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現在我們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我的底細你知道你的底細我也知道,到時候有一個不好,我們兩個都得死!”
他邊說邊湊近林美琪,惡狠狠的語氣顯得面部表情有些扭曲,過於清瘦的臉頰有些凹陷,再加上酒氣上頭,讓十多名看起來彷彿地獄中的惡鬼一般。
還是不化妝,不用加特效便能把效果清晰地呈現出來的那種。
“你聽到呢,老爺子今天,已經在調查他生病的事情了,她對自己的突然倒下已經起了疑心,所以你儘快搞定傅晴,否則……”
司徒洺意有所指,林美琪急忙回覆。
“我立刻去,我現在立刻去找他,如果成功的話,那都好說,如果他真的投靠了司徒衍那邊,那我們就走另一條線,一樣可以毀了她。
林美琪冷靜地安撫著司徒洺有些報表的情緒,將自己的底牌揭了出來。
“我最近搭上了一個人,在那一家十分說得上話,如果我說服失敗了,她肯定能起作用的。到時候,傅晴一個小小的女子也一樣,成爲不了大少的阻礙?!?
她起身走到司徒洺的身邊,將雙手放到了他的肩頸上,緩緩地按摩,語氣放柔,顯得格外溫柔似水。
“大少何必憂心,明明我們已經掌控了不少的力量,三少根本不足爲懼。老爺子就算是再心疼女兒,分給女兒的股份又能有多少呢?還不都在律師的掌控範圍之內!
大少是太緊張了,如果不是對你有信心,我又何至於做到如此地步,連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如此狠手,所以大少又有何理由不相信自己呢?”
她堅定自然的話語,緩緩安撫的是司徒洺焦灼的內心,他轉身伸出胳膊將林美琪涌入懷中,細細地呼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
“還是你好。你放心,我不管別人怎麼說怎麼看,等我成爲了司徒集團的總裁,你就是唯一的總裁夫人,到時候整個司徒家,就是我們說了算。其他那些你看不順眼的賤人,要打要殺隨你的便,想想都覺得暢快?!?
彷彿眼前已經是暢快淋漓的場面了,司徒洺越想越開心,忽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瘋狂和扭曲,聽在林美琪的耳中,讓她不禁有些心驚肉跳。
“那我現在就聯繫她,想辦法再見她一面,或者通過其她的渠道和她溝通,畢竟,能夠爭取到他,也算是爲我們增加了你從安全的保障。”
司徒洺和司徒衍目前的角逐,就像是天平兩頭的撐託,勢均力敵的僵持著,焦灼著。
如果此時有一一邊,哪怕再輕微的力量加到了對方那裡,那麼另外一方就會引發,毀滅性的後果。
“我到現在纔看懂,究竟誰纔是對我好的,只是想要置我於死地的,”
司徒洺感嘆了一句,抱起林美琪,一個用力將她丟在大牀上,然後自己便附身了上去。
將一切糾結焦灼,拋在腦後,瘋狂地沉淪於慾望之中。此時的他相信,身下的女人,是崇拜著他,爲他能夠付出生命的,而他也會最終成爲勝利者,站在所有人都必須仰望的地方。
林美琪感受到身上的痛楚,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只能相信司徒洺輝最終勝利,。
竟失敗的後果,她也不堪承受,跟司徒洺沒名沒分這麼久,讓她明裡暗裡做了這麼多的事,她早已被染黑,再也洗不乾淨了。
就算那是親生女兒,從一開始就被當作工資省了下來,最後,也會做被作爲交換利益的工具,這樣也算作是另一種有始有終吧!
……
正在和雷霆又緊緊相擁的傅晴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冷意。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了?冷了?”雷擎佑將她重新擁入懷中,輕輕撫著他露在外面的胳膊。
的確有些微涼,他將薄被蓋到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頓時暖烘烘的感覺。傅晴整個身體被包裹起來,彷彿回到了母親的子宮裡,巨大的安全感,讓她覺得心裡穩穩的,很幸福。
“我沒事,我很好?!备登鐚⒛X袋,蹭到他的懷裡,輕輕地蹭了蹭,像一隻容易被滿足的小貓咪一般,低低的呢喃道。
“你說,我們會不會永遠這麼幸福下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如此依賴信任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叫雷擎佑。
“只要你握著我的手,我就不會放開?!崩浊嬗記]有正面回答,對有所指地說了這麼一句。
“那如果我放開呢?”傅晴沒有些不依不饒,非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那麼……”雷擎佑的語氣拉長,將傅晴的好奇心吊了起來,她有些憂慮的,等待著雷擎佑的回答,那麼就不好意思了。
“嗯?嗯!不好意思了,這是什麼意思?”那滿懷期盼的心,高高吊起的心咚的一聲直直地落下去,傅晴忽然睜大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絲怒氣,小臉板得直直的,看著雷擎佑。
雷擎佑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戲謔的光芒,他伸出手去,修長溫暖的手指,將那纖細柔嫩的小手,牽過來,整個包裹進他的大掌內。
他看著傅晴,淡定的薄脣微微開啓。
“如果你要放開那真的不好意思,我是一定要重新牽回來的?!?
低沉好聽的聲音,如同上好的大提琴拉出的音色,在兩人之間緩緩流淌。
傅晴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感動,好笑,還有些羞惱。
他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總覺得,說出來會顯得自己格外幼稚,於是便默默地咬著下脣,小手在他的掌心不輕不重的劃呀劃。
雷擎佑默默地承受著她的小動作,甚至於有些享受這種感覺,他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脣角漾出一抹寵溺的笑意。掌心中帶來的癢意,詭異地鑽進了他的心裡。
彷彿塵埃裡開出了雪蓮花,那般美麗肆意,隨後便整個人都在派出所。
讓他覺得,窮其一生,好像也無法放開這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