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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兩個證明

花惜容立刻嗤笑一聲,湊到姬白的耳畔道:“小子,真被我說中了,她絕對的看上你了。”

姬白默無表情,冷淡得道:“她是誰?”

周圍眾人臉色一變,因為沒有誰來到魔界還不知道圣女大人的。

那可是魔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人,此地又距離圣女教很近,就是瞎子也會看出對方的身份。

姬白沒有認(rèn)真看她,他只是在問花惜容。

花惜容正要回答,那女子立刻咯咯一笑,綻放出渾身的氣勢,伸出美麗的指尖捋了捋發(fā)絲,她的指尖猶如青蔥,肩頭披著的金色披肩不僅僅襯出她的華貴氣質(zhì),更顯得她肌膚美麗勝雪,吹彈可破,她幽幽一笑道:“奴忘了給姬爺說了,奴是魔界的圣女,姬爺是神使大人,這魔界圣女與神使大人都是獨(dú)一無二的人物,怎么也是有緣分的不是?”

蘇墨站立在旁邊,唇邊輕笑一聲。

她暗忖:有緣分的只怕是圣女與花惜容,魔界圣女與魔使大人才是真正的一對兒。

然而,瞧見這女子對姬白百般青睞,她心中居然有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花惜容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垂下眸子,在蘇墨耳畔低聲道:“別亂想,爺絕對是不會喜歡她的,爺可是有品位的男人。”

怎知,周圍魔界的人立刻點(diǎn)頭,紛紛稱贊二人有緣分。

那先前對蘇墨有非分之想的魔界男子立刻擔(dān)憂地縮了縮脖子,看著圣女那副柔情萬分的模樣,與平日的模樣判若兩人,正是眾人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足以看出對對方的重視,所以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圣女忽然目光一轉(zhuǎn),她已看向魔界眾人,她在笑,冷冷的笑道:“方才是你們得罪了我的貴客,簡直不知死活。”

魔界眾人連忙跪下身子,面色煞白,誠惶誠恐,“我們的確不知死活。”

圣女把玩著指尖上的丹蔻,唇邊帶著美麗的笑意,“你們還不給姬爺?shù)狼福俊?

眾人紛紛磕頭道歉,磕的非常響亮,甚至磕爛了額頭,魔界人身子很堅實,若頭上能磕出血來,那么一定是用了十三分的氣力,可見圣女的震懾力極大。

眾人紛紛叫道:“饒了我們吧!我們并不知道姬白公子是圣女的貴客。”

“不錯,真的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圣女饒了我們吧!”

圣女表情冷漠的看著,唇邊卻勾著笑意,“求我有何用,應(yīng)該求姬爺才對。”

方才那個自稱是親戚的男子沖著姬白磕頭就拜道:“姬白神使開恩,圣女殿下開恩,我們得知您要過壽誕,心中一時非常的高興,所以在路上多喝了幾杯,不慎沖撞了神使大人,還請神使大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dāng)我們是個屁,就放了我們吧!”

圣女看了一眼姬白,眼中光芒灼灼,目光幽然深邃,“姬爺想要如何呢?是否要放過他們?”

姬白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仿佛與自己無關(guān),半晌淡淡道:“方才他們可不想輕饒了在下。”

“我明白了!”圣女唇畔輕笑,扭著纖腰慢慢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個貴族的肩頭,好似在安撫著此人。

那貴族的身子立刻一僵,臉色煞白,“圣女大人,我們可是親戚啊!”

“哦?我活了幾千年,親戚實在太多,自己也記不得了。”圣女輕嘆一聲,目光里帶著些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感,她的聲音很柔很柔就像是春日的風(fēng)。

然而,她的眸色忽然一沉,就像變了一個人。

卻是忽然一指戳穿了對方的心臟,指尖慢慢抽了出來,優(yōu)雅無比的放在唇邊,紅色的血液覆蓋在丹蔻上,與她雪白的面容對比看來格外妖異,她回眸一笑,仿佛做了一件值得夸贊的事情,喃喃道:“這個結(jié)果姬爺可滿意?”

魔界貴族已倒在地上,一雙眸子瞪得極圓,臨死仿佛都有些不甘心。

姬白面不改色,眼睛也未眨一下,淡淡道:“無所謂。”

“姬爺果然是無情的男人,不過我喜歡。”

圣女再次扭著如蛇的纖腰來到姬白的面前,深深打量著姬白,目光掃過男子銀白色的長發(fā),俊美無儔的面龐,修長的身子,這男子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無與倫比的男神,看著對方她已不禁霞飛雙頰,心跳加速。

“姬爺,今日是奴的生辰,奴請爺過去喝杯壽酒,如何?”圣女眼波流轉(zhuǎn),愛意深深。

如今,她穿戴的很美麗,也很莊重,也非常正式,華貴的十六件套的宮裙將她窈窕的身段徹底的顯露出來,這是人界女子才穿戴的衣衫,她是刻意為姬白穿戴的。

姬白不為所動,神色依然冷漠。

花惜容則來到姬白身側(cè),輕笑一聲,故意譏諷道:“姬爺,我給你說,你不是要去那個提升小陌實力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眼前這位圣女知道,若是她同意借給你用的話,你才有機(jī)會進(jìn)去,若是她不同意的話,我們只有失望而歸了。”

姬白微微動容,接著表情冷淡道:“我知道了。”

他看向圣女,淡淡道:“有勞圣女。”

圣女見姬白答應(yīng)了自己的邀請,立刻流露出輕狂喜色,一笑道:“姬爺,請跟奴過來。”

姬白道:“還有我的朋友。”

圣女掩了掩嘴唇,“姬爺?shù)呐笥丫褪桥呐笥眩?dāng)然一起。”

她伸出袖子,輕輕一舞,花海如長了腿一般,自行出現(xiàn)了一條徑直通往圣女教的道路。

蘇墨看著圣女的背影,微微瞇起眼,覺著這個女人并不簡單。

但見圣女走在姬白的身側(cè),努力想要與姬白套近乎,雖然姬白與她保持著距離,但是若從二人的背影望去,倒是有些金童玉女的感覺。

蘇墨冷哼一聲,去他的金童玉女!

宴席似乎很快就開始了,整座圣女城都有種喜慶的氣氛。圣女與姬白走在前面,蘇墨與花惜容則走在后面,蘇墨的目光看向城內(nèi),她是第一次進(jìn)入魔界的城池,里面的的確確是修建的美輪美奐,而她越看面色越是凝重。

雖然他們進(jìn)入了城池,但是對方表現(xiàn)出的友好只是針對姬白,蘇墨不知道如今對方是否對自己與花惜容有敵意,而且看到此地重兵把守,還有諸多的巡邏兵衛(wèi)在城墻上走來走去,給人一種插翅難飛的感覺。

蘇墨的眉間微微蹙起,一路走來,她都在心中暗記著道路,以及如何脫身的路線。

“小陌,你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花惜容在她耳畔嫵媚一笑。

“我在想此地真的歡迎我們?”蘇墨慢慢說道。

“真,當(dāng)然是真的,至少你與魔界定下了一個契約,可以給貴族醫(yī)治手腳,何況你還是赫赫有名的機(jī)關(guān)師,就沖著這一點(diǎn),他們不得不忌憚。”花惜容唇邊優(yōu)雅的一笑。

“我覺著魔界的貴族還是喜歡出爾反爾的。”蘇墨曾經(jīng)聽容夙說過這些。

“小陌,其實不管是人是魔,其實骨子里都有很多不好的氣質(zhì),不過魔族的習(xí)氣卻是更為不好,喜歡濫殺無辜,喜歡兩面三刀,喜歡為自己的利益利用旁人,不過這些秉性人也有,小陌只要把魔族當(dāng)成一群素質(zhì)不佳的人類就可以了。”

“不過我還是擔(dān)心,害怕一旦發(fā)生沖突,我們又多了一些敵人。”蘇墨若有所思的說著。

“哦?小陌真是想的很多,其實不需要擔(dān)心這個圣女,爺雖然被降頭術(shù)控制著,但是施術(shù)的是她的姐姐,卻不是圣女,所以爺對付一個圣女還是有相當(dāng)?shù)陌盐铡!被ㄏ萋∠箩∶保攘松蕊L(fēng)。

“哦?”蘇墨斜睨他一眼。

“我說圣女,你看到姬白后一直眼睛都沒有挪開,居然看到爺也不打個招呼。”花惜容艷麗的嘴唇勾起一個美妙的弧度。

圣女唇邊發(fā)出一聲輕笑,終于看向花惜容,忽然朝著花惜容走了過去,走到離他三步遠(yuǎn)的時候,忽然張開雙臂朝著他抱去,花惜容立刻跳開,“別,男女授受不親。”

圣女笑道:“花公子,我方才可是故意對你不理不睬的,你們男人就是最最喜歡犯賤,女人若是不理會你們,你們會覺著受到了輕視,女人若是理會你們,反而又覺著男女授受不親。”

花惜容漂亮的睫毛一挑,“你還是莫要理會我的好。”

圣女悠悠道:“怎么可能?你是我姐姐的兒子,當(dāng)然應(yīng)該叫我一聲姨母,我們可是親戚呢!”

花惜容微笑看著她,“我可從來沒有這么覺著,魔族的親戚太多,我記不得了。”

圣女幽幽一笑,“像你這么漂亮迷人的男人在魔界根本沒有幾個,我卻是忘不了,可惜那個老妖婆當(dāng)年骨子里還是喜歡你的,只是你與她做對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殺了她一千個親信,她才開始恨你,忌憚你,想要?dú)⒘四恪!?

花惜容笑道:“放心,爺如今有自己的勢力,還沒有把一個老妖婆放在眼里。”

蘇墨聽到這些魔界的秘辛,心中鄙夷,就是人界當(dāng)年的武則天也沒有這么荒唐過,簡直就是無恥卑鄙下流,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把親姐姐叫老妖婆,那么她自己又是什么。

“那花公子不如來投靠我,我會好好對待你的。”

“爺投靠你?爺對做你的面首不感興趣,何況你這里可是很難尋到路。”花惜容冷冷一笑,閃過眸子的卻是一縷不易察覺的厭煩與譏諷。

“是么?花公子居然不愿意投靠我,那真是可惜了。”

“爺并不可惜,只是覺著奇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過來的?”花惜容忽然揚(yáng)聲問道。

圣女慢慢轉(zhuǎn)過眸子,目光看向姬白,輕笑一聲,“當(dāng)然是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

花惜容不屑道:“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

圣女美眸盈盈,唇邊含笑,“我姐姐一直喜歡你這個繼子,不過你卻從來不回去,只知道與姐姐做對,本圣女也對你很有興趣,不過自從看到了姬白公子的畫像,我就對他一人有興趣了,所以我的心里只有姬公子,自然就有了一些特別的感覺。不過若是你愿意做我的面首,我也不會拒絕。”

“不必,爺已有喜歡的人了。”花惜容冷笑一聲,妖媚的面容讓人心跳加快。

“哦?你有喜歡的人?”圣女目光沉了沉。

“爺喜歡男人,小陌就是我喜歡的,”花惜容已握住了蘇墨的手。

“哦?你居然是這種眼光?”圣女忽然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然而姬白看著花惜容的動作,他的目光有些冷意。

那圣女慢慢掃了蘇墨一眼,卻是讓蘇墨心中一凜,此女似乎對自己有敵意。

不知不覺,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宮殿內(nèi),此地參加宴席的人是人山人海。

侍婢們往來穿梭于人群中,手中捧著噴香的菜肴。這些菜色看起來與人界的不大相同,倒是五顏六色,玲瑯滿目,蘇墨并不屑于品嘗。只是靜靜的坐了下來,花惜容在此地親熱地拍拍蘇墨的肩膀,替她介紹哪些菜肴味道更好,但見花惜容談笑風(fēng)生,姿態(tài)優(yōu)雅。

蘇墨看著他,又看了看宴席上的眾人,暗忖三人分明還是通緝犯的身份,如今就在這里拋頭露面真的好嗎?

她目光看向姬白,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里,風(fēng)華出眾。

兩個絕色的美男一左一右的在自己身旁兩側(cè)。

姬白的手忽然探下去,慢慢的摸著了她右側(cè)的手,蘇墨一怔,這個男人居然也有這么道貌岸然的一面。

接下來,他的指尖在她手心中寫著“稍安勿躁”。

蘇墨斜睨了他一眼,知道他意有所指,這個男人似乎一開始就是為她考慮著。

她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這個男人考慮的究竟如何了?

忽然樂舞聲鳴起,鼓點(diǎn)敲打的聲音愈發(fā)有節(jié)奏,很快眾人就看到那魔界圣女又換了一身喜慶的衣衫出來,她此刻的打扮與方才不同,她身上只穿一半的衣服,一半是沒有穿戴衣物的,露出一條修長的美腿,一側(cè)美麗的渾圓,半邊紅色的衣裙顯得她肌若凝脂,美眸含春,水波蕩漾,而她的黛眉剔了一半,額頭繪制出漂亮的桃花花瓣,發(fā)髻如云,垂鬢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

這樣的打扮的她一半如初生的嬰兒,一半如妖媚的妖精。

眾多魔界男子都看的眼睛發(fā)直,有些呆怔。

蘇墨也是一怔,這個圣女的確是懂得吸引人的眼球,就是人界最有名的花魁,也絕對不敢當(dāng)眾穿成這個樣子,只能用“傷風(fēng)敗俗”四個字來形容她了。

然而,這種裝扮卻讓人容易注意到她的肌膚還是如小姑娘一樣,身材還是那么完美,腰是多么的纖細(xì),她的腿是多么的修長。

花惜容卻是輕笑一聲,眼中含狡黠地道:“小陌你看看她,人靠衣服馬靠鞍,魔界漂亮女人雖然不多,不過她卻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想不到這樣一裝扮起來,竟然也有些美人的氣質(zhì)。”

蘇墨也輕輕一笑,“的確如此,她這種打扮值得令男人目不轉(zhuǎn)睛。”

花惜容慢慢道:“只是魔界一群沒有見過世面的男人罷了!爺還是覺著小陌最好看。”

蘇墨目光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理會此人。

這時候,圣女走過來,幽怨的瞪了一眼花惜容,“你還是那么的毒舌,不喜歡女人就罷了,奴可是女微悅己者容,對了,姬爺覺著我的打扮如何?”

她扭著水蛇腰向姬白走來,周圍的男人看著姬白,目光流露出嫉妒,忿恨。

但姬白依然是穩(wěn)若泰山,如如不動。

這一刻,他倒是與蘇墨在一起時不同,劍修的心法畢竟是世間第一強(qiáng)悍的心咒。

平日里的修為在這一刻倒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但見姬白依然一副無情無欲,目空一切的模樣。

就好像在他面前出現(xiàn)的并不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紅粉骷髏,然而姬白的心中有了計較,畢竟魔界圣女手中可是握著一把提升蘇墨實力的鑰匙,姬白目光絲毫不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卻是語氣認(rèn)真道:“很美。”

圣女頓時笑得如春花綻放,胸前瓔珞輕搖,“只要姬爺這么說,奴就心滿意足了。”

宴席中,所有人她都不在意,不在乎,她的眼里這時只看到了姬白。

此后,眾人都送來了各種禮物,美男是居多的,都是魔界各地尋來的罕見的美男,圣女坐在那里立刻原形畢露,各色美男給她按摩手腳,揉捏肩膀,十分的殷勤。

蘇墨掃了一眼,冷淡道:“花爺與這個圣女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花惜容卻是輕嗤一聲,“爺只喜歡小陌按摩,其他人看不上。”

方才圣女對姬白的另眼相待已經(jīng)引起了諸多人的不滿,不但是賓客,還有一眾面首,平日圣女總會對一兩個面首另眼相待,所以如今這些面首們覺著姬白也是如此,不過是圣女一時有了興趣而已,而眾面首也是喜歡拈酸吃醋的。

眾面首們擔(dān)當(dāng)著招待客人的工作,只見平日里圣女非常寵愛的兩個面首來到姬白面前,拿著菜譜請姬白與蘇墨點(diǎn)菜,魔界的宴席對于貴客都是可以單獨(dú)點(diǎn)菜的,然而姬白與蘇墨看著那精致的羊皮菜譜兒就蹙了蹙眉頭,上面沒有任何的圖畫圖片,那字體也是古老的魔界梵文字體,姬白與蘇墨卻都是不認(rèn)識的。

蘇墨抬眸看了一眼花惜容,怎知花惜容也聳了聳肩,“爺也不認(rèn)識,這些字是本地魔族的字體,爺?shù)男乃级荚谌私纾〞匀私缙邍Z言,只對魔界官方的話熟悉,對于這些字體還真不懂,而且上面大概是用魔界字體寫了人界的食物,爺從來不來圣女城,真不清楚他們的文字。”

那拿著菜譜的少年立刻目光鄙夷,在魔界不識字的人都是粗鄙的人,看來這些人實在不怎么樣,便生出了戲弄的心思。

他畢竟在圣女城宮內(nèi)待著,并沒有看過通緝榜,也不知道眼前三個人的來歷。

只是覺著這三個人是來搶他們的恩寵的,都是一些仗著美貌過來謀取前程的同類人。

幾個面首都是魔族各地的美少年,個個氣質(zhì)高雅出眾,來到這里的時間不過三五個月,懂得魔族古老的語言文字,而且都有自己獨(dú)特取悅圣女的法子,他們有的清秀可人,有的皮膚黝黑,但都是魔界少見的美男子,隨后,面前的幾個少年都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著花惜容三人。

雖然語言不通,但蘇墨看得出幾人的心思,她勾了勾嘴角,輕輕的敲了敲天書,用神識傳音道:“容夙,你在不在?”

很快里面就傳出少年清澈的聲音,“女人,我在,你無事不敲門,遇到麻煩了不成?”

“你幫我們看看,這些東西哪些可以點(diǎn)?”

“女人,你真麻煩,這點(diǎn)小事也找我。”

“能者多勞,這些菜譜我可看不懂。”蘇墨說道。

“嗯,魔界的食物與人界不同,而且這個菜譜如果沒有弄錯是他們故意來找茬的,魔界貴族當(dāng)中能看懂的大概也不多,只有本地貴族可以看明白,菜譜幾乎都是湯,根本沒有辦法填飽肚子,點(diǎn)錯的話容易鬧笑話,你點(diǎn)第三個,第五個,第六個,第九個……”

蘇墨立刻按著順序指了指,那少年立刻詫異的看了蘇墨幾眼,吸了口冷氣,想不到此人倒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愚蠢無知。

很快眾少年端來紅燒牛扒,一碟清香鵝肝醬,一盤龍蝦,一盤空心粉絲,一碟黃玉筍干,并端來了兩份鴿子枸杞湯。

眼下一個最受圣女寵愛的面首看向了姬白,臉色有些難看,他端酒給姬白,目光有些不屑,猜測這個男人以后定是要和自己爭寵的。

他忍不住用魔界的方言說了一句,“長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蘇墨媚媚的丹鳳眼睫毛微微彎曲,食指撫過天書,忽然用魔界的方言道:“閣下長得也不過如此罷了,會一點(diǎn)魔界本地的方言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少年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他會的語言,不由嚇了一跳,立刻轉(zhuǎn)身灰溜溜的端著盤子走開。

花惜容輕笑,“你怎么懂得他說的話語?”

蘇墨眨了眨眼睛,“秘密。”

容夙卻用神識傳音,語氣不悅道:“女人,方才那句話說的還不夠地道,下次本公子說慢一點(diǎn),你多聽兩遍再說。”

蘇墨韻味十足的笑了笑,用神識傳音道:“啰啰嗦嗦,知道了。”

然而,對方拿來的卻又是魔界用餐的工具,蘇墨立刻原形畢露,雖然她聽說過魔界貴族們用膳的一些規(guī)矩,但是她向來習(xí)慣使用筷子,對于這些奇奇怪怪的飲食用具非常的不喜歡,畢竟中原的人族沒用過刀叉吃飯。

上了主菜后,蘇墨有些口渴,優(yōu)雅的端起了瓷碗輕輕一抿,容夙想要提醒卻是來不及,因為那是貴族用膳之前的漱口茶水,加之魔族貴族用膳的餐具種類繁多,足足有十幾種,容夙更是說不清楚,哪個用哪個,蘇墨索性拿著用來品茶的小勺去盛菜,各種不合規(guī)矩的舉動層出不窮。

花惜容不由嫵媚一笑,笑得風(fēng)情迷人,索性接過蘇墨的盤子,慢慢用刀叉給她剔著肉排,把白色的餐巾鋪在蘇墨的面前,還有替她剝出蚌殼的肉,慢慢的替她準(zhǔn)備好一切,端著盤子送到蘇墨面前。

他幽幽道:“這次爺伺候你,你慢慢吃吧。”

蘇墨不由一怔,平日里都是自己為他布菜,這次難得遇到他體貼了一回,于是,從天書中拿出了兩雙筷子,遞給了姬白一雙,接著夾起一塊肉排送入口中,細(xì)細(xì)一品,味道的確不錯。

“這些東西不是這樣吃的,這些人真的是粗俗。”旁邊忽然又有人鄙夷的說道。

魔界的官話蘇墨還是懂得的,她慢慢回眸看了一眼,瞧見對方正是一個貴族打扮的。

蘇墨輕笑一聲,“我們喜歡怎樣吃,與閣下有什么關(guān)系?”

那貴族沒有見過花惜容等人,張口冷笑道:“你們是來當(dāng)面首的吧,現(xiàn)在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當(dāng)面首嗎?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你們是人界的吧?連家鄉(xiāng)菜都沒有吃過幾次的人,千里迢迢跑來吃魔界的菜,這樣跑出來簡直就是丟人現(xiàn)眼。”

蘇墨不怒反笑,“這么說閣下吃了幾天魔界的菜,就是身份很高貴的了?”

那貴族卻冷哼一聲,“不管怎樣,我們魔界的人本就是高貴的,你們這些就是三流的人類,跑來魔界參加一次宴席,就以為自己的身份高貴了?”他伸出了手輕輕敲了敲桌子,卻是少了兩根手指。

蘇墨似笑非笑,“魔界里有很多沒有參加宴席,比閣下身份高貴的也有很多啊!”

這時候,方才那個受到蘇墨奚落的面首走來,輕笑道:“這位公子,在魔界吃飯要守規(guī)矩的。”

蘇墨輕輕笑道:“守規(guī)矩,不過魔界貴族也太自以為是了,吃飽肚子就可以了,我愿意怎么吃就怎么吃。不過我若是你就應(yīng)該送來一些好吃的,至少這里的人不會鬧事,你家主子的面上也有光彩,若是賓客鬧起來,你覺著誰的臉上無光?”

那面首頓時噎了噎,旁邊的貴族立刻鄙夷道:“罷了,不要與這些低俗的人一般見識。”

正說著,忽然丁大人從遠(yuǎn)處入席,瞧見姬白與蘇墨后目光一亮,連忙走來。

那貴族目光一掃,知道是丁大人,連忙起身,“丁大人,上次你說過要請來兩位神醫(yī),給我醫(yī)治手指的事情怎樣了?”

丁大人不由一笑,“你是有緣人,就坐在這兩位神醫(yī)的身旁。”

說著他指了指姬白與蘇墨,頓時那個貴族的臉色非常精彩。

蘇墨輕笑一聲,“我們這等素質(zhì)不高的人,還是高攀不起這位貴族的。”

那貴族頓時臉色一紅,萬萬沒想到自己遇到的居然是神醫(yī),連忙點(diǎn)頭哈腰,上前賠禮,遠(yuǎn)處看著這一幕的面首們個個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姬白這時候卻對花惜容低低的說了幾句話,花惜容的面容似笑非笑,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

隨后,眾人為了給圣女賀壽,表演了無數(shù)的節(jié)目,準(zhǔn)備的都是盡心盡力。

坐在主要席位的圣女雖然身側(cè)都是美男,慢慢揉搓著她的肩膀,圣女卻是面無表情的觀賞著眾人帶來的節(jié)目,時而打個哈欠,時而與旁邊的美男調(diào)笑兩句,對這些花樣沒有任何的興趣。

就在最后的時刻,姬白忽然端著酒杯,淡淡的站起身子。

只見姬白走路上前,腳步踏上階梯,銀發(fā)如絲飄蕩,風(fēng)華萬千。

眾人與蘇墨都是一怔,沒想到姬白居然有如此風(fēng)華動人的一面。

他徐步上前,向圣女敬了一杯酒,接著道:“今天是魔界圣女壽辰,姬某不才,也來助興!”

“哦?姬爺為奴助興?這實在是太好了!”圣女立刻歡喜的坐直了身子。

花惜容這時候微微一笑,隨意的尋了個位置坐下,懷抱七弦琴,十指輕揚(yáng),但見他的手指修長,瑩瑩如玉,纖秀美麗,食指和中指很快若蘭花般一動,清澈悠揚(yáng),動人清婉的琴聲便隨風(fēng)飄落在圣女宮殿的每一個角落,宛若細(xì)語紛紛而落,猶如雨打芭蕉,又如珍珠落入玉盤,嘈嘈切切錯雜彈,淅淅瀝瀝動人弦。

合著樂聲,姬白黑色斗篷落下,露出水藍(lán)色的長衫,而他廣袖飄飄,拔出長劍,瀟灑展姿,腳下踩著昆侖山七星步法,劍意飛揚(yáng)的舞動,如風(fēng)似雨,行云流水般舞出了一曲劍舞。

他一邊舞動,一邊郎朗念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一片的貴族紛紛側(cè)目,眾魔族貴族從未聽說過如此好聽優(yōu)雅的詩詞,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完美的劍舞,但見姬白長劍揮舞著,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劍光飛閃,形影挪騰。

蘇墨知道姬白所念的正是詩經(jīng)里非常有名的秦風(fēng)《蒹葭》,她瞇了瞇眸子,不由想起三生石當(dāng)中畫面,對方仿佛也對自己念出過這一首詩句,他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情意,為她舞劍一曲,白發(fā)如夢里三千銀絲,銀絲黑發(fā)纏繞一處,旖旎悱惻,纏綿情深,令得蘇墨心跳加快。

然而,她回過神來,卻看到姬白在大廳內(nèi)對著另一個女子舞劍,她抿了抿嘴唇,心中有些不喜,那詩意如夢似幻,男子的劍舞清麗悠遠(yuǎn),聲音郎朗如歌,幽幽四處。

“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花惜容指尖彈出一個長音,結(jié)束了樂曲,頓時四下寂靜一片。

姬白一個回旋,劍已入鞘,所有的魔族賀壽者們都雙目圓睜,好曲,好詞,好劍法,當(dāng)姬白劍舞結(jié)束后,圣女心跳加快,亦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姬白。

“姬某區(qū)區(qū)的劍舞,祝圣女壽比南山,福如東海。”姬白的聲音很低,他退后了幾步,依然面無表情,此時落在了圣女的耳中,卻勝過了天籟。

圣女看到姬白俊美無儔的面容在不遠(yuǎn)處,有些冷淡的看著她。

不知為何,把圣女看得是面紅心跳,面容是一陣陣的紅,心是一陣陣的跳。

她不由掩嘴甜甜一笑,竟然笑得是頗為風(fēng)情,她早就聽說過這位神使大人了,尤其是看到自己得意手下丁大人拿出來他的畫像,從此一發(fā)而不可收拾,而后聽說三界開始互通,她可是絕對的支持和答應(yīng),雖然她的姐姐需要那些寺院的假僧侶為她鞏固政權(quán),但是她本人就是圣女,本來就要接受世人們的膜拜與頂禮,所以她覺著自己更適合達(dá)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所以,她是非常希望三界互通的!

尤其聽說這次過來的人中也有神使大人,她就一直非常的留意。

她格外喜歡這個白發(fā)男子那種神圣的氣息,畢竟魔界人都貪歡淫愛,然而看到姬神使這種無情無欲的男人,還有那面無表情,不怒而威的氣度,就令人心跳加快。哪怕是像圣女這種見過世面的魔界女人,都無法拒絕這種氣質(zhì)的男人,每每看到他就有種心跳加速,快要昏厥的感覺。這個姬白帶給她的是一種強(qiáng)大的沖擊與震撼的魅惑。

她早就在留意他的動向,尤其知道他朝著圣女教而來后,她早已提前離開宮殿,恭候了多時。

當(dāng)然她更沒有想到姬白會主動為她賀壽,這時候圣女已經(jīng)忍不住道:“姬爺,您的禮物真是太合心意了,奴實在是歡喜,太歡喜了!不知道爺還想對奴說些什么呢?”

姬白淡淡道:“姬某希望圣女能滿足在下一個請求。”

圣女笑道:“爺如果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說出來聽聽,奴看看能不能做到。”

姬白淡淡道:“在下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這時候他的目光深深看向了圣女,忽然勾了勾嘴唇。

沒想到一向冷漠的姬白居然會笑,只是他為何老是盯著自己?難道他也對自己有心思……

想到這里圣女的面容緋紅,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心臟都仿佛快要跳出來,腦海居然是一片空白,她開始口干舌燥,耳朵甚至都暫時性的失聰,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甚至于姬白開始和她說話她都沒聽到。

她眸光如水,只看到姬白張開嘴唇正對自己說著什么。

他的眸子是那樣的深,那樣的美麗,那般的動人,那般的魅惑,圣女的心情不由有些恍恍惚惚,就好像喝醉了一般,在她瞳孔里,周圍的一切都已經(jīng)消失,甚至一個人都看不到,而姬白的面龐似乎有些朦朦朧朧,只有那雙眸子好像在含情脈脈的向她求愛,圣女立刻吸了口氣,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好的,姬爺,我答應(yīng)。”

“多謝圣女答應(yīng)姬某,我們這就去看看那傳說中可以提升實力的地方吧。”姬白表情依然淡淡的看著她。

眾人的目光一怔,有人驚道:“圣女,那是圣地,絕對不能讓外人進(jìn)入的。”

丁大人也不可置信的說道:“圣女,姬白神使雖然與我們合作,但他畢竟不是魔界的人啊,更是一位人界的使者,總之不應(yīng)該讓他去圣地。”

眾面首們的目光也非常的吃味,他們來了那么久,只是聽說過圣地,而圣女也說過總有一日會帶著他們進(jìn)去,但卻從來沒有機(jī)會進(jìn)去過,竟然讓一個初來乍到的男子進(jìn)入,真是匪夷所思,聽說進(jìn)去圣地會有長命的機(jī)緣,可以延年益壽,青春永駐,總之好處不足為外人道也。

“姬爺,沒問題的,你不是外人,請跟我來。”沒想到圣女顯得興致很高。

“圣女,且慢。”姬白卻是淡然一禮。

“哦?姬爺還有何事?”圣女慢慢回眸。

“我們?nèi)私缬袀€俗語,就是孤男寡女不處一室,所以希望我的朋友暫且跟著,到了里面他們會在一旁守候。”姬白恭恭敬敬,彬彬有禮的說道。

“不可。”其他魔族連忙拒絕說道。

“好啊!可以去的,那里多去一兩個人無妨。”圣女卻是無所謂的一笑,她指尖拿著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兒,輕輕一捏,花瓣紛飛,幾個人倏地消失在此地,隨即花惜容,蘇墨,姬白與圣女卻出現(xiàn)在了一個無人的園子內(nèi)。

蘇墨、花惜容、姬白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跟著圣女的腳步,一同向前走去。

這時候,天書中的容夙說道:“女人,這個姬白果然不簡單,他方才用神識迷惑了圣女的心神,讓對方無法拒絕他的要求,劍修的神識可非常了得,可以御劍飛行不說,而且還可以如無形的武器,讓人頭腦混亂。”

蘇墨暗道:“原來如此。”她記得師纓也會這一招。

一般人的神識可以發(fā)散,可以同時操縱幾十個機(jī)關(guān),乃至更多。

但是師纓與姬白卻是讓神識集中起來,仿佛讓神識形成了一柄無形的針,刺入對方腦海的神識。

蘇墨想到這里,忽然有了明悟,她了解到了神識原來也是可以如此利用,成為一種武器。

若有機(jī)會,她也可以試一試的。

此后,蘇墨花惜容姬白三人一路走來,跟隨圣女看著周圍怡人的景色。

圣女一邊走,一邊給姬白介紹著此地的景色風(fēng)光。

蘇墨走在后面,暗忖此地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魔界的風(fēng)光她這半年內(nèi)大都見識過了。蘇墨知道魔界有些地方美得像是天堂,也有些地方也令人覺著像是地獄。而他們?nèi)缃裆孀愕牡胤骄吧埠苊溃锩婷繕訓(xùn)|西都帶給人一種美感,可是不知為何卻有些陰森森的。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看到了一個美麗的花園。

此地景致與人界似乎相同,假山、流瀑、竹林、花園、亭子、溪流、草坪……還有那些精心雕琢的雕塑隱藏在花園中,那些雕像栩栩如生,甚至美麗的不合常理,讓人有種活著的感覺,且每一處都非常的雅致精美,顯示出雕塑者的實力。

眾人踏過小徑,來到一個涼亭時,蘇墨忽然看見了一個漂亮的少年,他手中拿著一本魔界書冊正坐在草地上,在少年的左側(cè)放著一個竹簍,右側(cè)有檀香暖爐,周圍鳥語花香,都滿是春天的氣息,而他仿佛看的非常認(rèn)真,坐著的姿勢也很休閑,衣衫穿戴樸素,那書頁正隨著風(fēng)微微的顫動。

花惜容喃喃道:“這里居然有你的面首?”

圣女輕笑,“是,也不是。”

魔界很少有這種長相的少年,蘇墨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個少年,突然凝了凝眸子,方才從他們距離此地三丈遠(yuǎn),一直慢慢走到這里,怎知道這少年居然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珠也沒有眨一眨,而且少年永遠(yuǎn)都是盯著那本書的某一頁看著,蘇墨向前走了幾步,來到他面前他也不曾抬眸,隨后她發(fā)現(xiàn)那個暖爐里沒有炭火,竹簍里也沒別的東西。

而這個少年的眼眸子一片漆黑,仿佛睜著眸子睡著,沉醉在一個夢里。

一陣寒意涌上蘇墨的心頭,她方才就覺著此地實在是古怪,這個少年明明是栩栩如生的,她甚至還能感覺出對方的呼吸,絕對不是一個死人,偏偏表現(xiàn)得如同一具蠟像。

姬白卻對這些沒有興趣,一直隨著圣女的腳步向前走著。

正當(dāng)蘇墨詫異的進(jìn)入另一個院子里,接著又看了另一個少年。

那少年站在亭子里,慵懶地靠在柱子上,腳下踩著豬皮縫制的華貴彩球,修長的雙腿似乎正準(zhǔn)備蹴鞠,然而和先前見到的少年相同,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tài)。

花惜容眸子一轉(zhuǎn),忽然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蘇墨抬眸道:“什么?”

花惜容輕笑一聲道:“小陌,你在奇怪這些少年不成?”

蘇墨低聲道:“不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奇怪的人,不知死活,不知是真人,還是假人。”

花惜容悠悠道:“這些都是被她做成了傀儡的面首,可不是你那機(jī)關(guān)傀儡,而是真正的活人做出的傀儡。這些傀儡他們什么都聽不見,什么都看不見,就像活死人一樣,永遠(yuǎn)都是一個動作。”

蘇墨凝眉,“真是無恥。”

花惜容淡淡道:“不錯,她與老夫人都喜歡收藏各色的美男,魔界的美少年大概都被她弄了過來玩夠了之后,大概就做成了這些。”

一路上,蘇墨與姬白等人已經(jīng)看到了無數(shù)的活人傀儡,雖然都是美麗的少年,也是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在魔界能尋到這么多的美少年也是不易的,同時這些傀儡少年都把他們最年輕最漂亮的模樣展示給了眾人,就像一道道美麗風(fēng)景,可惜卻是殘忍不過的風(fēng)景。

姬白起初并不在意,這時候也忍不住問道:“這些美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圣女笑道:“都是奴以前的面首。”

姬白淡淡道:“你的面首很多。”

圣女咯咯一笑,“神使大人若是不喜歡,以后我就一個面首也不會找的,三千寵愛在一身。”

姬白卻顧而言他,“為何要把他們弄成這個樣子?”

圣女卻是笑吟吟,“人總是會老會病會死,到時候也就不好看了,所以在他們最年輕的時候變成這樣,青春永駐不是很好,而且不會爭風(fēng)吃醋,還可以隨時欣賞。”

花惜容冷笑一聲道:“你這女人這么做的時候,可有得到他們的同意?”

圣女輕笑,“我做什么當(dāng)然是由著我自己的性子了,我是圣女,他們當(dāng)然要受寵若驚,若是他們清醒的話只怕也會非常感激我呢!”

蘇墨冷冷的看向這個女子,暗忖魔界的貴族統(tǒng)治著奴隸,把旁人的生死不當(dāng)一回事,看來勢必會走向滅亡的一日。

姬白卻淡淡道:“此地別具匠心,處處巧奪天工,圣女看來是別有興致,不過我聽說圣地有一處可以提升實力的地方,不知道圣女可否帶我去看看。”

圣女聞言心中喜悅,目光一亮:“姬爺若是愿意進(jìn)去當(dāng)然可以,不過他們兩個卻要在外面守候著了,我們一同前去如何?”

“好,請圣女帶路。”姬白對圣女作了個揖。

蘇墨知道他心中想什么,與花惜容守在外面,目光卻是沉了沉。

花惜容似笑非笑,覺著這個圣女不懷好意,低笑道:“他真是為你犧牲了色相了。”

蘇墨卻是凝眉,“你胡說什么?”

“姬爺,你來。”圣女眼中閃過一絲嫵媚的神色,帶著姬白向一處洞窟走去。

如今只有姬白與圣女二人,那洞窟里很冷,他目光一掃,看到頂上掛著一個銀鉤,仿佛可以鎖住琵琶骨,姬白凝了凝眉,卻是不想問這是做什么的。

圣女依然優(yōu)雅的笑著,語氣溫柔:“這個洞窟可以提升實力呢,因為這里是一處很特別的地方,越往里面越是對人有益處,而且這里的水與冰對人并沒有壞處,還能延年益壽,所以我也喜歡在這里玩耍,喜歡男人與我一起在這里泡溫泉,我喜歡在水里玩,還喜歡沐浴后用尖尖的鞋子踩他們,把他們吊起來,接著用鞭子狠狠抽他們,然后把他們做成傀儡。不過我是不舍得讓姬爺變成傀儡的,姬爺可是怎么看都讓人覺著看不夠呢!”她看著姬白:“姬爺喜歡怎樣的呢?”

姬白冷淡道:“我都不喜歡。”

圣女的眸子里頓時閃出明亮的光澤:“姬爺更是特別呢,只要姬爺喜歡,我也可以讓姬爺打我,讓姬爺來踩我,讓您用鞭子抽我。”

姬白冷淡道:“我只喜歡用劍。”

語落,他劍光一閃,寒劍已經(jīng)橫在她的脖子上,“現(xiàn)在,你可以放他們進(jìn)來。”

圣女立刻挑了挑眉,目光慢慢落在劍上:“姬爺這是做什么呢?”

姬白道:“我想你應(yīng)該清楚,我只是想要進(jìn)入這個洞窟。”

圣女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淡淡一笑道:“我明白了,姬爺原來是在利用我對不對?不過姬爺要知道很多魔界有些特別的地方,這地方有一種寶石,是人界都視為珍寶的記錄石,在我這里卻是有很多很多,一大把,一大把,我這個圣地里面就安置了很多,早就記下了我們所有人的行蹤,你覺著自己逃得出去?”

姬白卻是沒有理會她,用地上的繩子把她綁了起來,卻是她平日喜歡捆綁人的繩子。

蘇墨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滿墻的稀奇古怪,又用目光慢慢掃了一眼圣女,慢慢搖頭,“這變態(tài)女人還真是作繭自縛。”

姬白與花惜容站在圣女兩側(cè),花惜容只是慵懶的笑著,淡淡道:“姬白神使,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過這個女人對你想入非非,若是不想犧牲色相,也只有用這個辦法才可以。”

姬白目光淡然的看向蘇墨道:“你先進(jìn)去,我們守在此地,這里有她做人質(zhì),料想其他人也不會怎樣的。”

蘇墨看了一眼姬白,向他一禮,“多謝姬公子。”

她接著向前走去,卻聽到姬白說道:“小陌,我是有誠意的,今日這是第一個證明,一會兒還有第二個證明。”

蘇墨的身子微微一震,接著向洞窟深處走去。

花惜容卻是看了一眼姬白,“姬白公子有什么誠意?說來聽聽?”

“與你無關(guān)。”姬白淡淡的說道,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蘇墨走了一半路程,天書中容夙的聲音傳來,“女人,這個姬白倒是為了你犧牲了很多,你難道不感動?”

蘇墨淡淡一笑,“與其有感動的時間,不如現(xiàn)在提升了實力再說。”

容夙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好吧,女人,一會兒你們?nèi)粢x開怕是會有麻煩,而且那個圣女不是省油的燈,她對付你們手腕有很多。”

“好了,我只想知道此地有什么特別,”

“女人,據(jù)說在此地最深處,應(yīng)該有一個不錯的溫泉,那個溫泉里的水,與很多地方的水不同,應(yīng)該是頂上鐘乳石滴落下來的,經(jīng)過無數(shù)的年代,吸取了天地日月的精華,你去溫泉那里運(yùn)功打坐就可以了。”

于是,蘇墨慢慢走了過去,她發(fā)現(xiàn)在洞窟內(nèi)越往深處,靠近那個溫泉的時候,周圍就越來越冷,而且霧色也會越重,她吸了口冷氣,“此地很冷啊!”

容夙輕輕一哼,“是很冷,不過與妖界的冷不一樣,這里可是有特殊的意義。”

隨后,蘇墨一入最深處,周圍的霧氣已經(jīng)看不清楚道路,她只有用神識探路,最后運(yùn)起全身上下的靈力,方才進(jìn)入到溫泉內(nèi),頓時溫暖的氣息將蘇墨吞沒,剎那間,感到一陣陣暖流在筋脈內(nèi)流動了起來。

那些進(jìn)入她體內(nèi)的溫泉?dú)庀ⅲ樦拿恳惶幗蠲},她的五官,口、鼻、眼睛、耳,甚至于毛孔進(jìn)入到她的身體一般,令她的實力不斷的提升著。

好厲害!好快!好迅速!蘇墨切身感覺到了這種飛速的提升,在心里歡快的高呼了一聲。

終于突破了!

這時候,外面的天地忽然發(fā)生了變幻。

陡然發(fā)生了異相,天空中的云霧層層疊疊而來,更遠(yuǎn)處的黑色濃云迅速的往圣地匯聚,五彩的云層慢慢的出現(xiàn),頓時整個圣地里光華瀲滟,天地風(fēng)云齊鳴,隱隱似有鳳凰在梧桐樹上不斷輕鳴,又如有天界的景象似海市蜃樓一般出現(xiàn),金色的蓮池,蓮花兒一片片綻放絢爛。

魔界發(fā)生了震撼,魔界眾人都望向了圣女教的方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姬白站立起來,忍不住道:“突破了!”

花惜容笑了笑,心情也有一絲愉悅。

然而,眾人在室內(nèi)卻沒有感覺到外面風(fēng)起云涌的異相,姬白立刻向著洞窟深處出走了進(jìn)去。

花惜容忍不住道:“你進(jìn)去我做什么?”

姬白慢慢回眸:“你在此地看著圣女,我去瞧瞧小陌。”

花惜容輕嘆一聲,“好吧,這次小陌突破了,爺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是該全力把魔界的權(quán)利收入囊中了吧!”

姬白飛快的向洞窟深處走去,目光看向了溫泉內(nèi)的蘇墨,卻發(fā)現(xiàn)她衣衫不整的站在霧色中。

“墨兒,你終于突破了。”他忍不住心中歡愉的叫道。

“姬白。”蘇墨有些害羞的看著他,方才突破后,衣衫居然也不能穿戴了,好在此地霧氣很濃,幾乎看不清楚彼此。

姬白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看著面前迷人美麗的面龐,如雪如浪的窈窕身姿,他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突然道:“墨兒,今日我可是用第一個證明,來證實自己的誠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當(dāng)然還有第二個證明表示我的誠意。”

“第二個證明?”蘇墨怔了怔。

“我想要你。”姬白深深的說道,“第二個證明我已經(jīng)忍了很久了。”

蘇墨不由一怔,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第二個證明,要我?”

她沒想到堂堂的神使大人,居然會突然提出如此孟浪的請求。

------題外話------

姬白公子要倒計時了,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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