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么可能!”沐家之人皆是滿臉震驚之色的看向墨風(fēng),他們根本不敢相信,只是圣者修為的墨風(fēng),竟然能散發(fā)出如此恐怖的殺氣。
震驚的又何止沐家之人,就連與墨風(fēng)一同前來沐家的冰心,此刻也是顯得無比之震驚,她也是沒有想到,墨風(fēng)散發(fā)出如此恐怖的氣息。
片刻之后,墨風(fēng)收斂自己的氣息,緩緩說道:“沐家主,還請放心,我定會救出靜丫頭的親人,吳家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沐家家主聞言,微微一愣,看著墨風(fēng)不知如何作答。而且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墨風(fēng)可以做到這一切,畢竟墨風(fēng)的修為不過圣者巔峰境界而已,即便是墨風(fēng)能突破晉升成為皇者,他也是認(rèn)為墨風(fēng)不可能做得到。
沐家家主依稀記得,段興曾說過,即便是半神境界的他,或是段家,也是不可能做到,墨風(fēng)又豈能做到。
墨風(fēng)看到沐家家主的摸樣,心中也是清楚沐家家主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方才所說的,但是他沒有去解釋,何況他也是不是現(xiàn)在去做這一切。
眼下,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是先找到沐靜柔,還有就是弄清楚花雪幻的事情,還有便是將葉楓從那名半神的手中救出。
此刻,墨風(fēng)心中最為困惑的是,既然金羽已是出現(xiàn),為什么會沒有沐靜柔隨著出現(xiàn)?…,“沐家主,你說一個月前,段興前輩和小羽曾經(jīng)來過,他們現(xiàn)今在哪里?”墨風(fēng)又再向沐家家主問道。
“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他們在南通州的西北方向,具體在什么位置,段前輩沒說,我也就沒問。”沐家家主說道。
“嗯?”墨風(fēng)聞言,眉頭稍稍一皺,沉吟片刻之后才再次開口道:“如此,還是我自己去尋他們一番吧!”
墨風(fēng)說完,便是轉(zhuǎn)身欲要離開。
“墨賢侄,請留步!”沐家家主叫停了剛欲要離開的墨風(fēng)。
墨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問道:“還有什么事嗎?”
“我知道墨賢侄你此番定是段前輩打聽靜丫頭的消息,但我在日前聽到一個消息,覺得這消息的內(nèi)容,才是你現(xiàn)今最為重要的事情。”沐家家主說道。
“哦?什么消息?”墨風(fēng)充滿疑惑之意問道,他想不出來,現(xiàn)今還有什么事情,比他尋找沐靜柔還要重要。
“我希望你聽到這消息,不要著急,也不要激動。”沐家家主并未立刻說出是什么消息,而是先是安撫了墨風(fēng)的情緒。
墨風(fēng)聞言,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了,滿是疑惑的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敢感覺,他已是知道,沐家家主要告訴他的消息,定然是一個壞消息。
雖然已是知道必定是一個壞消息,但墨風(fēng)依舊顯得十分之平靜,臉上看上去古井無波,淡淡說道:“說吧!是什么事情?”
沐家家主聞言,稍稍整理心緒才緩緩說道:“日前,我在無意中曾聽到一個消息,又不少勢力,派人前往了你的故鄉(xiāng)南荒,據(jù)說是去擒抓你的親人,以此要挾你交出皇極令。”
“什么!”
墨風(fēng)聽了沐家家主的話之后,臉色驟然大變。即使他早有準(zhǔn)備,沐家家主所說的消息是壞消息,但聽了消息之后,卻依舊還是開始慌亂了。
但僅僅只是片刻之后,墨風(fēng)的臉色,又再轉(zhuǎn)變,變得無比的陰沉,無比的可怕,陣陣的怒意和殺意,充斥滿沐家的待客大廳。
如果說墨風(fēng)還有弱點和逆鱗,那么就是他那身在南荒的師父鐵牛,當(dāng)然還有沐靜柔和花雪幻與他從一起成長的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這些人之中,又?jǐn)?shù)他的師父鐵牛是他最大的逆鱗,誰要膽敢動鐵牛,那么誰就得死。
“知不知道是哪些勢力去了南荒,結(jié)果如何?”墨風(fēng)說道,雖然他說話的語調(diào)慢條斯理,看上去也很是平靜,但是給他人的感覺卻是充滿了殺意,甚至在他說話之時,這一方天地也是變得無比的壓抑。
“才得知這消息之后,我也曾嘗試打探,但卻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只是知道很多勢力去到南荒皆是空手而歸,但是究竟在南荒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沒有能打聽得到。”沐家家主說完,露出了一絲愧疚之色。
“多謝了!”’
雖然沒有得到其他重要的消息,但知道這一條信息對他來說,已是足夠了,如果沒有這一條信心,他或許不會想到,身在遙遠(yuǎn)南荒之地的鐵牛,也是會遇到危險。
而后,墨風(fēng)沒有任何的逗留,離開沐家之后,便是與冰玉快速向著南荒的方向直奔而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身后,不遠(yuǎn)不近的跟和數(shù)道身影。
墨風(fēng)一路狂奔,甚至不惜消耗武元施展瞬移,此時的他,心急如焚,他要盡快趕回南荒,他要知道,鐵牛究竟有沒有事。…,同時,墨風(fēng)的心中,也是在不斷的深深自責(zé)之中,恨自己為什么沒有一開始沒有想到,那些人為了得到皇極令,會前往南荒抓拿自己的師父。
南通州已是屬于中州的外圍,距離南荒甚遠(yuǎn),就算以墨風(fēng)現(xiàn)在的速度全力飛行,也是要花上四五個月的時間。
在墨風(fēng)全力趕向南荒的之時,在中州吳家的大廳之中,數(shù)人相對而坐,高高的大廳之上,一名渾身散發(fā)出剛陽之氣的中年男子坐在其中,此人,不用說也可知道其是吳家家主吳沖。
在大廳的中央,三名皇者跪在其中。是一名中年男子和兩名青年。
這三人,正是從南通州鎩羽而歸,段興特意放他們一條生路話會吳家的三人。
嘭!
一聲爆破之聲響起,高堂之上的吳家之主聽了跪拜的三人敘述之后,狠狠的將手中的杯子摔個粉碎,臉色變得無比之難看。
跪拜的大廳的三人見狀,頓時是冷汗?jié)M盈,身軀也是有一絲絲顫抖起來,尤其是那兩名青年男子。
而大廳相對而坐的數(shù)人,臉色也是一個比一個難看,甚至是顯露出了陣陣的怒意和殺意。但卻沒有任何一人開口說話。
過了許久,高堂之上的吳家之主才在緩緩說道:“你們說的,可是實話?那段興,當(dāng)真是像你們所說那樣說得?”
“回稟家主,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沒有絲毫添油加醋。”跪拜在大廳的中年男子說道。
吳家之主聞言,盯著說話的中年男子看了數(shù)息之后,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才緩緩收回目光道:“好了,你們先行退下吧!”
“是!家主!”
跪著的三人,緩緩站了起來,不緩不慢的離開了大廳。
“你們怎么看這件事?”待那三人離開之后,吳家之主才開口向大廳對坐的數(shù)人問道。
這數(shù)人,包括吳家之主,皆是武神的存在。
“我剛才仔細(xì)觀察了吳牢的言行舉止,可以肯定他所言非虛,而且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說話之人,是一名中年武神。
“這個我知道,我是想問,我們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吳家之主問道。
“如何處理?哼!既然段家沒有將我們吳家看在眼里,那就給點顏色段家看看,讓段家的人知道,我吳家,不是他段家所能惹的。”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的青年冷聲道:“或者說,直接滅掉段家算了。”
青年男子說完,渾身散發(fā)出犀利的氣息,氣息之中,又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很顯然,這青年男子是一個好戰(zhàn)之人,恐怕他手中的人命,已是成千上萬了。
“吳英,你不可亂來。”吳家之主聞言,呵斥道,想來他甚至清楚青年男子的個性。
而后,吳家之主有道:“那段興既然敢讓吳牢這樣帶消息回來,相比是有恃無恐,而且他也聲明了,前來吳家討債之人,不會是他,也不會是段家的其他人,如果我們這樣還光明正大的去殺段家之人,很有可能會落得一個不好的名聲。”
“難道,我吳家死于段興之手的十多條性命就這樣算了!”一名老者說道。
“算了!怎么可能!吳家之主臉色一冷,旋即露出一道陰險的笑容道:“我是說,我們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段家的麻煩,但是不代表,不能通過其他的手段報仇,武魂大陸是一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常年在外行走,不小心丟了性命之人,大有人在若是那段興在外丟了性命,也只能怪他自己的修為太低了。”
吳家的眾人聞言,頓時是一個個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懇請家主,將此事交由我去辦,我定然會樣那段興‘意外’而死,與我吳家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喚作吳英的青年男子自行請纓說道。
吳家之主聞言,并未立刻答應(yīng),而是看著青年男子思索了起來。
“以我看,此時就交由吳英去辦吧!吳英雖然剛剛晉升成為武神不久,但是其實力也已是可以比擬一些老牌武神了,對付一個半神境界的段興,綽綽有余。”在吳家之主沉思不語之時,一名兩鬢蒼白的老者說道。
“我也贊同此事交由吳英去做。”一名中年男子附和道。
“既是如此,吳英,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做吧!記住,一定要做的干凈利落,不要落下任何的把柄,讓段家之人知道此事是吳家所做。”沐家之主說道。
“吳英得令,定然會將此事辦得妥妥帖帖,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和紕漏。”名為吳英的青年男子堅定的說道。
“那就好!此事就這樣定了。”吳家之主一錘定音,而后又再說道:“還有另外一事,不知道諸位有什么看法?”
“家主指的是段興所說,會有人前來我吳家討債之事?”兩鬢蒼白的老者問道。
“正是!”吳家之主說道:“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到那段興所說之話,并非單純的說說而已。”
“哼!我看他就是在說胡話,他這樣做,不夠是想要保全那沐家之人而已。”一名中年男子甚是不屑的說道。
“我看未必!”兩鬢蒼白的老者說道:“我看那段興所說之話,并非只是為了保全沐家之人,更不嚇唬我們吳家。”
“哦?此言怎講?”吳家之主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家主可否記得,段興在第一次出現(xiàn)在南通州說要報住沐家之時,曾經(jīng)說過什么話?”兩鬢蒼白的老者不答反問道。
“這有什么關(guān)系么?”吳家之主很是不解問道。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打著呢?”兩鬢蒼白的老者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段興曾說,他要保住沐家,是受人所托,而現(xiàn)今他又留吳牢三人一命,讓他么帶話回來,說會有人向吳家討債。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著什么聯(lián)系,或者說,這兩者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兩鬢蒼白的老者此言一出,其他之人沉吟片刻之后,最終皆是點頭表示有這么一種可能。
“哼!就算是又如何?難道我堂堂的吳家,害怕那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沒有存在的人。”一名中年男子有些不屑的說道。
“話不能這么說,雖說我吳家是隱世勢力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不懼怕任何勢力。但那人竟然可以喚使堂堂段家之主段興為其做事,可見那人的不凡。這樣的人,不是我們能隨便得罪的。”兩鬢蒼白的老者分析道:“所以說,我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你的言下之意,是想要,像段興所說的那般,好生伺候著那些沐家之人,甚至是交出鷹兒和參與了此時的人。”吳家之主說道。
“哼!這樣一來,若是給他人知道了,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中年男子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那倒是不必,現(xiàn)在我們對于段興口中之人是否存在,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是,盡快查明到底有沒有這么一個人。沐家那些人的性命,查明一切之后,在決定其生死。”兩鬢蒼白的老者說道。…,“這方法可行,但這事由誰去做呢?”吳家之主說道。
“既然人是吳鷹少主捉回來的,那么相比吳鷹少主對沐家比我們更為熟悉,此時便是交由他去做便是可以了,順便出去歷練一番,好好磨練吳鷹少主。”兩鬢蒼白的老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