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瑩皺了下眉心,“周翼揚,你這是干嘛?這個人是誰?”
周翼揚看向男人,“不是她。”說著往里走,“曉岱呢?在房間里嗎?”季瑩跟在兩人身后,“什么算命,周翼揚你在搞什么鬼?”
丁曉岱看著走進來的周翼揚還有一個陌生男人,不由的站起身子,待看到男人一身的打扮,丁曉岱不由的皺了下眉心。
周翼揚看向丁曉岱,對一旁的男人說:“大師,我就是要你給她算命。”
丁曉岱詫異地看向周翼揚,“你這是干什么?”
季瑩也跟了過來,拽了拽周翼揚的胳膊,“周翼揚,你發(fā)什么瘋,給曉岱算什么命?快讓他出去!”
周翼揚看著丁曉岱,語氣堅定,“你不是說,相信自己的命嗎?好,那我就讓算命先生給你算一算!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命!”
一旁的男人摸著胡子,笑著說:“這位女士,你不要驚慌,我就是給你算一下,來來來,咱們到里屋,我給你算一算。”
丁曉岱遲疑地看著周翼揚,“我沒說我要算命。”
“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所謂的命!”周翼揚上前,握住她的肩膀,“所以我要找算命先生來,我要親耳聽到他們說你是,我才信!”
丁曉岱握緊手心,“我不算,你讓他走!”
“為什么不算?你不是對這件事深信不疑嗎?既然你這么相信,那就算好了。”周翼揚拽著她的手腕兒將她帶回到臥室。
算命先生也跟了進來,季瑩也連忙跟了進來,“周翼揚,你這是干什么?曉岱不是說了,她不算嗎?”
“可我要親耳聽到,如果所有的算命先生都說她是我才信!”周翼揚將她按坐在床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信封,遞給算命先生,“這是你要的,她的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接過生辰八字,笑著看向周翼揚跟季瑩,“那麻煩兩位先出去。”
季瑩猶豫地看著周翼揚,“你這是……”周翼揚向她搖搖頭,帶著她一起離開了房間。丁曉岱看著兩人一起走了出去,握緊手心。
算命先生拿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上面,不急不慢的抽出里面的紙條,看著上面的日期,皺了下眉心。
丁曉岱下意識的站起身,“我不算了,你走吧。”
“這位女士,很快的,你別著急。”算命先生笑著看她,“看你面相,是大富大貴的命,而且,你這生辰八字相當(dāng)?shù)暮谩?
季瑩跟周翼揚走到客廳里,不解地看著他,“你這是唱的哪一出?找個算命先生干什么?”
“一切從哪里開始,就該從哪里結(jié)束。”周翼揚看著緊閉的房門,“當(dāng)初是算命的給她安了一個這樣的罪名,那現(xiàn)在也得讓算命的把她這個罪名拿下來。”
季瑩恍然大悟的看著他,“可是你這算命先生有準兒嗎?我怎么看著這么不靠譜啊。”
“你覺得有哪個算命的是靠譜的?若是人的命能算出來,那這個世界還不亂了套?”周翼揚無奈地搖搖頭,“當(dāng)初那算命的那么說,也不過就是想要從丁家再多撈
些錢罷了。說到底,不過是混口飯吃。只不過,這算命的一句話卻讓曉岱痛苦了這么多年。”
過了大概十分鐘,算命先生跟丁曉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算命先生笑著看向周翼揚,“周先生,這位小姐吉人天相,五福齊全,是大富大貴之人。”
丁曉岱看著周翼揚,“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
周翼揚沒有回應(yīng)丁曉岱,而是看向算命先生,“那麻煩先生再將我的命格說給這位女士聽一聽。”
“周總,您的生辰八字我仔細的研究過,然后根據(jù)您的運勢,您三十歲會有一個生死劫,如果度過去了,后半生便能平安無憂。按照您的生辰八字,您能活到九十五歲。”算命先生說的頭頭是道。
周翼揚繼續(xù)問:“那我會對身邊的人有什么影響嗎?”
“周先生福氣太高,會轉(zhuǎn)走別人的運勢,而且有幾分克妻相,以后娶妻生子的時候,女方必須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才能跟您相輔相成。”
周翼揚看向丁曉岱,“那先生說說,這位女士如何?她如果嫁給我,我們兩個以后會怎么樣?”
算命的摸了摸胡子,笑瞇瞇地說:“兩位的生辰八字是相當(dāng)?shù)暮线m,非常的互補,若是結(jié)成姻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季瑩聽著這算命的這么說,笑著挽住丁曉岱的胳膊,“曉岱,聽到了沒有,你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丁曉岱握緊手心,沒有回應(yīng)。周翼揚將算命先生送了出去。
季瑩見丁曉岱表情嚴肅,小心翼翼的問:“曉岱,你這是怎么了?這算命的說你命好,你怎么還不高興呢?”
周翼揚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丁曉岱,“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丁曉岱下意識的握緊手心,“他是誰?”
“小時候,他抱過你,也抱過你哥哥。他說你是天煞孤星,說你哥哥是大富大貴的命。”周翼揚走到她身邊,“現(xiàn)在他又說你是大富大貴的命,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想聽什么,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你明白了嗎?”
丁曉岱看向周翼揚,“你也說了,他是知道你的身份才故意這樣說的,說不定,他不敢說實話……”
“那你告訴我,他在你小時候說的,就是實話嗎?”周翼揚聲音堅定,“他們嘴里有實話嗎?他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人們不過就是想要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而已!”
丁曉岱坐在沙發(fā)上,“你以為找個算命先生過來,我就能忘記自己是天煞孤星嗎?那么多的事實擺在我眼前,我還怎么跟你在一起?”
“難道你剛才沒聽到嗎?他說我能活到九十五歲,還說我過了生死劫以后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了。曉岱,墜機應(yīng)該算是生死劫了吧?我最后的危險已經(jīng)度過去了,你應(yīng)該放心的跟我在一起才對。”
丁曉岱搖搖頭,“我不信,他說的每句話,我都不信!”
“好,你不信,那我就想辦法讓你信。”周翼揚目光堅定地看著她,“曉岱,我從來都不信這些東西,因為我不信天,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我
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對我的也是真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應(yīng)該在一起。”
周翼揚說完,轉(zhuǎn)身向房間外走去。季瑩坐到丁曉岱身邊,“曉岱,你到底怎么想的?你還不明白嗎?這些算命的都是胡說的,一個人的命要是能被這么算出來,那這個世界不就變得很可笑了嗎?”
丁曉岱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的藍天,“不是我固執(zhí),而是我每一次試著走出來,都會有人因為我受傷,如果說這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不想再承受那樣的痛苦了。”
季瑩心疼地看著她,這件事不能著急,只能慢慢來了,想讓曉岱改變想法是很難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周翼揚又帶來了一位算命先生,丁曉淮也在,看周翼揚帶著個算命先生,將他擋在門外“周翼揚,你這是干什么?帶個算命的過來干嘛?”
季瑩聽到聲音,抱著孩子走了出來,連忙把孩子遞給丁曉淮,“曉淮,你先抱著小寶。”
丁曉淮接過孩子,季瑩向他眨了眨眼,“你也別管了,翼揚有他自己的打算,小寶餓了,你去給他泡點兒奶粉。”
丁曉岱看著周翼揚又帶了算命先生過來,皺了下眉心,“你又干什么?我不會再算了。”
周翼揚看向身旁的算命先生,“先生,就是她,麻煩您給我算一下,她是什么樣的命格,生辰八字已經(jīng)給了你,就這么算吧。”
算命先生笑了笑,周翼揚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沙發(fā)上,丁曉淮也抱著孩子坐到了一旁,季瑩拿著一個玩具逗弄著他懷里的孩子。
算命的仔細地看著手上的生辰八字,摸了摸下巴,“這個……這位小姐的命格不算太好,戊辰年子時出生,逢整歲會有一個劫,不過只要及時化解就可以了。其他的,婚姻線比較好,這位小姐將來必定會嫁入富貴人家。”
周翼揚聞言,看向算命先生,“那怎么才能化劫?”
“只要這位女士每周六日吃齋念佛,便可化劫,但是要記住,一定要心誠。”算命先生說的認真。
周翼揚繼續(xù)問:“那先生,怎么才算心誠?”
“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一定要持之以恒,心誠則靈。”算命先生繼續(xù)說:“當(dāng)然,也可以去寺廟誦經(jīng)祈福。只要你有心化解,總是能化解的,周總您請放心。”
“我知道了,先生,麻煩您了。”周翼揚聲音平靜。
算命先生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做我們這一行的,都是泄露天機,以后死了之后會受懲罰的,但是沒辦法,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想知道自己的命了。”
算命先生無意間看到丁曉淮懷里的孩子,走近了兩步,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這個孩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從他的面相上看,將來他從政的可能性很高。”
季瑩幾乎是下意識的擋在了前面,笑著說:“我們家小寶不算命。”
丁曉淮皺眉道:“若是你看一眼,就能知道我家孩子以后是什么樣的命,按照你說的,你給人看了這么多的命,豈不是早就該遭天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