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冷冷的打量著渠水一字一句的問道:“你現在要是不說的話你信不信我把你們送進天牢里?讓你和那些將軍們作伴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冷意,聽到這話陸若兒只是茫然的瞪著一雙大眼睛:“您到底在再說什么啊?”
“好!既然你不說那就和我走一趟吧。”說完,他拉著南伯侯一起離開。南伯侯這把年紀被他抓著踉蹌了幾步但還是跟在他身后,趙傷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他真的把南伯侯帶到天牢里。
要說現在這些半死不活的將軍們不能審問,那就審問南伯侯吧也不能讓天牢閑著啊。
他看著南伯侯的目光中盡是狠意。這城南軍營被毀這筆賬都應該算在南伯侯身上,他也不冤枉!如果說這些年來南伯侯都一直在做墻頭草那還真的沒有受過這樣的苦,現在來到天牢中看著這些鞭子臉上露出幾分恐懼來。
他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中盡是害怕:“小王爺,您這是要干什么啊?”他嘻嘻的笑著臉上帶著幾分的討好。趙傷這個人雖然捉摸不透可他卻不是乖張暴躁的人,他還是很講道理的。但這一次他把一個侯爺帶到天牢中這個做法的確是和往日的性子有些不符。
聽到這話趙傷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寒意一雙漂亮的眼睛此時打量著南伯侯。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說過會讓你在這里體驗一下!你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嗎?這張虎在病倒之前已經招認了是你。只是這件事我還不想讓他傳出去,就在這里秘密的審問你。如果你女兒看不過去也可以在陛下面前喊冤,我也不害怕。具體怎么樣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本來趙傷是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但這南伯侯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居然讓人下毒想要毒殺這些將軍,如果這些將軍死了的話那這條線可就斷了。他們也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所以要怎么辦?他只能用這種極端的辦法了。
這再聰明的文人也未必能夠抵的住那些酷刑。所以說和這些文人比心眼比不過那就只好用這種手段了。想到這里他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他沖著身旁的護衛使了一個顏色,護衛趕忙將門關上就將南伯侯關在這天牢當中。
如果說以前陸若兒還可以鎮定自若的站在那里想著詭計,那現在她就算是黔驢技窮了。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站在這里看著父親被趙傷給帶走。她現在要去陛下面前告狀嗎?這件事也許就是陛下默許的。
她一個弱女子在京城中有沒有權利能怎么辦?她站在那里站了好久。在聰明的人想要從天牢中救人也需要人手啊,她現在沒有人手。一個人手都沒有甚至能在陛下面前說上話的人都沒有。想到這里她長舒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
她在這里站了半天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她穿著一件精白色的斗篷上了馬車,既然趙傷這樣絕情
一點顏面都不給那她只好去求千雅了。現在她和千雅合作,趙傷這樣做不只是抓走了她的父親也損傷了千雅的勢力。
千雅這個人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去求她,她未必能答應但只要對她有幫助的事情她一定會幫忙。
趙傷忙著在天牢中與南伯侯打交道沒空回家。渠水本來就傷心但面上還要裝作堅強,她在廚房里忙過不停也許是想用這樣的手段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吧。她一直在廚房中切菜,做菜。做出的菜吃不了就都給丫鬟小廝們吃。
這幾天丫鬟小廝都被她微胖了一圈,飛云站在門口看著這些丫鬟小廝只顧著吃。臉上露出幾分無奈來:“你們還只顧著吃?難道一點都不關心郡主嗎?郡主這樣都好幾天假了,在這樣下去我真的害怕她身體會撐不住的。”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聽到這話丫鬟們將手中的醬骨頭放下。一個小丫鬟臉上帶著幾分的無辜:“餓哦已經去天牢中找小王爺了,可是小王爺的護衛將我當了回來。說最近小王爺忙誰也不見。”
她這句話說完渠水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她瞥了小丫頭一眼:“你是傻嗎?這些難道我不知道嗎?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了為何還要說出來?你小生一點千萬不要被郡主聽到了,不然郡主還不知道怎么傷心呢。”
飛云跟在渠水身邊這么久已經知道渠水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她也只是外表堅強而已,現在看著她這樣還不知道有多心疼呢。想到這里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的無奈:“好了!你們不要在郡主面前說起小王爺讓郡主傷心知道嗎?”
卻不想她這句話剛剛說完,渠水就從里面出來。她用力的推開門飛云正背對著門,飛云被狠狠撞了一下。她有些心虛的看著渠水,渠水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你不用這樣,沒有什么害怕我知道的。這些東西好吃嗎?如果好吃的話我在多做一些。反正也沒事做,與其把時間浪費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倒還不如給你們坐吃的呢。”她說完狠狠瞪了一眼趙傷書房的方向。
雖然臉上寫著不在乎但心里到底有多在乎只有自己知道。飛云看著她這幅樣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郡主,您在廚房待了很久,而且這幾天有些風寒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懇求。
渠水聽到這話也只是點了點頭,她跟飛云一起回到臥室。也許是無意或者是有心吧,她走到趙傷書房門口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她的目光總是往里面看。其實有多在乎只有她自己知道。想到這里飛云長嘆一口氣。
渠水回到房間之后就先休息了,這幾天她一直都過著這樣的日子。每天在廚房待很久什么時候覺得累了倦了在回來休息。這樣的日子雖然累一些但卻不覺得寂寞而且每天都有事情做,等到回來之后就可以一覺睡著天亮這樣
多好。
她看著房間內的擺設倆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其實沒有趙傷我也可以過得更好!”她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飛云一直站在外面不敢進來發然,其實她心里也奇怪怎么小王爺忽然變了一副樣子呢?
這偏偏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別人管不著。她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有些失神。
趙傷一直在天牢中審問南伯侯,看著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晚他的耐心也越來越少。雖然已經封鎖了消息但是這消息能夠封鎖多久卻不知道。先到這里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南伯侯的身上已經帶著幾分的冷漠。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說嗎?”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這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昏暗的燭火下一樣好看。南伯侯在這里已經做了很久,他有些疲倦看著趙傷吞了一口口水,艱難的開口:“小王爺到底想讓我說什么啊?”
他的臉上盡是無辜。要說他和他女兒還真是一樣都會裝無辜,不過他女兒一個弱女子也許沒辦法讓人動手但是他這個老頭子就不會讓人產生憐惜了。原本他覺得趙傷不會把他怎么樣,但看著在這里待得時間越長他的心里越犯嘀咕。
他眨著一雙長滿皺紋的眼睛:“小王爺您到底想讓我說什么?您給我提個醒我也不像待在這里啊。”他坐在這陰暗潮濕的床上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原本他是不想坐下的。可是在這里已經待了四天,他不坐下就這樣站著真的會累死的。
聽到這話趙傷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說什么?那就要看看你能告訴我些什么了?你不是不想說嗎?那我就給你提個醒,你到底是誰?和達達又是什么關系?你那天晚上把那二十三位將軍全都騙出去,除了要燒毀軍營還打算干什么?”
趙傷看他要開口也不準備藏著了。南伯侯看著趙傷的臉色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在這里待得時間久了他的嗓子都是疼的,哪怕是喝一口水都覺得疼。現在看著趙傷站在自己面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準備開口:“我……我夫人是月氏人,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和達達才有聯系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的疲倦他開口說話也覺得非常累。趙傷看著他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不想說,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站在這里看著你,什么時候你想說就說。如果你還是不打算說那就一直在這里待著吧。”
趙傷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開口:“我什么時候倒霉我不知道也許就在這幾天吧。但是在我倒霉之前你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就多收留南伯侯幾天吧,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倒霉的話那您就在這里待一輩子吧!”
他轉身就要出去,剛走出兩步忽然想到什么:“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最終的目的,但我知道,你在這里什么都做不了!不管你有什么愿望在這里都實現不了,你蟄伏多年就是為了死在這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