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漸深了,渠水一個人站在窗口。打開窗子任由外面的冷風吹進來,現在空間中燃著火爐又有熏香味道和在一起空氣有些不好,她就打開窗子去放一放味道??伤蜷_窗子之后就不想離開了,倚在窗口看著外面的景色。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的夜景,一陣風吹過不知怎的淚水就從臉上滑落。
飛云在外面站著聽到里面沒有動靜,一臉擔憂的推開門。就看到她站在窗口吹著冷風,這個季節(jié)吹冷風是會感染風寒的!而且渠水的病本來就沒好,她立馬走到渠水身邊將窗子關上:“郡主,您怎么站在這里吹冷風???現在天氣很冷??!”
她伸手摸了摸渠水的手臂才發(fā)現冰涼冰涼的看來她站在這里已經不是一小會兒了。她心里罵著自己大意就守在門口怎么會沒有發(fā)現呢。她趕忙扶著渠水到床上躺著,渠水剛剛坐在床上就想起些什么:“趙傷還沒回來嗎?”
一夜已經過去一半了,趙傷這個時辰還沒有回來。宮里是有晚宴這件事她知道,可什么晚宴會有一晚上呢?想到這里她臉上露出幾分恨意,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這個時辰趙傷還沒有回來,是去了哪里?一定是去找那個小賤人了。
想到這里她粗喘了兩口氣,白嫩的小臉此時擰在一起。
“你去找過洛依了嗎?他怎么說?”渠水抬起頭看著飛云,飛云避開她的眼睛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輕聲道:“去找過了!洛依……”她怎么能去找洛依呢?洛依是唯恐天下不亂,她還希望郡主和郡馬爺好好的呢。
洛依要是在摻和進來這件事就更亂了。她目光閃爍,可渠水的急脾氣卻上來了,她看著飛云冷笑道:“是你沒去找還是洛依不肯幫忙?不是說是洛南苑嗎?我這就去,我倒是要看看,趙傷是不是在那?!?
說完,她不顧飛云的阻攔就要出門。飛云從小在宮里長大怎么能拉的住渠水呢?尤其是現在渠水還在氣頭上,她的力氣很大就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一樣。飛云眼睜睜的看著她就要跑出府去,只能跟在她身后。
就在渠水走到前院之后,忽然感覺到自己撞到什么東西。她抬頭一看果然是趙傷,趙傷臉上帶著幾分紅暈,他此時也是一臉怒火的瞪著渠水:“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里?劉渠水,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他的聲音在冬季的夜晚被吹出顫音,跟在身后的護衛(wèi)也是一臉的委屈。現在他們兩個人在前院吵架,這個消息應該不用一會兒就能傳到王爺和王妃的耳朵里了,王爺和王菲管不了他們兩個,卻能管得了他們這些奴才。
想到這里護衛(wèi)長的臉上露出深深的無奈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盯著兩個人,
渠水剛想要抬頭推開趙傷,就被她抓住手腕。一路拖到房間中他狠狠的將渠水推在床上,目光中帶著幾分凌厲:“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鬧騰夠了沒有?”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火氣,一雙
眼睛死死的瞪著渠水。
渠水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諷刺:“你終于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在那個賤人那回不來了!”她也是同樣的目光瞪著趙傷,趙傷被她氣得不輕但看著這熟悉的人卻不知道要怎么辦。最后他只能走出房間目光中帶著幾分的不耐煩。
他越是這樣越能激發(fā)渠水的斗志,她就是的想知道那個姑娘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將趙傷迷得沒了魂魄?她看著趙傷的背影只覺得諷刺,這就是承諾過要對她好一輩子的男人,一輩子那樣長既然做不到為何輕易許諾呢?
看著天空露出魚肚白渠水闔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現在飛云都不敢去看她的臉色。只能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站在她身邊:“郡主!您在這坐了好久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她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害怕幾分愧疚。
畢竟昨天晚上要是她能拉住渠水的話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想到這里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渠水只看了她一眼,冷聲開口:“你去把洛依約出來,離王府不遠有一個酒樓。就在那里吧!”
她現在是看出來了,自己要出門食雜是太困難了。尤其是去那個洛南苑既然這樣倒還不如換一個地方。
飛云不敢多問只能按照她的吩咐行事。這幾天洛依一直都在洛南苑等她的消息,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是等得心焦現在看到飛云只覺得什么都好了,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手中的折扇也被打開輕輕的搖著。
雖然這樣的動作很有魅力,可飛云總覺得他有些不太正常。看著路人那異樣的目光她實在忍不住開口:“你能把扇子給收了嗎?這大冬天的你還熱嗎?還需要扇風嗎?”她盯著洛依瞅了半天才敢說話。
洛依瞥了她一眼目光中帶著幾分的無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呢?”他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笑意,有時候覺得這個小姑娘也挺可愛的。
渠水在府里等了好久卻不想等到的不是飛云,而是陸若兒。陸若兒畢竟是侯爺的女兒,她來這安郡王府門口的守衛(wèi)也沒有人敢攔著。渠水也沒吩咐過不許陸若兒進來,她就能輕易的來到渠水臥房,看著她坐在這里一臉的憔悴,忍不住嘖嘖嘆了兩聲。
“之前就聽說了,郡主與小王爺的感情不是很好!看來也不是因為我啊!”陸若兒說到這里忍不住笑了兩聲,臉上帶著幾分的得意。
現在渠水本來就氣不順,看著她這樣站在自己更是不高興。她狠狠的瞪了陸若兒一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的眼睛死死的瞪著陸若兒,陸若兒聽到這話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來也是想幫一幫你啊!”
她說完也不管渠水的目光就自顧的坐在房間中的凳子上??粗樕蠋е男θ荩骸拔铱梢詭湍愕?!你知道嗎?”她說完這句低頭看著自己的指甲臉上掛著笑容,渠水狠狠瞥了她一眼:“我不需要你幫忙!”
“
我知道你以為我是千雅公主的人?其實不是千雅的人,之前也只是與她合作罷了。現在她沒有任何價值我也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她身邊了?!彼粗雷由系牟璞K雙眼都在冒光,她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圖案的杯盞了。
陸若兒見渠水不說話,一個人自顧開口:“你不是想對付那個女人嗎?要說對付女人我最有辦法了?!彼f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渠水,臉上帶著深深的笑容。渠水打量著她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若兒聽到她的話哈哈大笑:“我只是想幫你?。蚀_的說是也是幫我自己,我也喜歡趙傷!那個女人的出現讓趙傷都不看我們一眼了。不如我們一起聯手將她除掉?之后我們在決定怎么處理趙傷?”
聽到這話渠水總算是有了帶反應。她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雙眼睛落在陸若兒身上:“不需要!你走吧,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說完,她就沖著房間的侍女使了一個眼色,侍女會意帶著陸若兒出了房間。
待陸若兒出府之后,她身邊的侍女小戀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粗懭魞旱哪抗庵袔е鴰追纸辜保骸扒簧袭?,我們要怎么辦?”這京城里倒是都是貴人,到處都是眼睛。要是想做了壞事不讓人知道,那就得借刀殺人。
陸若兒也是考慮很久此敢上門來找渠水的。卻不想渠水不上當,她看著旁邊的小戀也是滿臉的火氣:“你以為我不著急嗎?可是著急又能怎么辦?劉渠水雖然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事情,可她也不是一個笨人。更加不是一個惡毒的人,如果她惡毒的話倒也好辦了?!?
說到這里她長長的嘆了一聲,目光中帶著幾分的無奈。小戀聽到這話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可現在除了利用渠水,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做了就得被人發(fā)現,準確的說是我們根本做不了。”
兩個人離開王府,陸若兒上了馬車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臉上帶著幾分急躁。
飛云按照渠水的吩咐將洛依安排在酒樓里,她就回王府去叫渠水。她剛剛離開跟在洛依身邊的那個男子就出現了,他還是不習慣白天不戴面具,臉上帶著一層黑紗來到洛依面前,洛依看著他輕嘆一聲。
這個人的脾氣是改不了了。男子避開他的目光,如實開口:“剛才我看到南伯侯的女兒陸若兒去王府了。應該是去找過她了,我們要怎么做?”
他也只是按照別人的吩咐辦事,要說想辦法這種事都得靠洛依。洛依的折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著,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陸若兒非常聰明,我們要對付她還是困難一些。你現在就去告訴主上,說陸若兒來過。這件事要怎么做還得主上定奪?!?
男子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剛要離開,就聽洛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阿二!你要記住,任何時候最先考慮的都是自己的性命。其次才是任務,與任務五官的事哪怕是看見了也不要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