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葉桐雪收到塞莉絲的邀請,直接帶著葉天恩趕到了梵蒂岡光明圣教的總部。
“尊敬的葉小姐,歡迎你的到來。”塞莉絲見到葉桐雪之后,直接將身邊的圣教徒都遣散了下去,整個光明大殿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的存在。
“圣女大人,事情的經(jīng)過我們已經(jīng)聽說了,那個卡梅拉不是勝券在握嗎,怎么會敗得這么徹底呢?”葉桐雪唇角帶著高傲的笑意,明知故問道。
塞莉絲聽到卡梅拉的名字,仍舊是心氣兒有些不順,冷哼道,“我們光明圣教剛剛收到消息,原來,白玉糖那個賤人居然拉攏到了狼族的古老世家——科維家族,這才反敗為勝,而現(xiàn)在,黑暗議會中,所有卡梅拉的親信都被拔除了個干凈,之前咱們做的那些布置算是白費了!”
葉桐雪聞言,眼中劃過了一道帶著鄙夷的精光,臉上卻是略顯惋惜的勸慰道,“圣女大人也不必氣餒,我早就說過,白玉糖那個小賤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我在她手里也沒少吃虧!其實,這次的事情,也不算太糟糕……”
“葉大小姐,這話怎么說?”塞莉絲收斂了怒容,一臉圣潔的問道。
“很簡單,黑暗議會這次內(nèi)斗,雖然卡梅拉失敗了,但是,黑暗議會必定是損失不小,他們恐怕一時三刻很難騰出手來幫白玉糖對付咱們了,最重要的是,咱們已經(jīng)知道了白玉糖那個小賤人手中的底牌,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可是掌握在咱們的手里!”葉桐雪傲然的笑道。
“聽葉大小姐的意思,似乎是想讓我們光明圣教直接出手對付白玉糖那個賤人?”
塞莉絲也不傻,自然不會允許葉家將光明圣教當(dāng)成棋子,她當(dāng)下就似笑非笑道,“葉大小姐,你也知道,那個賤女人手中的力量可是不弱啊,單單是我們光明圣堂,恐怕很難成功?。 ?
葉桐雪聞言,心中暗暗鄙視,面上卻是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圣女大人說笑了,我們?nèi)~家是光明圣教的盟友,既然是盟友,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葉天恩手上珍而重之的拿過了一封信箋,交到了塞莉絲的手上。
“圣女大人,這是我們?nèi)~家的家主交給你的親筆信,其上寫著他老人家布置的計劃,請你過目。”
塞莉絲聞言,眼神不由的微微一肅,說起來,她對于葉家的這位神秘的家主也是早有耳聞,卻一直都沒有得見,這封書信當(dāng)真是由不得她不重視。
她雙手將信接了過來,展開一看,登時整個人都是猛然一震,眼中閃爍不斷,一時間竟是沒有了言語!
過了好半晌,塞莉絲才從信箋帶給她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眼中明顯殘留著混合了疑惑警惕和興奮的復(fù)雜。
“葉大小姐,這真的是葉家主的親筆信嗎?”塞莉絲緊緊的盯著葉桐雪道。
“當(dāng)然!”葉桐雪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她早就看過信箋的內(nèi)容,對其上的計劃更是擁有十足的信心,眼中全是滿滿的傲然。
只是,葉桐雪沒有注意到,此刻坐在她身后的葉天恩,臉上卻是游移不定,似乎欲言又止。
塞莉絲同樣沒有注意到葉天恩的異樣,她緊追不舍的問道,“這個計劃的確很完美,但是,拿上古神器出來做誘餌,這風(fēng)險是不是太大了?還有,葉家真的會動用八個堂口全部的力量,過來支援嗎?”
“圣女大人,你不應(yīng)該懷疑我們?nèi)~家的誠意,我們?nèi)~家可是將上古神器都交到你們手中了,難道你是在質(zhì)疑我父親的承諾嗎?”葉桐雪的聲音中已然是帶上了厚重的不滿。
要知道,對于葉桐雪來說,葉知秋幾乎就是一個神化的存在,是她唯一尊敬的人,她自然是不允許塞莉絲對其有任何的不敬!
塞莉絲也知道自己似乎是過于急切了,當(dāng)下就歉意的說道,“葉大小姐,實在是抱歉,我不該質(zhì)疑葉家的誠意,我收回剛剛的問題,不過,這個計劃實在是太過驚人,危險性也太大,我需要跟主教大人親自匯報一番,才能給您答復(fù),不知道您能不能靜待幾日?”
“當(dāng)然可以。”葉桐雪點頭笑道。
她自然知道這個計劃幾乎已經(jīng)是孤注一擲,所以,也沒想過光明圣教會這么快就作出答復(fù),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塞莉絲想要答應(yīng),她也做不了這個主!
之后,兩人又針對信箋上的內(nèi)容詳談了半天,這才結(jié)束了會面。
出了梵蒂岡,在回去的路上,葉天恩終是忍不住斟酌道,“大小姐,你真的覺得家主的這個計劃……可行?”
“天伯,怎么連你也質(zhì)疑家主的計劃?!”葉桐雪不滿的蹙了蹙柳眉。
葉天恩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不,我并不是質(zhì)疑家主的計劃,只是,您不覺得這個計劃太過激進了嗎?這似乎……不是出自家主之手……”
葉天恩終于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想,但葉桐雪聽后,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天伯,我看你是這段時間太累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這封信箋上的字跡,分明就是父親的,最重要的是,你覺得葉家有誰能夠瞞天過海,給我送來一封假的信箋嗎?”
“這個……”葉天恩欲言又止,卻是死活說不出潛藏在心底的那個名字。
葉桐雪見此,只當(dāng)葉天恩同意了自己的說法,越發(fā)的自信滿滿道,“我倒是覺得父親這次的想法很是英明,跟我不謀而合,咱們跟白玉糖那個賤人纏斗的實在是夠久了,那個賤人的運氣又好到逆天,要是給她足夠的時間,說不定又橫生什么枝節(jié),倒不如盡全力把她解決掉,我相信,只要按照父親大人的計劃,再加上光明圣教和葉家八只堂口的力量,白玉糖那些人絕對是有來無回!到時候,我一定要親眼看著鐵木心痛后悔!”
葉天恩看著陷入了仇恨當(dāng)中的葉桐雪,眼中劃過了一絲失望:看來葉家大小姐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手段狠辣,高貴睿智的女子了,她已經(jīng)被失敗磨平了所有的才華和理智,或許,他也是時候另覓新主,為自己尋一條后路了……
就在光明圣教因為葉家的一封信箋而商討不休的時候,無獨有偶,白玉糖也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來自于田甜的信!
這還真是讓她小小的驚詫了一把,以她對田甜的了解,這姐們兒估計從出生開始就沒寫過信,這次居然會寫信過來,莫不是抽風(fēng)了吧!
白玉糖一讀之下,終于確定,這姐們兒的確是抽風(fēng)了,不過是高興的抽風(fēng)了。
因為無他,信上說,這丫的居然懷孕了!
用田甜自己的話來說講,她真的要做老娘了,因為周身母性的光輝澎湃,所以就勤奮的動動筆,也走一回文藝路線,通知大家這個好消息!
眼見白玉糖看了信之后,沉靜的面容露出了顯而易見的喜色。
正在保養(yǎng)爪子的歐陽歡見此,不由好奇的湊了過來,將頭舒服的枕在白玉糖的肩膀上,親昵的問道,“怎么了,什么消息讓你這么高興啊,我瞅瞅?!?
誰知這妖孽一看之下,竟是‘騰’的一聲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磨牙道,“什么?田甜居然懷孕了?!韓胖子動作夠快的呀!”
他這話直接讓正在念經(jīng)打坐的涅梵晨,護理手槍的夏云朗,還有正在下棋的陸言卿和金惜何全都齊齊的停下了手邊的動作,將視線轉(zhuǎn)移了過來。
剛剛從門外走進來的周曉靈更是大大咧咧道,“誰懷孕了?誰懷孕了?”
白玉糖一見這個傻大姐,越發(fā)的懷念田甜,笑容也越發(fā)的柔和,“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跟你性格很像,剛剛收到她的喜訊,說是懷孕了。”
“這可是大好事兒??!”周曉靈的眉眼間也露出了喜意,就算她跟田甜素未蒙面,卻同樣為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女子感到開心,“對了,她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俊?
“大概是三個星期前,等等……”白玉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三個星期前的話,她怎么這么快就懷孕了?”
“糖糖,你明知故問的吧!”歐陽歡幽怨的撇了撇嘴角,滿臉的羨慕嫉妒恨,“韓胖子那小子準定是在還沒結(jié)婚的時候,就開始奮力造人了唄!哼,那小子肯定早就得手了,說不定這兩人根本就是奉子成婚!”
歐陽歡很是惡意的揣測道,只是,他那個語氣怎么聽怎么有一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感覺。
這時候,夏云朗也坐到了白玉糖的身邊,拉起她的一只玉手,笑的十足的寵溺,“不管是不是奉子成婚,這都是一件喜事,其實我個人也是很喜歡小孩子的,這件事不管多高興,總歸是別人的事兒,只有落在自己頭上的時候,才是最值得高興的,玉兒,你說我什么時候才能也體會一下這種幸福呢?”
不得不說,夏六叔就是夏六叔,充分掌握了語言的藝術(shù),這話說的旁敲側(cè)擊,意思卻相當(dāng)?shù)拿黠@,直讓白玉糖聽的嘴角直抽抽。
見到夏云朗都如此露骨了,歐陽歡這只說話從來沒遮沒攔的妖孽,自然也不甘示弱,妖嬈的嘟嘴道,“糖糖,人家也想要個小孩子玩玩嘛,你瞧瞧人家都全壘打了,咱這兒連二壘都沒上,這進度是不是也太慢了!”
“怎么,你很想趕進度嗎?”白玉糖被這兩人露骨的話搞的臉上發(fā)燒,索性掩飾的扳了扳臉孔。
可惜,她碰到的是歐陽大妖這種腹黑到?jīng)]皮沒臉的人物,這廝直接承認道,“當(dāng)然想,我做夢都在趕進度!我甚至都想好了,等咱倆要是有了孩子,就把他送去國外,到時候就沒有打擾咱們的二人世界了,嘿嘿……”
說到這兒,歐陽歡明顯陷入了自己的意淫當(dāng)中,臉上甚至露出了各種向往的神情。
殊不知他這話卻是激怒了某只人妻。
“歐陽,你這話未免太不負責(zé)了,要是我跟小糖有了孩子,一定不會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養(yǎng)孩子當(dāng)然要親力親為,這樣才能讓孩子健康快樂的成長,這是一個身為父親的責(zé)任……”陸言卿完全是一臉的義正言辭。
不過,最了解他的金惜何卻是一句話揭穿了某只人妻的老底兒。
“陸言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九九,說了這么多,其實你就是不想將來有了孩子,讓孩子黏著女人,取代你在女人身邊的位置吧,哼,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跟我想的一樣……”
白玉糖:“……”
說真的,她現(xiàn)在的心情真真不是用無語二字就能描述的!
孩子的事情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吧,他們要不要構(gòu)想的這么遙遠?。?
最重要的是,這些男人不用這么小心眼兒吧,居然連自己的子女都容不下,還一個個在這里大談特談,真真是讓人沒法形容!
白玉糖可能是對這些人的‘為父觀’都失望了,她的眼神兒不自覺的就朝著佛子大人飄了過去,眼神中含著一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涅梵晨見此,清冷的抬了抬眼,冰白色的唇瓣輕啟,相當(dāng)?shù)ǖ恼f道,“我覺得咱們的孩子出生以后,應(yīng)該送到大昭寺待一段時間,小孩子待在寺廟,能夠積累功德,以后可以多福多壽?!?
白玉糖:“……”
得!又一個選擇把孩子支開的!
這一幕看的周曉靈直接是風(fēng)中凌亂,心有戚戚然:丫的,自家姐妹的這些男人的占有欲也未免太過強勢了吧,這些人能和平共處,簡直是世界第八大奇跡啊!
姐妹威武!
就在她暗暗感嘆的時候,亞瑟雷和鐵木二人從門外并肩走了進來。
這兩人皆是赤著上身,汗水淋漓,一個霸道絕倫,宛如三山五岳;一個野性無匹,好似血色狼王,走在一起,氣勢滔天,那澎湃的雄性荷爾蒙登時洶涌的逸散開來。
話說,亞瑟雷本就是個戰(zhàn)斗狂人,血狼之夜結(jié)束之后,鐵木,夏云朗和龍御錚等人也回到了白玉糖的身邊。
因為鐵木和龍御錚不管是從身形還是功法上,都跟亞瑟雷相似,走的是剛猛路線,所以,亞瑟雷見到他們二人,很是有些見獵心喜。
于是乎,每天找鐵木二人較量,成為了亞瑟雷的必修課。
因為龍御錚比較苦逼的潛回了梵蒂岡探聽消息,所以這兩天,鐵木才成為了亞瑟雷唯一的對手。
白玉糖對于他們二人這幅半裸的樣子早就習(xí)以為常,周曉靈卻是因為定力不夠,很難從這種美男誘惑中清醒過來,好生的迷醉了一番。
“姐,你怎么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鐵木一進門,就習(xí)慣性的坐在了白玉糖腳邊的軟墊上,猛灌了一些涼茶之后,細心的發(fā)現(xiàn)了整個大廳中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沒什么,就是田甜來信了,告訴了我一個好消息,她懷孕了?!卑子裉且贿呎f一邊將松軟的大毛巾披在了鐵木的頭上,為他擦拭著頭發(fā)。
鐵木本來正在愜意的享受,一聽這話,登時拉下了毛巾,就像是靈智還未復(fù)原一般,呆愣愣的問道,“姐,你是說……懷孕?”
很顯然,這廝完全沒在意是誰懷孕,而是只注意到了‘懷孕’兩個字兒。
“嗯?!卑子裉屈c了點頭,無奈的補充道,“是田甜懷孕了,你應(yīng)該記得她吧?”
沒辦法,誰叫這塊兒木頭除了自己之外,從來都不怎么記人呢!
鐵木點了點頭,并沒有出聲回答。
只是,他那霸道無匹,厚重凌然的眼神似乎陡然間變得溫柔甚至是溫順起來,慢慢的落到了白玉糖的肚皮上,那樣子就像是在看亟待出世的珍寶,不過,僅僅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像是想到什么麻煩事兒一般,溫柔期待的眼神兒漸漸變得危險復(fù)雜,眉頭越蹙越深,那略帶嫌棄的眼神兒,簡直跟剛剛歐陽歡幾人的如出一轍。
不用問,又一個想要孩子又嫌棄孩子礙事兒的!
白玉糖見此,剛剛累積的火氣全部爆發(fā),直接把手上的毛巾狠狠的甩到了鐵木的俊臉上。
這一下,鐵木登時被甩懵了,什么霸道啊,氣勢啊,全都瞬間土崩瓦解,眼見自家姐姐似乎生氣了,這廝連忙化身呆萌忠犬,直接將頭埋在白玉糖的**間,雄壯的雙臂環(huán)著她的腰身,討好的說道,“姐,姐,阿木剛剛不該亂想,是阿木不對,姐,你千萬別生氣,小心氣著身子!”
亞瑟雷見到鐵木如此模樣,一時間眼珠子差點兒沒瞪出來:這就是自己剛剛的對手?!有木有搞錯?。?
不過,他能跟白小姐那么親近,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亞瑟雷雜七雜八的亂想了一通,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情,轉(zhuǎn)眼兒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封信的內(nèi)容上。
“嫂子,懷孕的是白小姐的朋友?”
“嗯,好像是她的閨蜜?!敝軙造`的笑容帶著幾分讓人難以察覺的苦澀,“能為喜歡的人懷個孩子,真是令人羨慕啊!”
白玉糖雖然一直在跟鐵木幾人說話,不過,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周曉靈語氣中的那種期待和無奈,她不由的斟酌問道,“曉靈,你跟努斯在一起應(yīng)該也有好幾年了吧,你們……一直都沒動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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