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被自己不喜歡的人表白了,而且還是一個根本也不喜歡自己的人表白。
此刻鄒小米正經(jīng)受著這種痛苦,羅杰就像是法國最浪漫的詩人,一刻也不停地滔滔不絕地跟鄒小米朗誦著浪漫的情詩。
羅杰說他是英國人,不過鄒小米對此深深地表示懷疑。她更認為他是個法國人,法國人都有著浪漫的情懷,羅杰簡直將這一點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喂,親愛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羅杰終于停止他愛的宣言,不過看到鄒小米一副迷茫甚至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禁臉黑,忍不住開口問。
鄒小米啊了一聲,然后更加迷茫地看著他。
看著他不再開口,而是黑著臉看自己,不禁嘴角抽了抽,十分迷茫地問:“你說完了?”#_#67356
羅杰:“……。”
淚奔,“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傷害一個年輕男人的心。不知道男人的心一旦被傷害后,就很難再愈合了嗎?”
“可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鄒小米十分不解地問。
羅杰:“……。”
“啊啊啊,你太過分了,從來都沒見過比你更不解風情的女人。”
“在外面就聽到你的叫聲了,你在叫什么?”季風推門而入,十分不悅地皺著眉看著羅杰問。
鄒小米看到季風進來嚇了一跳,從心底而言,她對季風還是有畏懼感的。不過畏懼是畏懼,她還是趕緊又鼓足了勇氣,看著季風懇求:“求你別為難厲天宇,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恩怨,難道不能好好地解決嗎?”
季風對鄒小米的話根本充耳不聞,繼續(xù)皺著眉頭看著羅杰,似乎很生氣。
不過羅杰卻一點都不在乎,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小聲地嘀咕說:“別說的那么過分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里的隔音效果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聽到我的聲音,想進來看看就直說,干嘛還找這么蹩腳的理由。”
“哼,懶得理你。”季風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然后轉(zhuǎn)身憤怒地又離去。
季風走后,羅杰又撇了撇嘴,不過卻得意洋洋地笑起來。看著鄒小米說:“親愛的寶貝兒,你真是我的福星。你知道嗎?他可一向自傲的很,從來都不輕易地認輸?shù)摹_@可是那么多年來,我第一次讓他吃癟呢,哈哈哈哈哈。”
羅杰的中文學的很好,連吃癟這種詞都知道。
但是鄒小米卻一點都沒有被羅杰感激的高興,反而十分憤怒地說:“你怎么就把他給趕走了,我還有事要求他呢。你趕走他了,我去求誰去?”
“醒了,寶貝兒,你求他也沒用的。我說過,求他不如求我。他是不會答應(yīng)你任何事的,嗯哼。”羅杰笑嘻嘻地說。
鄒小米卻十分沮喪,心里暗想,求你更沒用。看你這不靠譜的樣子,求你怎么可能有用啊。
“難道你不相信我嗎?”羅杰一看鄒小米皺著眉頭不說話,不禁驚叫起來,十分詫異地問。#6.7356
鄒小米心里一動,連忙抬起頭來說:“當然,我當然不相信你,我干嘛要相信你呢。你不過是給季風跑腿的人,在我們那里你知道叫什么嗎?就叫狗腿子。”
“狗腿子?那是什么東西?”羅杰的中文很精通,不過也有不精通的,比如一些罵人的話。
“那不是東西,就是狗的腿的意思。一條狗的腿,能懂什么呢。”鄒小米忍住笑,故意刻薄地說。
她不是個刻薄的人,但是現(xiàn)在為了自救和救厲天宇,她也顧不得這么多了。反正他是外國人,聽得不會太懂的。但是又不會不懂,總是應(yīng)該會比國人理解能力差那么一點,也不會太在乎這件事吧!
果然,羅杰聽了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聳聳肩十分無辜地說:“親愛的寶貝兒,你這么說真是太不公平了。你可以罵季風是狗,但是我絕不是他的腿。他怎么可能有這么帥氣的腿呢,這簡直就是開玩笑。而且腿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我不是,我可是知道他和厲天宇為什么有仇哦。”
羅杰說著,沖她得意地眨眨眼睛。
鄒小米心里一激動,連忙忍不住問:“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从谐穑繛槭裁矗旄嬖V我。”
“哦,不不不,親愛的寶貝兒,雖然我也很想告訴你,但是我不能告訴你的。”羅杰十分抱歉地說。
鄒小米心里一沮喪,恨恨地咬咬牙。不過很快又仰著頭冷笑一聲說:“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呢,哼,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也就是騙騙我。”
“哦,天哪,為什么這么美麗的小姐,居然這么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呢?我怎么可能騙你,我是從來都不會騙美麗的小姐的。”羅杰皺著眉頭郁悶地說。
鄒小米又哼了一聲,接著說:“我不相信,你說你沒騙我。那好啊,如果你真的沒騙我的話,就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證據(jù),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羅杰有些被她繞糊涂了,愣愣地問。
“你說什么證據(jù),當然是能證明你是無辜的證據(jù)咯。”鄒小米這次也學聰明了,不直截了當?shù)卣f讓他拿什么證據(jù),而是將這個問題拋給他。
果然這樣說,羅杰就沒有起疑心,也沒有懷疑什么。
現(xiàn)在一心一意只想證明自己沒有騙人,便一拍胸脯說:“這個簡單,那我就告訴你,季風和厲天宇是怎么結(jié)仇的吧!兩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之所以會成為仇人,起因都是很簡單的,要么因為利益,要么因為女人。利益不可能的,他們兩個不在一個地方,而且以前是很好地朋友,不會因為一點小利小惠就成為仇人。那自然,就是因為女人了。”
“女人?”鄒小米也吃了一驚,左想右想,還真沒想到會是因為女人有仇。
難道是厲天宇搶了季風的女人,所以季風才這么憎恨他?可是不應(yīng)該呀!厲天宇的情況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如果能和女人在一起,那也輪不到自己了。
唐琳嫣那時候和厲天宇之間有嫌疑,可不就是因為厲天宇不能和別的女人那什么。
難道說,季風以前也是喜歡唐琳嫣,所以才憎恨厲天宇的?因為厲天宇從始至終,好像只有唐琳嫣這一個女人,當然,是除了自己外。
“季風是不是喜歡唐琳嫣,所以才會和厲天宇結(jié)仇的?”鄒小米趕緊問。
如果是唐琳嫣可就麻煩了,唐琳嫣的結(jié)果那么悲慘,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死了。如果季風真的愛唐琳嫣,知道真相后恐怕會更加憎恨厲天宇。他沒得到的人,厲天宇卻沒有好好珍惜,這是多大的仇恨呀!
“唐琳嫣?哦,不不不,季風怎么可能會喜歡那么做作的女人。”羅杰連忙搖頭否認。
看來,他也是知道唐琳嫣的存在的,甚至知道唐琳嫣和厲天宇的關(guān)系。
他這么一說,鄒小米就更加奇怪了。既然不是唐琳嫣,那會是誰。太奇怪了,難道說,自己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女人存在嗎?厲天宇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
雖然知道這時候這樣想是不應(yīng)該的,是不對的。不過女人就是如此,知道了冰山一角,就特別想看看整個冰山的樣子。有時候,不知道是對男人沒信心,還是對自己沒信心。
“你能告訴我是誰嗎?那個女人是誰,讓他和厲天宇弄成這樣?”鄒小米有些期期艾艾地問。
羅杰笑起來,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女人啊,果然都是嫉妒心超強的。我可是聽說厲天宇很愛你,怎么,你不相信他?”
“才沒有,我只是好奇。”鄒小米連忙紅著臉否認,不過卻心虛地垂下頭。
羅杰又笑起來,笑的有些知道真相的沾沾自喜。不過卻也沒有繼續(xù)說,而是說:“這件事已經(jīng)很久了,不過季風卻一直不允許任何人提起。唉,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放心,你在這里厲天宇會來找你的。到時候,就讓他告訴你吧!”
“我知道他會來找我,所以我才更擔心。那個季風,會不會傷害他?”鄒小米心急地說。
羅杰搖搖頭,笑著說:“放心吧,不會的。季風雖然很恨厲天宇,不過他們兩個以前可是很好地朋友。哦,還有一個家伙,他們?nèi)齻€當初在學校里可是被稱為三劍客的。只不過這些年生疏了而已,季風找厲天宇來,恐怕只是問一個理由,不會真的傷害他的。不然,你怎么能好好地在這里,如果他真的記恨厲天宇,這時候你恐怕就被扔進那些亢奮的男人堆里了。”
羅杰這么一說,鄒小米不禁打了個冷顫。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他說的也有道理。
他說的學校鄒小米還是知道的,聽厲天宇說起過一次。說他上高中的時候就出國了,沒有在國內(nèi)讀大學。這一直都是他的遺憾,因為不在國內(nèi)讀大學的話,之后他失去了多少交際關(guān)系。
不過有失必有得,他去了國外也是不錯的,結(jié)交了不少的朋友。
梅梅的表哥,就是他當初在學校里認識的,這么多年了,一直還保持著很好地聯(lián)絡(luò)。
難道說,季風也是嗎?不過以前的老同學怎么會鬧成這個樣子,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但是有了羅杰的這番話,鄒小米心里也算是放心一些了。只要厲天宇不會有生命危險就好,他們是老同學,即便是有再大的仇恨,只要說清楚了應(yīng)該就沒事。
再說,自己現(xiàn)在發(fā)愁也沒用的。操心也是白操心,現(xiàn)下只能等,等厲天宇來了解決這件事。
有了這個想法,鄒小米倒是也不著急了。這一不著急,就感覺到有些餓,便讓羅杰給她拿些吃的。當然,這些糕點她不想吃的,要吃有營養(yǎng)的,有些湯湯水水的東西。
羅杰一看她要吃的了,也不為難她,便讓廚房去準備了。
沒多久,便端來了一碗中國廚師特意熬制的湯粥。
鄒小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應(yīng)了那句話,換個地方果然孕吐的情況好了許多。她之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發(fā)覺,貌似從下了飛機后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吐過呢。
這一高興,便立刻端起碗吃起來了。
而她這邊吃的高興,厲天宇那邊卻也心急火燎地趕過來。^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