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wù)員也不介意,拿了新瓶塞給紅酒封上,遞給田蜜后,便禮貌的目送田蜜離開餐廳。
好在西餐廳離國際飯店并不遠,十幾分鐘的路程,田蜜有了走回去的想法。
路上的行人并沒有因為入夜而少了許多,路燈下,公園里,樹蔭下,到處是年輕的男女這會正是出門散步約會的時候。在路過上海大光明電影院的時候,田蜜又見門外面有幾部正在上映的電影海報貼在宣傳欄上。售票處正有不少人在排隊買票,田蜜本來也想進去看的,可看了看人人都是一對對,自己手里還拿著瓶紅酒,也就算了。
田蜜回到房間里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后,這才給自己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穿著自己空間里拿出的浴袍,田蜜倒了點紅酒喝著,慢慢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看著外外上海的夜景。舉杯道:“敬自己,敬這個世界,敬生活。”
話落,一飲而盡。第二天她是沒什么事情了,所以到也不用擔(dān)心起晚了。
田蜜的酒量算不上好,不過一瓶紅酒還是不在話下的,自己一個人把紅酒喝完后,有些暈乎乎的她拉起了窗簾,洗漱后便往床上躺去了。
許是飲酒的原因,這天,田蜜睡到了中午近十一點菜起的床,洗漱后,換了身便裝吃了空間里拿的果蔬沙拉,眼看午餐時間也差不多了,田蜜打了餐廳的電話讓他們給自己房間里送餐。
既然在房間里用餐,田蜜自然不會少點,她把之前在菜單上看到的菜色,不喜歡的省去,挑了自己喜歡的,每樣都點了一份。
餐廳服務(wù)員送餐上來時,是由三個服務(wù)員用餐車送上來的,一共三十七道菜。在服務(wù)員驚愕的目光中,擺滿了桌子還不算,連茶幾都沒放過。
田蜜淡定的付了錢,開口給三人解惑:“我一個人指定是吃不完,請客呢。”
三人了然的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誰一個人都吃不了三十七道菜的。不過為什么不到餐廳用餐呢?心里或許有疑問,不過誰又會去注意這個,這也是顧客自己的喜好。
田蜜自己吃了三菜一湯后,其他的菜品都倒到她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保鮮盒里,一一蓋好,裝回空間。做好一切,慢慢的給自己敷了一個面膜。兩個小時后才給餐廳打電話讓人上來收拾餐具。自己估算了時間后則是動手把餐具和餐車都給推出房間,放在走廊外,這樣也不用一會服務(wù)員還得進房間。
田蜜把時間算的剛剛好,她剛把三輛餐車都推出去,便已經(jīng)看到那三個服務(wù)員上來了。沖著三人笑了笑,田蜜這才回房間關(guān)上了門。
田蜜午睡過后吃了些東西才出的房間,這天也沒什么要逛的地方,除了看看那些繁華路段上的各式建筑,便是會在路過弄堂、胡同的時候,轉(zhuǎn)進去,品嘗里面的美食小吃,遇到合意的便打包幾分帶走。
這般下來,空間里倒是也存有了不少的小吃了,什么海鮮粉湯、油豆腐線粉湯、鴨血粉絲湯、麻油素干絲、雞絲澆面、牛肉湯、羊雜湯、紙包素雞、鵝油酥燒餅、什錦豆腐澇、五香豆、薄皮包餃、牛肉鍋貼、香干豆腐、豆腐花、玫瑰鏡糕、橄欖菜、豆腐干、上海梨花糖、生煎饅頭、上海海棠糕、梅花糕、薄荷糕、擂沙圓、上海豬血扁、糟田螺、條頭糕……
要不是時不時的有人旁桌的人提到家里發(fā)的糧票、工業(yè)卷等物,田蜜都差點忘了,這其實是在還算是糧食稀少的饑荒年代的。
田蜜轉(zhuǎn)到上海的黑市,看到這時候竟然還有人在賣糧食,買的人也不少,低頭想了想。田蜜離開找個個洗手間進去,再出來時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一身小洋裝的打扮了。一身灰黑色的衣褲,臉用粉底遮掩過,帶了一頂草帽,田蜜挎著挎包往剛才的黑市走去。
黑市交易,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的心知肚明卻不宣于口。賣家都各自的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其他人都是老規(guī)矩,糧食不放在身上,遇到談好的買主才會帶到糧食的藏匿地點,而且往往那里也會有人守著糧食。
田蜜倒是沒有這些擔(dān)憂,她賣出一些又會自己往袋子里補上,方便快速。
在上海黑市賣糧食,往往都要比在其他地方要貴上兩毛錢,也有不少人購買,估計這也是上海比其他地方費用要貴的原因吧。不收糧票,在這里大米賣四塊五一斤、面條三塊七毛一斤、面粉三塊一毛一斤,比在武臨和青州要貴上兩毛錢。
可即便如此,和田蜜買糧的人也絲毫不手軟,南方人都好吃米飯,不怎么喜歡吃面食。所以這天直到黑市退了,田蜜一共賣出大米一千二百三十三斤,面條五百一十二斤,面粉三百七十五斤。掙了八千六百多塊錢便撤了。
田蜜在離開的時候,專門往巷子胡同里鉆,就是為了甩掉身后跟蹤的人。哪知道這兩男人倒是對著一片胡同弄堂清楚的很,田蜜用了小半個小時竟然沒有把人甩掉。
田蜜轉(zhuǎn)進一個死胡同的時候,把心一橫,自己也不在找地方,便站在那里等那兩人出現(xiàn)。沒兩分鐘,便見拿兩男人笑瞇瞇的沖田蜜走來。
其他一個瘦高個開口道:“小樣,還想跟我們兩個玩,鉆死胡同里來了吧。識相的就乖乖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不然……”
“我不會把錢給你們的,你們這是犯法的。”田蜜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要過招就快一點,自己還等著回去吃飯呢,哪來那么多廢話。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姑娘落到我們哥倆手里,再不乖乖聽話,哼……”另一個惱羞成怒的喊著。
眼見兩人越走越近,田蜜不退反進,把手伸進挎包里,從空間里拿出一把定制西瓜刀。心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沒事追自己干嘛,自己要是收拾你們兩個,丟進空間當(dāng)垃圾分解了,誰都找不到一點蹤跡。
正當(dāng)瘦高個的男人上前揪住田蜜的包包時,田蜜一把從挎包里抽出西瓜砍刀劈了過去。
“哎呀,媽呀。”瘦高個一看趕快后躲。
“你躲什么呀。”后面被遮擋的男人一看他這動作不滿喊道。
“她有刀。”瘦高個推開,露出田蜜的身影,以及她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西瓜砍刀,說道:“你不怕,你上呀。”
“操……,她就一個小姑娘,你怕個球呀。”男人對瘦高個喊道。
“那你上,我望風(fēng)。”瘦高個男人不滿的回了一句,當(dāng)自己傻啊,那可是刀。
另一個搖頭,他也不傻的好吧。“我們一起上……”
“你們說夠沒有。”田蜜原本也沒想真的把這兩人怎么樣了,不然刀之前揮出去的時候就不會給人時間后躲了。這會聽還著這兩人在那唧唧歪歪,當(dāng)下不耐煩了。
只見兩男人停下對視一眼,齊聲道:“點子扎手,撤。”說罷便一塊往外面跑去了。
田蜜看了看胡同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第一次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算了,要不是迫不得已,自己也不想把自己的空間給弄臟了。一邊往外面走去,一邊把自己手里的刀放包里收進空間。
田蜜用了半個小時才離開胡同,因為她之前胡亂鉆的,所以出去的時候也只能是按照她進來的方向離開,不然怕不熟悉路了更浪費時間。在公共衛(wèi)生間換了自己之前出門時的衣裙,卸了裝,把東西都丟進空間里。田蜜這才往飯店回去。
田蜜路過電影院的時候想了想,也跟著排隊買票看了一場電影。時間不長也就八十二分鐘,散場時,田蜜對此的印象就只有這上海的電影院不錯,竟然是有冷氣,夏天看電影很舒服。至于電影,嗯……也挺不錯的,就是畫面質(zhì)感不怎么樣。
這天晚上,回去晚的田蜜沒辦法叫餐,拿出空間里之前在家里炒的揚州炒飯吃,也算是解決了晚餐了。
打開自從住進來就沒有開過的大肚子電視機,竟然還是彩色的畫面,不過也只有三個臺。田蜜也沒想看,把聲音調(diào)低,自己洗了個澡,便拿出空間里的醫(yī)書細細研讀起來。
她沒打算當(dāng)醫(yī)生,不過既然空間里有,她便也學(xué)上一些。最起碼養(yǎng)生養(yǎng)身這些得懂才是,不能浪費了這樣的條件呀。
田蜜第二天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昨晚模糊中抱著書睡著了,無奈的笑了笑,把書收好,換了衣服,洗漱好吃了早餐又出門去了。
在上海黑市賣糧比較賺錢,田蜜打算今天再賣一次,中午再回去退房。
在洗手間里偽裝過后,田蜜又來到黑市,這次去的黑市是上海最大規(guī)模的黑市了。貓在角落里等買主上門,田蜜無聊的打量著其他賣主跟前和買主的交易,偶爾還能從他們的嘴型里看出他們的交易內(nèi)容。
從八點賣到十點半,掙了六千多塊錢,在黑市還沒有散的時候,田蜜就先離開了。
回到國際飯店吃了一個午飯,田蜜這才下樓辦理退房手續(xù)。沒有在房間里沒有任何的消費,電話也是撥的他們飯店的內(nèi)部電話,并不收費。收了退回來的十塊錢押金,田蜜最后享受了一把門童的服務(wù)后,離開了國際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