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晌,宋蓮兒回來了。
她一回到店鋪,關(guān)上店鋪門,然後,就趴在飯桌連喘大氣。
白駒然聽到外頭有動靜,趕忙起身,從房裡來到飯廳,看著宋蓮兒趴在桌子上,臉蛋被曬的通紅,汗水也溼了她的背,他的心不由的揪緊,走前,拍了拍宋蓮兒的背。
她擡頭,紅紅的臉上沾了泥沙,右邊的臉還有些擦傷,白駒然一看,著急的坐了下來,棒著她的臉問:“你臉怎麼了。”
“我硬了人家布坊,布坊的人把我扔出來。”宋蓮兒皺了皺眉頭道。
她的小臉紅的不行,頭髮有些凌亂,幾片綠葉還埋在她髮絲裡。
白駒然心痛的幫她弄掉臉龐的泥沙,再把葉子從她頭髮里弄掉,語氣裡有些憤怒:“是哪家的布坊這麼欺人。”
“你想幹啥?”她看他看一副要殺人的樣子,拉著他的胳膊道:“是我自個闖進人家的布坊的,而且布坊外頭還掛著生人勿進,我被扔出來也是應(yīng)該的,是我自個活該,你可別去鬧事。”
“但是他們也不能將你扔出來。”白駒然憤憤的說。
“不扔出來難不成拿掃帚把我趕出來,你認爲拿掃帚將人趕出來會比被扔出來好?”宋蓮兒看著他這生氣的模樣,不自覺的笑了笑:“沒事,多去兩次,多扔兩次,等他們?nèi)永哿司蜁盐伊粝聛恚揖筒恍盼乙姴恢遣挤坏睦祥洝!?
“你還要去?”白駒然驚呼了聲:“咱倆一起去,要扔他們?nèi)游液昧恕!?
宋蓮兒撲哧的笑出聲來,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你還是別瞎搗亂,我去過了幾家布坊,裡面的布質(zhì)不是很好,也談下了好幾家,但是,那些布質(zhì)做出來的成品不值錢的,我還是想去金手指布坊,想看看外頭人口中的上等布料,若是能跟金手指合作就好了。”
她吃過午飯後又去了幾家布坊,但也去了兩三次金手指,最後一次還是自個偷偷溜進去,然後,被人逮到,而她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裡面的人扔了出來。
“……”還是我去談?wù)劇?
白駒然本想接她的話,但還未說出來,店鋪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白駒然與宋蓮兒兩人同時望向店鋪的方向,然後兩人對視了眼。
“我去看看誰敲門。”宋蓮兒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便見來人是一位四十五歲左右的男人,目測身高有一米八,身材屬強壯型,身上穿戴彰顯著他是一個非富即貴之人。
但是宋蓮兒從未見過此人,而白駒然見自個媳婦站在店門前傻愣愣的看著外頭,便一瘸一拐的走前,想看來人是誰。
宋蓮兒看自個丈夫已來到她身後,便低聲問:“駒然,你認識嗎?”
“不認識。”白駒然搖頭道。
宋蓮兒問:“請問您找誰?”
“我找這間店鋪的店主。”
“我便是。您是?”宋蓮兒道。
“我是金手指布坊的老闆,今日來布坊找我的人可是姑娘您?”看他說話沉穩(wěn)待人有禮,而且還是金手指布坊的老闆,宋蓮兒放下了警惕性,道“是”再將他請入進店內(nèi)。
白駒然給人倒茶水,然後,坐在宋蓮兒身旁,聽宋蓮兒布坊老闆談合作方面的事。
宋蓮兒提出低價回收布坊的碎布,可布坊老闆說無需其它費用,就連搬運費也免了。
宋蓮兒道:“這哪使得,您就算不收碎布的銀兩,可搬運的費用總得要點兒,南王路離老闆您那布坊可有一段路,每天都得把碎布搬到我店裡來,這來來回回的運費也要不少呢,更何況您還得讓布坊工人抽出空子來送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