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雪一怔,黑紗下的鳳眸緩緩擡起,清冷的聲音含著殺意,道:“想不到,你竟沒死!”
因爲(wèi)夜雪的話,成滌不禁想起三個月前的雪山之行,那一次,他就是被這個女人害得損兵折將,元?dú)獯髠瓦B他,都差點(diǎn)死在雪山崖底。
成滌垂眸,隔著薄紗對上夜雪清冷並含著殺意的鳳眸,脣角凝起一絲嗜血的笑意,道:“我沒死,你的末日便到了。”
成滌說著更加向夜雪貼近,夜雪的身子更加緊貼城牆,沒有被制住的那隻手擋在胸前護(hù)住自己,感覺到他隔著薄衫傳來的體溫,微微皺起眉頭,眸中閃過厭惡。
成滌冷眸一沉,揚(yáng)手掀去夜雪頭上的斗笠,用力扣住她的下頜,強(qiáng)迫她面對他,夜雪絕色的容貌,在雪光的映照下,越發(fā)顯得肌膚如玉,就連清冷的眸光都似蒙上了一層勾魂攝魄的魅力。
夜雪發(fā)覺成滌有些怔愣,便猛地擡膝,直襲他男性的弱點(diǎn),擋在胸前的手也用力去推他的胸膛,想逼他離自己遠(yuǎn)些。
誰知成滌竟好似知道她會有所舉動,就在夜雪擡膝的瞬間,竟也擡腿一擋,一擊擊中了她腿上的環(huán)跳穴,夜雪只覺得一陣麻木,整條腿在一瞬間便失去了知覺,夜雪重心驟然失控,上前去推他胸膛的手,便本能的變成了抓。
成滌把握時機(jī),整個人緊緊將夜雪壓在城牆上,他的腿強(qiáng)行分開夜雪的雙腿,迫使她只能依靠他的支撐保持站立。
“你……”
成滌的武功極高,可以說是夜雪所見過的人中武功最高的,平時他將自己的氣勢收斂的乾乾淨(jìng)淨(jìng),倒也沒有讓人覺得怎樣,可是此刻,他竟完全不去壓制氣勢,冰冷的視線死死盯著夜雪的鳳眸,任由他眼底那駭人的殘忍直滲到夜雪的心裡。
夜雪極力壓制住內(nèi)心的不安,來自成滌身上的危險,與公冶墨的殺意不同,成滌根本就是個沒有生死觀的亡命徒,於他而言,殺人這種事是太過平常,也太習(xí)以爲(wèi)常,一件事若成了習(xí)慣,哪還會去考慮什麼對或不對、做與不做呢?
“怕了,是不是?”成滌的雙手將夜雪的雙手拉過頭頂,按在城牆上,冰冷的薄脣靠近夜雪耳邊,低沉的聲音含著魅惑,還有絲絲壓力。
夜雪抿了抿脣,想深呼吸來緩解這份壓力,可是此刻成滌的胸膛正緊緊壓在她的胸口,她不知道成滌要作何打算,但是現(xiàn)在兩人這個樣子太過曖昧,爲(wèi)了不刺激他,夜雪只得將呼吸放輕,並將臉轉(zhuǎn)向一邊,避開他呼吸中的青草氣味。
成滌靠近夜雪,便嗅到她發(fā)間梅花的清香,情不自禁的越發(fā)靠近,竟將冰冷的脣貼上了她的肌膚。
感覺的成滌的動作,夜雪驟然一僵,冷聲道:“住手,不許碰我!”
“哼……”從鼻腔噴出一聲低低的冷笑,成滌用一隻手將夜雪的雙手縛在她身後,然後臂彎一卷,便將夜雪整個人捲進(jìn)懷裡,腳尖輕輕一點(diǎn),帶著夜雪躍進(jìn)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