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搜魂之下,小午子發現這奪舍了的姓盧的生前十分好色,不僅有雙修道侶,還有不少暗地里勾搭攀附他的師妹。
就在小午子搜魂搜的越來越高興時,葉九毫不客氣的把他拎了起來,丟進乾坤袋里,淡淡的道:“你去慢慢適應新奪舍的肉身,用你時候再叫你出來!”
小午子滿腔的豪氣和極度的興奮立刻化為烏有,在乾坤袋的空間里暗暗咒罵:“煞星你等著!早晚有一天,老子要脫離你的控制,天地逍遙!現在飛劍也有了,肉身也有了,只等著修為遠高于你,掙脫傀儡魂血的束縛!”
葉九根本不在乎小午子的感受,在他眼里,小午子只不過是個有神識的傀儡罷了,隨他去不服氣的亂哼哼。現在讓他奪舍具金丹中期的肉身,等葉九離開揭陽主宗,用不到盧宗匡這個身份時,自然會逼迫小午子出竅重化劍靈。
葉九隱隱已有一代梟雄和煞星魔王的氣度,為了達到目的,何惜手段!
白萱小心翼翼的拓印著玉簡,一邊偷眼瞧著盧師兄生生被奪舍的一幕,心里復雜極了,對于盧師兄,白萱并沒有一絲好感,更在今夜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死了正好。而對于葉無憂,白萱從現在起,神秘之余,又深深的忌憚著,再不敢對他頤指氣使,使大小姐的脾氣了。
聽著葉無憂走來,白萱忙回頭道:“無憂哥哥,多謝你為我鏟除了盧宗匡這個壞蛋,開啟宗主封印的玉簡也得到了么?這下我們不僅可以順利的離開,而且能夠打開這些暗閣和上奇方閣第二層。”
葉九不由得一怔,敢情是白萱也叫起了自己無憂哥哥,惟有苦笑道:“嗯!我現在就開啟所有暗閣還有樓上的禁制陣法,咱們要盡快把玉簡拓印到手,免得貴宗弟子和長老們見奇方閣遲遲不關而起疑。”
葉九也不與她多說,立刻開啟了所有暗閣的禁制陣法,不管是珍貴的丹方,還是普通的,匆匆拓印下來,一股腦丟進儲物袋中。
兩人直忙乎到四更天,方才把奇方閣絕大部分丹方拓印完畢,葉九再看白萱拓印的玉簡,顯然比他細心多了,并且白萱身為岐黃道弟子,對于丹方的好壞也懂得多,都分門別類,按著重要的次序擺放的。
葉九微微一笑道:“做的不錯,忙乎了半夜,真是有勞你了。”
白萱淡淡的道:“沒什么,難得無憂哥哥這么信任我,你就不怕我私藏了重要玉簡,沒拓印給你么?”
葉九笑道:“白姑娘不是那種人,即便換做惜桃,她或許會為自己留一份兒,但也無傷大雅,更何況白姑娘絕不會如此。呵呵,我看人還是很準的,若連在這點兒魄力都沒有,還敢來岐黃道揭陽主宗么?”
白萱心中暗暗贊嘆,嘴上卻沒說什么,但目光里投向葉九的多了幾分傾慕之意,惟有輕輕嘆息,幫著無憂哥哥整理玉簡收入乾坤袋里,又隨他又上了奇方閣的最頂層閣樓。
奇方閣的頂樓只不過是一個一丈方圓的小閣樓,但存放的卻是岐黃道在揭陽主宗最珍貴的丹方,上面的元嬰期禁制陣法也最多。
白萱忙提醒道:“無憂哥哥,小心這里的禁制,據說是本門元嬰期長老和宗主共同封印的,十分了得,也不知盧宗匡身上的這枚玉簡能不能開啟?莫要驚動了那些元嬰期長老才好。”
葉九神色凝重道:“嗯!我搜過他的魂,知曉這里是門派重地,最重要的是煉制極品結丹丸的丹方!”
“極品結丹丸!”白萱驚呼一聲,她深知在本門中,可以煉制結丹丸,分中品、上品、極品三類,傳說煉制中品結丹丸和上品結丹丸的沒有丹方玉簡,只是岐黃道元嬰長老們世代相傳的,輕易不能示人,所以非岐黃道元嬰修士不得而知,也不會有此類丹方的玉簡。
岐黃道揭陽主宗二十幾個金丹修士,大多數是靠著中品和上品結丹丸來結丹,不過失敗率較高,并且一旦失敗,元氣大傷,幾年之內是不能再次結丹的。
但是用極品結丹丸來結丹,從不會失敗,效果也是最好的,只可惜極品結丹丸只有丹方,從來沒有人煉制過。
因為煉制極品結丹丸所需藥材極為繁雜,盡是珍稀藥材,除非傾盡全宗數十年乃至上百年采集的珍稀藥材,方才能煉出一粒,所以奇方閣才會珍藏此丹方。其實也不怕門人弟子們學去,畢竟丹方容易得,但藥材難聚齊,名為極品,著實雞肋。
除非是岐黃道的天之驕子,并且是急于結丹,岐黃道才會不惜極大的代價傾大宗派數百年采摘囤積的珍稀藥材來煉制極品結丹丸,除此之外,再沒有用處,極品結丹丸的丹方也就是擺設而已,成了十分沒用的揭陽主宗奇方閣鎮閣之寶。
葉九從大搜魂術中已然知曉了大概,又聽白萱驚訝的細說了她所知道的,這可是平日里除了元嬰期長老和宗主才能來的頂閣,白萱小小的筑基后期女修最多只能在二層徘徊,從來沒有上到此處,一看原來本門的至寶丹方就是眼前之物,怎能不令她激動萬分!
葉九神色凝重的打量著這枚極品結丹丸的丹方,只要用神觀掃去,便能感覺得到上面層層元嬰期修為的強大氣息,這要是一不留神觸動了禁制陣法,一定會使得閉關還有休息的揭陽主宗五個元嬰老怪驚覺。
對于極品結丹丸的丹方,葉九志在必得,雖然岐黃道極少耗費巨量的稀有藥材煉制此丹,揭陽主宗更是從來沒有煉過,但葉九有信心得到珍稀藥倉,偏偏不會心疼耗費巨量的珍稀藥草,所以要試著煉制一枚,眼下之計,就是如何慎重的開啟丹方上的五道元嬰修為的封印,能拓印下來最好!
白萱也看出了無憂哥哥的神色凝重和志在必得,只得關切的鼓勵道:“無憂哥哥要小心啊,要不我替你守衛在奇方閣門口,若有本宗元嬰期長老或宗主親來,替你阻擋,爭取時間。”
葉九心中一動,已然有了主意,神色鎮定如常,回頭笑道:“不成,這樣太冒險了,你若有危險,我同樣會因為通過魂血的聯系而被貴宗元嬰老怪發覺的。這樣吧,我會讓奪舍了盧宗匡肉身的手下去,讓他去阻攔防范,我就可以專心破此禁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