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背后靠著桌,一臉的傲嬌,繼續(xù)賣關(guān)不想說,只是道,“這世上,有的事情就是那么神奇?!?
周圍的人倒不認同,七嘴八舌一片,有人很是感嘆的道,“這凌城主,簡直就是一個傳奇,曠世天下啊,哪里是隨便什么人可以攀得上的!”
“就是啊。”這話引起了大家的高認同,“以一敵都不為過?!?
凌城主一個人,怕是比那一群老頭都要難應(yīng)付,想要討好他,那也要看是什么人!
“什么原因,你倒是說??!”
周圍的人看著張軒那樣,心中火急火燎一片。
“就是,軒少爺你就別賣關(guān)了,說出來大家聽聽。”
這可是通天捷徑啊,若是知道這原因,投其所好,那他們豈不是也有機會?
張軒被大家追擊得終于是坐不住,他面色正了正,長長的遺憾嘆息一聲,這才有些嚴肅的說道,“其實具體是什么原因,本少爺也不是很清楚?!?
“切——”
一片唏噓,大家的好奇心被張軒高高提起,最后卻是被他一盆涼水潑下。
張軒也有些窘迫,為了挽救自己的聲望,便繼續(xù)補充道,“本少爺知道的是,這青城公主就是運氣一好再好,在被上二長老帶回鑄劍城的時候,正好又撞上了剛回城的凌昊,當時青城公主還是一身瘦弱狼狽,好不凄慘,但誰有知道一向手段決絕的凌昊,在見到青城公主的時候,竟然激動得差點沒控制住情緒,抱著青城公主不放手……”
張軒煞有其事的說著,一臉的洋洋得意,似乎就是親眼所見一般。
“還有這樣的事情,扯了吧?!?
“是不是真的??!”
在行船過程中,大家本就無聊,這樣的話題,無疑是眾人最為喜歡的。
但張軒的話,誰又知道是從何聽來,是真是假,幾分真幾分假,是不是以訛傳訛,或許沒人知道,但這個時候,眾人需要一個話題來打發(fā)時間。
凌無雙眸光飄渺,張軒的話恍然入耳,讓她心中都是隱隱一動。
父親當時被迫離開的時候,她不過**歲的樣吧,青城當時的模樣,應(yīng)該和自己更為相似,父親晃眼之間肯定是認錯人了,那復(fù)雜而激動的心情,是難以言喻的……
不過,凌昊隨后失落中的慶幸,又是誰能體會到的?
“這情況本少爺可是沒夸大。”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張軒卻是說的言辭切切。
“這青城公主還真是走了狗屎運!”
周圍的人笑成一片,莫名其妙,這都可以?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凌無雙低垂著眸,纖細而凝白的指尖沾這一點清水,在烏黑的桌面之上,拖出點點痕跡。
“不過啊……”張軒在沉吟一會兒之后,才自言自語的疑惑道,“這凌城主隨后卻是恢復(fù)了一貫的態(tài),不冷不熱的,誰都不知道原因,誰也都摸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這又是鬧哪樣?”有人笑著調(diào)侃。
剛激動得抱住人不放,隨后又撒手不管。
難道說傳奇人物,也就是那些變態(tài)的天才,人格都是有缺陷的?陰晴不定。
張軒笑了,拍著自己的大腿道,“所以啊,以本少爺看,估摸著大家是看凌城主對那青城有點特別,所以也就跟著偏心了吧,如今在風(fēng)雪鑄劍城,誰不得看凌城主的臉色?!?
“說個半天,你這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贝蠹覔u頭揮手,很是遺憾。
“本少爺知道的已經(jīng)不少了!”張軒不由得有些惱怒,有些傲慢的環(huán)視周圍一圈人,陰陽怪氣的道,“具體是什么原因,恐怕只有凌城主自己知道?!?
真是一群白癡,若是他知道怎么可以討好凌城主,他現(xiàn)在還會在這里?
“這倒是!”
但眾人還是有些遺憾,果然傳奇都只適合仰望,畢竟哪里來那么多的狗屎運可以走。
“那這么說來,這青城公主不就是一只走運的山雞嘛?!?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就不對……”
甲板上聚集在一起的人依舊聊得火熱,時不時還傳出猥瑣的笑聲。
而凌無雙迎風(fēng)而立站在船欄邊,淡然而清靈的身形,被彩霞綴得十分耀眼,清晰的輪廓,隱隱鍍上了一層金邊,仿佛整個天地的風(fēng)姿都濃縮在那纖細而高挑身影中。
墨發(fā)飄飄,銀色面具遮蓋著大半張容顏,只能看見那輕抿成一條唇線的唇瓣,弧優(yōu)雅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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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凌無雙垂眸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輕嘆一聲。
一過來,有意無意,她聽得父親的傳奇不少,但大家看見的都是父親光彩的一面,而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又有多少人知道,又有多少人能體會。
別人的傳奇,大家閑談間,一句話便能說完,或羨慕,或嫉妒,或仰望,甚至于仇恨,但又有多少人會去想,那些東西可不是憑空掉下來的。
凌無雙靠在船欄上,面具下的眉頭狠狠的蹙在了一起,唇線弧越來越緊。
在上古勢力之中,豈是那么好站穩(wěn)腳跟?
初來神魔大陸,她在君炎的幫助下尚且舉步維艱,父親卻是被逼離開,來到這片吃人不吐骨頭的大陸,而且,他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封號圣者,不知道父親有多少次在生死之間徘徊掙扎,在對親人的牽掛之中艱難日,在對母親的憂心之中惶惶不安……
別人不懂,但凌無雙卻是能感同身受。
這是源于血緣的牽掛,以及她心中對于親情的渴望,還有理解。
凌無雙兩手搭在船欄上,眸光定定的望著浪花翻滾的海面,那細碎折射而出的光影,在她眸中沉淀,越積越深,緩緩沉淀凝聚成一股堅定。
父親,無雙來尋你了,不管有什么困難,我們一起扛!
不知道什么時候,周圍的議論聲逐漸淡了,別人的事情,往往只是茶余飯后的閑話,永遠不會留在看客們的心間,就像是焰火般,霎那芳華,一閃而逝罷了。
而張軒,經(jīng)過這么一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并借此享受了一番眾星捧月的感覺后,這會兒空閑下來,才想起他似乎忘了什么。
“少爺,要不要!”
他身邊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揮手,作了一個殺的動作。
對軒少爺這般無禮的人,就不該活在這世上,解決掉算了,看著都礙眼。
“算了?!睆堒幍故请y得的‘大發(fā)善心’,可能是因為剛剛被眾人一頓奉承后心情很好的原因,所以只是遠遠的看了凌無雙眼,冷哼一聲后,便大搖大擺的走入船艙內(nèi)去。
他身后的幾個武士對視一眼,緊跟著進去。
“急什么,等走遠了,將那丑八怪丟下去喂魚豈不是更好?”
隱隱的聲音,從船艙內(nèi)傳出來,輕微而陰狠,迅速被周圍浪花翻滾的聲音遮蓋。
“少爺英明!”
伴隨著賊笑的奉承聲,細碎而出。
凌無雙從船欄處轉(zhuǎn)過身,做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瞥了船艙一眼,嘴角彎了彎,淡然一笑。
“小丫頭,你可得小心著點,剛剛的那幫人可是記仇得很。”老光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凌無雙的身邊,輕聲提醒她一聲,“不要隨便亂走,要不就跟緊老頭我?!?
很明顯,他聽見了張軒等人剛剛議論的那些話。
“我知道,多謝。”凌無雙點點頭,對老光頭的關(guān)心倒是盡數(shù)心領(lǐng)。
老光頭巴拉一口旱煙,點著頭起身離開。
這片海域,蔚藍一片,到現(xiàn)在的程,依舊是風(fēng)平浪靜,漆黑的船只恍若一條大魚,在微波粼粼的海面之上,按照已定的軌跡,平穩(wěn)而勻速的前行。
從早到晚,凌無雙一直待在甲板之上,欣賞周圍的美景,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姑娘,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有人走到凌無雙身邊坐下,似乎對她很是感興趣。
凌無雙纖細的指尖在桌面之上點了點,抬眸,看了他一眼,紅唇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風(fēng)雪鑄劍城?!?
疑似這樣的搭訕,在不到人的船上,一天的時間,竟然已經(jīng)有了十幾人之多。
“真是巧,我也是?!鼻嘁履杏行╅_心,但那一臉嬉笑的樣,活脫脫就是個無聊搭訕的人,隨后,便繼續(xù)追問道,“那你是干什么去?!?
凌無雙眉頭皺了皺,眸光已經(jīng)望向了一邊,干凈利落的道,“有事。”
“是么?”面對凌無雙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青衣男的笑容已經(jīng)有些勉強,但卻是越挫越勇般,依舊努力的試圖拉近和她的距離,追問道:“那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啊,現(xiàn)在正好無聊,說出來聽聽唄?!?
這人還真是有些怪異,不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總感覺她有些不一般。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說是吧?!鼻嘁履行Φ脿N爛。
但讓他有些想不用的是,所有的人上前攀談,都被她那拒人千里的態(tài)給擋了回來,他就不信了,自己長得這般風(fēng)流倜儻,還能拿不下這么一個小丫頭!
“你確定?”凌無雙銀翼面具遮蓋面,雖然看不清容顏,但那獨特的氣質(zhì),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一個聚光點,在這不大不小的船上,會引起大家的注意,并不奇怪。
“說說看,說不定本公還能幫到你?!?
青衣男瞬間哈哈大笑,同時還不忘朝著周圍的幾個人使眼色。
看吧,不是這家伙難招呼,而是因為他們?nèi)瞬粚Φ脑颉?
凌無雙勾唇一笑,忽的轉(zhuǎn)過頭來,說道,“被追殺,在逃難呢。”
簡明扼要的一句話,讓青衣男嬉笑的面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就像是見鬼般,特別是忽然對上那深不見底的黑眸,一個不慎,驚得他猛地站起身來。
“什什么?”雖然恨不得立刻遠遠逃開,但青衣男的表情還是頗為鎮(zhèn)定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那我就不打擾了。”
天啊,他只是好奇而已,可不想因為這樣而惹一聲腥,萬一這家伙得罪的是哪個大勢力的人,那他說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青衣男慌忙不疊的錯開身,離得凌無雙遠遠的。
“還有這事,難怪!”周圍在甲板上看風(fēng)景的人,神色也是一凝,以凌無雙為中心,連連后退,一時間,快速形成一個空曠而寬敞的圈。
這么個小丫頭能得罪什么人,竟然被追殺。
遇上這樣的人,誰還敢靠近?一不小心,那可能就惹禍上身呢!
凌無雙卻是隱隱輕笑一聲,終于是安靜了。
隨后,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懶洋洋的起身往船艙內(nèi)踱去。
步伐緩緩,慵懶而隨意,垂落而下的青絲,在她周圍勾勒出迷人的弧,而周圍的人卻是下意識的做出了遠離她的動作,不過,倒也順便給她讓出了一條干凈的大道來。
看吧,有時候這世界,有時候就是這般冷漠。
如果剛才,那青衣男的態(tài)不是那般漠視,或許,他會交到一個真心朋友,人生都會因此改變,但他卻是選擇了獨善其身。
所以說,有的時候,也不要抱怨沒有‘狗屎運’,或許只是被你錯過了而已。
其實,從一個方面來說,凌無雙也并不是一個好接觸的人,面對陌生人,不遠不近的淡然冷漠,似真似假的無害笑意……都是她的保護色。
畢竟,這世上像樓君炎那般強勢而霸道得幾乎不講理的人,獨有一例,而像姬云揚,鳳邪,還有金翎那樣‘厚顏無恥’,纏上幾乎就甩不掉的人,也不多。
波浪起伏的海面,依舊是風(fēng)平浪靜,再尋常不過。
夕陽染紅了這片海域,似血般的色彩,動人心魄,讓人沉醉。
一晃眼,十日的時間飛逝而過。
而在之前的那個小插曲之后,周圍的人對凌無雙避閃不及,這些天的時間,她倒也是樂得清閑,吃了睡,睡了吃,為接下來未知的一切,養(yǎng)精蓄銳。
是夜,月朗風(fēng)清,海上的天空,異常明朗。
“哈哈,老這下發(fā)了!”
“這次賺翻了?!?
“再來再來,就不信了,這幾天運氣真是背死了!”
……。
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甲板之上依舊是熱鬧異常,賭錢的,開場小切磋了,高談闊論聲,和周圍滾滾浪花的聲音交織,那是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光頭,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到!”
有人探出頭來,朝著站在船頭位置的老光頭吆喝一聲。
老光頭抖著大長煙桿兒,回身樂呵呵的道,“不久了,最多就兩天的時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入到兩片大陸之間,海峽水流最為湍急的地域,暗流蜂擁,甚至于偶爾還能聽見周圍猶如悶雷般的水流聲音,穿過這片地域后,離得對面的大陸就不遠了。
“轟轟!”
忽然而來的輕微響動,讓老光頭身形都跟著一個小的踉蹌。
“怎么回事?”老光頭手中的煙桿在船欄上磕了磕,甚至于有些疑惑的探出頭去打量周圍,經(jīng)驗豐富的他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是船只在風(fēng)浪中的正?;蝿?,“難道是我感覺錯了?”
漆黑的海域,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粼粼波光,并無任何的異常。
船只上人們的喧囂吵鬧聲仿佛逐漸遠去,那滾滾翻騰的浪花聲,襯得周圍漆黑一片,時而閃耀出點點水光的大海,死一般寂靜,沒什么異樣,卻讓人生出一陣莫名的悚然感。
“沒事……”老光頭再仔細觀察周圍一圈,卻是在他想要轉(zhuǎn)身回倉的時候,又是一個震動傳來。
老光頭幾步快速回到船頭的位置,眸光眺望周圍的同時,揚手朝后抬起,大聲喝道,“大家都安靜一下?!?
似乎有些不對,這情況很不正常。
“這是怎么了?”
一些人面面相覷,很是疑惑,但更多的人是直接忽視了老光頭的警告,依舊在哪里自顧自的嬉鬧。
“都安靜一下!”終于,老光頭再大喝出聲,嚴肅而洪亮的聲音猛然提升了幾倍,讓甲板之上的人瞬間噤聲,一時間,鴉雀無聲,周圍翻騰的海浪聲,瞬間席卷淹沒而來。
隨后又有幾個人快速趕到老光頭的身邊,在他的示意下,仔細觀察著周圍。
“怎么回事,老光頭你這一驚一乍的干什么!”
“就是,擾了我們的興致。”
短時間的安靜后,隨即便有人抱出了不滿之聲。
什么事兒都沒有啊,疑神疑鬼的干什么?
“你們先安靜一下,老頭我再看看。”老光頭瞪了他們一眼,渾身緊繃依舊沒有任何的放松,眸光像是一個古老的探照燈般,一寸寸一點點掃過周圍的海域。
這些人懂什么,剛剛那響動,根本不是正常水浪拍打而出,而像是什么東西接連撞在了船地,在這片深海峽谷中,一點的小意外,那可都是致命的!
“轟!”
浪花翻滾,一聲驚雷般的轟然巨響襲來,將整個甲板上的人都掀落在地!
“怎么回事!”
水浪翻上了甲板,大船忽然一個猛地傾斜,兩兩跌落在地的人,像是貨物一般堆積甲板的各個角落,頓時被淋成了落湯雞,哀嚎出聲,在這個時候,心中那僥幸和輕視,也瞬間被難以置信的驚恐代替。
“老光頭,這是怎么回事!”
恐慌,瞬間襲滿眾人心頭。
“嘩嘩嘩嘩——”
周圍的水浪的聲音,像是奪命曲一般襲入眾人的耳中,轉(zhuǎn)瞬之間,這片海域,像是沸水一般翻騰起來。
烏云遮月,天上,重雷炸響,毫無征兆的滾滾而來。
“完了!”老光頭事先有所防備,沒有直接被震得掀翻在地,那面色,卻是煞白一片,干裂的唇瓣一張一合,發(fā)出難以置信的驚恐之聲來,“這,這,怎么會這樣!”
“什么啊?”
甲板之上的眾人扒著欄桿踉蹌起身,個個面色都是慘白一片。
“難道今天我們就要命喪于此么!”
不出事便罷了,在這片海峽一旦出事,那可從來都是無一幸存的結(jié)果啊,他們還不想死,不,這老光頭是飛羽城最有經(jīng)驗的擺渡手,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眾人安慰著自己,完全無視了老光頭那灰白的面色。
“快,收帆!掌舵,我們的線錯了!”
老光頭在短時間的慌亂后,便迅速朝周圍的幾個人下達命令,像是不甘的垂死掙扎。
“什么?”周圍頓時一片驚恐的呼喚聲音。
線錯了???
在這茫茫的北海之中,還是在這一片暗流涌動的海峽,誰都知道沒有線,或者線錯誤代表的是什么,可是,這樣的意外,怎么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生!
在這個時候,眾人的眼中,這一艘船,幾乎就已經(jīng)便成了一艘幽靈鬼船,載著他們,通往地獄。
眾人,絕望了。
沒有活,遇到這樣的情況,神仙難救。
“怎么回事?”張軒在船只隨風(fēng)搖曳的情況下,在周圍一圈兒人的簇擁下,搖搖晃晃的走出船艙,第一時間便朝著周圍咆哮大聲,“老光頭,到底是怎么了!”
老光頭此時手忙腳亂,滿面愁容,有氣無力的道出四個字,“線,被更改了?!?
一股涼氣瞬間沖上張軒的頭頂,即使此時沒有收到巨浪的沖擊,他都差點癱軟在地。
“怎么辦,怎么辦,我還不想死啊?!?
“老光頭你快想想辦法。”
“怎么會這樣!”
……
鬼哭狼嚎的聲音,伴隨著周圍涌動的暗流,恣意翻滾,殘酷而無情。
忽的,在眾多哭天搶地的雜亂聲中,一道冷冽的而淡然的聲音,隨著周圍涌動的罡風(fēng)而來,“這是怎么了?”
白衣女,銀翼覆面,一步步走出船艙,出現(xiàn)在甲板之上,站在在周圍的風(fēng)浪中,卻是如履平地一般,大風(fēng)刮起她的衣裙,恍若一朵冰蓮盛開。
這樣的情形,讓周圍一團亂麻的眾人,都有短時間的怔忪,忘記了思考。
凌無雙環(huán)視周圍一圈,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似乎遇上麻煩了。
還是老光頭最先反應(yīng)過來,招呼眾人注意的同時,面色難看的道,“我們被尸鬼不知不覺改變了方向,而且,我們進入暗流區(qū),這樣的風(fēng)浪會越來越厲害,不出半個時辰,這船必沉海底?!?
一句話道完,老光頭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般。
“尸鬼!”周圍的人尖叫連連,一時間什么都忘了,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甚至于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竟然撞上了千年不遇的北海尸鬼,他們還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