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友華看到黃皮這副驚慌失措的表情,哪兒還不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原本以爲這個黃皮只是平時偶爾沾點小便宜,也不算是什麼大‘毛’病,可是誰知道對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竟然公然想要殺害拳手,然後把對方賺到的那些錢搶過來。
這種手段別說是國家的法律,在很多的幫派裡面也是嚴格禁止的。
畢竟華夏國是一個對黑社會嚴厲打擊的國家,使得很多黑社會雖然還掛著黑社會的招牌,但是已經漸漸脫離以前那種打砸搶燒的行爲,逐漸改變爲通過一些方式來賺取大筆的金錢,維持整個幫派的正常運營。比如說開辦公司,或者是開個工廠,甚至是像青蛇幫這種,開辦一個地下拳壇,也算是從中謀取暴力,雖然說這種行爲也不算是什麼光明正大,但是大家雙方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不能說是誰對誰錯。
可是黃皮竟然爲了貪圖那一萬多塊錢,竟然想要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簡直就是斷了青蛇幫的生計,這讓曹友華他們這些人怎麼能夠不生氣呢?再說了,如果其他來這裡打拳的拳手知道這件事情的話,他們還怎麼敢過來呢?
曹友華一腳踩在對方的‘胸’口上面,一臉‘陰’狠的說道:“媽的,老子怎麼說你這段時間口袋裡面的錢竟然比以前多了很多,原來你這個王八羔子竟然趁著老子不注意,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搶奪其他人的賣命錢,你還真給我們青蛇幫長臉,如果今天老子不讓你知道知道青蛇幫的幫規,老子就不叫曹友華!”
“老大,老大,你聽我解釋,這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我,我,我這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請你相信我!”黃皮直到這個時候,還在抓著最後的一點希望,企圖扭轉局勢。
曹友華看到他這次死不悔改的嘴臉,登時冷冷一笑:“哦?你還在這裡嘴硬?果然是黃皮,那我曹友華今天就充當一個縣太爺,給你們斷斷案,不過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那你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
黃皮使勁嚥了咽口水,一臉怨恨的看了葉凡他們這些人一眼。
如果不是他的右‘腿’已經斷掉的話,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把這幾個人統統殺死。當然了,如果他真有這樣的能耐。
因爲在黃皮這種心‘胸’狹窄的人心裡,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錯什麼事情,一直都把責任推到對方的身上。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葉凡這些人給自己搗‘亂’的話,那自己造已經把單田剛‘亂’刀砍死,然後把對方的屍體埋藏起來,而自己早已經美滋滋的喝著美酒,吃著山珍海味,最後再洗一個桑拿,找人按摩按摩,享受著那一萬多塊錢帶給自己的享受。
可是這一切,卻因爲這幾個人的出現,不但徹底泡湯了,還要受到幫規的嚴厲懲罰!
曹友華把目光緩緩的落到其他那些被打倒在地上的小‘混’‘混’身上,一字一頓道:“現在我還是問你們這個問題,剛纔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我希望你們能夠老老實實告訴我,如果誰敢說什麼假話,罪責和黃皮一模一樣,將會承受我們青蛇幫的懲罰,哼哼,如果你們存在著什麼僥倖的心裡,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能夠把這個拳壇‘交’給黃皮,自然還留有一手的,只不過現在想要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別說別人不給你機會,那就要看你自己掌握住沒有,聽到了沒有?”
那五六十號小‘混’‘混’臉‘色’都是微微一變,急忙說道:“是,大哥!”
“那你們現在可以說說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曹友華冷冷的說道。
“大哥,其實,其實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中一名小‘混’‘混’捂著自己的小腹,緩緩的站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們只是聽黃皮說,有人在我們的場子裡面搗‘亂’,讓我們過去幫忙,還說每個人都給兩千塊錢,我們大家都覺得閒的沒事可做,也就幫幫忙了。”
“是啊,大哥,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很多小‘混’‘混’也順勢附和起來。
曹友華似笑非笑的說道:“哦?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都不知道嗎?難道你們以爲我是白癡嗎?按照這位小兄弟描述的那樣,是十幾個人想要殺單田剛滅口,結果被他們救了,後來纔有了黃皮找了你們這麼多人報復他們十幾個人,難道前面那十幾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嗎?”他說到這裡,略微停頓片刻,然後看了看手錶,道:“如果你們非要講什麼義氣,那我就成全你們。我給你們最後兩分鐘時間,如果沒有人再給我老老實實回答的話,那等我找到證據,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哼哼,我曹友華說到做到!”
那五六十名小‘混’‘混’心裡都是“咯噔!”一下,隱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妙。
他們和黃皮的關係也算是不錯,實在是不願意出賣對方,可是現在曹友華已經把醜話說到這裡,如果自己知情不報的話,那將會違反幫規,會遭到嚴厲的處罰。至於曹友華會不會找到證據,這還真的不好說,但是一年天堂,一念地獄,實在是痛苦死了。
曹友華隨便找了一條椅子坐下,然後看了看時間,笑了起來:“還有一分三十秒!”
這五六十名小‘混’‘混’都感覺到自己額頭不斷的流淌出一滴滴的熱汗,都相互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看來對方的內心也在不斷的掙扎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小‘混’‘混’突然大聲說道:“大哥,我,我坦白,其實,其實這位少爺說的不錯,是黃皮想要謀取那個單田剛的一萬五千塊錢,才讓我們‘逼’迫他繼續參加第四場比賽,也就是想讓他去送死,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綠‘毛’,你,你這個‘混’蛋,你胡說什麼?”黃皮登時破口大罵起來。
“黃皮,你自己做錯的事情,爲什麼要這麼多兄弟幫你扛著呢?我們,我們早勸過你,別做的太過分,你,你就是不聽!”那個綠‘毛’也氣呼呼的說道。
“綠‘毛’,你,你陷害我!”黃皮氣急敗壞的叫嚷起來。
“大哥,我也坦白,綠‘毛’說的一點都沒錯,是黃皮想要貪人家錢的!”
“大哥,黃皮說了,如果我們辦好這件事情,就會給我們一筆獎勵的!”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求你們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大哥,我們都被黃皮蠱‘惑’的,我們也不想那麼做的!”
……
其他那些小‘混’‘混’看到有人出頭,自然也都不藏著掖著,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了,而且還把黃皮通過這種手段,害死六名拳手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黃皮看到他們這些人都把自己出賣了,登時連如土‘色’,渾身不停的顫抖著,只是不斷的說道:“你們,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爲什麼……”
曹友華幾步走到黃皮的面前,狠狠的踹了對方一腳,一臉猙獰的說道:“黃皮,你現在還怎麼說?一個兩個可以說是誣陷你,那現在有幾十號人指證你,你還能夠說什麼呢?”
黃皮現在連半點囂張的底氣也沒有了,登時苦苦的哀求起來:“大哥,大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我每個月的薪水太少,我,我一時起了貪念,就,就稀裡糊塗做了錯事,我,我‘混’蛋,我不是人,大哥,大哥,你不是最疼我的嗎?我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我真的是豬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曹友華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道:“黃皮,如果剛纔一開始的時候,你主動承認了錯誤,我還會給你一個機會,可是你卻死死咬著不承認自己所犯的錯誤,還說別人都在誣陷你,你讓我怎麼再給你機會呢?我已經說過了,機會是別人給你的,但是要看你自己把握住沒有,你自己非要失去最後一次機會,我能夠說什麼呢?”他朝著那十幾個跟隨自己進來的幫衆說道,“像黃皮這種人,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出賣幫派利益,欺上瞞下,應該打五十下,逐出青蛇幫!”其中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向前一步,大聲回答道。
黃皮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大聲說道:“大哥,大哥,求你不要把我趕出青蛇幫,我,我離開我們幫派,我,我就沒有地方去了,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我會努力改過的!”
曹友華卻輕輕搖了搖頭,道:“老胡,你說錯了!”
“啊?我說錯了?”那名大漢一臉疑‘惑’的說道。
曹友華看了看自己腳下的黃皮,道:“他的確犯了那兩個過錯,也的確應該打五十下,逐出青蛇幫,但是你少了一個罪責,那就是不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臨到最後一刻,還想著試圖把責任推到其他人的身上,像他這樣的人,就應該去死!”他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右腳狠狠的踹在黃皮的身上,後者登時猶如彈‘射’出去的炮彈,朝著後面的牆壁重重的撞了過去。
“轟!”
黃皮的身子和牆壁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又重重的滾落在地上,他大口一張,登時噴出一口鮮血。他現在一臉的驚恐,知道自己大哥是對自己動了殺機,這讓他差點嚇暈過去了。他一點一點朝著曹友華爬了過去,顫聲道:“大哥,大哥,不要,不要,我錯了……”
“拖出去,‘亂’棍打死!”曹友華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冷冷的說道。
“是,大哥!”
立刻有兩名小‘混’‘混’撲過來,像拖死狗一樣的把黃皮拖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傳來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大約過了五六分鐘,聲音終於漸漸的弱了下去。
曹友華又一臉冷酷的看了一眼那些小‘混’‘混’,道:“如果誰敢給我胡作非爲的話,黃皮就是你們的榜樣,都聽到了沒有?”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