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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活祖宗來了

雪花蹙眉思索,銀花有了身孕,萬一有個磕磕碰碰的,那可都是要人命的。

雪花想到這兒,一陣心驚肉跳。

“二姑爺知道了嗎?”

“邱叔已經(jīng)去通知了。”

聽了冬梅的話,雪花擡眼看向?qū)m門前寬闊的街道,遠(yuǎn)處川流不息的行人,內(nèi)心焦灼大喊——

二姐,你跑哪兒去了?

“顧叔,你去召集人手,沿忠勇伯府向靖王府、國公府、外城李宅,分三路打聽尋找。”韓嘯沉著的吩咐顧賢。

“是,爺。”顧賢答應(yīng)一聲,翻身上馬而去。

韓嘯轉(zhuǎn)頭對雪花道:“我們先去忠勇伯府查問一下,你二姐出門時是否說了什麼?”

“好,不僅如此,我還要給二姐討回公道,也給我自己討回公道!”雪花惡狠狠的點頭。

她已經(jīng)悍婦之名震京城了,想不到還有不長眼的敢惹她!

其實雪花是冤枉忠勇伯府的人了,她要是早一天砸了明王府,忠勇伯府的老夫人豈敢再說三道四?

現(xiàn)如今,忠勇伯夫人已經(jīng)被忠勇伯呵斥的擡不起頭來了。

“你、你這個目光短淺的女人,你這是要害了全府的人呀!”忠勇伯指著王氏雙眼圓瞪,抄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向地上摔去。

茶杯落地發(fā)出刺耳的碎裂聲,嚇得王氏一哆嗦。

“老爺,那可是你最喜歡的杯子。”王氏小聲道。

忠勇伯聽了王氏的話愈發(fā)生氣,厲聲道:“我最喜歡的杯子?你以爲(wèi)這杯子還保得住嗎?我不摔,它一會兒也會被人砸了!”

他一想到自家可能會有的下場,恨不得把王氏掐死。

“老爺,誰、誰敢砸……”王氏顫聲道。

“誰敢砸?”忠勇伯氣急敗壞的道:“青河郡主就敢砸!”

“她憑什麼砸?”王氏聽了忠勇伯的話雖然心裡打鼓,還是硬著頭皮道。

“就憑你說的那些話,就憑你氣走了她二姐,她就能把忠勇伯府砸了!”

忠勇伯說到這兒,指著王氏怒氣翻涌,“你知不知道,今天清河郡主把定國公府桂姨娘的屋子砸了個稀爛?”

“不就是砸了個姨娘的屋子嘛,那有什麼?”王氏嘀咕道。

“那是普通的姨娘嗎?那是明王府的嫡女,是堂堂的一個郡主!”忠勇伯說著,“啪!”的拍了一下桌子。

拍完了,忠勇伯一呲牙,疼得抖了抖手。

王氏則縮了縮脖子。

“老爺,妾身給你揉揉?”王氏有些討好的向忠勇伯面前走了幾步。

“你給我站住!”忠勇伯指著王氏厲聲道。

王氏訕訕的停住了腳。

忠勇伯見王氏仍然沒有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由的深深後悔,自己當(dāng)年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鼠目寸光的媳婦?

“你知不知道,那青河郡主不僅砸了一個郡主的屋子,更是跑去把明王府給砸了!”

忠勇伯說完,沒控制住,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王氏這次顧不得忠勇伯呲牙咧嘴的樣子了,嚇了一跳。

人家連王府都敢砸,要是砸他們一個伯府,還不是小菜一碟嗎?

雪花砸明王府這事兒雖然傳得很快,但在沒網(wǎng)絡(luò),沒媒體的時代,只靠口口相傳,還是需要點時間的,所以,這事兒王氏還真不知道。

不過,王氏還抱著一絲希望,“明王府能善罷甘休嗎?”

忠勇伯看著王氏這個樣子,氣得青筋直跳,“是青河郡主不善罷甘休!青河郡主砸完了明王府就跑去告御狀了,結(jié)果皇上……”

“皇上怎麼處置的?”王氏雖然看著忠勇伯的樣子,心裡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還是著急的問道。

“皇上把明王貶爲(wèi)郡王了!”

忠勇伯說完長嘆了一口氣,他在衙門裡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急忙往家趕。

這幾天自家女人就一直叨嘮外面瘋傳的閒言碎語,直說自己的兒媳婦恐怕也不乾淨(jìng),他雖然呵斥了幾句,但心裡也犯嘀咕,也就沒怎麼制止。

忠勇伯也知道王氏和銀花起了幾次衝突,王氏話裡話外的不僅說了雪花不貞,也說了銀花不潔,所以忠勇伯一聽說了雪花的所作所爲(wèi),連忙跑回家來警告王氏,想叫王氏以後不許再口無遮攔,更不許再以此拿捏銀花,結(jié)果,他還是晚了一步,銀花已經(jīng)被氣跑了。

王氏聽了忠勇伯的話,只覺得腿打哆嗦。

堂堂一個王爺,只因說了青河郡主幾句壞話,就被皇上說貶就給貶了,那她們伯府還不被一擼到底嗎?

“老爺,那現(xiàn)在怎麼辦?”王氏慌了神了。

忠勇伯狠狠的瞪了王氏一眼,站起身來道:“你現(xiàn)在和我一起去親家府上,把軒兒家的接回來。”

現(xiàn)在只有儘快把這件事解決了,千萬不能被青河郡主知道,否則……

忠勇伯看了看屋子裡的擺設(shè),恐怕自家逃脫不了被砸的命運,而且,他家門前雖然沒有石獅子,可誰知道青河郡主會把大糞潑哪兒去呀?

還有那大門,他家的可比明王府的薄多了,定國公世子若是一掌拍下去,還不得拍個稀爛?

“這、這……”王氏聽了忠勇伯的話,眼露驚慌,吶吶的不敢說話。

“怎麼,你還覺得丟了婆婆的面子,不想去?”忠勇伯的火氣又上來了。

“不是,老爺。”王氏連忙擺了擺手,一橫心說道:“我聽丫頭們說,軒兒家的沒回孃家。”

“那去哪兒了?去了定國公府?”忠勇伯急聲道。

若真那樣,就難辦了。

他們家想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解決了,不驚動青河郡主,恐怕不行了。

“不是,是、是不見了。”王氏膽戰(zhàn)心驚的小聲說道。

“不見了?”忠勇伯高聲質(zhì)問,沒太明白怎麼個意思。

王氏拿眼覷著忠勇伯,縮了縮脖子,“就是……軒兒家的從府裡跑出去後,不知道去哪兒了,到處都找不到人了。”

忠勇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兒媳婦是有了身子的人,對京城又不熟悉,這要出點事兒,有個三長兩短,青河郡主還不放把火,把他家給燒了?

燒了還是好的,恐怕……

忠勇伯不敢再想下去了,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這時,門外傳來了略帶驚慌的聲音,“啓稟老爺、夫人,二少奶奶回來了。”

忠勇伯和王氏一聽喜出望外,根本沒發(fā)覺下人的語調(diào)不對。

“蘇黑狗,你給我出來!”

院子中猛然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聲。

忠勇伯剛站起身子,一聽這個聲音,撲通一下又坐到了椅子上。

王氏沒看到忠勇伯的樣子,一聽這話,怒氣衝衝的就衝了出去。

“大膽!誰敢如此無理?給我打……”出去兩個字,王氏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忠勇伯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你給我住口!”

忠勇伯指著王氏怒氣衝衝的說完,連忙對院子裡站著的一個老頭露出了討好的笑。

“老王爺,哪陣風(fēng)把您吹來了?真是令蓬蓽生輝呀!”

忠勇伯說著,連忙把老頭往屋裡讓,“您老屋裡請。”

老頭盯著忠勇伯冷笑兩聲,“蘇黑狗,你行呀,竟敢連本王的孫女也敢欺負(fù)?”

一再被人家叫“蘇黑狗”,忠勇伯老臉一紅。

原來忠勇伯小時候愛生病,他爹孃怕養(yǎng)不活,就學(xué)貧苦人家的樣子,給他取了個賤名叫“狗子”,爲(wèi)的是好養(yǎng)活,加上忠勇伯長得黑,外人就偷偷給他取了個外號叫“黑狗”。

忠勇伯如今畢竟這麼大歲數(shù)了,小時候的外號這些年早就沒人叫了,可現(xiàn)在——

忠勇伯看了看,一府的人差不多被老頭一嗓子都喊來了。

他現(xiàn)在就等於是當(dāng)著滿府的人,被一再的叫外號。

忠勇伯是又惱怒,又窩火,可就是不敢拿面前這位祖宗怎麼樣,不僅如此,還必須要笑臉相迎。

“您老這話說的,下官欺負(fù)誰,也不敢欺負(fù)您老的孫女呀。”忠勇伯陪著笑道。

忠勇伯話說完了纔想起來,您老有孫女嗎?

可這話,他還真不敢問。

誰都知道,這老頭的孫女,當(dāng)年夭折後,在京城引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沒欺負(fù)?”老頭對著忠勇伯怒吼一聲,隨即就放軟了聲調(diào),對著站在旁邊的紫衣女子道:“銀花寶貝孫女,你說,是不是他們忠勇伯府欺負(fù)你了?”

老頭話音一落,忠勇伯府的人都大吃一驚。

其它人雖然不知道老頭的身份,可是看忠勇伯的態(tài)度,也知道這老頭是他們?nèi)遣黄鸬模F(xiàn)在銀花竟然成了他孫女,能不讓人吃一驚嗎?

不過,除了王氏和蘇明遠(yuǎn)夫妻外,其它各房的人倒是喜出望外。

忠勇伯一怔之下,率先反應(yīng)過來,沒等銀花開口,搶先道:“軒兒媳婦,這都是誤會,你娘她有口無心,你就別和她計較了。”

忠勇伯心裡是又驚又喜,不管何故,銀花成了這位老王爺?shù)膶O女,對他們忠勇伯府來說,都是喜事一件。

“爹,我已經(jīng)懷了蘇家的孩子,娘卻說我不貞不潔,楨潔對於女人來說,比性命還要重要,娘如此對我,純粹是想要我的命!”

銀花說到這兒,氣的臉通紅,眼中更是含了淚。

老頭一見銀花這個樣子,雙眼一瞪,四處尋摸了一下,好巧不巧的,正好看見一個偷著跑來看熱鬧的丫頭手裡拿著一根燒火棍,於是,老頭大步走過去,在那丫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前,一把將燒火棍搶了過來。

“蘇黑狗,你教妻無方,竟然如此對待本王的孫女,本王今天打折了你的狗腿!”

老頭大喝一聲,舉著燒火棍就向忠勇伯衝了過去。

老頭這一行爲(wèi),院子裡的人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隨後就亂成了一團(tuán)。

忠勇伯抱著腦袋四處躲閃,邊閃邊大叫——

“老王爺息怒!……”

雪花和韓嘯進(jìn)來了時候,正好趕上這一幕。

見到銀花已經(jīng)回來了,並且安然無恙,雪花立刻鬆了一口氣。

其實,雪花自己前生今世都被人劫持過,內(nèi)心最害怕的還是銀花出什麼意外。

不過,她雖然一直心急如焚,卻控制著自己不敢去往那方面想,現(xiàn)在見到銀花不僅回來了,還帶回如此有氣勢的一靠山,簡直喜出望外。

雪花此時手裡也正拎著她那根寶貝燒火棍呢,看到老頭的這番舉動,立刻笑了。

老頭不僅追著忠勇伯打,還連上前勸阻的蘇明遠(yuǎn)、王氏等人一起打,院子裡簡直亂成了一團(tuán)。

“二姐,這誰呀?”雪花興致勃勃的問道。

“他說他是靖王府的老王爺。”銀花低聲說道。

雪花一聽,明白了。

怪不得能打得忠勇伯抱頭鼠竄呢,原來這就是大燕聞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王爺。

據(jù)雪花得來的消息,這可是大燕的活祖宗,連太后都要叫一聲“王叔”,皇上都要叫一聲“叔爺爺”。

平時,太后和皇上對這老爺子,都是禮讓三分的。

不過,這老爺子早就不問政事,只是常年在外,遊歷天下。

“二姐,你怎麼認(rèn)識的這老爺子,而且還把你認(rèn)做孫女了?”雪花好奇的問道。

銀花聽了雪花的話,神色有一絲異樣,低聲說道:“我是在咱奶的墳前認(rèn)識的。”

“咱奶不還……”雪花剛想說咱奶不還沒死嗎,然後明白了,銀花說的是她們的親奶奶——吳如鳳,不是還沒死的連氏。

銀花看了看活力十足,火氣十足的老王爺,不由想起了遇到老王爺?shù)哪且荒弧?

那是今年清明時候的事兒了,因爲(wèi)當(dāng)時李達(dá)在京城忙鋪子裡的事情,沒能趕回去,給吳氏上墳掃墓的事就由銀花擔(dān)起來了。

當(dāng)時天下著小雨,銀花舉著一把油紙傘,提著冥紙祭品到了吳氏墳前一看,嚇了一跳。

——吳氏的墳上躺著一個老頭。

老頭身上已經(jīng)被淋溼了,旁邊還扔著個酒罈子。

老頭彷彿聽到了聲音,微微睜開了眼。

“如鳳……如鳳……你來了……”老頭看著銀花,有些迷糊的眼中迸出了驚喜。

銀花一愣,“老爺爺,您快起來,地上涼,容易生病的。”

銀花說完,放下手裡的籃子就去扶老頭起來。

老頭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經(jīng)恢復(fù)了清明。

“你是……”

“這是我奶的墳,我是來給我奶上墳的。”

銀花脆聲說完,看了看吳氏墳前被老頭弄得一片泥濘,暗想,她奶不會怪罪吧?

接下來,老頭把給吳氏上墳的祭品——都吃了,然後一臉悲愴的走了。

銀花望著老頭的背影,您老一副傷心的樣子,幹嘛還那麼能吃呀?

雪花聽完了銀花簡單的訴說,忽然腦洞大開,這老頭和她奶不會是……

算了,先人已矣,別亂猜了。

“二姐,那你怎麼遇上的這老爺子,還成了他孫女了?”雪花問道。

“我今天和我婆婆吵了一架,想著這日子沒法過了,就衝出了伯府,可是又不知道去哪兒,就想先逛逛,仔細(xì)想想以後怎麼辦,結(jié)果就遇到了這老王爺,他硬把我拉去了附近的酒樓,又要認(rèn)我做孫女,又要來給我出氣。”銀花看著院子裡亂糟糟的樣子,低聲說道。

雪花看著老爺子的威風(fēng)樣子,掂了掂自己手裡的燒火棍,也有點手癢癢。

“二姐,你說我是不是幫幫老王爺,把你們這忠勇伯府砸了?”

銀花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反正我也不想在這府裡過下去了,你二姐夫若是不和我搬出去住,我就……”

就怎樣銀花沒有說下去,不過雪花明白,怎樣銀花也捨不得蘇明軒。

雪花看了銀花一眼,“二姐,看我的。”

雪花說完,臉上立刻露出了無上的威嚴(yán)和氣勢,對著王氏厲聲道:“忠勇伯夫人,本郡主的姐姐你也敢欺負(fù),!本郡主的壞話你也敢說!你以爲(wèi)本郡主手上的棍子是吃素的嗎?!”

雪花說著,揮了揮手上的燒火棍,霸氣十足的大步就要向屋子裡走。

雪花這一說話,一直追著忠勇伯打,並且順便把蘇明遠(yuǎn)也打了幾棍子的老王爺停下了腳步。

“你就是今天砸了明王府的……那個丫頭?”老王爺看著雪花,氣喘吁吁的道。

“回老王爺,正是孫女。”

雪花連忙停下腳步,對老王爺,她也不敢怠慢,而且,她是靖王夫妻的義女,當(dāng)然也就是老王爺?shù)膶O女了。

“好!砸得好!很有我老人家的風(fēng)範(fàn),明王那小子,本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雪花微微一笑,沒接話。

她不能說明王那小子,她也早就看著不順眼了,這種話,也就老王爺能說。

老王爺上下打量了雪花一通,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這麼好的丫頭,便宜了你小子了。”

這話,是對著韓嘯說的。

韓嘯立刻黑了臉。

“銀花丫頭,以後你要和你妹妹學(xué)著點,誰敢欺負(fù)你,你就給我狠狠地打,萬事有爺爺呢。”老王爺滿是霸氣的道。

“爺爺,這個府裡我不想再住下去了。”

“也好,區(qū)區(qū)一個伯府,的確配不上本王的寶貝孫女。”老王爺聽了銀花的話,點了點頭,“那好,你跟爺爺回靖王府,爺爺再給你找個好婆家。”

老王爺這話一落,連雪花都嚇了一跳。

“不行!銀花……是我媳婦!”隨著一聲大喝,氣喘吁吁的蘇明軒跑了進(jìn)來。

蘇明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冷的天,額頭滿是汗,衣服被風(fēng)吹得凌亂不堪,頭上的帽子也歪了。

銀花一見蘇明軒的樣子,立刻滿臉心疼的快步走了過去。

“看你,怎麼跑成了這個樣子?”銀花說著,掏出帕子給蘇明軒擦汗,“小心受了風(fēng),染上寒氣。”

蘇明軒一把握住了銀花的手,“娘子,你不會不要我的,是吧?”

銀花臉一紅,嗔了蘇明軒一眼,“呆子,說……”

“我孫女就是不要你了!”猛然傳來的一聲大吼,打斷了銀花和蘇明軒的卿卿我我。

老王爺說完,走過來拉銀花,“你連自己的媳婦都護(hù)不住,任她被人往頭上潑髒水,哪有資格做我的孫女婿?”

蘇明軒被老王爺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是死拽著銀花不撒手。

其實老王爺這話說得有點冤枉蘇明軒了,銀花和王氏的矛盾,蘇明軒並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王氏竟然說銀花不潔的話,只知道王氏想給他安排通房,銀花不同意,他跑去找王氏表了態(tài),堅決不要通房,就到翰林院上差去了。

銀花因爲(wèi)心疼蘇明軒每日辛苦,也沒把這些事和他說,夫妻二人每天甜甜蜜蜜一晚上,蘇明軒就去翰林院發(fā)奮圖強(qiáng)了,誓言要給銀花掙個一等誥命夫人。

今天蘇明軒聽下人說了這事兒,差點沒嚇?biāo)溃宦窂暮擦衷猴w奔了回來。

“爺爺,相公他……”

“他什麼他?”老王爺一瞪眼,“他再不鬆手,本王砍了他!”

蘇明軒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话褜y花攬進(jìn)了懷裡,大聲說道:“頭可斷,血可流,媳婦不能丟!”

雪花“噗嗤!”一聲,樂了。

她二姐夫這話再加上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真的很雷人。

老王爺?shù)难垩e,也露出了笑意。

老王爺看著面前昂然而立的男人,一身儒雅的白色學(xué)士袍服,頭髮有些凌亂,一雙劍眉也沒能掩去身上那種濃濃的書卷氣,但這書卷氣中卻又隱含著凜凜正氣,眸光清澈,如水明朗,一看就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混吃等死的紈絝子弟。

不由地,老王爺心裡暗暗點了點頭。

歹竹出好筍,這小子倒是個可塑之才。

再看他緊緊摟著銀花,生怕媳婦被搶跑了的樣子,老王爺知道,蘇明軒確實把銀花放到心尖上了。

“咳咳!”老王爺故意威嚴(yán)的咳了一聲,沉聲道:“腦袋掉了還怎麼保護(hù)你媳婦?迂腐!”

蘇明軒毫不示弱,“媳婦要是沒了,還要腦袋幹什麼?”

“你就這點出息?!”老王爺一聽,立刻瞪圓了雙眼,“你一個堂堂男子漢,就該頂天立地,忠心報國,結(jié)果卻沉迷兒女情長,不思進(jìn)取……”

雪花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旖浅榱顺椋贤鯛敚@是站在哪頭的?

銀花扯了扯老王爺?shù)男渥樱盃敔敗?

“老王爺說的對,犬子就是該教訓(xùn)。”忠勇伯聽到老王爺如此說,立刻連聲附和。

老王爺被銀花一拉,再聽忠勇伯一說,反應(yīng)了過來,他貌似不該這麼說。

於是,老王爺把眼一瞪,對著忠勇伯開噴,“對什麼對?我教訓(xùn)孫女婿,管你什麼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爲(wèi),只靠著祖宗餘蔭過日子。”

老王爺把忠勇伯說的老臉通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他這一家之長,一府之主,今天可是當(dāng)著全府人的面,徹底的尊嚴(yán)掃地了。

“還有你們、你們……”

老王爺說著,用手指著院子裡的蘇明遠(yuǎn)等人,“一個個的只知道吃喝玩樂,正事不幹,沒事還帶著挑撥是非!”

老王爺指到誰,誰就縮縮脖子,向後靠靠,更有心虛的偷偷抹抹冷汗。

比如,蘇明軒的大哥,蘇明遠(yuǎn)。

雖然蘇明遠(yuǎn)拼命向後抽,想降低存在感,可是老王爺還是盯上了他,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作爲(wèi)忠勇伯府的長子嫡孫,自己不學(xué)無術(shù),卻還妒賢嫉能,嫉妒你兄弟將來襲爵,所以故意挑撥是非,引起你母親對你弟弟夫妻的不滿,想借此拆散你弟弟夫妻,達(dá)到你能重新襲爵的目的,你的這點小伎倆,能瞞得過本王的眼睛嗎?”

老王爺一席話,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明遠(yuǎn)夫妻的身上。

“遠(yuǎn)兒,遠(yuǎn)兒媳婦,這是不是真的?”王氏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不過,她也被老王爺提醒了。

怪不得遠(yuǎn)兒媳婦天天和她講外面的流言,話裡話外的說軒兒媳婦不乾淨(jìng),將來蘇家的血脈怕是給混淆了。

她若不是聽了這些話,至於天天找軒兒媳婦的毛病嗎?

“娘,當(dāng)然不是。”蘇明遠(yuǎn)的媳婦急急的道。

“娘,您別聽這個老頭胡說!”蘇明遠(yuǎn)一著急,又踩了老王爺?shù)牡乩住?

“兔崽子,你說什麼?”老王爺立刻雙眼圓瞪,舉起了手裡的燒火棍。

蘇明遠(yuǎn)下意識的就抱起了腦袋。

蘇明軒畢竟是狀元出身,老王爺這番話一說完,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根源。

“爹、娘,兒子今天有話要說。”蘇明軒一臉沉痛的一撩衣袍,跪到了地上。

既然是區(qū)區(qū)一個爵位讓媳婦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要這爵位何用?

“爹、娘,這爵位你們還是傳給大哥吧。”蘇明軒朗聲道:“當(dāng)今聖上英明,目光如炬,兒子憑自己的能力,將來也能在朝堂上也能佔有一席之地。”

“好!有志氣!這才象我的孫女婿。”老王爺揮舞著手裡的棍子,大聲道:“區(qū)區(qū)一個爵位,算個屁呀。”說完,滿臉的不屑。

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鹤友e的人心裡一起吐槽,您堂堂一個王爺,當(dāng)然看不上一個伯爺?shù)木粑弧?

不等忠勇伯說話,老王爺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嘿嘿冷笑兩聲,繼續(xù)道:“爵位若是傳給那等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嗯,這爵位也到頭了,保不保得住就難說了,畢竟這等人襲爵,實在有辱大燕的聲威,叫外邦以爲(wèi)我大燕的勳貴,都是這樣庸俗敗類,嘖嘖嘖,皇上英明,斷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的。”

老王爺?shù)脑捳f完了,蘇明遠(yuǎn)的心裡是哇涼哇涼的。

大燕的活祖宗發(fā)了這樣的話,皇上絕不會同意他襲爵了。

忠勇伯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⒖堂靼琢耸虑榈膰?yán)重性,臉一沉,大聲道:“今天當(dāng)著全府人的面,我正式宣佈,以後這爵位就由軒兒來承襲,誰有異議,逐出蘇家!”

“爹,我不……”

蘇明軒剛一張嘴,就被忠勇語重心長的伯打斷了。

“軒兒,這個爵位你必須要襲,你是蘇家的子孫,事關(guān)整個蘇家的興衰,你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爹知道,今天你媳婦因此受了委屈,爹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忠勇伯說完,轉(zhuǎn)頭對蘇明遠(yuǎn)道:“你們夫妻整天無所事事,只知道挑弄是非,罰你們閉門思過半年,不得出自己的院子半步!”

“半年?爹……”

“閉嘴!”

忠勇伯凌厲的一個眼光看過去,蘇明遠(yuǎn)訕訕的閉上了嘴。

“至於你——”忠勇伯又看向了王氏,“你身爲(wèi)當(dāng)家主母,竟然是非不分,完全失了一個主母的風(fēng)範(fàn),以後就在靜思齋好好禮佛吧。”

“老爺?!”王氏如遭雷擊,淒厲的叫了一聲。

“你還嫌惹得禍不夠大嗎?”忠勇伯瞪著王氏怒喝道:“你再不知悔改,這個家就毀在你的手上了!”

“大嫂,你先別說了。”二夫人一看,連忙拉住了王氏。

“就是,大嫂。”三夫人也對王氏使眼色。

意思是,這事兒以後再說,沒看到那尊大佛和青河郡主都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看著了嘛,無論如何,樣子一定要做足,先送走了這兩位再說吧。

王氏一想也是,軒兒是自己的兒子,銀花是自己的兒媳婦,再如何也不會看著自己受罪不管的。

其他一衆(zhòng)女人見了,也上前紛紛做樣子勸說。

這個家,最終還是要由大房來承襲,她們還是要仰著大房過日子。

蘇明軒聽了忠勇伯對王氏的處置,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還是過兩天再說吧,讓他娘先禮幾天佛也好,免得天天想著往他房裡塞人。

王氏一直滿含期望的看著蘇明軒,見兒子把嘴又閉上了,又氣怒又傷心。

忠勇伯這時老臉上堆上笑,對老王爺?shù)溃骸袄贤鯛敚聪鹿龠@樣處置行不行?”

老王爺冷哼了一聲,對銀花道:“寶貝孫女,你覺得呢?你要是覺得輕了,現(xiàn)在就和爺爺回去,爺爺再給你找個好婆家。”

銀花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荒樀臓?wèi)難。

她能說什麼,處置的是她婆婆,她不做樣子求情,就可能在背後被人說是非了,她若是說輕了,難道還能讓人把王氏打一頓嗎?

“娘子,你不能不要我!”蘇明軒聽了老王爺?shù)脑挘瑓s是一下子把銀花摟了過去,“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我就不活了!”

蘇明軒不知不覺的就對銀花用上了撒嬌的語氣。

雪花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的樂,可以想見,在閨房之中,他二姐夫肯定是軟的硬的一起上的。

忠勇伯聽到他寄予厚望的兒子,對媳婦竟然用這種語調(diào)說話,滿頭黑線,連連搖頭。

當(dāng)然,是在心裡頭搖頭,有不滿他也不敢露出來。

老王爺彷彿也聽不下去了,一揮手道:“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寶貝孫女,這根燒火棍你拿著,這府裡要是誰敢欺負(fù)你,你就給我狠狠的打!凡事都有爺爺在後面給你擔(dān)著,不管是誰,你打死了白打!”

老王爺說完,把燒火棍遞給了銀花。

好嘛,滿院子的人都看著那根燒火棍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那哪裡是燒火棍呀,那分明是尚方寶劍呀。

“二姐,我這裡也有一根燒火棍,要不……”雪花顯擺了一下手裡的燒火棍,“算了,你有了身子,別累著,我這根就我留著吧,以後誰要是欺負(fù)你,你派人通知我,我來幫著你打!”

雪花說到這兒,環(huán)視著滿院子的人,冷聲繼續(xù)說道:“本夫人今天可是打了一個郡主,砸了一個王府,而且,郡主打了白打,王府砸了白砸,你們以後誰敢欺負(fù)本夫人的姐姐,本夫人不僅要打人,還要把你這忠勇伯府給砸了!”

她就不信,若是有人不怕死的欺負(fù)銀花,旁人還會冷眼旁觀?

她就不信,這府裡的人不怕她砸忠勇伯府?

韓嘯站在旁邊看著他的小女人耍威風(fēng),放狠話,覺得有點頭疼。

他怎麼覺得這個小女人對此有些上癮了呢?

直到把老王爺和雪花送走了,忠勇伯府的人才紛紛吁了一口氣,然後看向銀花,那目光已經(jīng)不是看一個小輩媳婦了,那是看活菩薩了,就差直接供起來了。

**

雪花坐在馬車裡,擺弄著手裡的燒火棍,滿臉遺憾的道:“今天本來想把忠勇伯府也砸了的,給二姐狠狠的出口氣,可惜,竟然沒派上用場。”

韓嘯聽了雪花的話,哭笑不得。

這次他肯定了,這個小女人真的上癮了。

“累了吧?歇一歇。”韓嘯說著,把人抱進(jìn)了懷裡。

雪花被韓嘯一說,再一靠上那個寬闊強(qiáng)勁的胸懷,確實感到腰痠背痛,一股疲憊涌了上來,不過,她雖然累,但是更餓。

“爺,我們?nèi)ハ銤M樓吃飯吧?吃了飯再回去。”雪花在韓嘯懷裡,眨著晶亮的眼睛說道。

天知道回去後她能不能痛痛快快的吃飯,老夫人那裡還有一關(guān)呢。

“去香滿樓!”韓嘯冷聲對著車外吩咐道。

馬車立刻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累了就先睡一下,到了爺喊你。”韓嘯低聲說道。

他沒忽略,雪花的眉間露出了疲累的樣子。

“嗯。”雪花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偎在韓嘯懷裡,幾乎立刻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韓嘯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心疼。

“平穩(wěn)點。”韓嘯低聲對車外吩咐了一句。

馬車慢了一些,車裡幾乎感覺不都顛簸了。

韓嘯靜靜的看著懷裡的小女人,看著那恬淡的睡顏,看著向小貓一樣偎著他的樣子,深邃的眸中,幽不見底。

-本章完結(jié)-

第233章 鴛鴦蛇(第三更,萬更完畢)第五十四章 真是個鬼精靈第244章 這位爺,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萬更)第九十七章 青河縣衙開張了第134章 世子爺這話,本官不懂第410章 爺要把這幾日的利息,先收了第298章 惡人先告狀,姐也會第二十二章 走丟第303章 就你最是精明利了第421章 您就不怕我從裡面拿出一把刀子?第488章 該他償還的,他一次償還第292章 有趣個毛呀第396章 就地招夫第244章 這位爺,你是在和我說話嗎?(萬更)第203章 拋個毛繡球呀第292章 有趣個毛呀第192章 一點虧都不吃的男人第191章 韓嘯反敗爲(wèi)勝第376章 從地獄到天堂第412章 胖了抱起來舒服第371章 你和世子慪氣了?第118章 隨緣隨遇亦隨風(fēng)第175章 褪呀褪,還是沒褪下來第252章 終於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兒第375章 從天堂到地獄第257章 喜報喜報(萬更)第六十八章 戰(zhàn)鬥力那是槓槓的(感謝傾傾,求收藏)第180章 莫待無花空折枝第508章 眼睛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第十三章 一筆鉅款第三十九章 滿屋子歡聲笑語第564章 您在這兒乾熬著,幹啥呀?第197章 剪綵是個什麼鬼第176章 眼神滿是威脅第557章 爺,我肚子疼(五一快樂)第556章 直戳心窩第十章 對策第441章 是巧合,還是有人暗中操縱?31第372章 年夜飯第:288章 喜從天降第435章 爺不會第153章 我肚子疼第388章 黑自家男人第573章 結(jié)局篇(上)第359章 新的天靈女第149章 離我遠(yuǎn)些第563章 露出了一個閃瞎人眼的笑容第435章 爺不會第三十九章 滿屋子歡聲笑語第297章 給我砸第134章 世子爺這話,本官不懂第216章 紅果果的敗家子第403章 跨越時空和星河的愛戀(慶元旦,萬更)第177章 吃貨是這樣養(yǎng)成的第114章 住進(jìn)秋水別院第436章 疫痘爆發(fā)第130章 來她對他一無所知第201章 爺,您當(dāng)然沒病(7000+,萬更完畢)第323章 妖孽般的笑容第291章 她特麼的再次穿越了嗎第292章 有趣個毛呀第一百章 爲(wèi)毛心裡總是不踏實(下午還有一章 )第428章 這纔是他的女人,該過的日子第102章 大姐呢?第五十三章 真是來砸場子的?第120章 無辜還是故意第345章 癡癡的看著她的容顏第196章 死胖子,你想壓死我呀第150章 爺,您到底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第351章 雞飛狗跳的殯葬場面(萬更)第525章 桃林遇險第538章 重如千斤的字,從薄脣中吐出第356章 古雅捂著頭,發(fā)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第448章 你不急,我急第110章 把賣身契給三姑娘第九十三章 如花,上第130章 來她對他一無所知第376章 從地獄到天堂第276章 她明明看到的就是一條蛇第114章 住進(jìn)秋水別院第320章 這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間墓室第292章 有趣個毛呀第552章 一個不留第469章 這劇情,真是有夠——狗血第331章 血色符文第七十六章 魚,不上鉤第224章 她就知道,她家爺會如此第276章 她明明看到的就是一條蛇第四十一章 象做賊一樣(下)第545章 不知道能不能讓她隨便吐第381章 沒路了第109章 極品又來了第173章 是爺欠你的第356章 古雅捂著頭,發(fā)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第528章 閉上眼睛,鬆開了手第474章 讓爺抱一會兒第四十三章 有了大主顧第202章 拋繡球招親第一百章 爲(wèi)毛心裡總是不踏實(下午還有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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