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樂的手術結束之后,便是漫長的恢復時期。
而宋云萱在跟陸風將宋氏與陸氏的事情都辦妥了之后,邵家雖然還在苦苦支撐,但是一時之間也不會有什么反擊可以挽救頹勢。
顧長樂忙于休養(yǎng)。
宋云萱的精神狀態(tài)隨著懷孕的時間漸長,而變得越來越不好。
到了懷孕第九周的時候,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嚴重的妊娠反應。
宋云萱的身體狀況屬于那種懷孕之后極度敏感的類型,在第九周的時候,就孕吐道開始吃不下飯的程度。
陸風知道這件事之后過來看她。
看她往日里面血色很好的臉變得刷白,有些心疼:“宋云萱,你這可真是受苦了。”
“算不上。”宋云萱在床上躺著,雖然神色蒼白,但是眼睛卻還有精神。
還是冷靜淡漠的模樣。
陸風皺眉:“其實,楚漠宸已經(jīng)死了,你……”
宋云萱聽著陸風說的話要跑偏了,便在他說完之前開口道:“每一個小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既然這個孩子出現(xiàn)了,我不是應該好好讓這個孩子出生在這個世上嗎?”
而且,這個孩子還是楚漠宸唯一留下的骨血。
對楚家有著重大的意義,也對她宋云萱本身來說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她懷戀楚漠宸。
想要留住所有關于楚漠宸的事情跟記憶。
而這個孩子,來的恰是時候。
宋云萱的手指放在肚子上,輕輕摸了摸,眼神望著前面。
陸風看她不想要繼續(xù)說下去,便開始說別的:“顧長樂那邊恢復的很好。”
“好就好吧,反正邵家的頹勢已經(jīng)挽救不回來了。”
宋云萱變得心大了一些。
而陸風卻開口:“很難說萬無一失,邵天澤是個奸詐的人,這段時間肯定沒有閑著,在四處尋找救命稻草。”
“就算是找,又能夠找到誰?”
宋云萱冷笑了一下,沒有把邵天澤太放在眼里面。
如果邵天澤身邊的那些人還跟這邵天澤,郭玉月,譚幽,都還在支持著邵天澤,那也許還有逆轉的機會。
但是,不管是郭玉月,還是譚幽,都已經(jīng)放棄了邵天澤。
邵天澤想要尋求外援,自己卻沒有支撐起以后的能來,在這個無利不往的商場上,誰又會給邵天澤伸出援手?
宋云萱的唇角笑的有些嘲諷。
陸風看著宋云萱唇角那嘲諷的笑容,開口道:“你這段時間如果不舒服,就好好待在家里面,不用經(jīng)常去陸家走動了。”
為了時刻讓外界以為宋家跟陸家關系密切,宋云萱跟陸風彼此走動的都十分頻繁。
現(xiàn)在宋云萱妊娠癥狀太嚴重,不方便出門,只能夠留在宋家休養(yǎng)。
這樣便不能夠經(jīng)常去陸家,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來。
而她懷孕的事情只有陸家跟楚家知道,又不能告訴外人,所以就要一面休養(yǎng),一面保證懷孕的消息不被別人知曉,而又要在懷孕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里面,依舊保持著與陸家往來的密切與頻繁。
陸風看著宋云萱,開口提議:“你懷孕的事情,總不可能瞞到孩子出生的,不然你就對外公布已經(jīng)懷孕好了。”
“這樣不合適。”
宋云萱開口:“現(xiàn)在正是跟邵家對峙的重要時刻,如果我宣布懷孕,必然就要以照顧自己的身體跟保護這個孩子為當前的首要之重,可是,如果我把精力全都放在了照顧這個孩子上,就會減緩對邵家的壓力,難免邵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耍什么花招。”
宋云萱對邵天澤的能力是一清二楚的。
之前有顧長樂在生病導致他分心的時候,他尚且還能夠苦苦支撐邵氏不垮掉。
現(xiàn)在顧長樂的手術已經(jīng)順利的做完了,那就更無法讓他分心了,他反而會松一口氣,然后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你邵氏上。
說起邵天澤跟顧長樂,陸風又皺了皺眉頭:“如果顧長樂這場手術失敗了的話,邵天澤一定會因為你顧長樂的去世而一蹶不振。”
宋云萱搖搖頭:“不一定。”
陸風看見宋云萱搖頭,擰眉問她:“怎么不可能,我聽外界的傳聞說,顧長樂跟邵天澤之間是有親密關系的,而且我自己觀察也覺得這兩個人不簡單。”
宋云萱笑了一下:“陸風,你想想看,對邵天澤來說,邵氏更重要,還是顧長樂更重要?”
這個問題讓陸風斟酌了一下,接著才開口回答:“對邵天澤來說,這兩樣應該是都很重要。”
宋云萱笑了笑:“的確,對邵天澤來說,這兩樣都非常的重要。”
“所以顧長樂如果死了,就算是擊垮了邵天澤一半。”陸風道。
宋云萱卻跟陸風是持著完全不同的意見,宋云萱道:“你現(xiàn)在覺得顧長樂如果死了,是擊垮了邵天澤一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顧長樂如果死了,邵天澤會在悲痛之下,將全部的精力都用來拯救邵氏。”
“那他也無力回天。”陸風道。
宋云萱笑笑:“怎么會無力回天呢?”
“還有什么辦法?”陸風皺眉。
宋云萱這才開口:“顧長樂是一個嫉妒心很強的女人,也能看的出來她跟邵天澤之間的關系不一般,而邵天澤也非常的在意她,所以,如果顧長樂活著,邵天澤的身邊就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其他的女人,一旦出現(xiàn)了,顧長樂也會不擇手段的把那個接近邵天澤的女人給驅趕走。”
像是之前出現(xiàn)在邵天澤身邊的女人,哪一個落到了好下場?
陸風沒有說話。
宋云萱才接著開口:“如果顧長樂在這場手術里面死了,我心里面的確是會覺得痛快,但是邵天澤也會在顧長樂死了之后,很快清醒過來,借助別家的勢力。”
“借助別的勢力?”陸風皺著眉頭道,“你不是說沒有人會去幫邵天澤了嗎?”
“那是在顧長樂或者的境況下,如果顧長樂死了,沒有人再去管邵天澤的身邊有什么樣的女人,那么邵天澤就可以借助這個機會進行商業(yè)聯(lián)姻,然后來解邵氏的燃眉之急。”
這樣一說,陸風也忽然反應過來。
“我居然忘了這一點。”陸風皺著眉頭,輕輕揉了揉眉心。
宋云萱微笑:“我們可以利用聯(lián)姻聯(lián)合在一起對付邵天澤,那么邵天澤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找到一個愿意鋌而走險去幫助他的人,畢竟,如果成功了,那么邵天澤太太的這個位置就會坐穩(wěn),而幫助邵天澤的人,也算是直接擁有了半個邵氏。”
宋云萱說的這些都對。
陸風點了點頭。
宋云萱微笑:“所以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讓顧長樂陪著邵天澤會比較好。”
反正,她已經(jīng)要把他給逼到了絕境,剩下的慢慢玩也無妨。
宋云萱這邊將邵家的事情想得清清楚楚。
而剛剛做完手術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的顧長樂,也開始向邵天澤提要求。
邵天澤只要是過來看她。
顧長樂就會提出入職邵氏的要求。
邵天澤幾次三番的哄過她不要摻和進去。
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顧長樂好像是一次都沒有聽到耳朵里面去。
邵天澤午后沖著過來看她的邵天澤撒嬌:“之前你擔心的我的身體撐不住,所以不讓我入職邵氏,但是現(xiàn)在我的手術已經(jīng)做完了,身體也開始一點點的恢復,我是不是可以試著去邵氏工作一段時間了?”
“等你再休養(yǎng)半年再說。”
邵天澤給你了一個大略的時間。
但是之前顧長樂已經(jīng)被邵天澤這種推來推去故意拖延時間的手段給騙過幾次了,所以這次聽邵天澤這樣答應了,也沒有立刻安靜下去。
而是開口道:“如果休養(yǎng)的好,我再過三個月就可以出院,根本就沒有必要等到半年后。”
邵天澤聽見顧長樂催的這樣著急,目光落在顧長樂的身上,問她:“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想要進邵氏?”
顧長樂皺眉,表情有些虛偽傲氣:“顧長歌能夠做到的事情,我顧長樂也一定能夠做到。”
邵天澤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開口道:“你們兩個不一樣的。”
這話一說完,就惹怒了顧長樂:“邵天澤,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不如顧長歌嗎?”
“顧長歌從小就接觸這種方面的事情,對企業(yè)管理跟企業(yè)發(fā)展都有著良好準確的把控,你初入公司,是不可能掌握到顧長歌所把握的這些東西的。”
顧長樂擰的眉毛越來越緊。
媒體聽見邵天澤的口中夸贊顧長歌的話,她就格外的生氣。
可是,如同邵天澤所說的額那樣,顧長歌已經(jīng)在商場上面歷練了那么多年,對很多事情都能手到擒來迅速的解決,然后做出一個好的打算來。
但是她顧長樂不可以。
她從來都是在家里面當一個閑人一樣,插插花,看看劇,過著不痛不癢的大小姐生活。
雖然是被顧城所領養(yǎng)的女兒,但是生活的優(yōu)渥,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
除了姐姐手里面那些不能夠轉移的東西,還有顧城對顧長歌那與生俱來的偏愛。
她明白的太晚,了解的也太晚。
不過,顧城絕對不會想到,那個他用了一生的心血來培養(yǎng)的唯一一個女兒,最后卻被她這個整天做閑人的女兒給害死了。
到了地底下,顧長歌遇見了顧城,顧城一定會覺得驚訝的很吧?
想到她斗贏了顧長歌,顧長樂就忍不住的又興奮了起來,然后沖著邵天澤要求:“不管怎么樣,等我康復出院之后,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打理邵氏,我在你的身邊幫你,你也能夠輕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