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或許不會,但是我會。”王烈輕描淡寫地說道。區區一個蓬萊派,他還真沒當回事,本來也是沒太把這當回事,畢竟葉添龍的事情都過去很長時間了,也沒見蓬萊派找唐海的麻煩,這次路過蓬萊派,也是只敲打一下他們。
不過看起來這海風子還真的對唐海恨之入骨,背后說不準會用什么手段對方唐海,王烈也不得不嚇唬他們一下了。
“哈哈,好膽!竟敢來我蓬萊派放肆!”海風子怒極而笑,站起身來,須發飄揚,一掌把身邊的茶幾拍得粉碎。
“海風子前輩息怒。”眼看要動手了,何必問慌忙站起來攔著海風子說道:“王烈你也是的,有什么誤會好好說不就是了,海風子前輩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他沖著王烈使個眼色。
“我已經好好說了,”王烈搖頭道:“比武較技,葉添龍被逼出蓬萊武功,原本沒有對錯,我給你們面子過來打個招呼,否則你以為蓬萊派還會存在嗎?”
他說的是實話,雖然動輒滅人滿門是星宿派的作風,不過若真是威脅,王烈也不介意順手滅掉蓬萊派,以他的武功,這也不是難事。
“哈哈!好,何少俠,你一邊去,這跟你昆侖派沒有關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底氣說出這種話。”海風子把何必問推開,葉添龍是他的得意弟子,他費了無數心血才讓葉添龍臥底成功,眼看著就要有成效了,沒想到暴露身份,若不是那唐海,怎么會如此,海風子早就計劃著要報復唐海,若不是這大半年唐海都在塞外,恐怕早就跟他們起了沖突。
當初唐海和范風之所以去塞外,也是不想摻和兩派的紛爭,沒想到蓬萊派還是記恨了他。當然這是遠在蜀中的他還沒想到的事情,王烈也只是路過蓬萊才想到這么一回事。
“打碎桌子的本事嘛,我比你強那么一點。”王烈笑道,揮手一掌拍在手邊的桌子上。
“噗——”一聲輕響。那張桌子化作齏粉,比海風子拍碎的那張更加徹底,而且幾乎沒有什么動靜。
“有點本事,不過在我海風子面前,還輪不到你囂張!”海風子厲聲道。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豈會被王烈嚇住。
“師兄,這老頭囂張,我來教訓教訓他!”李素寧今天動手教訓了那沈師弟,不過十分地不過癮,眼見海風子發怒,非但不怕,反而興奮起來,躍躍欲試。
不待王烈說話,她已經祭出銀鞭。憑空出現一條白龍朝著海風子打去。
“豎子欺我!”海風子大怒,他怎么也是一派掌門,王烈等人欺上門倒也罷了,竟然讓一個小丫頭出手對付自己,簡直是欺人太甚!
使出一招“遨游東海”,海風子躍出丈許,他手頭沒有兵刃,李素寧鞭子來得又是奇快無比,只能暫避風頭,他一步躍到墻角。伸手取下掛在墻壁上的劍,唰地一聲拔劍出鞘。
王烈見李素寧搶先出手,無奈地笑笑,也就任由她去了。自己老是護著她不讓她出手也不行,習武之人,還是要多些交手經驗的,海風子這種層次的對手剛好,武功不弱,又沒有高明的能輕易打敗李素寧。正是練手的好對象,反正自己在邊上看著也不會有事。
“老頭別跑,”李素寧嬌喝道,手腕一抖,銀龍化形,向海風子追去。
海風子持劍在手,施展蓬萊派的“八仙劍法”,一招“漢鐘離玉洞論道”,唰唰幾劍擋開鞭子,接著使一招“呂純陽月下過洞庭”,直往李素寧撲去,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就收下留情,鞭法適合遠攻,這一招一旦貼近,他有把握幾招之內就把那小女子給拿下來。
就在海風子把距離拉近一般,已經在想著變招的時候,忽爾一陣狂風大至,眼前陡現一道白芒,如是銀龍翻騰、白浪起伏之勢,氣勢凌人,李素寧的銀鞭已然回防。
海風子把劍一橫,硬格銀光,“咚啷”一聲,只覺手心一熱,銀芒倏收,海風子掌心酥麻還沒退卻,那銀光疾回而至,直擊他面門,靈動萬狀,鬼神難測。海風子無奈,只得又后退半丈,又回到了原來的距離。
八方風索以古有八風之書而名,除了八招主招,更帶了無數變著,是一套極凌厲的鞭法。這是李素寧得傳的獨門功夫,威力非凡,她先使北方“廣漠風式”,再出“凱風式”,連環而現,逼退敵人,她本人卻在原地動都沒動,揮灑之間,仙氣十足。
“第一次見素寧出手呢,果然不愧是你師妹,這幾招我都接不下來,除了躲避還真沒有辦法。”范風苦笑著對王烈說道。
李素寧平時跟在王烈身邊,一直都沒有認真出過手,范風知道她武功不會差,看輕功就能看出來,卻沒想到她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一出手如此凌厲,這武功比自己可是強多了,真不知道什么樣的師父教出來的徒弟一個個都讓人絕望。
“我說王烈,你這是要鬧哪樣?怎么就打起來了呢?”何必問沒心思贊嘆李素寧的武功,而是滿臉焦急地看著王烈問道。
“不用擔心,我沒打算殺人,不會要他命的。”王烈笑道:“你師父要過七十大壽啊,請帖還有沒有,給我一份啊。”
“沒了!”何必問被他一問,沒好氣地說道:“那請帖是給我師父的一些老朋友的,你想去昆侖派什么時候不能去。”
“咱們倆的交情,你師父過壽,我怎么也得隨個禮不是。”王烈笑道。
“得了吧,海風子可是我師父的老朋友,你別把事情搞大啊。”何必問說道,他雖然在勸著王烈,不過海風子是他師父的朋友,自己跟他沒什么交情,真要打起來,他還是會站在王烈這邊。
“對了,剛才那玄黃子來找這海風子干嘛來了?”場中李素寧跟海風子斗得游刃有余,一時不用王烈擔心,他問何必問道。
“旁門左道的人,能有什么好事。”何必問撇撇嘴,說道:“那玄黃子不知道從哪得來一個消息,說有個地方藏有絕世神功秘籍,想要找些盟友一起去尋寶,他還去過我昆侖派,我師父都沒見他。”何必問很是不屑地說道,先不說真假,就算是真的,絕世神功秘籍哪有那么好得的。
“哦?還有這種事?他有沒有說在什么地方?”王烈問道。
“具體的地方沒說,不過好像在天山上。”何必問說道:“你有沒有聽說前段時間有個星宿散人也廣發英雄帖說天山有什么神功秘籍,好多武林人士都去看熱鬧了,我本來也想去的,還沒等我去呢就散場了,也沒聽說誰有收獲,那玄黃子竟然說是那些人沒找對地方,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手頭有張地圖,鬼才知道真的假的。”何必問一口氣把他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王烈眉頭一皺,這于培風散發的消息竟然還有這后患,若是有人以為天山上真有武功秘籍,不時有武林人士去天山上騷擾可是不好了,靈鷲宮又不是旅游景點。
“天山那地方都沒聽說過有什么門派,也沒聽過哪個高人曾在天山修行,哪里冒出來的神功秘籍。”何必問還在嘟囔道。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代的玄黃子祖上曾經有人參與了靈鷲宮的建造,他手中的地圖正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王烈當然想不到這一茬,他還在思索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老頭,你就這么點本事啊,還做掌門呢,真丟人!”李素寧咯咯笑著諷刺海風子道。
海風子氣得滿臉通紅,冷哼一聲,也不答話,手中的劍舞的更急了,叮叮一陣亂想,李素寧的銀鞭被他疾風般的劍招擊中幾下。
李素寧有些羞惱,剛剛還占據上風,竟然被他打中了鞭子,真氣一動,使出一招“明庶風式”,一瞬間如同幾條鞭子同時攻擊,海風子周圍滿是銀光,他一聲大喝,已經被逼得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