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轟隆”巨響,天凌整個人直接摔倒在地。就在接下來的時刻,我把手上那口嗜血刀架了在他的脖子上,用一副冷然的口氣說道:“你不認識這把刀麼?”
他朝我手上看了一眼。稍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忽然便對著我說道:“嗜血……”
“哦,看來你還認識!”我笑了笑,然後衝他說道:“嗜血之魂,如蛟升淵,龍墜地,以毒攻毒,對方愈魔,其勢愈漲!”
“什麼……”那天凌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說起來,我得多虧了那些個毒蠍子。要不是他們養育了這樣魔性與毒性合二爲一的魔刀,以我自身的能力,恐怕未必能夠製得住這個傢伙。
“是我失誤……怪不得你一個小貨色,居然能夠抗住我這麼久!”一句話說完之後,那個天凌從地上起來。他朝我瞪視一眼,轉而笑笑著說道:“不過你得記住,你們這幾個人,始終得死!”
一句話說完之後,猛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悉悉萃萃的聲音。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如同一羣鬼魅之音,從外面滲透了進來。我回頭看看,見到一羣不同於之前的鬼卒衝了進來。
這些個傢伙渾身綠油油的,而且身子呈現出一陣滑溜溜的感覺。身材都很短小,大約也就五尺左右,整個跟東瀛日本小鬼子似的,一個個醜陋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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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琪起身看了一眼。就在接下來的時刻,頓時變得神經緊繃,趕緊對著旁邊的揚舜說道:“祖親,是他們……”
揚舜回頭看看。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變得猙獰,他的表情變得駭然,整個人如同換了個人似的,儼然失去了之前的神采!
“綠營軍……”我聽到揚舜老頭兒的嘴裡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顯得尤其的震撼,還有驚懼。他趕緊把夢琪護在身後,自己面對著那些個鬼卒們,盡力表現的一臉泰然。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這些個傢伙挺厲害嗎,連揚舜都這麼一臉驚懼的樣子。
我感覺到猶疑。
就在這個時候,那天凌嘚瑟的笑笑。他衝著我們各自看了一眼,自個兒退後去。嗯,我注意到了,他也在劇烈的咳嗽,看起來明顯也受傷不輕。
“你們幾個,死期到了!讓我綠營軍來統率西寧域吧!”一邊說著,手一揮,那些個鬼卒們一擁而上,朝著我們就過來了。
揚舜叫夢琪退後。他稍微深吸一口氣,口裡爆發出一陣急流來。是黑色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鮮血,反正化作一團水,很急,跟葫蘆娃裡面的水娃似的,朝著對面人山人海的那些個鬼卒們吐了過去。
很是奇怪,他們的實力果然叫人不可小覷。我只是看到他們各自拿起手上的刀叉,生生的把那一團黑流,直接從中間斷開,破爲兩段了!
這是什麼樣的力量?
我狠狠的嚥了一口水。回過頭看看,但見到揚舜也一臉焦急了。他再是定定呃站了片刻,一揮袖袍,一陣疾風過去。前面的兩個鬼卒倒是中了招兒,直接退倒在地上,但是後面的人一鼓作氣,全部舞動刀叉,將那團黑風居然完全的逼了回來。
我一下子沒注意,生生的被那團疾風打在身上,頃刻間倒在地上。
“臥槽,真是……真是有夠厲害的!”當下我纔剛“讚歎”一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敢情這揚舜的招數還是挺厲害的,儘管來去之後威力大減,照樣讓我吃了一招就再也直不起身來。
那揚舜還好,自個兒再把袖袍一揮,一陣疾風出來,與那些逼到自個兒跟前的黑風相撞,瞬間在空中裂開了。
黑色的氣體落了一地。之前的那兩個鬼卒倒在地上,剛好被那些氣體覆蓋在了身上,慘叫一聲,頃刻間煙消雲散。
看得我直打哆嗦。
尼瑪的,這是什麼玩意兒。當下還沒有想明白來著,被那揚舜過來,使勁兒的把我給拖了過去。
他把我跟夢琪都擋在身後。
“你們先走!”揚舜猛然沒來頭的來了這麼一句。
“啥意思?”我不知道這揚舜老頭兒到底在搞什麼鬼。他似乎一直在跑:“有什麼可逃的,逃來逃去,最後還不是要跟這個該死的傢伙拼的,能夠逃的了一世?”
我很不滿。
“你小子知道個毛!”沒想到這揚舜的脾氣居然還挺狠的。他回頭看我一眼,滿臉的不耐煩:“你還想不想救你的那些個朋友的,快帶著夢琪走吧。憑著他們的力量才能夠擊敗他,我,可能不行……”
“不行你還抗,裝個毛的逼啊!”我很惱火,可是那揚舜回頭瞪我一眼,一句話也再說不出口來。
“殺,別讓他們跑了,咳,咳咳……”這天凌的狀況似乎也不太好。我看到他在下令的時候,自個兒都一個勁兒的捂著口鼻咳嗽個沒完。
那個時候,我也想過,他是不是狠招兒用的太多,體力不好使了?要是那個時候沒有這些個討厭的綠營軍在的話,是不是我們三個人聯手,也就能夠把他給幹了?
好像,大概,也許,可能是的!
不過事實卻並非如此。我看到那些個鬼卒們朝著我們再次衝上來,被揚舜給擋住了。他一邊大肆的砍殺著那些個鬼卒們,一邊回頭對著我們大聲的喊道:“夢琪,快帶這小兄弟走!”
夢琪楞了,我也楞了。
這算是在救我嗎?是明知道我們沒有辦法取勝,所以叫我們撤退?那他在這裡苦戰的原因,到底又是什麼?
“走!”沒想到那夢琪的做法比我還決絕。她對著我看了一眼,直接拽著我的衣領,很用力的扯著,兩個人從後花園的後門走了。
“誒,你幹嘛……”等到跑了好遠之後,我狠狠的掙脫了對方的束縛。就在接下來的時刻,我衝著她大聲的喝道:“他可是你的祖親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置他於不顧?”
“你不是也跑了麼……”聽到我這麼一說,夢琪忽然轉過頭去。她用一副不屑的口氣說道:“五十步笑百步的做法,我也是看的多了!”
“什麼……”我看她的臉色和表情都挺鎮靜的,一點兒都不像一個自己親人受苦的模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