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里?”
此時,三人正站在一處毫不起眼的石屋面前,從這里可以看到石屋的里面。石屋沒有窗,只有一扇可容一人通過的石門,可是里面卻并不黑暗,因為屋頂漏了幾個大洞,光線正是從那里落下。
石門上有一個灰色石頭做的門檻,門檻處長滿了雜草,誓言上更爬滿了青苔。由于屋檐的庇護(hù),沒有被積雪掩蓋,可是天氣非常的寒冷,這些雜草和青苔上都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屑。
石屋荒廢了許久了。
無痕緊盯著這幢不知道已經(jīng)多少個年月沒有住人的石屋,實在難以將它和絕世神功的藏地聯(lián)系在一起。
魏玄成笑了笑,指了指石屋,“的確就是這里?!鄙裆g很有些得意,誰也不會想到明教的武功秘籍的藏地會在這不起眼的石屋下。在光明頂上,這樣的石屋并不少,反而非常多。
老的、新的,或許就是為了混淆視聽的。
“走,進(jìn)去吧!”魏玄成做了個請的姿勢。乾坤大挪移神功是不能帶出密道的,這是明教開創(chuàng)者就制定下的規(guī)矩,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不需要理由,不過正是因為這規(guī)矩的存在,乾坤大挪移從未失傳。PaoShu⑧
“走!”
牽著王語嫣的手,就要往里去。
腳步剛一抬起,魏玄成卻橫身攔住了他,看著王語嫣,為難道:“這,密洞里面不能進(jìn)去無關(guān)人等的。尊夫人就在外面,如何?”
無痕面色一變,待要說什么,王語嫣搶先道:“痕,既然不能進(jìn),我不進(jìn)去了吧!”小手在他的手心輕輕的鉆動著,嘴上雖說不進(jìn)去了,可是,行動上卻明明顯示出她對他地不舍。舍不得分開!
“你不需要擔(dān)心尊夫人。只要在這光明頂上,就沒人敢對尊夫人不敬?!蔽盒伤梢豢跉猓行┌寥坏?。
無痕并沒理會他的話,只是緊了緊手,對她寬慰一笑,才抬頭對魏玄成整容道:“說實話,我不信任貴教的安全措施,況且這光明頂上,似乎也不是魏教主一個人說了算的。總有那么一些蒼蠅,哼!”
眼微微瞇起,一絲寒光射出。
魏玄成心一寒,心神電轉(zhuǎn),立馬就想到了昨天的事情??隙ㄊ沁@件事情讓邪神心中有了一絲危機感,像邪神那樣偏激的人,一旦認(rèn)定了一件事情,那么就肯定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了。
更何況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他的妻子。
“這……”看著兩人。魏玄成很為難。明教中從來沒有這樣的先例,一個外人進(jìn)入已是違規(guī)了,這還可以說是為了拯救整個明教,可是兩個人進(jìn)入其中,那么就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無痕地神情轉(zhuǎn)化很快,在王語嫣望向他時,他地神情又歸為了平淡。他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她很害怕他瞇起眼睛。殺氣騰騰的樣子。所以,他學(xué)會了隱藏。學(xué)會了快速的變幻神色。
一切只為了她。
輕笑一聲,道:“魏教主,一個是例外,兩個不一樣是例外,況且理由也是一樣。乾坤大挪移是一門神功,定然是非常高深的,如果我一個人參悟的話,還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參悟透。
到那時候,他也快要打上光明頂了。我需要一個人和我一同參悟,并且這個人要比我對武學(xué)更熟悉,而唯一的人選,就是我的妻子——王語嫣,相信這里沒有人比她更熟悉武學(xué),也更熟悉我了。PaoShu8魏教主,覺得如何?”
擎起王語嫣的素手,溫柔的笑著,王語嫣都快羞紅地找個洞穴鉆進(jìn)去了,不過也并沒有從無痕手中抽出手,任由他擎著。
“她?”
魏玄成不可置信的看著王語嫣,他無法相信這個柔弱的女子是邪神口中的武學(xué)宗師一般的存在,即便只是理論上地,可是他并不需要確定王語嫣是否是武學(xué)宗師,他需要的只是一個理由。
面色猶豫,盯著無痕看了一陣,他最終是點了點頭,“好吧!”這回并沒有再等待無痕,搖著頭,當(dāng)先往石屋中走去,顯然還在對被無痕逼迫的不得不連王語嫣也一起帶入其中而感到郁悶和不爽。
可是無痕兩人豈會理會他的感受,相視一笑,手牽著手,似是散步一般跟著魏玄成走了進(jìn)去。屋頂漏了幾個大洞,雪從洞口落了下來,在漏洞下地幾處地方堆出了好大的幾堆雪。
有些堆的久了,即便是在寒冷的天氣中,依舊溶化了一些,水漬在石屋地上結(jié)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凌子,附在地上的小型較為光滑的石塊上,人踩在上面,咯吱的響,一不小心地話,還有可能滑倒
“語嫣,小心。”
雙手牽著王語嫣,讓她不容易摔倒一些,王語嫣踮起小腳,一步步地在這些石塊間移動著。她練過凌波微步,可那也只是依靠著她獨到的武學(xué)天賦,并沒有經(jīng)過長期地修煉,她的下盤并不穩(wěn)。
無痕這種曾在瀑布下、海水中修煉過的人就完全不同了,即便失去了內(nèi)功,他的下盤依舊穩(wěn)如泰山。這么一點小小的滑冰不可能弄的倒他,即便是在全冰的地面上,也如履平地。
這就是實戰(zhàn)和理論的差距了。
石屋有兩弄,里面有來過人的痕跡,魏玄成并沒有在外間停留多久,快速的進(jìn)了里間,等了一會了,無痕抱著王語嫣進(jìn)了里間??此龑嵲谧叩男量啵膊活櫵裁葱邼?,一把抱起就走。
“怎么了?”無痕疑惑的問道。此時,魏玄成正在對著一處石壁發(fā)愣,石壁上有翻動過的痕跡。PaoShu8魏玄成搖頭,“沒事,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去了?!闭f著走向了旁邊,隨意的拍打了幾處地方。
“密道不是只有教主才能進(jìn)的嗎?”無痕更疑惑了。前世看倚天屠龍記的時候,里面明明說過,明教的密道只有教主才知道在哪,也只有教主才能進(jìn)入其中,其他人進(jìn)去的話就是犯了教規(guī)。
魏玄成走了過來,盯著那處石壁,苦笑一聲道:“這幾十年,明教都差點消亡了,哪還有人會去在乎這密道的禁令啊!幸虧這些的努力下,還算有點成效,明教也漸趨穩(wěn)定下來?!?
他還有些話沒說,可無痕也能猜到他還有什么話沒說。漸趨穩(wěn)定,就是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明教中還有何他對抗的分子存在,他這教主的權(quán)威還在受著威脅,所以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不過,這些終究是明教的丑事,即便所有人都知道,可魏玄成絕對不能說,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是明教的教主,如果連他都這么說了,那么明教的其他人會怎么想,尤其是低級弟子……
他們有大多數(shù)會失去信心。
“扎扎扎扎!”
一陣石門的移動聲傳來,聲音并不大。無痕轉(zhuǎn)目一看,那面破爛的石壁竟然在緩緩的凹陷,連帶著周圍的一些散亂石頭、雜草和青苔也隨著石壁的移動而移動,剝落,或被碾碎。
“好精致的機關(guān)?!彼牡滓膊唤祰@。這明教果然是大手筆,在古代要弄出這么一個大機關(guān),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不但需要足夠的人力,更需要足夠的財力,更重要的是這方面的人才。
最后一個才是古代奇缺的。
聽的無痕的話,魏玄成自傲一笑,眼神有些迷離,似是在懷念一般,用著一種沉迷的語氣道:“這個密道已經(jīng)設(shè)置了有幾百年了,據(jù)書中記載,在我明教第一任教主時期建造完成的,那時候……”
語音中充滿著憧憬,似乎在期待著那個輝煌的時代一般。“好了,可以走了?!笔诘囊苿右呀?jīng)停住,露出了一個亮著火光的洞口,不大。見魏玄成還在憧憬,他也只能提醒他了。
還需要魏玄成帶路呢。
“哦!”魏玄成反應(yīng)過來,窘迫一笑,當(dāng)先走入了其中,一邊走,一邊介紹著一些要注意的事項,哪里可以走,哪里絕對不能去踏足的,一絲一毫,說的清楚明白,甚至還要聽無痕再說一遍。
他顯然對這些很緊張,萬一邪神要是走錯了,冤死在了這密道中,他不是虧大了,這么久的思量全部化成了一灘春水,誰都不會好過的。
無痕當(dāng)然也格外小心,這等未知的地方,并且此時他的武功盡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免得出了什么事情,在一點自救能力都沒有的情況下,冤死在了這里,順帶著還帶上一個王語嫣。
那可真是會讓人哭死的。
過了一道道的門徑,一條條火亮的門道,魏玄成終于在一處巨大的石門前停了下來,回轉(zhuǎn)過身形來,對無痕道:“就是這里了?!闭f完,從身上拿出那兩片鑰匙,顫顫巍巍的合攏在一起。
然后又顫顫巍巍的往石門上的鑰匙扣伸去,臉上有著猶豫的神情。里面就是他明教的護(hù)教神功,而一旦他打開了這扇門,也就是說這門神功秘籍要給一個外人觀看,不是,是兩個外人。
即便他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還是有些猶豫,最后想到明教的延續(xù),眼一閉,心下一狠,手快速的伸了出去,再一轉(zhuǎn),當(dāng)他再睜開眼時,那巨大的石門已經(jīng)在緩緩的上升了,魏玄成也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