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趙傷早早的就起來看到還在熟睡的渠水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就讓人備馬。不過他這一次不是去南伯侯府而是入宮,現在早朝已經結束了,因為這段日子他要招待達達可以不用去早朝。
早朝結束之后小山就忙著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折,在安公公說趙傷求見的時候,他一直緊繃的臉可算是露出了點笑容。
“快點讓他進來。”他話音才剛落下趙傷就已經進來了看來是已經在門口瞪了很久了。安公公看到趙傷進來很識趣的退了出去。因為這里沒有別人趙傷連禮數都免了,小山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姐夫你坐下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把你急成這樣了?”
趙傷聽到這話粗喘了兩口氣:“我發現南伯侯和達達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而且達達有推翻月氏國主的野心。”在說到這個的時候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來這件事是和大趙沒有關系的。但現在月氏有意和大趙開戰就把這件事給倦了進來。
小山聽到這話臉上病沒有意外。趙傷看他的表情就已經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紀墨已經傳回消息了?”紀墨這個人的確是有本事在到月氏之后不久就已經把這件事給摸清楚了。他第一時間將這消息給小山送回來。
只是這消息送回來也沒多久,沒想到趙傷居然也發現了。
趙傷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只是現在大趙和月氏不宜開戰,我們不能在這時候開戰不能成為幫達達損耗自己的國力。”趙傷瞇著眼睛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狠辣,要是別人在小山面前說這話也許他會不高興。
可趙傷不一樣,他忘記不了他們曾經在上河村的日子。看著他倒是想起渠水,嘴角上揚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這種時候當然不能開戰了!只是那達達雖然是個莽撞的,但他身后卻有不少人在幫忙。就像是南伯侯,孤從紀墨的消息中看出他應該很多年就跟著達達了,那個暗娼園子應該只是一個掩護。要說這南伯侯還真是不簡單,這么多年騙過了先皇騙過了你騙過了孤。”小山搖了搖頭。
他登基之后的確沒把南伯侯放在眼里,在他看來那就是一個外強中干的老色鬼。大趙國的每位皇帝暗中都有影衛,他們會暗中搜尋每一位大臣平時愛去哪里,甚至是和誰有牽連都能查得到。可這些影衛在先皇還在的時候查出南伯侯是一個老色鬼。
現在先皇去世小山登基他們查出來的消息都是一樣的,只是知道他很喜歡留宿妓院。可沒想到背后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小山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孤在宮里聽說了姐夫和姐姐的一些事,孤只是想提醒姐夫一句不要忘記你當初答應我的話啊!”小山的消息網的確是不錯,這些影衛雖然沒有查到南伯侯的消息,但卻查到了南伯侯的女兒和渠水之間的仇怨。
他們不想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因此受罰所以就說了這件事出來。小山的確是有些驚訝沒想到趙傷上一次口口聲聲答應的挺好轉眼間就和陸若兒糾纏不清了。他只是生氣了一會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姐姐那個脾氣向來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而趙傷也是一個愛面子的。兩個人撞在一起什么都不因為就是吵架的事情都長長發生,何況這一次好還能囧一個陸若兒呢?小山也沒在意就把這當成熱鬧來看吧。
現在雖然是質問趙傷可臉上卻帶著笑容,趙傷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臣沒忘答應過陛下什么,陛下就放心吧!”說完,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一雙眼睛中帶著幾分的不滿狠狠的瞪了小山一眼,小山臉上的笑容更深一分。
“那南伯侯是一個老狐貍不好對付,他女兒也未必是什么好東西!你還是要小心一些。”小山別有深意的開口,趙傷就只是點了點頭。
從宮里出去趙傷有心想要回府卻看到南伯侯府的下人就在宮門口的等候說是他家老爺有請,南伯侯還沒有這樣主動邀請過呢。一定是急事就算是趙傷有心不去也不行,現在畢竟是關鍵時候,不管那南伯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對他說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他也要當做全部相信。
趙傷來到南伯侯府卻不想第一個看到的人不是南伯侯也不是管家而是陸若兒。她穿著一身淡橘色的長裙站在門口的冷風中等著趙傷,看見趙傷微微欠了欠身。如果說以前趙傷對著姑娘還有一些憐惜,那現在就是一點憐惜都沒有了。
先是知道她父親的真實目的,雖然說這孩子是無辜的父母的罪過不應該連累到孩子。可他本身和陸若兒接近就是因為南伯侯,南伯侯對大趙早就有了二心,難道讓他這個大趙國的小王爺還對這女孩兒有多少好感嗎?
他答應的事情會做過,只是對陸若兒總是不自覺的想要疏遠。現在看到陸若兒也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個笑容他也是強撐著所以才露出來的。陸若兒是一個聰明人能夠發現他眼神中的不對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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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她微微欠了欠身臉上盡是溫柔。昨天的巴掌印現在已經下去不少只是還非常紅腫。趙傷看著她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父親呢?難道不是你父親邀請我過來的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寒意。
陸若兒聽到這話更是覺得詫異,原本以為他昨天會和渠水吵架呢。沒想到他們居然什么都沒發生反而被她全是厭惡,想到這里陸若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是父親請小王爺過來的。”說完,她稍稍讓開一些就看到趙傷徑直走進門去。
南伯侯在書房中等著趙傷,在趙傷進門之后他的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來啊。
陸若兒并沒有跟著他們去書房而是回了自己房間。她要好好琢磨一些趙傷到底是為了什么改變?這倒是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
要怎么搬回局面呢?
趙傷坐在椅子上之后就看著南伯侯在房間中來回走動。他最開始是相當做看不到的可南伯侯走來走去他實在覺得心煩,只能煩躁的闔上雙眸:“你到底有什么話就直說?”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生硬。
剛才還在左右走動的南伯侯終于停了下來,看著趙傷輕聲開口:“我聽說那次在暗娼園子里的那個小喜是月氏國主的細作,我是聽達達說的。那個人是達達送過來的她身上有著大秘密。”
趙傷聽到這話眉頭猛地皺緊,一雙眼睛中寫滿了疑問:“小喜是誰?月氏國主派來的細作?還是達達告訴你的?”他的眼中帶著幾分的冷意,南伯侯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點了點頭。
要說這個是南伯侯自己發現的也許趙傷還能相信,可要說是達達告訴他的,趙傷可就不相信了。
既然是月氏國主派來的細作就算是達達知道了身份要不然就殺了她,要不然就逼供讓她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可把她當成萬物是什么意思?而且還是那暗娼園子中達達最喜歡的玩物?趙傷皺了皺眉一雙眼睛中帶著幾分的凌厲。
他看著達達冷冷的笑了笑:“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對不對?那個姑娘既然是細作,那達達為什么不殺了她就算是要逼供那也要拿出一點手段來!他把她當成最喜歡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南伯侯你是覺得我對你太溫柔了是嗎?”
趙傷這句話剛剛落下南伯侯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太溫柔了?南伯侯心里在哀嚎這個臉比冰還冷的小王爺到底是哪里溫柔了?他心里雖然泛著嘀咕但臉上卻不敢表現出分毫。他臉上的肌肉抖了抖:“達達也只是懷疑。現在還不能讓小喜知道,所以……”他低著頭不敢去看趙傷的臉色。
趙傷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糊弄過去了。他看著南伯侯輕輕的笑了:“就算你說得過去可是你告訴我又是幾個意思啊?想利用我來對付月氏國主?還是像從小喜那丫頭嘴里知道些什么嗎?”
他一幅漠不關己的樣子。南伯侯咽了咽口水:“小喜是月氏國主的細作,這件事應該讓陛下知道。雖然那達達親王是一心想要和大趙開戰的。可國主是怎么想的我們卻不知道,我們可以去拷問那個姑娘,然后……”
趙傷聽到他的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說下去了。他抬起頭打量著南伯侯,發現這個人還這是像狐貍一樣狡猾完全猜不透。那個小喜就算是像南伯侯說的那樣是一個細作,可這個細作應該帶到陛下面前去嗎?
想到知道月氏國主心里是怎么想的?那紀墨現在不就在月氏嗎?還有逼問一個丫頭嗎?
趙傷想到這里瞇了瞇眼睛:“你可別忘了那紀墨現在就在月氏,你應該記得你答應過我你能保證他的安全!那我們要知道什么還用靠逼供嗎?紀墨會帶回來有用的情報。”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南伯侯聽到這話臉部肌肉抖了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