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和雷擎佑想比,就顯得比較黯然了。
雷鋒雲一聽,爽朗的笑了起來,“就你小子會拍馬屁!你家亮亮多好的孩子,最近在外交部表現很不錯,聽話又上進,居然被你這個當老子的這麼說,知道了心裡會好受嗎?”
這句話,表現出了他並沒有忽略小謝兒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還頗爲關心。
果然,小謝語氣中多了點真誠和激動。
“哎呀,您日理萬機還要關心那小子,我真的是……心裡真的是說不上來的感動,那小子只要老老實實的就行了,我也不求他有多大出息。有多大頭就戴多大帽子,還是擎佑有出息。”
都這麼說了,肯定不會是小事兒,不過……
小謝在腦海裡把最近數得著的事情都鋝了一遍,應該沒有什麼值得首長操心的纔是啊?
“最近聽說有個跨國走私的案子鬧的比較大?”敘舊完畢,雷鋒雲將話題拐到了正軌。
“是,您也聽說了,”說起這個案子,小謝倒是鬆了口氣,這個案子沒得說,長久以來的埋線終於快到收網的一天了,而且是雷擎佑主理的,根本就不需要操心。
想也知道,不久以後,又是大功一件。
可這和這些有什麼關係嗎,小謝的心有點提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以爲他是擔心兒子,小謝出言解釋道。
“您不用擔心,這個案子可是擎佑親自督辦的,整天盯著,指揮著一線奮戰的隊員,比我都上心!擎佑的能力您還不放心嗎,那是手到擒來。”
首長聽到自家兒子並沒有在一線,而是在後方坐鎮,應該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吧?
“哦?他的能力我知道一點,你也別太捧著他了,就是年輕人,還有點沉不住氣,需要壓一壓。”
雷鋒雲一點都沒有高興,反而第一次覺得,兒子太優秀了,也是問題。
“那個跨國特大走私案不是要收網了嗎,按照慣例,會派指揮官過去的吧?”
小謝一聽,原來首長在擔心這個啊,剛纔還說要壓一壓,果然是父子,嘴上說的再好聽,其實還是怕兒子受傷。
“這個您放心,擎佑在後方指揮,拍到前線的另有人選,這個不是我小謝徇私,而是擎佑本身就適合坐鎮,有他在,軍心就穩!”
他這一番話,爲這一行爲定下了大公無私的基調,不得不說,語言真的是一門玄妙的藝術,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裡說出來,表達出的意思完全不同。
給人能夠帶來天差地別的聽覺感受。
可是令小謝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首長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深深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境界,真的是不一樣的。
首長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就是境界高。
“不,我的意思是,把他派到前線去!”雷鋒雲斬釘截鐵,拍板決定,“他在後方呆久了,容易產生安逸怠惰的思想,讓他倒前線去,重新感受緊張危險的氣氛,然後才能更好的完成工作!”
“首長,您這樣會不會……”小謝的話沒有說完,畢竟這種事是要先和雷擎佑商量好的,否則很容易得罪了雷擎佑。
“就說是組織上共同的決定,其他的不要多提。讓他去完成他應該完成的任務,然後等回來我對他另有安排。”
雷鋒雲知道小謝想要說什麼,制止了他,直接吩咐。
小謝一想,人家父子都沒什麼意見,他一個外人,多說無益,還會在首長心裡造成不好的影響,算了算了。
雷鋒雲都說了等歷練完畢另有安排,估計是想要讓兒子的履歷上再增添一筆,顯得更好看一點。
雖說雷擎佑現在的履歷已經夠豪華的了。
“是,我會好好安排的,還是首長的境界高,比我看得長遠,這點我不如您遠矣!”
接下來是常規的拍馬屁奉承階段,然後兩人順利的達成了意向。
小謝佩服的五體投地,覺得自己以後要多想想首長每一個決議背後隱藏的東西,真的非常令人學習……
……
初秋的天氣說變就變,雨季就要來臨,雷擎佑看了一眼車窗外面陰沉起來的天空,又轉頭看了看車裡面睡著了的小女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原本打算利用休息時間,帶她來看海。
趁著溫度剛好,她前兩天追劇的時候說男女主牽著手看海好浪漫,所以特意騰出時間來,想要她開心一下。
沒想到天空不作美,剛出來的時候還陽光燦爛,沒想到快要到達海邊的時候,就烏雲密佈了。
雲層逐漸堆積了厚厚一層,不停的翻涌著,遠處還傳來了悶悶的雷聲。
看來指望放晴是不可能了,雷擎佑找到一個地勢平穩的地方停好車,將備用的毯子蓋在傅晴的身上,將人整個抱到後座。
傅晴只是稍稍動了動,在他的懷中蹭了蹭,並沒有醒來。
雷擎佑將人放穩,仔細的觀察著她有些疲累的睡顏,好像最近她經常會睡著?看來是累壞了,他決定有時間就盯緊她,要她多休息。
不過……還是找機會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傅晴這種很容易疲累睡著的狀態,讓雷擎佑有一點擔心,覺得是不是她的身體出了問題。
海邊位於兩個城市的交接處,走高速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這個時間只有零星的幾個遊客,看了看天氣,也都趕緊拍照離開了,只是離開的時候會看一眼不遠處的黑色車子。
或許心中會好奇,這種天氣誰把車子停在這裡不走啊。
海風輕輕的吹動,海面上的風浪不停的翻涌,在這空曠的天地間,這一切都陰沉的讓人有些想要逃離。
雷擎佑沒來由的涌起一陣不安,他將視線從窗外收回。
低頭看著身旁的小女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睡得安恬自得,他心中的那一絲不安,緩緩消散。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光滑柔順的髮絲,心中升起了無限滿足。
一雙狹長銳利的眸子,此時也變得溫和,彷彿褪去了所有棱角,剩餘的,就只是一個單純想要寵愛自己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