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外面聽說有人要了筆墨,就見獵心喜的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都是熟人,這就好辦了,你們不會嫌棄我這個老家伙不請自來吧!”張建國先是說出了他們出現的原因,然后風趣的問道。
“當然不會了!”眾人連忙一起搖頭。
“準備留墨寶的是誰?小趙寫得字我見過,和雞撓的似的。難道是王秘書?”張建國將目光直接放在了王海巖的身上。
“不是,是李老弟!”王海巖連忙搖頭說道。
“哦?居然是李小友?那還真是讓人期待!”張建國看著李銳的目光也頓時又亮了起來。
張建國有兩個愛好,蘭花是他從省長位置上退下來的時候,為了排遣寂寞而慢慢喜歡上的,但是書法卻是他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的一種愛好。
張建國不僅僅喜歡,其實他自己也寫著一手好字,甚至還是魯省書法協會的副會長,是全國書法協會的會員。
在眾人的關注中,李銳也算是趕鴨子上架了,沒有辦法之下,李銳只得認命的走了過去,紙張已經被那個有眼色的服務員鋪在了一張茶幾上,同時就連墨汁都倒好了。
華佗不是書法家,華佗的書法就是為了寫醫案、寫藥方,所以華佗寫字的時候既不需要凈手焚香,也不需要什么調整心境,就是拿起筆來就寫。
而李銳獲得了華佗的傳承,所以他也不要做什么準備,直接拿起毛筆,就在白色的宣紙上書寫了起來,而且書寫的速度還非常快。
看著李銳如此隨意的書寫,張建國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失望的神情,因為在他的眼里,李銳的這種行為叫做浮躁,這是書法家最忌諱的事情。
不過當張建國的目光投放到那張白色的宣紙上,看著李銳寫出來的字之后,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甚至快步走到近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李銳的書寫,臉色也由一開始的失望、不以為然變成了驚異、驚嘆和震撼。
李銳的書法飄逸、灑脫,看似寫得隨意,但是卻帶著一股子靈性,無論是形體還是意境,都讓人嘆為觀止。
趙飛說自己是個粗人,其實他對書法的鑒賞能力也是很強的,當他聽張峰說,李銳的書法不錯的時候,本以為也就是不錯而已,但是現在當李銳的書法真正展現出來的時候,他直接就被震撼住了。
至于王海巖則早就被李銳展現出來的東西刺激的麻木了,再加上他對書法的鑒賞能力一般,此時他就直接看著李銳,腦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峰和張凱是堂兄弟,他們兩個對書法更是一點研究都沒有,不過此時他們兩個也都沒有說話,全都靜靜的看著李銳書寫。
李銳書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潔白的宣紙上就出現了“德高望重”四個大字。這四個字不用問,肯定是送個張建國的,所以張凱連忙上前,準備將這副字拿到一邊。
“小心點!小心點!”由于是剛寫完的字,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干,所以張建國頓時緊張的叮囑道。
聽了張建國的話,張凱拿那副字的動作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而當張凱將這副字輕手輕腳的放到一邊之后,張建國、趙飛、王海巖一起走了過去,看著這幅字,三人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震驚之色。
如果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年齡才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寫出來的字。這四個大字字體秀美,飄逸超凡,已經具有大家風范了。甚至以張建國的眼力,李銳現在也就是沒有名氣,但是就憑他寫的字絕對可以稱為書法家了。
“老弟,你一定要給哥哥我也寫一幅!”趙飛激動得一把抓住李銳的手,而王海巖也在一旁雙眼炯炯的看著他。
“行!既然大家喜歡我的字,那今天我就每人送你們一副!”李銳答應的非常干脆。
隨后李銳就開始繼續揮舞著筆墨在紙上書寫著,張峰和張凱此時就好像書童一般,李銳寫好一副字,他們就取走一副字,最后李銳又寫了四幅大字之后,這才停了下來。
不過李銳僅僅只是不再寫大字了,而是將一張宣紙裁剪成書本大小,然后又開始埋頭在上面書寫了起來。不一會就又寫出了五張紙的小字,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算是徹底的停了下來。
“王哥,按方抓藥,一個療程,我保你完全康復!”此時張建國、趙飛還有王海巖正在欣賞著李銳的大作,李銳直接來到王海巖的身邊,將一張寫滿字的宣紙遞給了他。
“??!好兄弟,哥哥謝謝你了!”光顧著看李銳的書法,王海巖都忘記了自己身體有恙的事情,此時拿到李銳寫給他的藥方,他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
“咦?李銳,你給王哥的是什么好東西?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呀!”張建國、趙飛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銳書寫的那五幅大字上,但是張凱和張峰卻沒有欣賞書法的雅興,所以李銳與王海巖的小動作頓時就被他們看到了眼里。
“沒什么,就是一張藥方而已!”李銳很隨意的說道。
“藥方?什么藥方?”李銳和張凱的對話驚動了張建國,頓時引來了張建國的好奇。
“老領導,事情是這樣的……!”趙飛在旁邊立刻充當了解說員,將李銳見義勇為的事情以及給王海巖看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張凱直接就是被震撼得目瞪口呆,看向李銳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好!好!”至于張建國現在是越看李銳越滿意。
“老爺子,這張是送給你的。按時吃藥,我保證你一個療程之后,你老就可以一覺到天亮了!”李銳被張建國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連忙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給我的?你知道我有什么病?”張建國看著李銳遞過來的藥方,頓時愣住了。
“您老的身體還算不錯,除了有些神經衰弱之外,沒有什么大毛?。 崩钿J笑著說道。
“??!”張建國聽了李銳的話,頓時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尤其是重點把目光放在了張峰的身上,因為在場的這些人里面,除了自己的親孫子張凱以外,就只有張峰知道自己有神經衰弱的毛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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