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養(yǎng)生艙的外殼緩緩打開,卡納帕里夫人有些不適應(yīng)略微刺眼的光線,遮住了眼睛。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房間里面的腥氣卻依然沒有散盡,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天的那些瘋狂。
卡納帕里夫人看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擦了擦嘴角上一些殘留的痕跡,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男人下半身用浴巾圍著,露出精壯的上半身,正背對著他在桌子上鼓搗著什么東西。看到這個身影,卡納帕里夫人知道這是那個叫安迪?洛的小帥哥。
安迪一米八五,比兩米零三的威斯康蒂要矮一些,但是更加強壯一些。卡納帕里夫人清楚地記得安迪的腹部有八塊棱角分明的肌肉,比威斯康蒂多出兩塊來。
不過這兩個人在那方面的能力倒是半斤八兩,都是怪獸級別的……卡納帕里夫人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度過這么愉快的夜晚了。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卡納帕里夫人忍不住臉紅起來,雖然身邊還有幾個女孩在幫她分擔(dān),可有那么幾次,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夫人,行動不便的話,就躺在床上好了。您的衣服我已經(jīng)讓仆人準(zhǔn)備好了。”三零輕聲說道。
“安迪……你在做什么?”卡納帕里夫人嬌聲問道。
“我在給我們?nèi)齻€人準(zhǔn)備早餐。”三零一邊給面包切片一邊回答。
“這些東西讓仆人去做就好了,何必麻煩呢?”卡納帕里有些艱難地站起來,堅持著走了幾步。然后軟到在了床上。
三零溫柔地說:“我的早餐從來都是自己做的。”
“那就謝謝你嘍。”
“順便而已。”三零笑瞇瞇地說。
然后他就聽到背后傳來了一陣響動,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把桌子上的什么東西給拿走了。
他有點奇怪地轉(zhuǎn)過頭去,然后哭笑不得地看到維斯康蒂笑瞇瞇地拿著一瓶番茄醬往自己的小弟弟上面摸,然后往床邊走去,嘿嘿笑道:“寶貝兒,你的早餐就是番茄沙司烤腸。肯定很合你的口味吧?”
維斯康蒂還沒說完,就被一條毛巾砸在了腦袋上。
“維尼。收斂一些。”三零瞪著眼睛說:“瘋了一個晚上已經(jīng)足夠。比賽前一天夜里不禁欲就算了,如果你今天早晨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軍師知道了肯定會埋怨我毀了他的比賽。”三零看了看表,道:“你們的比賽還有三個小時,現(xiàn)在,去熱身。”
“熱身……”維斯康蒂假裝十分茫然的樣子。
“你的散手還沒打呢!”三零毫不客氣地戳穿。“今天早晨的俄羅斯方塊呢?”
“暈,你又不是職業(yè)玩家。怎么知道地這么清楚?”維斯康蒂苦著臉說:“我就不能再來一點點助興的什么活動嗎?就一次,就一次,我馬上就去打散手。”
三零不說話,就看著維斯康蒂。
在這樣的對視當(dāng)中,維斯康蒂有些狼狽地敗下陣來,不甘心地給了卡納帕里夫人一個舌吻,然后穿上內(nèi)褲。出去打散手了。
三零撇了撇嘴,然后繼續(xù)做早餐。
“這片生菜不好,不夠脆,不過只能湊合了。”三零對卡納帕里夫人說:“早餐是一天里最重要的一餐,我寧可自己來料理。”
“安迪……”卡納帕里夫人倚在了床頭:“我的番茄沙司烤腸沒了,怎么辦呢……”
“不好意思,現(xiàn)在不是一個很合適的時機,夫人。”三零笑著說。
“你們男人不是每天的清晨最興奮么?”
“能夠控制自己的欲望,這就是人和野獸的區(qū)別。”三零輕聲道:“以后維尼會經(jīng)常陪你的。”
“但是我還是喜歡你們兩個一起。”卡納帕里夫人在水床上翻滾著:“真是可惜了……安迪,你以后還會來么?”
“可能并不會經(jīng)常來吧。”三零搖了搖頭:“這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夫人,我會銘記的。謝謝您的熱情和嫵媚,這讓我非常愉快,印象深刻。”
“哦……安迪……我知道你在說謊。你和維尼才剛認識對不對?”卡納帕里夫人狡詐地眨了眨眼睛。
三零的眉毛微微揚了起來,然后只是笑著不說話。
“可你還是要走么?”卡納帕里夫人不舍地問。
“應(yīng)該吧。”三零淡淡地說。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從來沒見過像您這樣年輕,強壯,成熟,紳士的男人。”卡納帕里夫人認真地說:“你一定也會找到一個好女孩的。”
“戀愛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太遙遠了。”三零臉上的笑容漸漸流失。“早餐準(zhǔn)備好了。夫人,您請慢用。”
三零說著,拿起一份三明治,道:“我去給維尼送早餐了。”
“等等。我很好奇。”卡納帕里夫人抬起頭問:“為什么……你叫軍師?”
“夫人,首先您需要知道的是,昨天對您說的那些話,大部分都是真的。”三零想了想:“現(xiàn)實當(dāng)中我是匹茲堡的主力得分手;游戲里,我是dark二團的主力tank,是的隊友。”
“啊!”卡納帕里夫人吃驚地捂住了嘴。“那你怎么會……”
“維尼是一個很可愛的小男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會接到他的邀請了。”三零淡淡地笑著:“我不希望維尼這場比賽因為我出什么問題,我不想對不起維尼,也不想對不起軍師,軍師從來都不說自己比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他非常重視這場比賽,我能看得出來。所以,很抱歉奪走了您的早餐。但是那根香腸這個時候必須得冷靜下來。”
卡納帕里夫人被三零的說法逗地花枝亂顫,三零留給了卡納帕里夫人一個邪惡的微笑,然后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走出門的時候看到維斯康蒂在愁眉苦臉地打著俄羅斯方塊。
“早餐。”三零把盤子往桌子上一放。
“自從離開了我爸爸之后我還以為就沒人管我了呢。”維斯康蒂翻著白眼說。
“實話實說,維斯康蒂,現(xiàn)在離比賽好還有三個小時,你這個時候亂來真的不會影響狀態(tài)嗎?”三零問。
“不會!”維斯康蒂咧著嘴說,但是像他這樣不會說謊的人明顯瞞不過三零的眼睛——他心虛的表情就差點寫在臉上了。
“老老實實地吃飯。”三零在維斯康蒂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維斯康蒂問:“一會兒和我一起去地獄路吧?我把你引見給老教父和tony,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哦。”
“這恐怕不太合適。因為一會兒的比賽我還得給軍師加油呢。”三零說。
“啊!安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吶……”維斯康蒂睜著眼睛說。
“當(dāng)然了,我們是朋友啊。”三零笑著說。
“那你就不能給我加油么?”維斯康蒂不滿地揮著拳頭:“至少,你兩邊都不加油嘛。這場比賽對我意義重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維斯康蒂的嘴里塞滿了三明治,大著舌頭說:“只要我贏了,我就能把綁到地獄路十幾天。跟他打個痛快。”
“但是這場比賽對軍師來說意義同樣重要。”三零搖了搖頭:“而且在地獄路那種地方,他比我更需要的支持。”
維斯康蒂撅著嘴,不情愿地說:“好吧……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以后有我搞不定的妞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哦!”
“如果那個時候我正在比賽怎么辦?”三零沒好氣地說:“我可不是你的泡妞顧問。”
“嘿嘿,我不管,反正我是纏上你了。”維斯康蒂無賴地說。
三零笑著踢了他一腳。披上外套向門外走去。
12月11日,大師賽的正賽正式開幕,地獄路競技場座無虛席,氣氛火爆。
按照大師賽的慣例,這里會出現(xiàn)很多復(fù)仇、兄弟相殘、命運相遇之類的狗血劇情,只不過這種激烈的交戰(zhàn)并不會出現(xiàn)在開始。
因為每一輪開場的比賽是這一組世界排名最高的人淘汰外卡選手的比賽。
但是這一次并不相同,a組的第一場比賽就是i和的比賽,這絕對是一場火星撞地球的比賽。如果說歷史上大師賽的第一輪是預(yù)熱的比賽,是小甜點的話,那么這一場就是直接的正餐。
畢竟作為如此特殊的一個職業(yè)玩家。選秀都還沒有結(jié)束就已經(jīng)是公認的世界級高手,并不能夠和一般的外卡選手相提并論。
而且這場比賽也是有足夠的噱頭的。
維斯康蒂是克洛托的執(zhí)法者是現(xiàn)在克洛托最痛恨的玩家……雖然因為年代的不同,克洛托與wga的仇恨已經(jīng)不像dore前輩在的時候那么強烈了,但是要說雙方?jīng)]有矛盾,那是不可能的。
七點的時候地獄路競技場就已經(jīng)坐滿了人了,一些靠近場地的特殊席位都是要特別留出來給一些特別的人的,因此就會顯得空曠一些。
大師賽的正賽當(dāng)然也有dj在調(diào)整氣氛。但是和預(yù)選賽不同的是,預(yù)選賽的時候dj會兼職解說,而在正賽當(dāng)中,尤其是重要的比賽里面。會有專業(yè)的解說坐鎮(zhèn),而且會有世界級玩家作為解說嘉賓出場。
dj一般只負責(zé)調(diào)整現(xiàn)場音樂什么的,不會過多地開口。
今天的這場比賽的解說員是在地獄路解說了十多年的一個家伙,他的id是max,是維斯康蒂的御用解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屆大師賽的解說就都由他來負責(zé)了。
今天的解說嘉賓的來頭也非常大——,亞平寧的節(jié)拍器,騎士之劍。戰(zhàn)術(shù)大師。為了選擇這場比賽的解說嘉賓,主辦方可以說是花盡了心思,既不能太偏向克洛托,又不能太偏向wga,必須中肯平正,本人也必須實力出眾,能夠理解維斯康蒂和的戰(zhàn)術(shù)意圖,而且還要反應(yīng)迅速。懂得調(diào)節(jié)氣氛,不能是viva那樣的冰山人,也不能像威廉王子或者tony那樣很輕易地就把全場觀眾的注意力都給搶走……
討論了很久,終于敲定了作為這一場比賽的解說。
即便是在意大利這個帥哥多發(fā)區(qū),太多的美男子容易造成審美疲勞,可是這個好看地讓人嘆息的男人依然極為出眾。只是可惜這樣的一個帥哥生錯了年代,于是成為了世界上最苦逼的職業(yè)玩家之一帥則帥矣。如果他早生二十年,那就是一代人的偶像,但是有威廉王子秒殺眾生的魅力專美于前,他只能跟在后面像其他玩家一樣默默無聞了;而在實力上在以戰(zhàn)術(shù)出名的意大利都是獨一無二的戰(zhàn)術(shù)家,他被稱為世界上三個最了解游戲本質(zhì)的人之一,可是卻一直掙扎在維斯康蒂和托尼的陰影之下。
畢竟。他只是一個戰(zhàn)術(shù)大師,他的游戲是正常的游戲,面對非人的維斯康蒂,還有站在云端俯視凡人的托尼太過悲劇。
但是確實很適合當(dāng)這場比賽的主持嘉賓,因為他對游戲有著深刻的理解,他在戰(zhàn)術(shù)上有著非凡的造詣,他的氣質(zhì)溫潤,他的性格正直,讓這樣一個職業(yè)玩家來分析比賽的局勢。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此刻正在和解說員談?wù)撝@場比賽。
“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受期待的第一輪比賽。”解說員max笑著說:“看來和維斯康蒂的對抗爆發(fā)出了很高的能量來。”
“當(dāng)然。外卡制度自從出臺以來就深受好評,剛出道的新人們能夠得到頂級高手的指點,這對于他們的成長意義非凡。”點了點頭:“但是說不定今天我們會見證一次奇跡。外卡制度已經(jīng)實施了16年了,這是第一次外卡選手有可能掀翻小組首席。”
“您更看好戰(zhàn)勝維斯康蒂大人么?”max收斂了笑容,詫異地問。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誠懇地道;“理論上來說,外卡選手的勝利是一種奇跡,因為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可是強得不像是一個人類,這一場比賽。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是最接近奇跡的一場比賽。”
“您對于交戰(zhàn)的雙方怎么看呢?”max問。
“這個嘛……維尼我就不說了,我們是老隊友了,大家也熟悉他。”皺起眉頭:“至于。不得不說,他可真是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家伙。為了解說這場比賽,我找來了所有的比賽錄像,重新看了一遍。越看我就越是對這個人印象深刻。我從來沒見過技術(shù)這么全面完美的人,也從來沒見過打得這么保守的人。”
“保守?”max驚訝地問了一句。
“是的,保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他的謹慎和他的冷靜都被掩蓋在他驚人的實力之下,但是如果仔細研究過,就會發(fā)現(xiàn)的打法是多么地保守和謹慎。只是以前他的對手都并不夠強大,所以無法暴露這一點,如此而已。你看吧,今天這場比賽會印證我的說法的。”
“這種保守……是優(yōu)點么?”max試探著說。
“他的保守來源于超乎想象的冷靜,超乎年齡的冷酷,他的興奮指數(shù)你一定還記得。”款款而談:“這是一種難能可貴的氣質(zhì),但是……max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維尼是一只怎樣的怪物。面對維尼,如果還是這么保守一定會遇到麻煩的。”
“您是說,維斯康蒂大人勝利的可能性比較大?”max又問。
“我不知道,max。”看著選手休息區(qū)里低著頭吃巧克力的說:“實力上來說和維斯康蒂勢均力敵會遇到麻煩這是一定的,但是是否能夠克服……max,你要知道,維尼是一只怪物,可是同樣也是,這是一場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游戲,是超乎我想象的游戲肯定不會像以前的那些對手一樣,那么容易地就被維尼給推掉。所以不要再讓我來預(yù)測比賽的結(jié)果了,雖然我真的很希望維尼能夠得勝。”
max看不愿意多說,就轉(zhuǎn)移了話題:“唔——哈哈,有名人進場了,轉(zhuǎn)播給個鏡頭。”
順著轉(zhuǎn)播鏡頭,梳著背頭,一臉嚴肅地白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他身后的tony閉著眼睛,跟在老教父的背后,穿著萬年不變的白色布袍,麻色的長發(fā)柔順地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