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持著拓印好的地圖殘簡,神秘的一笑:“隨我來!回頭尋個強隊,多找些人手對付蓮‘花’‘洞’的護‘洞’兇獸窮奇!”
隊長冷珊和胖大漢鐘友亮瞪大了眼睛,看看葉九,又望了望遠處爭斗‘激’烈的蓮‘花’‘洞’,紛紛忖度著:一個元嬰老怪領著四個金丹修士戰不下窮奇,多找些人手,渾水‘摸’魚,怎么也能分點好處,這倒不失是一個好法子,兩人只得點了點頭跟著。
葉九自然有他的打算,五行遁術已經很久沒用了,人多了的確是為了渾水‘摸’魚,而真正有實力、有希望‘摸’到魚兒的,惟有葉九!
三人駕著劍光飛過十余里的溶‘洞’‘洞’道,有地圖殘簡在手,沿途的一切駕輕就熟。
不多時,葉九運神觀便掃到了一隊的氣息,只可惜他們修為太弱,才是金丹初期帶隊。葉九傳出一道神念:“穿過去,莫要理會他們!”
三道劍光呼嘯而過,驚的那弱隊趕忙散出神識,又立刻避開了探查,三個人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比他們隊長強悍,實在是惹不起。
葉九等人又過了幾條岔道,一直運神觀遠遠查看著,總算感應到了一隊中有強大的氣息。
“元嬰初期!”葉九目光一凜,立刻傳出神念:“你們隨時準備后撤,我去遞簡!”
與此同時,那元嬰初期修士很顯然也察覺到了葉九他們三人的氣息,正以一個無與倫比的速度,瞬移而來。
葉九皺起眉頭,朗聲道:“晚輩這里有通往蓮‘花’‘洞’的地圖‘玉’簡,已有元嬰期修士與護‘洞’靈獸窮奇一戰,特地請前輩來助陣!”
說話間葉九拋落地圖殘簡,手持著骨盾,駕起劍光立刻遁去,冷珊和鐘友亮兩人也是急急跟隨。
他們離去的剎那,溶‘洞’里出現一個頭戴逍遙巾身著員外袍的中年男子,銳利的目光掃過了逃遁走的葉九三人,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地圖殘簡。頭戴逍遙巾的中年男子權衡輕重,還是隔空抓過‘玉’簡來,神識一瞧,臉‘色’也看不出喜怒來,招呼趕來的手下,直奔蓮‘花’‘洞’去。
葉九、冷珊和胖大漢鐘友亮剛回到蓮‘花’‘洞’外的拐角處,身后立刻感覺到了那元嬰初期修士的強悍氣息,緊接著就傳來那頭戴逍遙巾員外爺冰冷的聲音:“就在這里么?”
冷珊嚇的‘花’容變‘色’,胖大漢鐘友亮也險些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只有葉九神‘色’鎮定,仿佛早就料到這元嬰初期修士會如影隨形的趕到的。
葉九淡淡的道:“就在此處!想必現在‘激’戰正酣,前輩若能出手,對付這五級兇獸窮奇,十拿九穩了。”
頭戴逍遙巾的員外爺冷冷的道:“跟我們進‘洞’,頭前帶路!”
葉九等三人回頭瞧見那員外爺打扮的中年男子冷峻的臉龐,還有他身后那些不知是手下還是弟子,有男有‘女’,都是清一‘色’的打扮,皆為金丹后期,一個個對葉九三人虎視眈眈。
葉九也不多說,拍出乾坤袋中的骨盾,持在手中,毫無畏懼的頭前帶路,領著一伙兒往蓮‘花’‘洞’去。
那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對葉九的鎮定也趕到有些意外,但他更關注的是蓮‘花’‘洞’里‘混’‘亂’駁雜的氣息,甚至還有熟悉本道‘門’徒的氣息,等到走到半路瞧見是誰時,冷哼了一聲,又密切的注意窮奇的攻擊方式,和‘洞’中身著紅袍的元嬰中期老怪的困守一隅,自爆法寶才勉強僵持著。
葉九領著他們進‘洞’,無疑最先‘激’起了兇獸窮奇的恐慌,雙翼一展的瞬間,葉九不由分說,立刻閃退在了那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身后。
轟的一聲大響,那員外已然出手,一個巨大的火焰球憑空炸開,才勉強抵擋住窮奇的攻勢。
而這時‘洞’里的紅袍元嬰老怪驚怒之余,審時度勢后,丟了個金丹期的普通靈器自爆,偷襲窮奇后背,造成兩面夾擊之勢,緩解了僵持的困境。
“韓師叔!眾位師兄師姐,你們來了!”沐風少主見了這璀璨的火焰球炸開,一怔之后,回頭頓時狂喜,來的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赫然是他無極道的同‘門’師叔韓彥章。
頭戴逍遙巾的韓彥章皺起了眉頭,不看他,反而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葉九,冷哼一聲道:“好小子,夠機靈?!?
等到他戒備著窮奇再一次攻擊,回頭瞧見沐風小侄居然大喇喇的從窮奇面前走過,喜滋滋的來他面前躬身一禮,又見過眾位無極道師兄師姐,韓彥章瞳孔猛的一縮,奇道:“沐風!窮奇怎么不傷你?”
沐風少主得意洋洋的道:“回稟師叔,窮奇只吃老好人...額,不,只吃榆木腦袋的傻子,不吃像侄兒這般有點小聰明的,嘿嘿?!?
韓彥章沉著臉又發了一記火焰球,擊退了窮奇的來勢,看上去比那躲在陣法光幕后的紅袍元嬰老怪出手輕松瀟灑,其實十分耗費真力法力的,心里早已叫苦,干脆也抓了身后弟子的一個儲物袋,拍出數件金丹期法寶來自爆消耗。
韓彥章冷冷的道:“沐風,你退后!不聽你爹的話‘私’自跑來七星巖‘洞’天,哼!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兒上,師叔也懶的救你。那差使你的紅袍老者是誰?”
“侄兒不知!他已經死了一個金丹后期的手下,和窮奇僵持了至少小半個時辰,只怕體力已然剩的不多。”沐風少主頗為得意的道,很顯然,這回韓師叔及時趕到,還有本‘門’的五個金丹后期的師兄師姐,對付那損耗甚巨的紅袍元嬰老怪,占據這絕對優勢的。
那紅袍元嬰老怪恨的牙根兒癢癢,‘陰’沉著臉,索‘性’只維持陣法光幕,不再攻擊窮奇,冷笑道:“來的是無極道的哪位道友?怎么?也看中了這頭窮奇,要與老夫搶么?哈哈!留給你就是!”
韓彥章臉‘色’一變,就見窮奇頗通靈‘性’,不再攻擊死死防守的紅袍元嬰老怪,反而攻向‘洞’口的無極道眾人,韓彥章立刻爆了兩樣金丹期法寶,左手又托起一團火焰來,提防著窮奇再來進攻,怒道:“在下無極道韓彥章,閣下是誰?因何不出手?你我聯手,殺掉這頭窮奇易如反掌!”
“原來是嶺南無極道的韓莊主,久仰久仰!老夫是誰并不重要,總之比你修為高些,哈哈哈!你來的正好,先去消磨窮奇的火‘性’,等老夫好好的恢復一番體力,再與你聯手。”紅袍老怪悠然自得,顯然十分明白其中的關竅,有窮奇在,制衡這無極道這姓韓的,他雖然仗著人多,也不敢靠近對付自己的,紅袍元嬰老怪索‘性’捧出靈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補充靈氣。
韓彥章臉‘色’更加凝重,‘陰’沉似水,一邊對付著窮奇,一邊爭鋒相對道:“在下足可以吩咐手下的弟子撤出蓮‘花’‘洞’,由道友繼續與窮奇爭斗,在下這就告辭!哼!”
在一旁的葉九、冷珊和胖大漢鐘友亮,還有和紅袍元嬰老怪躲在光幕陣法后苦著臉的白須尊者,很顯然在兩大元嬰老怪眼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人物,只是手下的弟子們虎視眈眈的看守著不讓他們跑了罷了。
葉九也不管兩大元嬰老怪聯手還是決裂,斗嘴還是斗智,都與他沒什么關系。他卷進來的目的,只為了渾水‘摸’魚,只為了窮奇脖子上的那塊金燦燦的令牌。所以葉九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糾紛,無論他們聯手還是相互爭斗,對葉九來說,都是有機可乘的。
葉九趁著這沒人注意的工夫,運神觀就近把這里許方圓的蓮‘花’‘洞’細細掃了一遍,暗道窮奇脖子上的令牌一定有它的用處,就近用在何處?
不多時,葉九發現蓮‘花’‘洞’深處有一片蓮‘花’瓣狀的巖壁,雕刻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洞’,赫然是那金燦燦的令牌大小,葉九心下明了,記下了方位,寒星般的眸子盯向了來回飛撲躲閃的兇獸窮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