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zhòng)人都知道現(xiàn)在氣氛尷尬,只是敷衍的打了幾聲招呼,便沒有人願意觸那眉頭說些無用的。
洛傾城見此隱隱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就更不敢多言了。
幫不上人總不能給人惹麻煩吧。
她安安靜靜地待在孃親的身邊,打量著她。
看得出來,孃親現(xiàn)在十分高興,都已經(jīng)回來這麼久了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散去,就連見到洛傾城態(tài)度也比從前要親暱了許多。
洛傾城自然是樂見此事的,心裡卻不免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就看了一眼郭嘉。
這不看還好,一看心裡的更加不舒服了,就見她正癡癡地看著白九。不像平時還會忌諱這一些,現(xiàn)在的她赤裸裸地看著他,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洛傾城在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心裡的疑惑更甚不知道,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賽華佗屋跟白九師徒之間忽然變得針鋒相對?而郭嘉的膽子倒是大了起來?
洛傾城隱隱覺得這些變化跟洛瑤芝,賽華佗,郭嘉三人出行有關係,卻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爲何會有這樣的變化,心中疑惑更深。
她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孃親,孃親依舊是那副高高興興的模樣,見她看過來衝她笑了笑,洛傾城回以微笑,知道在孃親這裡是指看不出什麼了,便又將目光轉向賽華佗,賽華佗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而他的目光正有意無意地看著郭嘉和白九。
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可是洛傾城就覺得有些不對,心咯噔地沉了下去……
她忽然想起此前白九說過要跟賽華佗稟明兩人的關係,要他主持兩人的婚事……
現(xiàn)在想來這件事恐怕是不可行了,不光如此,她心頭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來,就是賽華陀極有可能會阻止這門親事……雖然不知爲什麼,但是她就是肯定。
想到此,洛傾城不由得又看了賽華佗一眼。
巧的很,賽華佗也正看著他,兩人目光正好對上了。
洛傾城率先移開目光,然後就覺得心跳的厲害,那個想法更加確定了,因爲她感覺得到賽華佗看著她的目光跟最初不同了……
似乎有些敵視。
洛傾城自問並沒有得罪過他,不知他怎地會這樣對待她,可是今天發(fā)生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哪裡就是他好奇就能夠找到結果的?
洛傾城索性就裝作不知道,安安靜靜的坐在洛瑤芝的身邊。
而這最先開口打破沉默的人,卻是郭嘉。
郭嘉溫溫柔柔的看著白九,道:“九爺是不是因爲我們離開沒有給你們打過招呼,所以生氣了?”
說完有意無意地掃了洛傾城一眼,其含義不言而喻。
賽華佗看著洛傾城的目光就更深了。
讓人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都好奇的看著郭嘉,顯然對於她今天這種行爲都覺得有些奇怪。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郭嘉的小臉快要紅透了,敢趕忙低下頭去。
“你不必擔心,我已經(jīng)跟他解釋過了。”賽華佗聲音有些冷,能夠看得出來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那副樣子好像生怕白九因此而責怪郭嘉一般。
洛傾城眼皮一跳,這才意識過來從剛剛那股怪異的感覺是因爲什麼……
就是因爲賽華佗的態(tài)度!賽華佗對郭嘉態(tài)度實在是讓人生疑了……
是不是兩個人之間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顯然事情一定是這樣的!
可是郭嘉三人離開並沒有帶別人,她想要得知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卻沒人可問,而那三個當事人……如果他們有意隱瞞,她又能問出來什麼?
洛傾城心裡更是不安不由得看向白九。
相較於洛傾城的揪心,白九則要平靜許多,他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谀茄e,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正巧回過頭來……
兩人目光對上,他衝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好似是要她不要擔心一樣。
雖然這種事情不是她想不擔心就能夠不擔心的,不過有了他的保證她的心還是稍稍安靜了下來。
“師父已經(jīng)是說過了,你自不必多說。”白九語氣淡淡,並沒有否定自己是不是生氣了,卻也沒有說過自己真的是生氣了。
不只是無視了郭嘉,就連對自己的師父也顯得有些過於冷漠了,自始至終更是連看都沒有看過郭嘉。
郭嘉臉色微微發(fā)白,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賽華佗,見賽華佗神色間已有鬱色,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白九跟這個師父的關係並不是很好的樣子,不過到底表面還是十分客氣的,現(xiàn)在如果因爲自己而連表面都過不去了,那他會不會怪罪自己?郭嘉訕訕的看了白九一眼,見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摸樣心中就更加不是滋味起來。
賽華佗卻看不得她這幅樣子,看著白九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一年不見,小九倒是長了不少的能耐。”
“不敢。”
“呵呵……”賽華佗冷笑了聲。
白九生性冷淡卻十分沉穩(wěn),可是賽華佗脾氣卻十分火爆,棋離還有蕭弈城兩人見此怕他們兩人吵起來,開始打起了哈哈,說到了別的事情。
“你這幾天替我沒有出什麼事情吧?”蕭弈城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棋離,不由得打趣道。
“出了……”棋離聽到這話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愧疚的點了點頭……
當時藥棧出事的事情他並沒有在藥棧,可是不論他在不在,這件事都跟他脫不了關係,如果在的話自不必說,出了這樣的紕漏他要負大部分的責任,如果不在的話,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之下離開也是失職。
只不過這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洛傾城都一直沒有有所行動,好似忘記了他這麼個人一樣。
不,也不能這樣說,洛傾城每次看到他都會打招呼,就像從前一樣,彷彿這其中並沒有什麼事情一般。
也正是因爲這樣,棋離更加愧疚,他有心要請罪,可是洛傾城見到他連說都不說這件事,他根本無從開口,就是九爺那邊,也一直都沒有要問罪他的意思,若不是蕭弈城現(xiàn)在說起這件事,都要以爲這也不過是一場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