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的興趣已經完全被吊起來了!
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這兩種神論到底代表著什么,只是聽了第一則神論后,感覺很有道理。
因為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他們的人生向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每經歷一處,世界的一切都是從他的感官而發。
如果按照第一則神論來說的話,那是因為他們一直都生存在自己的夢中!
自己是夢境的核心,故而自己所見、所聞、所感全部都是以自己為核心,自己則是世界的中心!
“第二則神論”
楓若虛罕見地沉默了一下,他看了身前這些人一眼,然后道:“第二則神論相比于第一則要簡單的多,這個世界并非神靈的夢境重合點構成,而是它本身便是一個夢!”
“本身便是一個夢!”
聽到這話后,一干天才面面相覷,臉色都變得精彩了。
這時,黎蛇嘴角一翹,道:“你的意識是說,這世界是唯一神靈的一夢,我們只是神靈夢境的一個路人甲,只是神制造出來的存在嗎?”
他說著這話,但不知為何,聽在別人的耳中,卻好似在陰笑一般。
聽他說完后,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沉吟色。
雖說這第二個神論他們心中也是隱隱有點相信的,但嘴上他們絕不承認,他們是別人的陪襯什么
這時候。楓若虛抬了抬眼,繼續道:“的確和黎蛇所言出入不大。第二則神論的核心便是,這世界是唯一神靈的一夢。但不同的是,神靈并非固定其中某個角色,他在夢境中體悟人生”
“神靈是自由的,也是公平的,他在夢境中的所有人身上,當一個人巔峰之時,他便是神靈的意念體,當他陷入低落時,神靈便已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神靈在各式各樣的生靈身上感受著各種人生,這個世界便是神靈無盡循環的夢,直到某個人成為了唯一的真神,也便是這場夢蘇醒之時。”
“哼!無稽之談!”
黎蛇冷哼一聲,但剛冷哼完之后,臉色便驟然一變。
他居然完全沉浸入了楓若虛的話中,甚至都忘了他面對的是誰了,剛才的第二則神論,好似勾起了他心中某個記憶。讓他當即反駁!
但當他忐忑地看向楓若虛的時候,卻見楓若虛根本就沒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了之前一招壓制黎歸峰的那名神秘女子。
“你葬去了自己的念,換掉了心中天。想必最能理解我這句話吧,不能成神的人。”
楓若虛淡淡說道。
聽到他這話后,紫靈兒抬了抬眼。微笑道:“不錯,我相信第二則神論。同樣的,作為第二則神論的信奉者。你有點名不副實。”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聽那女子的話,好像這兩則神論并沒有這么簡單
“我雖然也是第二則神論的信奉者,但,和你有本質的不同!”
“我相信現在所在的我,便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神祗,而你,只是葬去了自己的念,讓別人成為了你心中的神,我們雖信仰相同,但,我身上有你不存在的東西,這也是你永遠不可能找到的、踏入第三重心境的重要之物!”
楓若虛淡淡說道,說完,他朝眾人掃視一眼,注意到了他們的反應,略微沉吟了一下。
“想來你們也聽明白了,這世界便是由兩則神論而成,神論之所以又被稱作信仰,就是因為我們追逐武道巔峰的修士,要么以自己為神、自己為信仰,要么信奉別人的神,以他人替換自己的天!
甚至在百年后,你們即將踏入的神虛戰場,同樣也是兩方信仰的斗爭,而我們九道海這一方,則是第二神論的信仰者!”
“信仰的戰爭!”
黎蛇等人眼中皆是微震。
他們原以為這只是故事,兩種讓他們追逐的傳說而已,再者也是神相境以上存在中需要考慮的事,與他們無關。
但聽到這話后,卻驟然明白了,這件事與他們同樣有著巨大的關聯!
但他們聽到這里,同樣也清楚,這其中恐怕還有更多他們所不知道的秘密,那些秘密,才是神相境存在所在意的真正原因!
到了這時候,紫靈兒忽然冷笑了一聲:“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何必如此再遮遮掩掩,干脆全說出來,豈不更好!”
“嗯?”
楓若虛微微一怔,沉默了一下,隨即啞然一笑:“說出來倒也無礙,你們即將前往的神虛戰場,乃是無數年前諸天神戰的廢墟,即便其中充斥的法則,壓制骨齡的規則,同樣也是當年隕落的大能者布下,縱然初代,亦不可違!
諸天神戰的原因、過程、結果,我皆不知曉,畢竟那不是我經歷的時代,即便就是黎在那場戰爭中也只是小卒。”
說著,他看了黎祖一眼,但黎祖并沒有說話,依舊在垂釣著,仿佛已經默許了一樣。
他笑了笑,繼續說道:“但那場圣戰中雙方的領袖,你們卻是聽說過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亦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具象扭曲了,那場戰爭的領袖第一神論的領袖為星,我們的領袖為狂!”
楓若虛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芒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甚至都不知道說些什么。
星和狂,那不是初代傳說中的兩個人物?唯一神祗的兩個童子?
“這這怎么可能?狂,那不就是”
黎白風第一個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說道。
他身為八大古罪符的擁有者之一,對于狂的事情最為敏感,因為在傳說中,他可是鎮壓狂的命脈之一!
“難道說,就是因為狂復蘇了,所以八大古罪符也化作了生靈,重生在了世間?”他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
但聽到他這話后,楓若虛卻是搖了搖頭。
“雖說我無法肯定,但應該不是如此,這種矛盾的記憶和認知同時出現在了我們身上,我們能猜到的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個世界的具象出現了扭曲。”
“說到具象的扭曲,百萬年前,我們確定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