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墨月加入隊伍一起前往大離王都,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在這段時間中,林逸他們也是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山丘,小鎮,城池,期間,也是難免的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也是輕松地解決了。
一行三人再次路過了一個城池之后,在一個比較荒涼,連名字都沒有的小鎮中停了下來。
“接下去,就是重水河了!”
在一家破舊的客棧中,林逸從懷中掏出了地圖,攤在桌上,臉色也是終于出現了一陣喜色,只要穿過了重水河,就是萬劍山谷了,而鑄劍城,就在其中!
在林逸旁邊的墨月,也是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道:“總算是到了,可真是把我累壞了。”
聽到墨月的話,看到她那埋怨的樣子,林逸心中也是一陣無語,說道:“要不是因為你惹來這么多麻煩,我們早就到了。”
這一路上,凡是遇到的麻煩,都是一些貪婪墨月美色的。
墨月聞言,也是吐了吐她那丁香小舌,俏皮地眨著眼睛,說道:“這不是給你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嘛...”
林逸翻了翻白眼,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回到了客棧的房間中,在床上盤膝而坐,運起了《天命轉輪道》,進入了修行的狀態,在這一段時間中,林逸也都是一直這樣度過的,除了趕路,便是修煉,現在,他那一身氣勢,也是變得凌厲了幾分。
一夜無事,轉眼,便到了第二天。
“好,今天便是前往重水河。”經過了一晚的休整,不管是林逸還是血魄和墨月,都已經是神采奕奕,氣勢磅礴,顯然是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對了。”這個時候,林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問題,轉過頭看向墨月,說道:“你以前是怎么回到大離王都的?難道也是從鑄劍城的傳送陣中過去的?”
按照林逸的想法,墨月應該是會對前去大離王都的路比較熟悉的。
豈料,墨月卻是尷尬地看了林逸一眼,隨后說道:“其實,我這次也是第一次做學府的任務,還沒有回去過呢。”
“唉,好吧...”林逸一陣無語,明明墨月的修為比他們都要高,但是林逸心中卻總是有種帶了個拖油瓶的感覺。
林逸隨手扔了一顆妖丹給那客棧的掌柜,便走了出去,只留下那個還在呆呆地看著手中捧著妖丹的掌柜,等三人走出了小鎮之后,從那破舊的客棧處,才傳來了一陣狂笑聲。
......
“這重水河呀,據說里面妖獸非常的多,我聽聞,當初有一個實力通天的真海境大能想要去河底一探究竟,卻是被一群妖獸圍攻,不妨之下,竟是被群妖分尸!”
墨月也是仗著自己從大離學府中了解的事情比較多,不斷地在林逸身旁嘰嘰喳喳地說著,仿佛在炫耀著自己那淵博的知識。
而林逸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一身真氣不斷涌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東邊疾馳而去。
或許說一遍兩遍,林逸還會覺得新奇,但是墨月可是足足重復了五六遍了,讓林逸的耳朵都快起繭了,一旁的血魄更是直接用血氣封住了自己的聽覺,身形閃爍,跟在林逸后面。
“喂!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墨月正說得津津有味,突然發現周邊的兩人都直接拋下了她,頓時在地上憤恨地跺了兩腳,氣鼓鼓地說道。
不過,林逸卻是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向著重水河的方向趕去,而墨月望著兩人的背影,又是狠狠地在地上跺了幾腳,隨后催動真氣,跟了上去。
從那荒涼的小鎮,到重水河,這兩者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在林逸三人用了幾刻鐘的時間之后,也是來到了重水河的岸邊。
“這...”一來到重水河邊,林逸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望著面前那條浩浩蕩蕩的大河。
只見林逸眼前的這條重水河中,一道道洪流翻滾,磅礴的氣勢和澎湃的河流,似是一頭怒發雄獅一般,那狂涌的河水,泛著點點藍光,像是一條狂龍般,咆哮著,嘶吼著,倏而翻騰而起,高達百米,忽而俯沖而下,如重錘砸地!
砰!
林逸突然看到,一陣波浪突然卷起,拍在了岸上,頓時,岸邊的巖石像是被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轟中了一般,坍塌了一大片,碎石帶著呼嘯的破空聲,射向四周。
而這重水河,也是不負這重水之名,一朵小浪花濺到地上,就如同巨錘轟擊而下,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看得林逸驚心動魄。
“這河水要是打在一般的修士身上,恐怕都支撐不住吧!”林逸瞧見如此恐怖的力量,心中頓時一驚,若是那些凝氣境四五層的修士過來,恐怕一兩個浪花,就足以將他們給轟殺了!
然而,真正恐怖的卻不是這重水河的河水,而是那河底的無數妖獸!
透過河面,林逸他們可以隱隱約約地看到,在河底下,有著許多條巨大的黑影在游動著,其上的氣息,更是都達到了氣丹境!
看到這一幕,林逸也是眉頭緊鎖著,低聲自言自語道:“這該要怎么度過這河呢?”
“咦?林逸,你快看,那里有一塊巨大的石碑!”這個時候,在一旁的墨月卻是突然眼神一凝,指著不遠處說道。
“哦?”林逸回過神來,順著墨月那猶如蔥玉般的手指望去,赫然看到在那不遠處高高聳立的一塊黑黝黝的大石碑,外表看似破舊,但是當那重水河的浪潮拍在它上面的時候,卻是紋絲不動,反而閃過一絲異光,顯然鍛造出這塊黑黝石碑的材料不一般。
......
與此同時,在林逸他們上空不知道多少距離的一片虛空中,卻是有著一朵玉質的白云緩緩飄浮著,哪怕是無數罡風閃電侵襲,也是毫發無損,在漆黑的虛空,散發著陣陣瑩瑩玉光,照亮四周。
而就在這玉質的白云之上,卻是有著兩道身影,一個是身穿灰袍的中年人,身后背著一柄古樸的寶劍,手中提著一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