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燕王府,祝一夕郁悶得連早膳都吃不下了。
“不就一支劍鞘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燕丘見她一直出聲,便自說自話了一路。
“我不想理你,不要再跟我說話。”祝一夕嚴肅地警告道。
燕丘自然不肯聽她的,繼續(xù)在那里說道,“玉闕宮隨便拿件東西出來換的銀了,都能過上好幾年了,這點銀兩算什么。”
“再說話,我就把你扔到茅坑里泡著。”祝一夕怒沖沖地威脅道,果然燕丘再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可是,那些銀兩是飛林給她的,現在一點都不剩了,她要再去問他要一定會被教訓死,她正一人在花園里郁悶得不知該怎么辦,眼見著西陵曄從拐角過來,眼珠子滴溜一轉,堆起一臉甜甜的笑走了過去。
“太子殿下,你起這么早啊?”
“有話就說。”西陵曄瞥了她那一臉討好的笑,便知她定是有事找上門。
祝一夕撓了撓頭,道,“借我點銀子”
“你前天不是還有那么多?”
她不好意思地舉起手中的劍,郁悶地說道,“買了個新劍鞘,花光了。”
西陵曄看著那又是雕花,又是鑲寶石的劍鞘,緩緩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祝一夕,你腦子進水了?”
哪子沒問題,誰會去買這么花里胡哨一個劍鞘,還花那么多的銀子。
“行了,你就痛快一句話吧,借還是不借?”祝一夕直接問道,她也不可能向他解釋燕丘的存在,只能自己倒霉背了黑鍋。
西陵曄瞪了她一眼,哼道,“我已經向姑姑說明了,世子是你救出來的,到時候自然少不了給你的謝禮。”
“真的?”她一聽,一雙眼睛都亮了。
“愛信不信。”西陵曄說罷,人已經走遠了。
祝一夕有了他這句話,歡喜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卻見姚青黛一人坐在園子里,手中拿著一個白色墜子,墜子下方一串好流光溢彩的東西,甚是耀眼奪目。
她走近細細了看了一番,方才問道,“姚姐姐,這是什么東西?”
“白珊瑚墜子。”姚青黛說話間,將東西收了起來。
“你怎么會有這個東西的?”她忍不住地追問道。
因為,圣尊的房中掛著一柄劍,而那劍上的劍墜便是和這一模一樣的白珊瑚,且從來不準她和飛林碰它。
她沒想到,會在姚青黛的手里,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白珊瑚墜子。
“故人相贈,怎么了?”姚青黛側頭看向她,目光有些清冷。
祝一夕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只是覺得挺好看的,有些好奇罷了。”
她為什么會有和圣尊一模一樣的珊瑚墜,她和圣尊又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
她想問她,卻又不敢問她。
但是,她至今也難以忘記,圣尊在自己擦拭那墜子時眉眼間的刻骨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