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伊人那個礙眼的賤人總算離開了。
蕭羽一直繃著的臉總算緩和了些,可看到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墨子衍,蕭羽的心情又變得凝重了起來。
“子衍,你都不安慰我……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那么難過……”看到墨子衍居然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蕭羽感覺倍加的委屈。
哥哥秦毅去了國外,不管秦氏的死活。
爸爸身體不好,公司的事情基本上不能操勞。
媽媽得照顧爸爸,基本上也不會來公司……
爸爸媽媽把公司的事務現在都托付到了她的頭上來。
可一想到今天喬伊人那耀武揚威的勁兒,蕭羽就覺得無比的恥辱。
那個女人,為什么命那么硬。
居然連國際殺手組織的s級殺手都沒能殺死她。
老天爺,你為什么對我這么不公平。
現在不但還讓她活了過來,還讓她來奪走秦氏的總裁之位。
她蕭羽到底造了什么孽,為什么要這樣懲罰她。
她感覺心里委屈極了,沉重的感覺讓她快喘不過來氣了。
“我公司還有事,我得過去一趟,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墨子衍似乎并沒有聽到蕭羽聲音里的難過和委屈,他只是看了看手機里收到的信息后,就從座位上起身。
蕭羽看到墨子衍居然半個字安慰的話都沒有,就要離開,上前就攔住了墨子衍的去路,“子衍,你就不能為了我,今天什么都不做,好好的陪陪我嗎?我什么都沒有了,我只有你了,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我求你了……”
她的眼淚那么卑微的在他面前流了下來,墨子衍看著她的模樣,略微有一瞬間的錯愕,可接著她卻十分直接的推開了她擋在他面前的手臂,“我真的有事,必須要回公司一趟,你要是覺得心里不舒服就去找你的朋友喝酒解悶吧。”
“可我只想要你陪我,我只想要墨子衍陪我,她們替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只需要你啊,子衍……”蕭羽不甘心的攔腰抱住了墨子衍,將臉埋在墨子衍的后背上,眼淚順著眼眶滑落,打濕了他銀灰色的西裝外套。
墨子衍的身子僵住了,沉默了良久,他轉過身來,輕拍著蕭羽的后背,“如果你的心一直這么小的話,未來的路,你會走的更加艱難。”
“子衍你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聽出了他話里有話,蕭羽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墨子衍,眼神里充滿了執拗。
“如果不是你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做的那么絕,今天你也不會被逼的走投無路。我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并沒有別的惡意,只是就事論事。”他沒有想要在她傷口上撒鹽的意思,只是看到她這副樣子,讓他半分憐惜都生不出,只因為一切是她咎由自取作惡多端的結果。
明明他已經勸告她多次,是她不聽。
今天這樣的惡果,他早就預料過了,就算慕少琛不這么做,他將來有一天也會這么做的,如果是他做的話,恐怕只會比這更狠,而不會留有任何的余地。
只因為,她傷害過他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那就足夠不可饒恕。
“我就知道,但凡跟她有關的問題,你永遠都不會向著我!墨子衍,你為什么就不肯給我一次機會,你為什么就不肯真心實意的對我,既然你給了我希望,為什么又要把它打碎,你這樣做很殘忍,你知不知道!”那一晚的溫存讓她短暫的幸福,如今卻讓她百般折磨和痛苦。
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男人,他的冰冷,他的漠然,這樣的他,跟那天晚上那個和她融為一體合二為一的他有著天壤之別。
墨子衍啊墨子衍,難道對我撒一次謊,說一句安慰的話就那么難嗎?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給你希望的話,更沒有做過給你帶來希望的事情!以后也不會有那樣的事,你如果覺得受不了,隨時可以結束我們之間的利益關系,至于你曾經幫我出的那些資金的錢,我已經辦好了一張卡,那些錢,你隨時可以連本帶利都帶走!”墨子衍從沒有想過要花她的錢,如果不是母親墨水仙一直撮合各種威逼,他和蕭羽之間根本不會糾纏到今天。
而秦氏集團,原本讓他還有顧慮,現在,秦氏集團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他和蕭羽之間的關系,只會結束的更快。
本就是利益的捆綁,如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自然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怎么?我們秦氏剛出危機,你現在就想要踹了我,跟我劃清界限嗎?墨子衍,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無義!即使你沒有愛過我,可我畢竟曾經幫過你!你怎么能這樣過河拆橋……”蕭羽本身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如今,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聽到,反而聽到他要把錢連本帶利還給他這樣的話,一下子,所有情緒都爆發了出來,用力的推搡著墨子衍,哭著吼著想要罵醒他。
可墨子衍的臉色依然沒有任何的改變,仍舊是那么淡淡的,不染任何的塵埃,仿佛她的情緒再怎么激動也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跟他沒有任何的關系。
“你說話啊,墨子衍,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要過河拆橋,你要為了那個二手貨為了那個破爛貨過河拆橋了是不是!她現在比我有能耐,比我厲害,她當上了秦氏的總裁,她比我更有錢途,所以你要拋棄我去捧她的大腿了是不是!說話啊,墨子衍,你聾了,你是不是要去抱她的大腿啊,你怎么那么賤啊你,她都跟別的男人了,都不知道被用過多少次了,你居然還為了那樣的女人放棄我,你傻嗎?你腦子有糨糊嗎?”蕭羽徹底失去了理智,所有惡毒的話像是爆發的山洪一樣沒有任何的辦法得到控制,朝著墨子衍的耳朵里就倒了進來。
墨子衍原本毫無任何表情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更加冷漠的神色,那是一種絕決的冷戾。
“夠了!”這樣惡毒的話,他已經不知道在蕭羽這里聽到過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