既能買來*,再多一套盔甲何足稱奇。”
楊劍心想:我固然抑制了內勁,但他著實相當厲害。楊劍壓低功力,再不存優勢,絲髮被削,險些掛彩。
這時太平軍包圍過來。楊劍心想:是八卦陣?大量兵卒聞聲而至,迅速佈陣,毫不慌亂,翼王強將手下果無弱兵。每名士兵守備的位置,皆封死楊劍的逃走角度。不過卻沒有人進攻或挑撥。因爲,他們都對主帥擁有十足信心。
無視突然其來的觀衆,另一回合展開。但形成的包圍網卻限制了楊劍的活動範圍,令*更具威脅。空手應付,有點棘手,楊劍霍然念及故人,凝氣成冰。
鎖,壓,刺,連鎖帶破,石達開露出空門,不妙。若以爲奪了石達開的刀,即能結束此戰,實在大錯特錯。楊劍說:“擅用長兵器,爪招逼人,真像鹿白。不過,鹿白再生,也及不上眼前的翼王。”
發現石達開爪法精絕的同時,楊劍亦終於明白對方爲何被稱爲翼王。因爲,石達開就像一頭振翼騰飛的巨龍,來勢快,猛,準。
如飛身法配合急疾爪勢,凌厲之極,霎那間楊劍亦只能退守。楊劍釋放大量寒勁,頃刻間冰封地面,同時隱藏自己的所在。翼王軍不愧訓練有素,酷寒下仍不退縮。不過他們的主帥可不會坐視麾下凍僵。
只見翼王突然抓著左方的楊劍,石達開抓中的,原來只是一個由寒氣凝成的冰像,楊劍真身黃雀在後,一舉制住其要害。當功力相當,決定勝負的其中一個因素,就是臨敵經驗,在著方面,楊劍雖遠遜列湯,卻大大拋離了翼王。石達開說:“好巧妙的聲東擊西,我敗了,你究竟想怎樣。”
楊劍不比列湯,無法對他人的記憶攝取,要先用言語勾起對方回憶,方有可乘之機。楊劍說:“你上一次見洪秀全,是什麼時候?”石達開說:“天國初陷永安,局面稍定,大家便兵分數路,希望攻克南京。”“我最後一次跟天王聚首,是在三年前的那一頓最後晚餐。”
同夜,長沙蔡公墳。屍變繼續發生,不,或許這算不上屍變,因爲,兩年前被埋葬的男人,身體居然沒有半點腐爛,充滿生命力。那男人心想:這,這是墓地?
繼續心想:難道我死了嗎?我記起了,長沙城。當日我兵困於此,意欲攻城。然後,我就被,但我現在居然活過來了。那一晚,最後晚餐的那一晚,難道他真的,他說,天兄爺蘇曾經死後三日復活,那麼,現在我也是。那麼,太好了,我可以再次跟她。
楊劍跟石達開戰鬥後半個月,清軍先鋒拔圭和一女的在戰鬥。那女的是洪秀全的親妹洪宣嬌。拔圭說:“哼,洪賊的妹子,砍下你的首級,我就連升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