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五人都受了傷,慕容錦將人帶回來后,倒沒有過分為難他們,反而先出手將他們的傷口治療了一下。
這一舉措倒是讓花碧等幾人對執(zhí)法堂的印象好了不少,沒有再哼哼唧唧的罵個不停。
但是等傷口包扎完了以后,蘇離恨等五人就被帶到了大堂中,慕容錦站在臺階上,依舊寒著那張臉,站在五人面前,道:“先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都說出來吧!只要你們肯坦白,執(zhí)法堂會考慮減輕對你們的懲罰?!?
“懲罰什么?。窟@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好不好?你就不能調(diào)查清楚了再來盤問我們嗎?”唐果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聽到慕容錦話,當(dāng)即氣呼呼的叫道。
這大堂兩側(cè)站著不少的執(zhí)法弟子,見狀立即有人呵斥道:“肅靜!問什么答什么,不得喧嘩?!?
“小果。”唐初趕緊伸出手拉住了唐果,微微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妹妹不要再開口。
蘇離恨往前走了兩步,道:“這事,確實不是我們引起的,我們其實也算是無辜的受害者。”說完,蘇離恨將自己五人興致勃勃的報名挑戰(zhàn)賽,然后被天涯閣弟子不停的刁難,最后連同其他弟子一起阻撓五人報名,最后不得不跟天涯閣弟子打了一場等等事情,一一說了個出來。
平心而論,蘇離恨還真是照實說的,一點添油加醋的地方都沒有,可是當(dāng)蘇離恨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以后,卻發(fā)現(xiàn)面前的慕容錦一臉古怪的神色,嘴角還抽搐了幾下。
不光如此,如果蘇離恨有注意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周圍執(zhí)法堂弟子中,不少人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幾個才入內(nèi)門幾天的新弟子而已,居然吹??梢源虻眠^天涯閣的那幫子人,真是笑死我了!”終于,有人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捂住肚子前俯后仰,一副快要笑斷氣的模樣。
有人帶頭,執(zhí)法堂里其他弟子忍不住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傳進蘇離恨等幾人的耳朵中,分外的刺耳,花碧忍不住了,大吼道:“笑什么笑,笑什么笑,事情本來就是這樣,誰規(guī)定新弟子就一定打不過老弟子了?”
“對??!誰規(guī)定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來啊,比試一場,我一個人就能把你們都打趴下?!币灰娀ū烫鰜?,唐果立即掙脫了唐初的手掌,附和了起來。
慕容錦的定力不錯,沒有跟著其他人一起笑,看了蘇離恨一眼,突然朗聲說道:“既然這位小師妹發(fā)出了挑戰(zhàn),你們誰愿意試一試?”
嘎!
大堂里的笑聲瞬間就靜止了,很多人都驚訝的看向了慕容錦,似乎是沒有想到慕容錦會真的找人來驗證真假。
唐果見自己的提議得到允許,頓時得意起來,雙手叉腰道:“對啊,你們剛剛不是嘲笑我們來著,來,跟我們打一場,分個高低。”
被唐果這個女子一激,還真有幾個弟子當(dāng)即跳了出來。
慕容錦一甩袖子,讓他們自己挑選對手。
五人當(dāng)中,唐初腿受傷,自然是被排除在外的,所以這幾個挑戰(zhàn)的弟子都把目光放在了花碧等三人身上,逐一朝他們幾個挑戰(zhàn),把旁邊的唐果氣了個半死。
單單是這幾個回合的比試結(jié)果是個平局,就已經(jīng)讓這些執(zhí)法堂弟子們吃驚了,先前嘲笑的神情紛紛退去,換成了驚異。
慕容錦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但是心里可是非常的吃驚:要知道,這可是在對方幾人都受傷的情況下,如果沒有受傷,比試結(jié)果會是如何,還真不好說。
看到周圍人的表情,蘇離恨知道效果已經(jīng)答道,立即輕飄飄的加了一句:“我們四人受傷以后,多虧這位唐姑娘力挽狂瀾,抵擋住了那些天涯閣的弟子們,不然,我們恐怕會傷的更加重?!?
嚯!頓時所有執(zhí)法堂弟子的目光全都驚訝的看向了唐果,連慕容錦都投了一眼過來。
原本抱胸氣呼呼的站在一旁生悶氣的唐果,心里頓時爽的像大夏天吃了冰塊一眼舒爽,抬起了下巴,從鼻子里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
經(jīng)過了先前的事情,慕容錦心里已經(jīng)相信了蘇離恨等人的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心中有些犯難。
正在這個時候,從大堂外有個人走了進來,答道:“沒錯,你們說的確實屬實,所以,你們可以離開了。”
來著約莫已經(jīng)有五六十歲了,一身的樸素的長袍,頭上挽了個簡單的發(fā)髻,用一根玉簪固定住,聲音洪亮,語氣和藹。
蘇離恨正疑惑這人是誰的時候,旁邊的慕容錦卻立即朝此人彎腰行禮,恭恭敬敬的道:“恭迎門主。”
大堂中的其他執(zhí)法堂弟子也紛紛跟著行禮,聲音整齊劃一,響徹大堂。
“好好,你們也都下去吧,我要和這位新弟子說說話?!边@人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著伸手一指站在慕容錦旁邊的蘇離恨。
愣了下后,唐果立即不滿的叫起來:“你到底是誰???不是說讓我們走嘛,為什么又單獨留下蘇離恨?不行,我們是一起的,要走一起走?!?
唐初幾人都猜到了這人的身份,嚇得臉色頓時蒼白,立即使勁的朝唐果使眼色,奈何這會唐果心里擔(dān)心,注意力全放在蘇離恨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周邊。
那人倒也沒有生氣,笑呵呵的答道:“老夫慕容宗,乃是慕容門派的門主,小姑娘放心,我就是跟他說說話,你們?nèi)绻麚?dān)心,可以在外面等候?!?
唐果有點迷糊,不是執(zhí)法堂嘛,這慕容門派又是怎么回事?還想開口問問,不想被自己的哥哥一把拉住了胳膊,頓時不滿的瞪了過去。
“啊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去外面等等吧?!闭f完,朝唐果使勁眨了眨眼,將人給拽走了。
有人帶頭,很快大堂里的人就走的一干二凈,只剩下慕容宗和蘇離恨兩人。
想了下,蘇離恨主動朝慕容宗抱拳行禮,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問道:“弟子蘇離恨見過慕容門主,不知道慕容門主單獨留下弟子是不是跟外門有關(guān)?”
這是蘇離恨愣了一下后,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畢竟慕容這個姓氏,很容易就讓蘇離恨想到了外門中的慕容雪。
慕容宗搖了搖頭,道:“放心,與外門無關(guān),不過是幾句閑聊罷了。蘇離恨,你既然是唐宗長老的弟子,也勉強算是我慕容門派的客人,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把客人的身份變成這里的主人?想來也會避免很多的麻煩。”
這意思是,希望蘇離恨可以加入慕容門派,可以說是慕容宗主動遞出來的橄欖枝。
蘇離恨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道:“多謝慕容門主的好意,只是我暫時還沒有加入任何門派的想法?!蓖瑫r,蘇離恨自己在心里吐槽:自己都已經(jīng)是正一宗的弟子了,怎么進了內(nèi)門,還得重新選擇門派!
被人拒絕了,慕容宗也沒有絲毫的生氣,依舊笑呵呵的跟蘇離恨閑聊了一會,這才放蘇離恨離開了,這份涵養(yǎng)功夫倒是讓蘇離恨高看了不少。
等蘇離恨的身影從大堂中消失,角落里一個人閃了出來,道:“門主,弟子不明白,您為何對待這個叫蘇離恨的新弟子如此客氣、如此看中?”
聲音冰冷,語氣平淡,赫然是明明已經(jīng)出去了的慕容錦,哪怕他此時嘴里說著疑惑不解,臉上還是什么表情都沒有。
“門主,您親自邀請他,他居然還敢拒絕,分明就是不識抬舉,門主您為何還對他如此以禮相待?”
“是啊,門主,弟子們也是非常的疑惑。”
隨后,從暗處又走出了很多慕容門的弟子,全都迷惑不解的看著慕容宗。
慕容宗神色平靜,沒有因為弟子突然出現(xiàn)而驚訝,也沒有因為弟子的話而生氣,臉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淡去,一絲威嚴(yán)慢慢的浮現(xiàn)了上來。
“門主,這人是不是有什么特別之處?”不同與旁邊那些弟子,慕容錦時刻都關(guān)注著慕容宗的表情,見狀立即小心翼翼的問道。
贊賞的看了一眼慕容錦,慕容宗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其他的弟子,道:“都給老夫住嘴!老夫這么做自然是有老夫的道理。爾等記住,不要輕易去惹這個人,如果蘇離恨遇到麻煩,你們能伸手幫一把的時候就伸手幫一把,切記不可火上澆油、落井下石,聽明白了嗎?”
大堂中的所有弟子,包括慕容錦在內(nèi),雖然不太明白自己門主的意思,但是全都表情嚴(yán)肅的行禮應(yīng)道:“弟子謹(jǐn)遵門主吩咐。”
慕容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特殊對待了蘇離恨,這會也正在被人羨慕中。
唐初非要問個清楚,蘇離恨單獨被留下后,跟慕容門主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