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緣站起身,拉著他的手,想讓他也站起來,“我們先去找胤靈吧,確保他沒事了,我就告訴你我的想法,方法一定管用的。 我保證!”
元遠尋被她拉了起來,但還是在她面前搖搖晃晃的,像是沒有重心一樣。
王一緣抓住他,讓他站穩,并狠狠的拍好幾下他的臉,“元哥!別再這么消沉下去了,好嗎!沒了新知,這世界現在不也照樣在轉嗎?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胤靈又出事了怎么辦?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元遠尋嘆了口氣,轉身又往臥室走去,看樣子好像對她的話不怎么看興趣,王一緣追了上去,站在臥室的門口,看他又倒在了床上,這是準備直接睡覺了?
她心里立刻不爽起來了,沖過去,直接往元遠尋胸口狠狠打了一拳,一激動就說出一些不經過大腦的話,“你醒醒啊!是不是胤靈也死了你就開心了!?”
元遠尋捂住了她的嘴,“小丫頭,可別張嘴亂說話啊,胤靈怎么會有事呢?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胤靈去找蕭圖娣了?誰告訴你的?胤靈跟你講的?”他只是想要個確切的答案。
“是仲歌告訴我的。”王一緣拉著他的手,想將他拖起來,可這次他是完全癱倒在了床上,她這點小力氣是拖不動他的。
“仲歌是誰?”元遠尋躺在床上問道。
“仲歌是我兒子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元遠尋更疑惑了,“你兒子不是還在你肚子里嗎?他怎么跑出來告訴你?”這句話怎么說出來有種像是在取笑她呢?
王一緣氣悶的甩開他的手,“哎,跟你說了說來話長,事情很復雜啊,你現在已經耽擱了太長了的時間了,我覺得,我過來找你就是一個錯誤!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過去!不勞駕你了!你就待在這里慢慢的變臭,變成一條咸魚吧!”
元遠尋聽到她說居然要讓自己變成一條咸魚?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挺起了胸膛站在王一緣的面前,這突如其來的氣勢,讓王一緣以為他會打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
元遠尋當然不會打她,只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居然說他是咸魚!?元遠尋氣鼓鼓的轉身走出了臥室,王一緣沒追出去,而是站在門口看他要干嘛,他走進了衛生間,之后傳出了一陣水聲。
幾分鐘后,元遠尋從衛生間里出來,整個人變得清爽多了,雖然臉上的胡子依舊,但他的頭發倒是梳的很干凈了,洗了個臉,臉色變好了,然后他又繞過王一緣,回到臥室關上門換了一身衣服。
兩人出門離開的時候,王一緣看著元遠尋,雖然覺得他的顏值是比以前要降低了一點,但依舊是屬于帥哥的類型,更多是滄桑感,還有他眼里的憂傷。
反正現在和他對看一眼,就很容易被他的眼神所秒殺,會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好可憐……
車上,元遠尋問王一緣那個方法是什么,她啊了一聲,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他就補充道。
“之前你說有方法證明新知到底是死是活,是什么方法?在我已經快要接受新知的死時,你突然跟我提出這一茬,我告訴你,小丫頭,你要是敷衍我的話,我絕對會讓你好看,不給面子的那種好看!”
“我沒有敷衍你,我就想能不能通過通靈的方法,和新知取得聯系,要是能召喚出新知的亡魂,那也只能說明新知確實是死掉了,但如果找不到呢?要是找不到新知的亡魂,是不是能說明新知還沒死?”
王一緣的話讓元遠尋陷入了沉默,車子飛馳在馬路上,王一緣抓住扶手,綁著安全帶都還覺得各種提心吊膽,深怕在下一個路口轉彎,元遠尋沒及時踩剎車,直接沖過去撞墻了。
王一緣沒去過蕭圖娣的家,所以她不知道原來蕭圖娣住的地方,其實離公安局也不遠,反正都在一個片區,然后當他們慢慢的駛進小區內的小路時,蕭圖娣所住的單元樓院子前,停了一輛她很熟悉的車。
她激動地指著那車說道,“是胤靈的車!果然地方沒來錯!”
元遠尋讓她別急,他先將車停在了墻邊,正好可以打個掩護,然后兩人輕手輕腳的下車,彎腰走過墻邊,來到進入單元樓的大門口前,元遠尋抬頭打量了一下二樓。
蕭圖娣所住的那間房間現在窗戶禁閉,里面的窗簾換成了黑色,之前來這里監視她的時候,她家的窗簾明明是灰色的啊,也許是不喜歡灰色了,所以就換了個種顏色吧,但有誰會把家里的窗簾換成黑色?
兩人走進了單元樓,當王一緣踏進的第一步,渾身上下立刻布滿了雞皮疙瘩,有一種從頭麻到尾的感覺,因為這特殊的感覺,她愣在了原地,已經走上前的元遠尋回頭,問她怎么不走了。
她緊張的搓了搓手,“我有一種感覺……”
“什么感覺?”
王一緣悄無聲息的咽了咽口水,慢慢的抬起頭看著他,“元哥,有問題……我剛剛一走進來,就好像是經過了某種屏障,好像有什么東西攔在了大門口,你難道沒感覺嗎?”
元遠尋搖搖頭,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王一緣就覺得更可疑了。
“元哥,你也是可以看到那些好兄弟的吧?在你看到他們的時候,或者是房間里存在著那些東西的時候,你的身體會有特殊的反應嗎?比如頭皮發麻,突然頭痛不舒服,想吐之類的?”
“我這眼睛是天生的,但我沒你那么敏感,我只是能看見他們而已,而且,因為年紀越來越大,我覺得我能看見他們的幾率也越來越少了,有時候甚至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白影,可能是我的天眼正在慢慢的閉上吧。”
王一緣不知道說什么好,但她有種預感,就還是不要上去的好,立馬回去,不要再往上走了!她感覺到了危險。
可是,正因為如此,有危險啊,胤靈應該是去了蕭圖娣的家里,難道要把他一人留在那么危險的境地,而不去救他?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埋頭走上了樓梯,一步一步走著,并注意著周圍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