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正當(dāng)夜雪擡手推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公冶墨的聲音,纖細(xì)的指端寒光一閃,夜雪隱藏起手中的利器,緩緩轉(zhuǎn)身,淡然道:“我來看看林海兒。”
原來百里歸也在,他站在公冶墨身後兩步遠(yuǎn)的地方,死氣沉沉的眼睛半垂著,感覺到夜雪正在看他,便緩緩擡起眼眸,死氣沉沉的聲音道:“林海兒突然病了,又不肯吃藥,看上去不太好。”
夜雪清冷的眸子沉了沉,想起剛纔看見的一幕,忙推門走進(jìn)廂房,此時,公冶清已經(jīng)不知去向。
夜雪走到林海兒的棺槨前,見棺材蓋被打開了一半,林海兒靜靜的躺在裡面,看上去像是睡熟了,夜雪試了試她的鼻息,雖然微弱,卻也能確定她還活著。
夜雪站在公冶清剛纔站立的位置,打量著棺材中的女子,突然發(fā)現(xiàn)在她枕頭旁邊放了一支簪子……
“她怎麼樣?”公冶墨走到夜雪身後,沉冷的聲音問道。
夜雪作勢爲(wèi)林海兒理了理被褥,將簪子細(xì)細(xì)查看了一番,見上面刻了一個“海”字,其他並無什麼奇異之處,便放回了原處,口中淡淡的回答:“還有一口氣,不過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死。”
夜雪話音剛落,林海兒突然睜開眼睛,兩人對視了一瞬,夜雪發(fā)現(xiàn)林海兒眼中不見了往日的驚恐和惶惑,心中便意識到什麼,清冷的聲音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林海兒怔愣了一會,用非常虛弱沙啞的聲音反問道:“你是誰?”
夜雪儘量收斂起身上的清冷,道:“我是蕭夜雪。”
林海兒似乎想了想,道:“我好像忘記了好多事情,我們,認(rèn)識嗎?”
夜雪緩緩搖了搖頭,淡淡道:“不認(rèn)識。”
林海兒深陷的大眼中閃過明顯的悲傷,道:“我就要死了,是不是?”
夜雪鳳眸微閃了閃,替林海兒拉了拉被子,淡然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林海兒卻猛地抓住夜雪的手,只這樣一個動作,彷彿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虛弱的喘息個不停。
公冶墨突然走到近前,扶住夜雪,沉冷的聲音問道:“怎麼了?”
林海兒看上去有些空洞的大眼轉(zhuǎn)向公冶墨,怔怔的看了許久,才虛弱道:“王爺……是……是你麼?”
公冶墨這纔將冷寂的視線從夜雪身上轉(zhuǎn)到這個瀕死的女人身上,沉冷的聲音道:“是本王。”
林海兒掙扎著想要起來,最終卻體力不支又重重跌回了枕頭,夜雪扶住她,淡淡問道:“你有話要說嗎?”
林海兒喘息了一陣,空洞的眼神在看見公冶墨放在夜雪肩上的手時,更加空洞了幾分,最終嘆了口氣,道:“王爺,我……對不起你。”
公冶墨沉冷的聲音沒有一分變化,道:“你沒有對不起本王。”
林海兒聽了公冶墨的話怔了怔,最終脣角顯出一抹淡淡的笑,道:“如果從一開始,我能明白一切都只是清王爺?shù)娜μ祝鯛敗覀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