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提前很長一段時間過來,可能就是為了要跟洛傾城商討一下這件事,洛傾城剛準備給他簡單的介紹一下,就聽外面傳來一陣說笑聲。800【..】
“啊?原來薛老兄竟然還認識這樣的能人,改天可要介紹一下給弟弟瞧瞧啊。”
“好說好說,只不過他恃才傲物,有些清高。”
聽到這兩道聲音,洛傾城頓時一愣,黑眸漸漸瞇了起來,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那道聲音就是洛玄彬的,他們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當初她讓洛少御過來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所做的事情,所以洛家人只知道她現在跟著白九要經商,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這個藥棧就是她們開的,洛傾城也不想要他們知道這件事,如果他們知道她在這里的話就會知道這里其實就是白九的地盤,對于白九來說可能就會有些不方便。
洛傾城腦海飛速的轉動,忽然眨了眨眼,看向吳宇:“大人你現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叫人來給你介紹一下菜肴。”
吳宇不疑有她,點了點頭,“好。”
洛傾城匆匆走出房間,低著頭走到長廊,然后腳步漸漸慢了下來,一邊走一邊聽著兩個人說話,就聽洛玄彬毫無戒備的跟那個被他稱作“薛老兄”的說著話。
“文人嘛,骨子里都是看不起咱們這些商人的,理解理解,不過只要他真的有才能脾氣差些也不要緊的。”
“老洛就是比他們那些人強,前幾天我把這件事給他們說,他們竟然還說我是想錢想瘋了,誰能幫我賺錢我就把誰供起來,你說我是那樣的人嗎?”
“當然不是,薛老兄這是慧眼識珠,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他們說的話隨便聽聽罷了。”
“哎,我就愿意跟老洛你說話,就是比他們那些土包子要強。”
“哈哈哈,那以后薛老兄就經常去我府里走動走動,保證全部用上好的招待你。”
“你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了,你說今天縣令大人叫咱們過來這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還能有什么事情,他剛剛來這里……”
“咳……”不等洛玄彬繼續說下去,洛傾城立馬小聲咳嗽了聲,然后大步向另一邊拐去,去了后院。
洛玄彬忽然被人打斷說話有些不悅,轉頭疑惑的向四周看去,就看見屋子里面伸出來一雙普通到了極點的黑色鞋子,似乎是坐著的樣子。他看了眼那雙鞋子,然后低頭目光落到自己的腳上,又看了眼旁邊的薛老兄的鞋子,心里有些不屑。
今天是那個神秘的縣令大人請少城的眾位官紳富商吃飯,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穿著這樣鞋子的人竟然還敢過來?還是這客棧里面的其他客人?如果是其他客人的話就未免太過沒有遠見了,縣令既然都肯屈尊來到這里吃飯,就已經無形之中將這里的檔次拉高了,以后他們這些人必定會賞光過來,何必因為那樣窮酸的人破壞了氣氛?
而更讓洛玄彬不高興的是,自己剛剛的這些話被別人聽了去。想到自己最后那句話,他忽然打了個冷顫,剛剛那句并沒有什么,可是如果不是有人忽然咳嗽,他接下來所說的話就真的過分了,這話若是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的傳到縣令大人那里,自己可就是攤上事了啊!想到此,對于剛剛那道聲音,他忽然有了些感激,轉頭若有所思的看向身邊的薛家家主薛明朗,意有所指的說:“現在可能就你我兩人過來了,不然有些話是不敢在別人面前說的。”
兩人都是老油條了,薛明朗當然明白洛玄彬的意思,想到以后還要跟他合作,立馬笑著說道:“那是當然,剛剛這話你知我知,可別傳出去讓第二個人知道啊。”
“那是當然。”薛明朗如此的上道,讓洛玄彬頓時松了口氣,轉頭看向眼前的大堂,眼中露出一絲凌厲的光芒,如果這人聰明些還好,若是敢有其他的心思,他必然會讓他好看!
兩人說完,大步的向里面走,來到屋子里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看到正中間的桌子旁坐著一個斯文俊秀的年輕人,薛明朗一愣,他知道今天縣令大人要請不少人,看到這個陌生的面孔本不敢懈怠,可是打量完這個年輕人的衣著打扮之后,松了口氣,“哎,小二,快去給洛老爺我們沏壺上好的茶水過來。”
吳宇堂堂的縣令大人被人叫做小二絲毫不惱,俊秀的臉上神色平靜,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拿了過來,走到洛玄彬和薛明朗兩人身邊,給兩個人倒茶。
薛明朗見此一愣,立馬不悅的攔住他的手,不準他繼續倒下去:“你居然給我們喝剩下的?”
洛玄彬聞言黑眸瞇了瞇,打量起吳宇來,剛剛咳嗽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他是在提醒他還是只是巧合?如果是幫他還好,如果不是的話就要好好看看這個人的來路,如果沒什么事情還好,若是有事的話就要多加防備了。
“只不過喝了一杯,談不上剩。”吳宇面色沉靜的看著薛明朗,不由分說的打掉他的手,繼續倒滿。
“哎……”薛明朗在少城地位尊貴,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眼中頓時升起了兩團小火苗,惱火的看向吳宇:“你們掌柜的呢?把你們掌柜的叫來!這是從哪里找來一個這么差勁的小二的?”
吳宇挑了挑眉,厭惡的看了薛明朗一眼,并沒有說話。
薛明朗幾次三番被人無視,頓時火了,“啪”的一拍桌面,站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身材臃腫,性格火爆,滿臉的絡腮胡子,你就是傳說中的薛老狼吧?”
“你……”他居然把他的外號給說出來了!薛明朗氣的臉色都變了,卻不敢在輕易說話了,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小伙子,心中疑惑不已,這個人他確定沒有見過,也不曾聽說少城有如此沉穩的年輕人,他怎么對他如此的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