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和霍筎溝通的內容整理了一遍,打電話告訴了凌詩詩,我才返回包間。
大概目的幾乎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就差最后一步了吧,我心情好了很多。再面對畢思甜的時候,似乎已經沒那么大的壓力,我只是心虛。因為我覺得,她知道霍筎來電話說的什么內容,結合我的表情,應該是我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奇怪的是,她沒揭穿我。
只能再次說一句,畢思甜這女人很觸摸不透。
就我猜,她自己指不定都無法說清楚自己什么性格,往往這種人最難對付。
坐到快十一點,娛樂城最火爆的時間段,畢思甜說想出去看看大廳的狀況,各個樓層的客房的狀況,我只好陪伴。保鏢她自己沒帶,我帶了葉根,三個人一起。
她先看的樓層包間,悄悄透過玻璃看里面,那模樣說不上鬼鬼祟祟,特別怪吧。
好不容易逛完樓層,去到亂哄哄的大廳,我以為她會逛上兩圈,到處看看就走。誰知這女人竟然走向一個卡座,好像和對方認識似的,不請就坐了下來,臉皮厚的不行。
搞不懂她要做什么,挑的竟然還是一個,全是大男人的卡座。
因為她身材相貌,還有整個氣質都是上等的緣故,那些男人還很樂意。
我和葉根沒走過去,我們遠遠看著。
葉根湊我耳邊道:“門主,這女人跟個神經病一樣,我覺得你遠離她比較好。”
我呵呵笑了兩聲:“你關心這個問題是幾個意思?有話就說清楚,別老說一半不說一半,那樣令人很討厭。”
“她喜歡你。”
“然后?”
“你不喜歡她。”
“再然后?”
“她有野心,還很貪婪,而且就我看來沒有忠誠可言。”
“神經病,你那么會看,你怎么不去外面擺個攤檔算命?”
“門主,我嘴笨說不清楚,但這個女人具備一切禍水的特質。她不是凌詩詩那種能夠幫助你凝聚力量的人,反之會搞散你的力量,
變成自己的力量。霍總應該是看出了毛病,又不好和你說,心里不舒服才走掉。我是龍門核心的人,我代替楊冰保護你,我要做好這個責任,你怪我也這樣。”
奇怪啊,他腦子能想到這么多問題?我盯著他:“葉根,這不像你,誰告訴你的?”
“沒人。”
“大紅么?”
“成,我承認。”
我就知道是這樣,不然葉根真沒這智商。不過有句話他說對,畢思甜真的是禍水。我和葉根就說這幾句話的時間,疏于看著她,剛把目光投回去,他媽的,竟然看見她在打架。
她手里提著啤酒瓶,砸向身邊一個男人的腦袋,當場出血。
另外幾個男人去拉她,動作有點大,她也打別人。
趕緊和葉根過去,我拉她走,她不肯走,隨手還拿了一只啤酒瓶,猛一甩,直接砸向了DJ臺。
嘩啦一聲響,音響發出刺耳聲,很明顯啤酒瓶砸中了功放總機,或者打碟機之類,火花都冒了起來。
電壓也出了問題,燈光閃了一下,滅掉了好幾秒才又重新亮起來。
我看呆了,但亦明白了過來,這女人故意鬧事。
她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還不知道,但我能看見,事情要鬧大的發展,幾十個保安沖進來,那五個男人亦反擊起來,一個個提著啤酒瓶就是一通砸。
眼看其中一只啤酒瓶飛過來,我趕緊拉畢思甜,兩個人一起摔地上才勉強躲過去。
爬起來看,葉根打翻了對方三個男人,他還想繼續,保鏢圍過去,抽出棍子就打。大廳里的客人見這狀況,受驚的兔子般四散而逃,即便大燈光已經打開,四周卻還是人踩人,一片烏煙瘴氣。
葉根正吃虧,突然從左側入口沖進兩個女人,正是畢思甜的雙胞胎保鏢。她們看上去弱質芊芊,但卻難以想象的彪悍,出手一拉就能拉摔保鏢。不一會的功夫,她們合力把葉根救了出來,以三個之力戰三十多個保鏢,頃刻間地上躺下來一大片鬼哭狼嚎。
“通通
給我住手。”忽然一個聲音吼起來,一個男人站到舞蹈臺上面。這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穿粉色西裝,扎馬尾,留胡子。你說他很騷很娘似乎又不對,說他很男人又真的不是,整體給人很復雜的感覺。此時外面又進來幾個保安,以及二十多人,那些人都牛高馬大,看上去是看場子的打手,“還動是嗎?還動別怪我不客氣。”
“你誰啊那么大口氣?”畢思甜喊了一聲。
“你又是誰?是你鬧事對嗎?”
“對,就是他。”挨畢思甜揍的客人答了話。
畢思甜哼了一聲道:“是你們對我不禮貌,對我動手動腳,我敲你啤酒瓶,而不是榔頭,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好嗎?竟然還有臉說我鬧事,怎么不說說你們的無恥行徑?”
“你主動坐過來,不能玩就滾蛋,你來什么啊?”
“你們拉我的好么?”
“吵什么吵?”粉西裝打斷他們的對罵,當時外面的人已經進到來,把我們包圍在中間。地上的保安趁勢起來,需要去處理傷情的往外面走,還有戰斗力的留下來,把我們堵一個個嚴嚴密密。粉西裝也從舞蹈臺跳下來,來到我們跟前,“我不管誰挑的事,現在弄成這樣,你們都得負責。”
畢思甜呵呵笑:“責任沒分清楚之前,誰負責?我是客人,我在你酒吧被騷擾,我反擊有錯?”
“你反擊你就能把我的酒吧弄成這樣?整套音響系統都燒了知道嗎?這個系統兩百萬。砸壞的東西呢?把客人嚇跑的影響呢?往后我們怎么做生意?我告訴你,這事沒三百萬弄不下來。我不管你們誰有道理沒道理,這賠償跑不掉,誰賠多少,那是你們的事。”
剛和畢思甜對吵的客人道:“丁老板,你看看監控,真的是這女人主動坐我們卡座。”
粉西裝道:“你對人動手動腳沒有?”
“她主動坐過來,這就不是正經女人。”
“說誰不是正經女人?”畢思甜暴躁起來,一手從地上撿起一只杯酒想砸過去,幸虧我手快先奪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