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時候蘇城境內仍然沒有林冉的消息,墨寒時把蘇青也一併遣了回去,諾大的別墅裡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高大的身軀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樓梯口走,孤獨的身影后如夢境般恍然飄蕩出林冉的聲音。
“寒時,你說如果這麼大個別墅裡真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會是什麼樣子啊?“
墨寒時知道,要是張嫂他們哪天真的都放假了,小女人必定纏他纏的緊,她從來都是個很會纏男人的小妖精,只不過在別人面前她不好意思。
現在他如她所願,把所有傭人都遣散放假了,可是她卻只留下他一個人,有她在這是甜蜜,沒有她這就是一座死城般的孤獨。
本來墨寒時今晚也是這麼打算的,他們今晚新婚夜,如她所願他們的家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陪她看星星看月亮,她在他的身邊縱她喝酒也好。
他們兩個平時都忙,二樓臥室是他們在一起時相處最多的地方,她如果真的追去了那邊,她這一去也不知道要離開多久。
一夜無眠,墨寒時孤獨的站在臥室外的陽臺上長久的佇立了一夜,夜晚的風霜冰涼,卻冷不過他思念擔憂的一顆心。
早上天快亮的時候,墨寒時才擡腿往三樓走去,把林冉已經試穿過的那件婚紗取下來,放到臥室的大牀上,他沒有睡意,但還是摟著那件婚紗輕輕的瞌上了眼睛。
…………
窗外天色大亮的時候,在一張陌生的牀上,鼻尖充滿著陌生的氣息,眼皮微微鬆動,林冉醒來。
除此之外,擱在牀邊的椅子上還綁著一個男人,男人的手和腳都被林冉用剪下來的牀單浸溼了水牢牢的綁著。
兩個人呆的這間屋子裡一片狼藉,都是昨晚半夜的時候兩人打鬥過的痕跡,林冉綁了這個男人後也沒有收拾這些東西,她身上的藥效襲來,令她不得不要昏睡一場才能緩解。
現在林冉醒來便和這個可惡的男人四目對上,她甚至有種噁心的錯覺,這個男人是不是就這麼看著她睡了大半個晚上,這事要是讓墨寒時知道了,墨寒時那隻醋罈子肯定得挖了這個男人的眼睛。
睡了一覺,林冉覺得渾身上下爽利多了,看來她身體裡的藥效已經過去,看到男人看她的那雙眼睛就覺得噁心的很,她靈活的擡起腳尖朝著男人下巴直踢過去。
男人頭一歪,躲了過去。
林冉起身時才發現她的右胳膊昨晚在和這個男人打鬥時脫臼了,她給自己勉強接了一下,睡了一覺起來竟疼的要命,骨關節有可能發炎了,看來她的接骨的技術是不能和墨寒時比的。
男人也看到了林冉整個人痛苦難擋的表情,他的目光立刻變的心疼無比,聲音也還是和當年一樣溫柔,“你怎麼樣?我說了別和我逞強,你偏不聽,結果卻傷到了自己。“
男人說話時的模樣要多心疼有多心疼,要不是林冉已經在昨天識破了這個男人陰險的臉面,她怕也是要誤會這個男人還是四年前那個溫柔清俊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