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涵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么將這些傷害人的話說出口的。
年涵此刻能夠清楚的看見晶瑩的如水晶般透亮的液體從凌菲兒的眼角慢慢的流出,菲兒的嘴唇也微微的顫抖著。
年涵本來是不想插手的,他只希望墨陽能夠心平氣和下來,聽聽菲兒的解釋。沒想到他卻這樣的是非不分。
“墨陽,你別太過分了。這里不歡迎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了。”
年涵的臉上從來都是溫和的,甚至偶爾會帶著淡淡的笑容。這次他卻像猛獸般,眼神桀驁,死死的盯著墨陽。
她一言不發(fā),她的男人卻忍受不住了。或者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親眼看著另外的男人對她的維護(hù)。
墨陽知道凌菲兒這次確實是賭贏了,現(xiàn)在他的心里除了憤怒,還有著濃濃的嫉妒。
“好,好,你們都是好樣的。”
說完這句話,墨陽卻沉默了。
“墨陽,你可以走了,或者我們可以考慮出去談?wù)劇!?
年涵一臉挑釁的看著墨陽。
墨陽并沒有看向年涵,只是轉(zhuǎn)頭看向凌菲兒。
“凌菲兒,你還真有能耐,也許你不再需要我的幫助了,相信你的姐姐會很快出來的。”
墨陽冷漠的眼神看著凌菲兒,他就不信這樣她還能做到無動于衷。
凌菲兒看著墨陽冷淡的眼神突然變得復(fù)雜起來。她真的沒想到,都這時候了,眼前的男人居然還想著威脅她。可是她知道,這個威脅,她必須承受。
凌菲兒上前拉住年涵,眼神中充滿著懇求。
墨陽看著凌菲兒那芊芊玉手竟然緊緊的握著年涵的手,憤怒再次涌上心頭。
“你們繼續(xù)。”
墨陽怒氣騰騰的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凌菲兒臉突然白了下去,她慌亂的松開年涵的手,直接追上墨陽,從后背緊緊的抱住了他。
身上傳來的溫度,讓墨陽的身體頓時一顫,腳步就這樣停了下來。
“別走,算我求你。”
墨陽心里頓時樂開了花,但是卻裝作冷冷的再次開口。
“怎么,又想通了,覺得還是需要我的嗎?那個男人不能滿足你的需求嗎?”
凌菲兒聽得出墨陽話里的層層諷刺,但是她又能怎么樣呢。姐姐需要他的幫助,她又欠了他的錢,她真的無可奈何。
墨陽輕輕掰開凌菲兒的手指,又突然轉(zhuǎn)身。
就在凌菲兒以為他嫌棄自己的時候,又霸道的將她重新?lián)Щ刈约旱膽驯е校荒槼靶Φ目粗旰?
“怎么樣,菲兒最需要的人始終還是我。我想,現(xiàn)在該走的人該是你才對吧。還有,記的回家跟你的爹地說說,讓他最好找人將酒店連根拔起,這樣才能更好的轉(zhuǎn)移地方,因為那塊地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它用了。”
凌菲兒全身一震,她本來以為墨陽只是說說的,而且他明明就答應(yīng)自己不為難年涵哥哥的,為何現(xiàn)在卻要這樣做呢。
“墨陽,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嗎,為什么要反悔。”
凌菲兒緊緊的盯著墨陽,眼角的余暉卻看向年涵。
她真的給年涵哥哥帶來麻煩了嗎,因為她剛剛看到了年涵哥哥眼中的焦慮。雖然只是那么一瞬間,但是凌菲兒知道,年涵哥哥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我是答應(yīng)過,但是某人卻一直挑戰(zhàn)我的極限,這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我。”
墨陽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摟著凌菲兒慢慢的走向凌樂的床邊。
“墨陽,能不能不要收回那塊地,我知道的,弘揚(yáng)集團(tuán)根本就不缺這么一兩塊土地。”
凌菲兒極力壓低聲音,似乎并不想讓年涵聽見,因為她怕年涵哥哥阻止她向墨陽求情。她知道年涵看似什么都不計較,隨意的很,但是自尊心卻是很高的。他也根本不想要她的回報。
只是凌菲兒越是這樣低三下四的懇求,墨陽的心里對年涵的嫉妒就更加的強(qiáng)烈,他就更想讓那個男人知道跟自己搶奪菲兒的代價。
年涵看了眼凌菲兒,眼神中充滿著寬慰。他又轉(zhuǎn)頭看向墨陽,卻還是一臉的挑釁。
“墨總,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就算沒有那塊地,我也能勸爹地找別的地方開酒店。我們大酒店的名氣在那邊,不會因為地點(diǎn)的轉(zhuǎn)變就會有任何的改變的。”
年涵雖然說的信誓旦旦的,其實心里卻沒有什么底,他更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自己的父親。只是現(xiàn)在他絕對不能跟墨陽低頭。
“那我就等著看你的手段了。不過現(xiàn)在你好像還沒有接任酒店的CEO吧,就不知道你說的話,能聽的又有幾個人呢?”
墨陽的話一針見血。年涵知道這確實是他現(xiàn)在所面臨的困難。但是這困難他必須自己親自去克服。
“年涵哥哥,要不你先回去吧?你都陪我這么久了,酒店需要你。”
凌菲兒剛剛已經(jīng)看到年涵的表情了。他肯定不會跟墨陽低頭的,那她就該為他掃除后顧之憂。
年涵看著凌菲兒,知道她的意思。只是他還是不太放心凌菲兒。畢竟這里就她和墨陽兩個人。
“菲兒,要不我打電話給秦羽他們兩兄弟吧,這樣人多也有個照應(yīng)。”
年涵想著既然他現(xiàn)在不得不回酒店處理事情,那么就找人看著墨陽吧。秦家兄弟應(yīng)該很樂意跟菲兒相處的,打個電話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凌菲兒已經(jīng)覺得自己麻煩年涵很多了,怎么好意思再去麻煩秦家兄弟呢。再說她跟他們兩人根本都不熟悉。
凌菲兒趕忙開口阻止年涵。
“年涵哥哥,你就放心吧。一會有事,我再給你打電話。”
凌菲兒神情緊張的目送著年涵離開,但是在墨陽的眼中卻看成是依依不舍。
怎么現(xiàn)在這個年涵在她心目中已經(jīng)這么重要了嗎。就這么短暫的分離都能讓她痛苦不已了嗎。越是這樣的話,他就越要讓她知道,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搶走。
年涵走后,墨陽就快速的將病房門落鎖。正當(dāng)凌菲兒感覺危機(jī)慢慢靠近的時候,眼前的男人卻快速的將她拖至休息床邊,深深的將她壓入休息病床上。
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姿勢很是曖昧。
墨陽就在凌菲兒的耳邊呼吸著,氣流滑過凌菲兒的耳邊,讓她既害怕又害羞。
感覺到灼熱的眼神直盯著自己,凌菲兒閉上眼睛,嘴巴卻不停的抗議著。
“墨陽,你這是要干什么呀?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干什么,凌菲兒,是你惹怒了我,現(xiàn)在卻又來問我干什么,晚了,真的晚了。”
磁性的嗓音,低沉魅惑。語氣中夾雜著憤怒,又有著些許威脅,但更多的確是濃濃的無奈。
“我我……我……”
凌菲兒很想與墨陽對視,理直氣壯的詢問她到底哪里錯了。但是此刻她卻只能緊閉著雙眼,以此來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不安。
“怎么,我的菲兒怎么變成小結(jié)巴了。不過我還是喜歡。”
墨陽輕輕的吻了下凌菲兒的嘴唇,卻又快速的離開。
凌菲兒感覺到墨陽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臉頰邊滑動。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跟別的男人靠的太近,為什么你就是不聽呢。我真恨不得將你直接裝入我的口袋中,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看見你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墨陽沒有再做什么,只是看著凌菲兒,就那么看著。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是對于凌菲兒來說,卻像過去了幾個世紀(jì)。
墨陽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呢。
凌菲兒,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么。難道你還要跟他發(fā)生些什么嗎?凌菲兒本想輕輕的咬下舌頭,保持腦袋的清醒的,沒想到卻用力過猛了。
舌尖上突然傳來的疼痛,卻讓她猛地張開雙目。一張俊顏就在距離她1公分的地方,此刻卻在她眼中快速的放大。
“你你你……放開我……”
墨陽并沒有聽凌菲兒的,只是快速的將身體壓得更低。這刻鼻尖都和凌菲兒鼻尖碰在了一起。
“你要做什么?放開我。”
“菲兒,我就等著你看我呢。既然剛剛你已經(jīng)偷看我了,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我是該做點(diǎn)什么了。”
這是什么意思,凌菲兒還真是不明白了。但是墨陽似乎也沒有給她任何想明白的時間。
墨陽低頭,黑色的眼眸中滿是迷離的神色,低頭,墨陽吻上了凌菲兒的脖子。
凌菲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從未這樣對待過她。她想要反抗,卻感覺渾身半點(diǎn)勁都使不出來。
脖子那邊酥酥麻麻的,這種感覺讓她害怕,卻又讓她沉迷。她甚至感覺一種聲音想要沖破自己的喉嚨而出。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動情了。該死的,她對墨陽竟然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就算前一刻恨得要死,卻也能很快的原諒,但是她卻不想讓墨陽嘲笑自己。
凌菲兒只能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瓣,直到嘗到血的味道,她才壓抑住那想要低吟的聲音。
此刻的墨陽也并不好受。他知道這里是醫(yī)院,但是他更知道凌菲兒就是最美的毒藥,他那良好的自控能力,在她的面前只能為零。
墨陽將手握拳,才控制住他心中那強(qiáng)烈的渴望。他真的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要盡快的讓菲兒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