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烈投影遊歷洪荒,尋找妖族散落的碎片的時候,奎牛也將那捲簾大將給擺平了,只是手段有些粗魯,直接一旗將這捲簾大將給扔出數百萬裡。
這讓朱剛烈汗顏的時候,也對著奎牛手中的寶物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也只有這種寶物才能夠輕而易舉的鎮壓住捲簾大將。
不過朱剛烈投影四處遊歷的時候,卻發現這些散落的妖族碎片竟然全都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竟然連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這讓朱剛烈驚詫不已,卻又覺得透著濃濃的詭異,便不再搜尋這些妖族散落的碎片,免得又捲入了什麼陰謀詭計之中,而且在這個時候,花果山因爲猴子要顯世,慢慢的顯露了出來,龐大的山嶽在濃霧中緩緩的顯現,讓整個傲來國的修煉者震驚莫名,只是這個濃霧卻阻攔了所有人,根本無法接近分毫。
“太公,這濃霧阻攔了我們進入這山脈,不知道有沒有法子可以讓我們提前進入?”
已經被申公豹佔據的分身對著姜子牙笑著問道,做戲做足,申公豹到是百分百的融入了角色。
“這濃霧中出現的山嶽乃是那十洲之祖脈力量散逸而出形成的虛幻之境,做不得真,這山嶽真正出現的只能是那仙石出世之後纔可以,而且這山脈之中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我們靜等那些散修前往探測之後,再進入其中。”
姜子牙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只是這幅樣子露在申公豹的眼中,卻透著一絲冷冽。
在申公豹和姜子牙這一對死對頭以這種形式交鋒的時候,朱剛烈用崑崙鏡將那牛郎送到了這傲來國之中,用來作爲一招暗棋。
此時透過玉石,看著遠處隱隱綽綽的巨大山嶽,也不由感概起來:“好一個大山,真不愧十洲之祖脈的名稱。”
“小子。你竟然在算計那姜子牙,你可知曉這姜子牙可謂是天下第一智謀之士,當年封神之戰的時候,無數比他強大的人都遭了其算計。就連趙公明那等大羅金仙,都被這姜子牙施展手段,斬了頂上三花,送上封神榜。”
奎牛看著朱剛烈,一副震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摸樣,更是不住的提醒起來。
面對奎牛的震驚,朱剛烈只是輕輕的笑了笑道:“姜太公自是非凡,小道也不敢與其媲美,不過萬物相生相剋,這位太公智絕天下。自有人能夠與其一較長短。”
朱剛烈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奎牛面色微微一凝,半晌後,試探著問道:“難道是那申公豹?”
“不對,這申公豹被囚禁在北海。乃是聖人的符篆,以你的手段還動不了絲毫。”
奎牛這個時候看著朱剛烈,慢慢的多了一絲敬畏之感。
“牛郎,你不要擔心,那織女與你有夙世因緣,現在正在恢復修爲,你且在這裡安心爲我做事。正好也從那神山中擇一佳地,作爲你和那織女棲身之地。”
朱剛烈看到牛郎似乎有些想要返家,淡淡的提醒起來,自從知曉這牛郎是上古神獸黃鳥轉世,心中也存了教導的心思。
“弟子知曉,不會在生出鬆懈之心。”
牛郎身體一震。立刻保證起來。
“神山既顯,四方衆神都應該會將目光關注到這裡,只是不知道太清聖人帶著自己的金身西行化佛怎麼樣了?”
朱剛烈忽然分神想到這些事情,而就在這個時候,手中的崑崙鏡猛地一震。一道漣漪在鏡面上顯示而出,一個巨大的手掌從虛空中沒下,朝著北麓之地的大營狠狠一抓,三面先天五方大陣直接被抓破,坐鎮天皇寶座的投影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直接拒拿了。
只是這隻巨大的手掌將投影抓住的時候,整個投影瞬間渙散,而那天皇寶座驚叫了一聲,竟然直接捨棄了寶座,以器靈的身份從朱剛烈下在他身上的空間座標朝著朱剛烈這邊逃來。
那巨大的手掌似乎也沒有追究天皇寶座器靈的心思,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
“天蓬,我感受到了元始天尊的氣息,好可怕,好可怕,幸好我逃得快。”
這天皇寶座的器靈從崑崙鏡中鑽出來,掩飾不住的驚恐,不斷的呼喊著,似乎還沒有從驚駭中恢復過來。
“奎牛!?”
這天皇寶座的器靈大呼小叫之後,微微穩定了起來,但是瞥見了臥著的奎牛,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
“陸吾,你躲在妖皇的寶座中,怎麼捨得逃了出來?你當年可是背叛了西王母,她現在掌管了天下的女仙,小心她將你扒皮抽筋。”
奎牛懶散的哼了下,一副懶得理睬的樣子。
“胡說,我當年是爲了追查東王公和上古仙人消失的秘密,才委身與妖帝的。”
陸吾似乎被戳中了痛處,立馬跳起來,怒氣衝衝的反駁著。
不過忽然瞥見朱剛烈的眼神,不由一抽搐,彷彿鬥敗了的公雞,低頭嘟噥著。
而朱剛烈則目光上下打量這個虎頭人身的上古大神,頭頂懸浮的大自在鍾輕輕晃動了起來,蓄勢待發,準備發出最凌厲的一擊。
“東皇鐘的鍾錘?怎麼可能?”
陸吾此時真的是一驚一乍了。
“陸吾,說說你的事情吧。”
朱剛烈冷笑了下,崑崙鏡將棲身的這個玉石徹底封鎖了起來,冷冷問道。
“我不是有意欺瞞,只是我的身份尷尬,你擁有崑崙鏡,我是不可能傷害你的。”
“小道士,這陸吾說的沒有錯,你擁有崑崙鏡,就對它擁有裁決之權,他雖然有真仙修爲,不能傷害你,否則會被崑崙鏡反噬的。”
奎牛吐出幾句話,饒有意味的看著陸吾道:“你怎麼沒有跟隨妖帝?”
“當年聖人圍攻妖帝,我要是不丟棄一半的修爲,跑得快,早就被殺死了。”
陸吾撇了撇嘴,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似乎不願意提起那些事情。
“天蓬,你執掌了崑崙鏡,就應該和我一起找到東王公,這是你的宿命。
而且我知曉祭煉崑崙鏡第三重法訣。”
陸吾言辭陳懇,將第三重法訣直接給了朱剛烈,這讓朱剛烈的面色稍緩,不過護身的大自在鍾卻沒有收起的打算,將法訣收起來,沒有立刻祭煉,而是讓一個分身緩緩的參悟著,探查清楚其中有沒有什麼危害。
“那元始天尊爲什麼要拘押我?我現在甚至都感覺到了有一種力量在探查我,如果不是這十洲之祖脈的力量遮掩了這力量,我只怕會被你害死。”
解決了眼前的禍患,朱剛烈面色更冷了,如果不是自己早有算計,躲進了這玉石中,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只怕難免要走一遭輪迴,成了西遊取經的豬八戒。
想到這裡,心中也不由陣陣後怕,自己的投影和自己的實力相等,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抓住了,要是自己真身在北麓之地,只怕就危險了。
“我怎麼知道這些聖人發什麼瘋,是不是你的金身被太清聖人抓去了,所以元始天尊也湊個熱鬧。”
奎牛嘿嘿笑了下,一臉的幸災樂禍。
“不管了,還是小心些好,沒有想到你的心思這麼深,竟然在這塊石頭中窩著,不過還好,那些聖人只怕不會想到這一點的,而且這幾年天機也混亂了,不知道那位聖人攪亂了天機。”
陸吾鬆了口氣,直接找了個角落,盤坐起來。
“看來我需要隱匿氣息了,好在我還留了幾個分身在外,可以行動。”
朱剛烈眼中多了一絲惱怒和無奈,給自己打氣道,目光則望向海中越來越清晰的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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