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鏢局,將貨物平安周全地送到目的地,是他們最基本的職責。
至于所押的東西是貴重的還是廉價的,亦或者是什么東西,這些都跟他們沒有關系。
一種行業,總有一種行業的精神。
這就是押鏢人的精神。
貨物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可隨著時代的發展,鏢局這行現在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以前蒙城的鏢局,沒有一百也有八九十,現在呢,也就寥寥十來家。
且每家鏢局都是人手緊缺,只能通過臨時招募的方式,找一些死士之類的來充數。
蒙城大廣場上的那些死士,最開始是為了謀生計,售賣自己的性命,來為雇主辦事。
能活著,那是僥幸,死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后來這些鏢局的介入,反倒是給了那些人多一線的生機,也讓他們多了一重可以活下去的機會。
對這些人而言,這些押鏢人就是他們的希望。
而對于鏢局的人來說,這些死士,同樣也是他們押鏢人的希望。
雙方可以說是互惠互利。
“又是豪門爭斗,哎!”李武嘆息著說,“不過,我還是想不通啊,既然這數十家鏢局所押的東西,很有可能都是空的,那趙老板就不應該如此興奮如此高興啊。難道說,我們所押的這趟鏢,正好就是那顆丹藥?”
老趙頭笑著搖搖頭說,“不可能!趙老爺絕不會冒險,將這么貴重的物品,交給已經落寞的鏢局去押送。他之所以款待我們,還那么高興,是因為我們是唯一平安無事地抵達赤城的鏢局。”
“也就是說,我們是唯一戰勝了施家人的鏢局。在趙老爺看來,我們的勝利,給了施家沉重一擊。施家那些人,行事狠辣,這些年來,利用各種卑鄙手段逼的趙家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
“其他九家鏢局都已經遭難,那施老爺指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子了,若十家鏢局全部遭難,這對趙家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一擊。可我們沒有讓施家得逞,也就是為趙老爺搬回了一局,你說,那趙老爺能不高興,能不款待我們嗎?”
李武恍然大悟,連連驚嘆,“原來如此啊。哎,這豪門之間的爭斗實在是太復雜太麻煩了,跟他們這些人一比,我們李家之前的那些事情,還真不算什么了。”
“聽李兄弟這話的意思,你也是豪門出身啊?”老趙頭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笑嘻嘻地問。
李武搖頭道,“什么豪門啊,就是做點小生意而已。來來來,吃菜,這趙家廚子的手藝還真不賴。”
“哈哈哈!”
老趙頭心情大好,不免多喝了兩杯。
吃完飯,老趙頭將李武和陸天賜的報仇雙倍給了他們。
“這里一共是四十顆丹藥,兩位,你們數一數。”
“不用數了,武兒,裝起來吧。”
不過是四十顆丹藥而已,沒什么好數的。
而且他們也相信老趙頭的人品,不至于為了幾顆丹藥坑他們的。
老趙頭頗為不舍地說,“陸兄弟,李兄弟,你們的身手著實了得,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鏢局,做我們的押鏢人啊。這個薪酬方面你們盡管放心,我給出的價錢,絕對要比其他鏢局高的多的多。”
“趙老板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事就算了吧,我們跟著你押這趟鏢,其實不為那些丹藥,就是覺得順路,跟著鏢隊走熱鬧。現在任務已經圓滿結束,我們也該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李武笑著替陸天賜回絕了老趙頭的請求。
老趙頭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一下,以陸天賜和李武的身手,未來肯定會有更好更大地發展,怎么可能會留在鏢局這種看不到希望的地方。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的。
“總歸是緣分一場,兩位兄弟,這是我的電話,你們日后要是來蒙城的話,記得找我,我請你們喝酒。”
李武這次沒再拒絕,將對方的名片收下。
三人正說著話,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請進!”
趙家管家推門而入,笑呵呵地對著三人說,“幾位,我家老爺有請。”
三人跟隨趙家管家來到大廳,那趙老爺親自相迎,“幾位,快請坐!”
三人依次在趙家老爺對面坐下。
那趙家老爺先是一番噓寒問暖,什么飯菜可口不可口,安排的房間住的舒服不舒服之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陸天賜他們是趙家的貴客呢。
一番寒暄過后,那趙老爺才將話題扯到正軌上,“幾位,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幾位,你們,是如何從施家護衛隊的手中平安抵達赤城的?”
老趙頭看了看路天賜和李武,如實地將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這兩位兄弟,若不是他們,只怕是這趟鏢我們趙家鏢局也沒辦法平安地送達赤城了。”
“兩位兄弟年紀輕輕,沒想到修為竟然如此地高深厲害,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錯,不錯!”那趙老爺言語間是掩飾不住地對陸天賜和李武的贊許。
李武搔著腦袋道,“其實這都是我天賜哥的功勞,我也就打打下手,趙老爺要贊揚,還是贊揚我天賜哥一個人吧。”
“哈哈,李兄弟也很不錯的,謙虛、善良,現在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已經不多了。你們兩個,我都很敬佩的。”
“兩位兄弟,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們此次來赤城,所謂何事嗎?”
李武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陸天賜,讓他去回答。
在這種事情上,一向是陸天賜做主,他不會擅自亂說話的。
陸天賜也不隱瞞,實話實說道,“為了獲得更多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
換句話說,就是,為了更高的修為而來。
那趙老爺雙眼冒光,眼神中的贊許之情更加濃烈,“那來我們趙家做事啊,我趙家在赤城雖說算不上龍頭老大,但排上個前三,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而且,我趙家做的就是丹藥、器材的生意,二位兄弟想要多少我這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