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將酒端上來,又叫調酒師調了一下,很快一杯底下是玫瑰藍上面卻冒著騰騰紅火的酒就呈現在范登龍眼前。
“客人請慢用,”
道了一聲,調酒師又繼續調第二杯。
范登龍端著酒喝了一杯,入口有那么一點辣喉嚨,大概在七十多度的樣子。
“就這樣?”
范登龍皺了皺眉頭,對于這味道顯然是不滿意的。
“您這是?”
酒保就有那么一點不明白范登龍話的意思是什么了。
“還有沒有度子再高一點的?”
這下不止是酒保,就連那調酒師都有些呆了。
“不能再高了,不然和喝酒精沒什么區別了。”
酒保說道。
“嘿,你說對了,就是要喝酒精,還得那種提純的工業酒精。”
范登龍頓時眼前一亮,“你們這里有沒有?度數越高越好,嗯,就按照這酒的價錢來算都可以。”
調酒師聽到他的話,哐當一聲,差點沒把正在調的另一杯酒給倒了。
“客人,您這是要干啥?”
酒保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提純的工業酒精,那玩意能亂喝嗎?一個不小心就鬧出人命了。
“沒干什么,請人喝兩杯。”
再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嘴角閃過一片笑意,眼神之中盡是陰冷神色。
剛才萬業和天機外勤說的那番話他其實一字不落的聽在耳里,金恒實業何昌源,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跳舞的時候有人一直在盯著自己老婆看,這種事情不用說他都能感覺到。
還有后面那轟亂,多半也是那個叫何昌源的渣渣鬧出來的。
你鬧出這么多事,不請你喝一杯怎么能對得住呢?
范登龍覺得自己是非常有必要這樣的,來而不往非禮也,不能失了禮數。
“對不住,小店面沒有那種東西。”
酒保止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尤其是瞅見范登龍那神色,小腿肚子都要打顫了,這位主肯定不是說著玩的。
“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頂多就是讓他去醫院走一遭洗個胃。”
范登龍很是和煦的一笑,“其實我也是個醫生,又有幸和仙醫門傳人走南闖北幾年,這點小事沒把握我會去做?”
酒保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嘴里只說這里都是成酒,連酒精都沒有,更別說提純過的工業酒精了。
見酒保這見鬼了一樣的表情,孫倩不由噗哧一聲笑,酒吧這地方雖然也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酒保自然是消息靈通的人,可要說他這種身份也知道什么仙醫門傳人那才是真正的見鬼了。
“我暈,出了什么事又不用你擔責任,怕什么?”
范登龍也是無語了,不過既然從酒吧弄不到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一招手,還在外面警惕看著游客的小班長立馬跑了過來,范登龍俯身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后者頓時驚詫萬分。
“得,難不成要我親自去弄?”
范登龍沒好氣的說道。
小班長連忙笑著說道:“這點小事怎敢勞動范總啊,”
說完也是一招手呼來一個手下,將買高度子烈酒的事情交代下去,他這是親自帶著剩下的人去了樓上,按照范登龍的吩咐將那何昌源直接扣在了包間里面。
至于那萬業,聽到喊來的那批人說這幫保鏢身上居然隨身帶著家伙之后很是光棍的一溜煙就跑了。
不過正好小班長也覺得范登龍對這等小蝦米不感興趣,反正只要扣著大魚在手就是了。
“知不知道我是誰?”
小班長留兩個手下在門口守著,獨自一人進了包間,也不說其他,先坐下來喝杯酒再說。
何昌源見狀,自然是怒氣沖沖,當然少不得又要將自己身份搬出來。
“不管你什么身份,今晚上你最好老實待在這里,不然這家伙它不長眼睛。”
小班長不動如山的坐在那里,從腰間取下家伙啪的一聲擺在桌上。
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何昌源氣的胸膛都快炸了,什么時候他何少受過這樣的氣啊?
當即就拿出手機開始找人,一通一通的電話撥出去,叔叔伯伯的喊著。
小班長聽了一下,頓時不以為意的笑了。
金恒實業遠在北河,雖然實力雄厚,但沒道理能影響到遠在南邊的湖省,所以何昌源找的關系都在北河,甚至是首城,然后再是一層一層慢慢聯絡下來,搞不好得到半夜。
中間的時間足夠范登龍好好整治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金恒實業這些年確實風頭正勁,而且和官面上的人不清不楚,家里也是有人在首城撐腰。
可即便這樣那又如何?
天庭集團去年創建,現如今就已經是名滿天下。光飲料這一塊就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龍頭企業,光這些就足夠和金恒實業抗衡了。接下來再進軍其他領域,金恒實業能不能再有現在的風光都難說。
“你給本少等著,”
電話打完,看著還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的小班長,何昌源自然又是撂下一句狠話。
小班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牛嚼牡丹般喝了一口之后才淡淡的回了一句,****。
何昌源是氣的二佛升天,可看見擺在桌子上的家伙,卻也不敢再強硬一點,只想著等自己援兵到了之后再把場面找回來,也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過了三五分鐘,范登龍帶著孫倩是慢吞吞的上了樓來,手里捧著水晶玻璃杯,一二十公分的瓶身,另一只手則是提著兩瓶高度子的白酒。
孫倩面色古怪,“今晚上該不會是想要靠這個去火吧?”
“你這是什么話,不過是單純的想要和人交給朋友罷了。”
范登龍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嘴角含笑卻是出賣了他。
孫倩還想要說什么,不過看已經到了包間門口干脆就閉而不語,既然他說是要交朋友那就交朋友吧。
小班長收起家伙,對范登龍笑著說道:“這小子剛才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出去,背景深的嚇人啊。”
說的是很夸張,可這家伙卻是滿臉得瑟,顯然誰都沒把何昌源當根蔥。
“我和何少是朋友,哪里需要這么勞師動眾的,你去把人都打發了吧。”
范登龍揮了揮手,水晶玻璃杯蓬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