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留在這里的時間,差不多也就是兩月的時間了。”付文淵將自己的盤算全部的說了出來。
說是盤算,其實也不全是。
今日一早的時候,江祁特意的是尋到了顧清鴻不在的機會,給了她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的,恰恰的就是之后的計劃。
皇上答應了娘娘,要幫著自己離開。
但是一直的都是沒有什么動作,因為還在等機會。
這兩天的時間,皇上和娘娘之前又有了矛盾,或許是想要哄慰娘娘開心,又或許的是因為時機到了。
總之,將她送走的計劃,已經(jīng)的是到了她的手上。
“文淵,你這是什么意思?”率先就不冷靜的,就是榮夕月。
付文淵將一直藏在了自己的袖子里面的字條給取了出來,遞給了面前的二人。
池裳接過,上面的字跡,很明顯的是榮軻的字跡。
關于這個,她不可能認錯的。
榮軻的性子,是絕對的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面,這般的親力親為的,之所以這樣,也只不過是因為,這是池裳的希望。
但是這時間,倒是池裳所沒有想到的。
“所有的準備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但是你離開的時間,為什么偏偏是嫂嫂生產(chǎn)的那一天?”夕月莫名的有些不解。
倒是池裳,一眼的就瞧出來了榮軻的用意了。
自己生產(chǎn)的那一天,顧清鴻必然的是要在自己的身邊,時刻的注意著的。那一日,會是顧清鴻最無暇分身的時候。
所以也是付文淵逃跑的最佳的機會。
更何況這里不是顧宅,沒有顧宅那樣的嚴防死守,她們的機會自然的也是最多。
“只有我生產(chǎn)的時候,顧清鴻才會顧不上付文淵,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她。”池裳一語中的,將手中的信箋還給了付文淵,“這東西,你最好還是燒掉,若是被顧清鴻發(fā)現(xiàn)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夕月這才明白。
付文淵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稍后回去就會毀了這信箋。
“文淵,你真的是想好了,想要離開么?一旦走了,就真的沒有回頭的余地了。”池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的是有了一點點的動搖。
她終究還是舍不得付文淵離開的。
“娘娘,若不是沒有機會,我早就走了。”付文淵一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和顧清鴻之間的感情,既然沒有了,既然不信任,她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真的不想把事情查清楚么?我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是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證據(jù)。”池裳道。
“真相有你們在,自然會查。”關于這個,付文淵并不擔心。
更何況,那日的事情,牽扯的到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著更多的人。 Wωω? тт kдn? ℃o
“你有沒有想過,顧清鴻如果知道了真相的話,他會……”池裳欲言又止。
站在她的立場上面來說,其實池裳沒有什么可以說話的余地。
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付文淵和她過去,都是一樣的,只是唯一的區(qū)別是,付文淵比她要灑脫的多。
“他要怎么樣都與我無關。從他不信任我,對我開始傷害的那一日起,我和顧清鴻之間,就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付文淵的眸中沉痛,卻很是堅定。
她雖然的是不想要承認,但是卻不得的不去面對,這就是事實。
因為顧清鴻對她的傷害,已經(jīng)是真真切切的造成了。
付文淵的心意,遠遠的是比她們想的還要堅定。
在不能離開的時候,池裳和夕月的心里,私心的也是希望著,付文淵可以離開這個牢籠的,但是同樣的,真的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會有不舍得。
人之常情罷了。
“只是娘娘,我怕是沒有機會,可以看到你的孩子出生了,不知道是個小皇子,還是小公主呢。”付文淵看著池裳的肚子,微微的有些惋惜。
她很想要親眼的看著池裳的孩子出生時候的樣子,但是眼下看來,怕是沒有機會了。
這話說的,池裳的心里微微的有些不舒服。
“什么叫做沒有機會,你只是離開皇宮,在湖州,只要是你愿意,一樣的可以回來的。”湖州雖然的距離皇城有一定的距離,但是幾日的路程一樣可以到。
付文淵只是想要掙脫開來顧清鴻的鉗制,但是還是一樣的可以見到她們的,只要付文淵愿意。
湖州?
付文淵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掩飾好了。
“娘娘,是我想的太多了。”娘娘將她送到湖州,是為了她好。
可是今日看來,若是真的有一日,顧清鴻知道了真相的話,她們難免的不會心軟。
若是找到了自己的話,付文淵不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還會不會是這樣的堅定。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哪怕表面表現(xiàn)的再堅定,卻也抵擋不住自己的心軟。
她害怕自己會有動搖的那一天。
心底,默默的更加的是堅定了自己的主意。
她要去的地方,絕對的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要走,就走的干脆利落。
她不想要給自己留退路,更加的不想給別人留下退路。
她付文淵,從來的都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這一次,也會是一樣,將以后所有的可能性都斬斷。
破鏡,終究的是難圓的。
“嫂嫂,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個時候,多走走對你和孩子都好。”夕月提議,想要帶著池裳離開。
不想給付文淵更多的不好的情緒。
而且,她心里,總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池裳微微皺眉,點頭應下了。
付文淵這個時候,自然的是沒有心思出來的。因而,也就只有夕月和池裳兩個人。
“嫂嫂,你是想要文淵過去湖州么?”湖州是池裳的家鄉(xiāng),那里也都是皇兄的人,可以更好的將顧清鴻的人馬全部的抵擋回去。
的確的是一個好地方。
但是她在付文淵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開心的情緒。
反而的是心事重重的,尤其的是嫂嫂提到了湖州的時候。
“怎么,你是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么?”剛才池裳就感覺出來了,夕月是故意的帶著她出來的。
想要避開付文淵,和她說些什么呢?
只是,為什么一定的是要避開付文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