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一百萬!”
林逍遙眼睛當即就亮了,將信封撿起來,左右翻了翻,“一百萬啊,一百萬足夠我在鄉下買棟別墅的了。”
“對,所以請你拿著它,遠離海天市,從此消失在小米的眼前。”
夏建國嘴角揚起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
一百萬,對於一個鄉下小子來說,那已經是一筆天文數字了。
他不認爲林逍遙能抵擋得住一百萬的誘惑。
“哈哈,老丈人壕氣啊,看來一百萬對你來說只是一筆小錢啊,既然如此,老丈人你就多給我一點唄。”
林逍遙再次笑瞇瞇的向著夏建國伸出了手掌。
夏建國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盯著林逍遙,沉聲說道:“年輕人,不要貪婪,做人要適可而止。”
“貪婪?我沒有貪婪啊?”
林逍遙攤了攤手,“老丈人,你一百萬就想讓我離開她?難道在你的心目中她只值一百萬?”
“放肆!”
夏建國滿面怒容,手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茶幾上,因爲憤怒,臉上青筋跳動,顯得很是恐怖。
“年輕人,我再說一句,拿著一百萬給我滾,否則你將一分錢都拿不到。”
“呵呵,一分錢都拿不到?”
林熊瑤臉上頓時就冷了下來,更是將裝著支票的信封摔在了茶幾上,冷聲說道,“你以爲我在意你這些臭錢?”
隨後林逍遙更是手指著夏建國的鼻子大罵:“別以爲自己有錢就能爲所欲爲,你是不是覺得用這一百萬就能將我給打發了?我告訴你,沒門。”
“我林逍遙雖然窮,但是窮的有志氣,我叫你一聲老丈人,那是尊敬你,我要是不尊敬你,就應該叫你老糊塗。”
“呵呵,竟然有些人爲了錢將自己的女兒向火坑裡推,試問她不是你親身的,是撿來的吧?”
“你放屁!”
夏建國怒急,甚至都罵了粗話。
多少年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指著他鼻子罵,而現在指著他鼻子罵的人還是他女兒的男朋友。
“呵呵,我放屁?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林逍遙索性豁出去了,“你看看我和你女兒站在一起,是不是男才女貌?你現在竟然想要將我們給拆開,將小米嫁給一個她都沒見過,沒有一點感情的男人,你說你是不是將她向火坑裡推?”
“你懂個屁。”
夏建國瞪大眼睛,“我那麼做也是爲了她好,將她嫁入豪門難道不如嫁給你這個窮小子?再說,就算是爲了夏家,我也得這麼做。”
“爲了夏家?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啊。”
林逍遙哈哈大笑,眼中滿滿的不屑,“我呸,還爲了夏家?虧你有臉說的出口,難道諾大的一個夏家已經墮落到靠一個女孩子的聯姻來維持?”
“我要是你啊,直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你,你給我滾。”
夏建國氣的渾身哆嗦,手指著大門吼道,“保鏢,將他給我轟出去。”
將林逍遙帶來的那兩名黑衣保鏢頓時面面相覷,他們可是見識過林逍遙那恐怖的身手,現在上前那純粹找死啊。
“怎麼?我說的話也不行了?我讓你們將他給我轟出去,沒聽見?”
見兩人沒有動手的意思,夏建國怒吼道。
“哎呦,是不是理虧從而惱羞成怒了?”
林逍遙此時哪還管那麼多,指著夏建國的鼻子,“我今天在這裡放下狠話,誰也別想將我和小米分開,誰要將我們分開,我就揍誰。”
“怎麼?你還想揍我不成?”
夏建國大怒,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無賴,這麼混賬的年輕人,他是斷然不會將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的。
“你敢拆散我和小米,我就敢揍你。”
林逍遙絲毫不讓,爭鋒相對。
“你,好,你和我到書房來——”
夏建國緊握著拳頭,他發現,對付這種極品無賴,強硬的方法根本不管用,必須換一種方法才行。
“好嘞。”
林逍遙答應一聲,然後將目光轉向夏小米,笑呵呵的說道:“看到沒?咱爸回心轉意了,這是要和我促膝長談的節奏。”
咱爸?
夏小米狂暈,不愧是影視學院的啊,這演技已經逆天了,隨時隨地進入狀態啊。
跟在夏建國的身後來到書房,夏建國長嘆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年輕人,我知道讓你離開小米這比較殘忍,但我別無選擇,如果有選擇的話,誰願意逼迫自己的女兒?你說吧,只要你願意離開我的女兒,什麼條件你只管提,我都儘量滿足你。”
林逍遙眉毛揚了揚,說道:“看來你是真的遇到了麻煩啊,說來聽聽,也許我能夠幫你呢。”
“好,我就告訴你,我想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夏建國苦澀的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想說,其實我是個見過鬼的人。”
“見過鬼的人?呵呵,巧了,我也是見過鬼的人。”
林逍遙笑著迴應。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是真的見過鬼。”
夏建國情緒激動,呼吸急促,隨後手掌拂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些頹然的說道,“這些年我不願意想起那件事,因爲那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十五年之前,我發生了一起慘烈的車禍,也就是在那起車禍中,我的愛人,小米的媽媽離我們而去。”
“那一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我開著車翻下了峽谷,受了很重的傷,我的妻子也是,我們只有等死。”
“就在意識彌留之際,我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
說到這裡,夏建國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恐懼之色,“那是兩個有著高高奇怪帽子的人,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黑衣,他們身體是飄在空中的,手中拿著鐵鏈,我看著他們用鐵鏈將我的妻子拴住,我大吼,讓他們放了我的妻子,但是他們說我的妻子陽壽已盡,他們要將我的妻子帶到地府輪迴,而我的陽壽還有十六年。”
“眼睜睜的看著妻子被抓走,我急怒攻心之下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
“在醫院中,我仔細的想著那個如噩夢一般的場景,我知道那不是夢,抓走我妻子的一定就是黑白無常,他們說,我的陽壽還有十六年,而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年,所以我明年就要死了。”
“死對我來說並不可怕,甚至我想早日去地府找我的妻子,但是我放心不下小米,所以我要在臨終之前給他找一個很好的歸屬。”
“而張家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張家這一代的張恆,哈弗醫學院畢業,更是繼承了家族中醫術,修養品行皆上等,我和張恆的父母又是好朋友,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