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魘馬的速度十分的驚人,眨眼睛,藍落特們所在的馬車就已經消失在天蒼的眼中了。
此刻的天蒼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去關心別人的事情了,別的不說,此刻坐在一名黑水山賊的身旁,黑魘馬不停地顛簸,讓天蒼整個人的都渾身難受,忍不住的想要吐,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著實他說糟糕了。
戴著面甲的男子趨馬來到天蒼的身旁,看著這個少年,他低沉的說道:“你很喜歡做英雄嗎?”
戴面甲的男子自然知道這無非就是天蒼的舍身取義,也就是那種白癡一樣的大義凜然而已,但是為了不避免太多的麻煩,他也不去招惹那些人,反正也有了收獲,更何況,大當家他們并不知道這件事情,自己這次的舉動只不過是意外之喜而已。
“英雄,你的這個說法還真的讓人不爽,你可以稱呼我任何稱呼,但是我卻永遠配不上英雄!”天蒼苦澀的笑了笑,此刻她說話都十分勉強了,但是他依舊還是說出了這番話,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雖然自己無意之間做過很多好事,甚至那個輪回之中,他還救了整個人族,但是他并不英雄。
更多的人喜歡稱呼他為瘋子,他自己也沒有任何意見,因為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為了一些東西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瘋子。
相比自己做的好事,天蒼做的壞事更多。
“真實一個有趣的小子,我都不舍的殺你了!”戴著面甲男子忍不住贊嘆道。
“你不會殺我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天蒼就再也沒有說什么了,因為此刻他的狀況著實是太差了,別說說話了,動彈都十分費盡。
隨著黑魘馬的快速狂奔,他們很快到達了目的地,黑水山脈。
而天蒼早就已經昏睡過去了,他是在撐不住了。
剛剛從沉睡之中醒過來,又再次昏睡,不得不說,天蒼著實有點讓人感覺到無奈。
等天蒼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一處大殿內了,說是大殿,這里更像一個露天的山洞。
山洞內的的擺布格外的粗獷,但是這種粗獷卻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應該說是特別的藝術感才對,這種粗獷的美和那種精致的文雅就像大俗對大雅一樣,給人一種特別的美。
天蒼嘗試一下動彈著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左右活動,不僅僅因為自己已經身受重傷的原因,而且無論是自己的手腳都已經被捆綁了起來。
天蒼睜開眼睛,他的對面擺放著三張椅子,椅子上分別坐在一個人,一個身穿儒士長衫的男子,手中還握著一把折扇,相貌格外的英俊,仿佛一個文弱的儒士一樣,他正坐在最左邊的那個椅子上,一直輕輕的搖著手中的折扇,一臉溫和的笑容看著大殿內的一切。
最左邊的那個椅子上做的是一個和天蒼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孩子,孩子一身紅色的小棉襖穿的格外的喜慶,看起來仿佛一個瓷娃娃一樣,給人一種十分可愛的感覺,而此刻的這個少年正在端著一大碗烈酒豪飲。
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很顯然并不是普通人,對于靈者來說,有的時候,相貌和年齡真的不能夠代表一切,畢竟有的人看起來只不過才十二三歲,但是本身卻是一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
三把椅子最中間上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五六十如何老者,看著的打扮和普通的富家老翁一模一樣,看起來格外的慈祥。
而此刻,大殿內明顯正在開什么宴會,因為天蒼的醒來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可能有人注意到了,并沒有把天蒼放在眼中。
至于身后的情況,天蒼完全看不到,因為他已經已經無法動彈了,甚至身體還被捆綁起來,至于大道的兩旁坐著近二三十個人,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形形se色。
天蒼把視線停留在一個魁梧漢子的身旁,如果自己沒有認錯的話,自己就是被這個家伙帶到這里的。
能夠坐在這兩旁位置的人,很下面身份也不簡單,無論如何,至少也是一個頭目一樣的存在。
那個富家翁一樣的老人舉起手掌,頓時喧囂的大殿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很顯然老人雖然看起來十分的溫和,仿佛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樣,但是卻極其具備威嚴。
這個老人天蒼認得,黑水山賊的大當家,也是黑水山賊的創始人,他擁有一個很普通的名字,陳信!
至于那那兩個,他也知曉,那個少年模樣的存在是黑水山賊的二當家周亂,一個很奇怪的名字,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拿他的這個名字開玩笑。
對于黑水山賊來說,最恐怖的不是手握大權的大當家,也不是那個一直出謀劃策一肚子壞水的三當家,而是看起來十分可愛,如同瓷娃娃一樣的二當家。
因為,二當家無論什么時候都一臉慈祥溫和的笑容,但是做起事來,他確實一個最兇殘的存在,也是最變態的,多少人在他手中被活活的折磨死。
至于那個儒士打扮的男子正是黑水山賊的三當家,齊道臨,他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為齊先生,但是這個像極了儒士的齊先生,卻是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家伙,多少陰謀詭計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對于這三位,那個輪回中,天蒼初建天域的時候,就試圖拉攏他們三個人,但是卻因為彼此的道路不同,最終天蒼還是放棄了他們,但是對于這三位,天蒼還是頗為熟悉的,不管怎么說,曾經的天域之主,主動招攬一些人,自然知道這些人很多事情,哪怕他不去過問,自然有人早就把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隨著陳信的動作,整個大殿瞬間變得安靜了起來。
“小兄弟,你醒了!”陳信看著被捆綁起來的天蒼,他溫和的笑著說道,這幅模樣完全就是一位富家翁,哪里還如同外界傳聞的那樣兇神惡煞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