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針上有毒,月兒急忙把手收了回去,然后又不解的說道:“不對呀,剛剛那個軍醫不是說他們沒有中毒嗎,這個針上怎么會有毒呢?”
我又挨個查看了其余的四具尸體,果然他們每個人的脖子后面都被人插入了一根針,依次取出他們體內的銀針。
看著手里的五根毒針,對月兒說道:“這針上肯定被涂了某種特殊的毒藥,所以銀針才試不出來,如果沒有毒的話,這小小的一根針不可能要了他們的命的?!?
聽我這么說,月兒思考了一會兒又不解的問道:“少爺,如果真如你說的那樣,他們是中毒藥死的,怎么死狀像被是嚇死的?!?
我盯著手中的毒針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對月兒說道:“我猜測,這毒針上肯定有一種使人出現幻覺的毒藥,他們中了這種毒藥以后,腦子中會出現幻覺,肯定是在幻覺中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所以表情才會那么驚恐,像是被嚇死的。”
聽我說完,月兒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真的如少爺猜測的這樣,既然咱們知道了他們的死因,就趕快去追趕慕容富貴他們吧。”
隨手把毒針扔在地上,然后和月兒一起朝軍隊的方向悄悄摸去。
在追趕他們的路上,我和月兒又發現了很多具尸體,看樣子都是剛死沒多久的樣子,邊走邊小聲提醒月兒道:“你小心一點,這里有那么多的尸體,肯定有潛伏的危險,說不定血毒宗的人在這里布下了陷阱和毒藥,總之一切小心為上?!?
又走了一段距離,終于追趕上了慕容富貴,他們正待在這里休息,此時的軍隊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陣型可言,很多士兵臉上也充滿了惶恐,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我仔細數了一下士兵的數量,大概還有一千人左右。
我轉頭小聲問月兒道:“你記不記得慕容富貴帶了多少士兵出來?”
聽我這么問,月兒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他們剛出城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少爺你突然問這個干嘛,難道少爺發現有哪里不對勁嗎?”
我指著前面的軍隊說道:“你數一下現在還剩下多少士兵?!?
雖然不明白我為什么要讓她數軍隊的人數,但是月兒還是很聽話的數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月兒突然不敢相信的說道:“少爺,我是不是數錯了,怎么還剩不到一千人了,那四百多人不會又被慕容富貴派出去探路了吧?”
由于剛剛沒有跟過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四百人到底去了那個地方了,不過看士兵們那么慌張,我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那四百人全部失蹤了?
為了搞清楚情況,我和月兒又冒險悄悄的朝他們靠近了一點,聽到一些士兵小聲的議論道。
“真是太可怕了,本來滿懷期望的出來清剿血毒宗的余孽,沒想到還沒見到敵人,咱們就已經損失了將近三分之一的敵人,在這樣下去,我怕咱們會全軍覆沒?!?
“是呀,本來已經清剿血毒宗的余孽會很簡單,就算他們再厲害,咱們這么多人,幾十個打一個絕對穩穩的勝算,鬼知道會這么危險,早知道這么危險,打死我,我也不跟著出來了?!?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在這里議論了,公子現在正心煩著呢,萬一被公子聽到了,你們就等著腦袋搬家吧?!?
士兵們議論了一會兒又安靜了下來,我和月兒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又悄悄的朝后面退了幾米,拉開了與軍隊的距離,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我們剛在一顆樹上躲好,突然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前面樹林里跑了回來,見到慕容富貴他們以后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樣,急忙跪在地上,喘著氣說道:“公……公子,趕快……去救人,我們……發現了……血毒宗的住處,一起去探路……的兄弟還……剩下十幾……正在被血毒的人……圍攻,他們拼命……給我殺了……一條血路,讓我出來……求援,求少爺……趕快去救援,弟兄們……快堅持不住了?!?
這個士兵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慕容富貴著急的問道:“你們一起去了一百個人,怎么還剩下十幾了,難道前面有很多血毒宗的弟子嗎?”
跪在地上的士兵搖了搖頭,著急的解釋道:“他們也只有十幾個人而已,但是血毒宗的人太狡猾了,他們在途中布下了很多的陷阱,還有一些地方布滿了毒藥,光是在這些地方,我們的弟兄就已經折損了一半了,等找到他們的時候,弟兄們已經精疲力盡了,再加上血毒宗的弟子個個身手高強,弟兄們快撐不住了?!?
慕容富貴點了點頭,然后對身后的士兵們喊道:“血毒宗的余孽就在前面了,咱們現在沖過去殺了他們就可以立功了,到時皇帝陛下一高興,你們就可以加官進爵了,沖呀。”
說完以后,慕容富貴帶頭朝前跑去,身后的士兵也在后面跟著朝前面跑去,但是也有一些膽小點的士兵,跑的比較慢,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生怕跑的太快成了炮灰。
等他們跑出一段距離以后,我和月兒才開始跟著他們往前走,這次沒走多久就聽到了前面的打斗聲。
等我和月兒趕到時,慕容富貴已經讓士兵們把血毒宗的人全圍了起來,被血毒宗圍困的那十幾士兵此刻都躺在地上,看樣子是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尸體,慕容富貴說道:“你們血毒宗真是太囂張了,我們奉命過來清剿你們,你們竟然還敢反抗殺了我們這邊多士兵,就不怕皇帝陛下怪罪嗎?”
“嘿嘿”糟老頭陰笑了一聲,說道:“黃毛小兒,你帶人過來殺我們,還不讓我們反抗,怕不是你母親生你的時候你出來的太著急,沒有把腦子帶出來。”
聽糟老頭拐著彎的罵慕容富貴沒腦子,血毒宗的那些弟子都哈哈大笑了起來,慕容富貴被氣的不行,指著糟老頭說道:“臭老頭子,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們挑釁嗎?”
糟老頭還沒開口回答,慕容富貴身后的一個士兵突然開口說道:“少爺,那糟老頭是在拐著彎罵你沒腦子呢?!?
“哈哈哈……”身后士兵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惹得血毒宗的一陣大笑。
慕容富貴回頭甩了那個士兵一巴掌,咬著牙說道:“不用你多嘴,我知道臭老頭的話是什么意思,你再亂說我就殺了你。”
被慕容富貴扇了一巴掌,那個血毒宗弟子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現在站在原地,也不敢再多嘴了。
糟老頭嘲諷道:“你身后的士兵都聽出我在說你沒腦子了,你還要問,看來你是真的沒腦子呀,哈哈……,真不知道皇帝老兒是怎么想的,竟然派這么一個沒腦子的人領兵過來對付我們,聽說你還慕容家的人,真是丟你老子的臉呀?!?
聽糟老頭這么嘲諷自己,慕容富貴氣的都快跳起來了,指著糟老頭罵到:“臭老頭子,別以為仗著自己牙尖嘴利,今天就可以逃過一劫,實話告訴你吧,今天在場的所有血毒宗弟子,一個也活不了,至于嘛,我會暫時留你一條命,帶回去慢慢的折磨你,讓你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呵”糟老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黃毛小子,別以為自己人多就了不起了,我們血毒宗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就算我們逃不出去,臨死之前也能拉你們所有人墊背?!?
糟老頭邊說,邊給身旁的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弟子收到糟老頭的眼色以后悄悄后退了兩步,蹲在其他血毒宗弟子身后,由于我和月兒站在樹上,視野比較好,所以清楚的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只見那個血毒宗弟子悄悄從懷里取出一個藥瓶,把藥瓶蓋子去掉,一股白煙從里面冒了出來,然后慢慢消散在空氣之中。
由于視野的原因,慕容富貴這邊的人并沒有看到那個血毒宗弟子的小東西,還在和血毒宗的人對峙著。
算了一下時間,進樹林時給月兒吃下避毒丹的藥效應該快過了,索性直接取出整瓶丹藥交給月兒,小聲說道:“那個血毒宗弟子剛剛放出的白煙應該有毒,你趕快再吃一顆避毒丹,剩余的你就留著以備不時之需,反正我待在身上也用不到。”
月兒打開丹藥瓶,從里面取出一顆避毒丹吃了下去,然后把丹藥瓶放進自己懷里之后,小聲說道:“少爺,咱們要不要提醒慕容富貴和下面的這些士兵提防血毒宗的毒藥,我怕在這樣下去,會被血毒宗的人逃跑?!?
聽月兒這么說,我搖了搖頭說道:“月兒,不要忘了慕容富貴可是咱們得敵人,你就不用為慕容富貴他們擔心了,他們有這么多的士兵,就那么一瓶毒藥,平均一下每個人中的毒的份量都不多,最多就是降低一下戰斗力,這樣雙方的實力懸殊就不大了,咱們也好坐收漁翁之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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