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得到紫靈神果,替花無痕壓抑體內的邪魔煞氣,天弒最和冷北謙達成了協議。
只要冷北謙供應花無痕邪魔煞氣,他就領兵趕往蠻荒,奪取神皇之力。
以天弒的作風,他不喜歡大張旗鼓的領兵,召知全天下的人,他要去幹什麼。
拋下雷神和一批神兵神將,獨自一人,先一步趕往蠻荒,在沒日沒夜的追逐中,終於在半個月後的一天夜裡,追上了南雪凰和九卿幾人。
不了不讓幾人發現,或是認出他,他當夜就易容成江湖中人的模樣,混在大隊人馬裡,第二天,同南雪凰和九卿衆人一同上路。
蠻荒在沙漠之北,位於西北方向。想要到達蠻荒,路程艱辛,不僅要過一片危機四伏,魔獸無數的黑暗魔暗森林。
還要過冰凍三尺的冰河,據說那冰河的很詭異,不管是多麼強大的修煉者,只要在冰河地代,都無法發揮功力。
就好像功力被封印,不能使用。若強行催發功力,就會被功力反噬身心。以至於,幾乎沒有人,能夠成功的走過冰河。
就算那人實力大強,能夠抵禦冰河的寒氣,不能活著翻越到達西北沙漠的火山。
跨越過西北火山,就現在眼前的就是一望無跡的沙漠。蠻荒就在這片沙漠中的某一個虛空裡。
過黑暗森林,對南雪凰,九卿,一干衆人來說,毫無壓力,各自乘著神獸坐騎,輕而易舉的可去了。
這可苦了那些羣行跟隨的人,沒有神獸坐騎,對抗不了黑暗森裡盤旋在天空的飛禽聖獸,哪能輕易過黑暗森林。
僅僅只是這踏往蠻荒的第一站,就不知有多少人死在暗黑森林,進了聖獸的肚子。
待到達冰河地代時,數百人的隊伍,只剩下一兩百人。
可他們接下來要渡過的是冰河。
雖然未聽說過,冰河有何魔獸和聖獸,但會令人功力無全。
對於那些在暗黑森林裡受了傷的人來說,在冰河沒有功力,想要安穩的渡過十多天的冰河路程,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對於南雪凰,九卿,夜修塵,陌清風和葉疑幾人來說,冰河完全不夠看。
他們在蒼龍雪山都能熬下數月,冰河又算得了什麼。
何況,南雪凰的手上還有一顆禦寒珠。
雪玉龍,白殊兒兩人,一個雪龍,一個雪狐,原本就是出自極寒之地的雪山,冰河在他們的眼裡,就像是回到蒼龍雪山的雪湖。
至於,雲頌和東陵景兩人,一個是權侵朝野的王爺。一個是驅魔螭族的族長,身上自有寶物抵禦寒氣。
相對來說,秦鴻暉和納蘭夕璃處於弱勢。
南雪凰擔心秦鴻暉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就把當初參加蒼昊門奪魁大賽得到的鮫珠,給了秦鴻暉。納蘭夕璃,則是穿上了南雪凰的一件羅天蠶絲,護體禦寒。
在冰河地代,衆人功力散盡,只能徒步前行,或是乘坐冰系屬性的魔獸坐騎。
那些跟著南雪凰一干人等的各界人士,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冰屬性,因此徒步過程中,不少人因抵禦不了寒氣,想要返回。而凍死在冰河
之中。
那些原本就受了傷的人,更不用說,在冰河上半天的時間,都沒有堅持下來,就命喪冰河。
“這些人真是奪寶不要命,沒那頂天實力的命,偏要得那病?!笨吹缴磲岣鷣淼娜?,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死了大半,白殊兒瞥著嘴,不由的嘆息道:“這就是慾望。控制的住,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便也不會來自尋死路?!?
“有些東西,只有努力追求過,纔不算留下遺憾,即便下一刻是死。”南雪凰看了眼白殊兒,把眸光從夏候憶曦的臉身上掃過,意味深長的道:“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就你我們不知,未來和意外哪一個先來。所以,不要蹉跎了時間和歲月。給自己留下遺憾?!?
她牽起九卿的手,感受到他掌心冰冷的溫度,不由的笑了,“入蠻荒,生死茫,若最後一刻,手裡牽著的那個人是對方。一生都不會留下遺憾?!?
九卿下意識的緊握著南雪凰的小手,靡麗魅惑的紫眸深處溢著深深的笑意。
“是啊,沒入蠻荒,已經無數人葬送在這崎嶇之途,未來和意外,就近哪一個會來,誰也不會知道。”雲頌似感慨般嘆息著,只是眸光卻是落在葉疑的身上。
葉疑一路無語,目視前方,眼神冰冷的像是這冰河的冰,毫無溫度,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
納蘭夕璃的眼光,一直粘在東陵景的身上。而東陵景的眸光,卻是落在南雪凰的背影上。
夜修塵和陌清風兩人,沒有說話,一直在戒備四周,以防冰河裡會出現冰獸偷襲。
一行幾人的氣氛,突然間壓抑下來,或許對前方的火山,亦或是蠻荒裡未知的危險,而感到沉重。
但,這份沉重,也只是維持了不到片刻的時間,便被一道驚呼聲打破。
衆人連忙回頭看去,只見一抹黑影,摟住白殊兒的腰,馭起功力,朝一行人的右邊方向閃而去,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放下殊兒?!毖┯颀堃灰姲资鈨罕荒Ы缱o法掠走,臉色大變,怒吼一聲便要去追。
南雪凰見狀,指間一彈,一團紅光從她指間彈射向雪玉龍,光芒碰到雪玉龍的身子,頃間化霧,被雪玉龍吸入鼻息。
不過幾個呼吸,雪玉龍追去的身子,就轟隆一下,倒在了冰河上。
衆人不解,南雪凰爲什麼這麼做,都好奇的看著南雪凰。
南雪凰也沒讓大家失望,只是衝大家訕訕一笑,“雖然這麼做,有些對不起雪龍大王子??墒牵疫@麼做,也是有原因的?!?
她說著,看向全遠處冰晶色的世界裡的兩抹身影,眼眸深處浮閃著濃烈的笑意。
夏候憶曦摟著顯然被驚住的白殊兒,停留在距離數人千米外的冰層上,在白殊兒緩過神來,朝他出手前,第一次在他的面前開口說話:“你想知道,那個潛入你房間,夜夜擁你入睡的人是誰嗎?”
白殊兒從驚嚇中回神來,就意識到自己被這個不輕易說話,就像個啞巴一樣的護法掠走了,盛怒之下,正要出手教訓他。就聽到一個久違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她猛地一怔,手,停在了半空中,僵
住了身子,雙眸直直的望著眼前的黑袍男人,莫名的,眼眶紅了起來,一滴滴淚珠,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滴落。
夏候憶曦看到她眼角滴下的淚,眼底一片心疼,伸出手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珠。
白殊兒身子一顫,在伸手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時,她的手亦伸向了他臉上的那層黑巾。
當黑巾在指尖滑落,露出那張讓白殊兒多少個日日夜夜朝思暮想,早已經深刻在靈魂深處,永遠都無法抹去的臉龐,白殊兒緊抿的脣,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眼淚落的越發洶涌。
夏候憶曦見她淚水越流越多,心中陣陣抽疼,長臂一攬,便要把她摟入懷裡。
誰知,白殊兒猛地推開他,揮開他的手,一巴掌狠狠的落在他的臉上,轉身就要逃竄。
夏候憶曦沒有想到,白殊兒會出手打自己,愣了一瞬間後,厲聲喝呵斥,“站住,你膽子越發的大膽了。師傅的臉上,你也敢動手。”
師傅之命,白殊兒素來言聽計從,這一聲怒喝,久違的恍若隔世再聽,讓她本能的停下腳步,心裡有些後怕。
但很快,心裡的怨恨佔領了上風,她扭頭,回到夏候憶曦的面前,睨著他冷笑一聲,“師傅?夏候憶曦,你擔當得起“師傅”兩字嗎?師傅會潛入女徒弟的房間,抱著女徒弟同牀共枕嗎?夏候憶曦,愧你還是上神,還是有擔當的男人,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女……”
“有何不了?!苯刈“资鈨簯嵑薜脑挘暮驊涥匾荒樥J真嚴肅的說道:“我就是因爲有擔當,纔會去想那該死的倫理綱常,就是因爲不配爲人師,纔會忍不住想要時刻的看著自己的徒弟,夜夜相懷入睡?,F在,我要告訴你,更不配爲你師傅的舉動,我也做的出來……”
白殊兒還沒有明白,夏候憶曦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夏候憶曦掠奪性的吻,堵住了雙脣,擄去了所有的思想,整個人傻了,站著不動,瞪大眼睛看著的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龐,看著讓自己愛了一百二十年的男人。
他們做了一百十二一年的師徒,十年的相離。盼望這一刻,已經盼望了十年。
如果自己,這一次沒有藉著追奪血如意之心,跟著南雪凰來到人類零域,她是不是,仍然找不到他。
他是不是,死守著那一層道德倫理,把自己關在一扇別人打不開的門裡,永遠都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夏候憶曦,你混蛋。”白殊兒內心憤恨不已,拼命的推著夏候憶曦,夏候憶曦吻他的吻的越發的霸道,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她覺自己快要窒息,憤怒的,欣喜的,幸福的,羞愧的,“快放開我,她們,她們都在看……”
是的,南雪凰幾人,不知在何時,已經來到兩人身邊,一雙邪惡的眼睛,瞅著夏候憶曦和白殊兒而人,弄的白殊兒掙扎時,餘光瞥見,頓時羞紅了臉。
夏候憶曦老大不爽了,他忍了這麼多年,終於敢鼓起勇氣正視自己的心,好不容易,償到心愛女人的甜美,這羣人沒有眼色,非得來攪他的好事。
一把,把羞紅了臉的小女子摟在懷裡,掃視了一眼南雪凰幾人,最後,衝著九卿黑著臉吼道:“把你家女人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